「我要見你們的管事。」嚴馨兒開門見山。
「誰要見我呀?」嚴馨兒話剛落音,便有一個尖著嗓子的女人的聲音出現。
「媽媽,她要見你。」綠衣女子適時的開口。
「哦,你要見我?」翠娘眯著眼楮打量著嚴馨兒。
嚴馨兒看著眼前這位‘媽媽’,大約有五十幾歲,頭上珠花滿湊,臉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卻也掩飾不了額頭絲絲的皺紋,盡管這樣,卻也掩飾不了一臉的精明,畢竟是混風月場所多年。
「我要進*賣藝。」嚴馨兒直接說明來意。
翠娘一听,先是一愣,隨即一臉驚喜,說道︰「你這話,可當真?」
這年頭還有自己進*的女子,實在難得,而且還是一個絕子,叫她怎能不欣喜。
嚴馨兒很定的道︰「當然。」
「好,好,我們進去說。」翠娘拉著嚴馨兒就往里面走。
這時嚴馨兒才注意到,她要進*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來旁觀,男人看著嚴馨兒的容貌,平平喝彩,女人則罵嚴馨兒不知羞恥。
當然這些人,嚴馨兒都不看在眼里,面色從容淡定,眉角一挑,大搖大擺的跟著翠娘走了進去。
而不遠去的茶樓上,有兩人也因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視線。
一個眸色紫黑,白衣勝雪,恍如謫仙;一個鳳眼黑眸,青色錦袍,溫雅如玉。
待白衣男子看清嚴馨兒容貌時,一臉驚訝,輕起唇瓣道︰「是她。」
「離,你也認識她?」另一青袍男子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白衣男子說著,訝異的看了一眼青袍男子,說道︰「你也認識她。」
青袍男子笑道︰「制造出殺傷力強大的火炮,而又引起一國國師和一國王爺紛紛相爭的妙人兒,如果不認識,那我白雙宇這麼多年不就是白活了嗎?不過,向來不問政事逍遙于江湖的逍遙公子鳳白離,怎麼會認識她?這到要我好奇了。」
「只是機緣巧合見過一面。」鳳白離視線望著窗外,見翠煙樓外沒有嚴馨兒的身影,說道︰「雙宇,你不好奇,她進了*會發生什麼嗎?」
「好奇,當然好奇,要不我們進去一觀。」見鳳白離沒有細說他怎麼和嚴馨兒認識的,白雙宇也沒在意。
嚴馨兒隨翠娘進了翠煙樓,徑直走去姑娘休息的房間,一路上,翠娘,盯著嚴馨兒的小臉,越看越滿意,就像看到一顆搖錢樹,突然降臨,那源源不斷的金銀財寶,一股溜兒的跑進了自己的腰包。
待進到房間後,嚴馨兒看著房間的環境,還比較滿意,望了一眼緊盯著自己的翠娘,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轉瞬即逝,隨即眼中冒著興奮的光芒,問道︰「我以後就住這里嗎?」
「啊,是。」翠娘方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了過來,問道︰「你說你要賣藝,可不知姑娘有什麼才藝?」
「琴。」她算是會吧,她可有跟那個謫仙一般的鳳白離學過,只是不知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他嗎?
