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有染︰誘寵天價前妻 第20章 他的心軟

作者 ︰ 珠玉在側

樊雅靠著轎廂竭力撐直起自己虛軟乏力的身體,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看向擋在她面前的容潯,「這樣很好玩嗎?」急促喘了口氣,她用力壓下喉嚨口竄上來的血腥氣,冷怒出聲,「讓開!」

容潯看向不住顫抖卻強自支撐的樊雅,冷沉眸光里掠過一分極淺淡的情緒,真的動了動。

不是讓開,而是靠近。

樊雅看著壓靠過來的帶有無窮威懾力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分明劃過一抹絕望,重生以來所有的茫然惶惑瞬間彌漫全身,夾雜著恐懼,匯成一股激憤涌上心頭!

如果注定是這樣,她又何必費盡心思妄圖改變命運,早知道這樣,她該死在那場車禍里!

她想也不想,用盡全力一巴掌甩過去,嘶聲低吼,「滾!」

她拼盡全力,揮出來的巴掌實際上綿軟無力,容潯一抬手,輕輕松松的扣住了女人肆掠的手,「怎麼,故態萌發了?裝不下去了?樊雅,我警告你……」聲音突兀一頓,他及時摟住虛軟了身體往前撲的女人,低頭一看,臉色驟變,「樊雅!」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大力推開,坐在外間的莊可兒訝然看著容潯打橫抱著樊雅走進來,還沒來得及發問,看清樊雅的臉色,登時倒抽一口冷氣。

樊雅無知無覺的躺臥在容潯懷里,雙眼緊緊閉著,嬌美臉上現出青白的顏色,連嘴唇都泛著令人駭然的危險紫黑色,十分可怖。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功夫就成這樣了?」

「讓李醫生過來,速度!」

「啊,是。」

容潯抱著樊雅匆匆走進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把她放到**上,樊雅無意識的揪住**單,喘息聲急促而虛弱,黑金色的**品愈發顯得她孱弱嬌小,嬌弱的仿佛一掐就斷的鳶尾花,經不起任何風霜雪雨,下一刻就會死亡。

那樣開朗愛笑的女孩子,原來也會有這麼孱弱的時候。

「……小……」樊雅嘴唇微微翕動,發出一聲難以辨清的模糊呼喚,抓住**單的手用力,連指尖都泛著白。容潯遲疑了下,低下頭,衣角卻被昏迷中的女人無意識抓住。

「……容潯……為什麼要這樣……」

虛弱的女音在急促呼吸中模糊難辨,卻像是一根刺似的刺進男人冷漠的心里,薄唇抿的更直,幽冷眸光更加沉郁,帶上一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復雜。

剛才……似乎是真的嚇壞了她。

或許,他是真的誤會了她?

「容總,李醫生來了。」

莊可兒的聲音在門外急急響起。

容潯回過神,立刻直起身,衣角一緊,昏迷中樊雅幾乎是本能意識的用力,蒼白臉上露出不掩飾的恐慌表情,仿佛是失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心髒微微一悸,有些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動作不由自主的一頓。

「別走……別走……」樊雅像是隱隱約約有意識,抓著容潯衣角模糊不清的低喃,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潤濕,連枕頭都微微浸濕。

容潯唇角抿直,手卻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出。

「……小雋……別走……」

莊可兒帶著公司常年聘請的顧問醫生走進休息室,一抬頭就看見自家boss渾然不在意似的站在窗口,光影交錯籠罩,顯出幾分莫測與冷漠,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酷氣息。她嚇了一跳,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吶吶低喚,「容總?」

容潯冷眼,「還站著干什麼?」

莊可兒趕緊推了也在發愣的李醫生一把,李醫生一看**上的樊雅,臉色立刻變得嚴峻,「容夫人是不是有哮喘?」

「她有先天性哮喘,我已經給她用了包里隨身帶的噴劑。」容潯皺了皺眉。

「這樣……」李醫生不敢怠慢,上前檢查,好一會才皺著眉頭直起身,「暫時看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容夫人身體十分虛弱,我個人是建議她盡快入院調理。哮喘雖然不像癌癥之類的那樣是致命的病癥,但如果被耽誤了也是有危險的……」他頓了頓,委婉的暗示,「而且哮喘患者最忌情緒激動,最好還是保持平穩的心情,情緒起伏過大對她的身體沒有好處。」

無視莊可兒偷偷覷過來的視線,容潯眉頭攏的更緊,「那她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人的身體也是有自我保護機制的,或許是太過痛苦所以……我這就幫她注射些藥劑,應該是可以幫忙緩解,不過說到底這還是需要長期調理。」

「那還不快去?」

李醫生去配藥劑,容潯神色復雜的看了眼**上沉睡的女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吩咐莊可兒找個秘書過來幫忙照顧,掏出手機就往外走。

莊可兒看著他冷漠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這個樣子,分明是不在乎嘛。

她回頭看向**上即使在昏迷中表情依舊痛苦的年輕女孩,不由同情的嘆了口氣,「真是,愛上什麼人不好,這麼座反復無常的冰山,有什麼好愛的?」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

容潯冷著臉掛斷他所知道的卓天逸所有電話,嘴角抿的更直,眸光微沉,他居然也聯系不上卓天逸?那個家伙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想了想,他撥通卓天逸助理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蘇珊焦急不安的聲音傳出來,「卓總?」

「是我,容潯。」容潯淡聲道,「卓天逸不在?」

蘇珊一听是他,明顯有些失望,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卓總他不在……」頓了頓,她忍不住問,「容總,您也不知道卓總在哪?他已經有三天沒回公司了,家里也沒人,我怎麼都聯系不上他……」說到最後,聲音里已經帶了點哭音。

容潯心里突然生出不祥預感,「他離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啊……啊,他說他要處理一件case,還說,還說……」蘇珊吞吞吐吐,聲音小了下去,「還說什麼千金小姐就是難纏……」

容潯眸光一沉,側頭看向虛掩的休息室房門,若有所思,「還有沒有其他的?他沒說最遲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沒說,不過我走之前有提醒過他第二天上午要跟凌天集團簽合同,他還讓我修訂合同上的一些條款,說到時候還要再商議。我覺得他應該會回來的。可是……」蘇珊抽了抽鼻子,「容總,你說卓總會不會出事了,我們要不要報警?」

話音未落,休息室里傳來莊可兒的尖叫,「哎,你干什麼!」

容潯一凜,匆匆對著電話丟下一句,「先別報警。有什麼事我會再聯絡你。」掛斷電話,他大踏步走進房間,站在**邊的莊可兒和李醫