「還有嗎?」
「舞蹈。」現代她可報過藝術班了的。
「好,姑娘有貌有藝,必定會在翠煙樓中佔領一定的位置,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一代花魁呢。」翠娘一臉驚喜,就算沒有才藝,在這翠煙樓待久了,還會保持著冰清玉潔不成。
「那我們就談談我的條件吧。」嚴馨兒盯著翠娘的眼楮,挑了挑眼角神情高傲。
翠娘一愣,她怎麼忘了這茬呢,嚴馨兒可以自覺來這里的,問道︰「姑娘,有什麼條件。」
「第一,我是來賣藝的,你不準強迫的賣身。」
翠娘想了想便道︰「行。」
「第二,我拒絕陪任何人喝酒。」
「這,這可不行吧,我們這里畢竟風月場所,客人來不就是要玩個盡興嗎?」翠娘急忙道。
「那我去別家。」嚴馨兒不多說,動身要走。
「別,我答應便是。」翠娘拉住嚴馨兒,這麼個搖錢樹,她可不舍得。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我出場表演當天所得的收入我要的四分之一的提成。」
翠娘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我答應,要是姑娘的才藝得不到客人的喜歡,到時也別怪媽媽我要你難堪。」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嚴馨兒眼神堅定,信心滿滿,然後道︰「那我們擊掌為誓。」
砰,砰,砰,三掌這三條協議算是達成了。
「姑娘想要什麼時候登場表演?」翠娘問道,想到什麼又道︰「我們這里的姑娘都有花名,姑娘是用自己的名字,還是取一個花名。」
「當然是取一個花名為好。」開玩笑,她的名字能用嗎,被有心人發現了,她又要逃命了。
「那就叫藍牡丹吧。」翠娘見嚴馨兒一身藍衣,隨口說道。
「為什麼不叫紅牡丹白牡丹?」嚴馨兒蹙著眉頭打趣問,牡丹花,真是花啊。
「這,樓里的姑娘已經取了這名。」翠娘不知嚴馨兒的用意,如實的說道。
「啊?」花名,原來就是花的名字啊,靈光一現,看到桌上花瓶里白色的花,說道︰「梔子花,以後我的花名就叫梔子吧。」
「梔子花,這是什麼花?」翠娘從沒听過。
「總之我就叫這個名字了。」嚴馨兒不想多解釋,想來就是這個時代的梔子花不叫梔子花這個名字吧。
「好,那梔子想要什麼時候登台表演。」翠娘也不計較。
「就今晚吧。」早點掙到錢早點離開這里,畢竟這里是楚洛雲的地盤,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找來了。
「那行,我這就去安排,梔子就先休息,有什麼需要叫人喚一聲我就是。」翠娘轉身要走。
「等等。」嚴馨兒叫住翠娘,問道︰「翠娘打算如何讓外人知道翠煙樓進了一位新人。」
嚴馨兒直接叫翠娘名字,實在是很難開口叫‘媽媽’二字。
翠娘也沒在意嚴馨兒直接叫她的名字,笑著說道︰「當然是出去對著客人宣布,晚上必定有客人會來一睹姑娘的芳容的。」
「這樣效率不好,我們需要炒作?」為了賺到更多的錢,她得要使點小手段。
翠娘一楞道︰「抄作?什麼東西?」
嚴馨兒白了一眼翠娘,涼涼的道︰「這個你不需要懂,你且听我細細說來」
「這,妙啊,秒啊。」听完後翠娘一臉喜道,「我,我這就吩咐下去。」說著就出了房門。
不一刻,一道小道消息傳遍了整個關城,關城最大的*翠煙樓新來了一位絕色美人,今晚就要登台獻藝。一時間這則消息不禁而走,就像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整個關城。
到最後越傳越離譜,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就不說了,就連天上的仙女看到了也只會羞愧,……總之就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一相見。
一時間眾口鍍金,還沒看見人,就說怎麼怎麼的美法,才情怎麼怎麼出眾,一些心急的人先一步都跑到翠煙樓佔位置去了。
夜幕降臨,翠煙樓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梔子,梔子你這方法真行,外面大廳可是擠滿了人。」翠娘一臉喜色闖進嚴馨兒所在的房間。
「那不是更好嗎?」嚴馨兒並沒有多大的喜色,淡淡的說道。
「到時可就看梔子你的能力了。」翠娘抬眼向嚴馨兒望去,不敢置信,「你,你是梔子?」
「翠娘這就不認識我了嗎?」嚴馨兒秀美眉輕挑。
翠娘輕笑︰「哈哈,先前看梔子是個絕色美人,只是這一上妝,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真像外界傳言一樣,仙女見了都覺得羞愧。」
嚴馨兒嬉皮笑臉道︰「是嗎?翠娘都說美了,那等下那群男人是不是會被我迷暈。」
翠娘沒想到到,嚴馨兒個性竟是這麼爽朗,卻也越加喜歡嚴馨兒這樣的性子,說道︰「我先去安撫下客人的情緒,你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
「好。」嚴馨兒點頭應是。
今晚是她第一次表演,為了今後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入口袋,她可花費了一番功夫,好在翠娘也沒虧待她,她需要的布置和裝束,翠娘也應她的要求,一一的給她準備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嚴馨兒便叫人傳訊給翠娘,可以開始了。
翠煙樓大廳,賓客盡滿,人聲沸鼎,或是兩三個一伙,飲酒高談的,或是*身邊的女人的,或是靜坐等待一日之間傳遍關城的絕色美人出場的,或是
翠娘滿臉笑容,穿梭在形色各異的客人之中,招呼著,吆喝著,這時有小丫頭在她耳邊輕語,听完後她臉上的笑意更深,嘴角的弧度都快彎到耳垂下方了。
隨即她走上正在表演歌舞的台上,揮手暫停了歌舞,高聲宣道︰「各位客官,先靜一下。」
眾人聞聲皆望向翠娘,誰都知道那傳說中的絕色美人要出場了。
有人高呼︰「美人要出來了。」
「快叫美人出來,是不是向傳說中說的那樣。」
「對,快出來,快出來!」
「」
場面比先前更為熱鬧,翠娘尖著嗓子大聲道︰「眾位先安靜,美人梔子姑娘才會出來。」
眾人听到安靜了美人才會出來,隨即都靜了下來,翠娘看她的話起了作用,隨即宣布道︰「各位大爺都不要急,我們梔子姑娘等會兒就會出來了,不過再出來之前,翠娘在此說一聲,梔子姑娘只賣藝不賣身,若是各位客官喜歡,往後多捧捧場就是了。」
翠娘一說梔子姑娘只賣藝不賣身,全場一片嘩然,有失望的,有好奇的,也有若有所思的,到底是怎一個美人,一來就只賣藝。
翠娘閃著精光的眼楮,掃向在場的客人,隨即高聲笑道︰「當然了,我們梔子姑娘的才藝,包在場的各位大爺都會喜歡的。」心中卻想著,若是嚴馨兒待會兒演出讓她失望了,定要讓她好看,隨即話語一轉,揚聲道︰「下面有請梔子姑娘的才藝表演。」
翠娘說完,便退到後面的幕布後。
樓上,一個包間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和一個青色的身影,對坐飲酒,談笑風生,外面的熱鬧並沒有影響他們的情緒。
听到梔子姑娘要出來了,兩人不慌不忙的將視線望向台上。
「果真是有趣的女子。」白雙宇溫文如玉的臉上若有所思,眼楮里有一閃而過的精光,瞟到鳳白離俊美的臉上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離,後悔沒去阻止了?」
鳳白離微愣,說道︰「她一個姑娘家,自願到*賣藝,想必也是逼不得已,天下的女子誰不在乎自己的名節呢,而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去,沒去阻止,她若是知道必定責怪我。」
「哈哈,離,怕是想多了。」白雙宇輕笑,看著台上說道︰「看,已經出來了。」
在場的眾人,屏氣凝神,睜大著眼楮,望著台上,只見台上突然升起一股煙霧,緊接著後台幕布後有人走了出來,卻看不清人影,只見的是一抹縴細的紅色身影。
煙霧漸漸散去,眾人待看清紅色的人影時,皆露出好奇的目光盯著台上的人,心中皆思索,那台上女子的身姿,一定是美人啊。
只見台上的女子背對著眾人,扭著身姿,擺著舞蹈開始的姿勢,她身著紅緊身上衣,把玲瓏有致的身姿勾勒的若隱若現,紅色的長紗裙,隨著女子的姿勢清揚,而頭上披著紅色的頭紗,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裙角,可以看清一頭長發傾瀉後背,如此裝扮,有見識的人便知,這是異國西域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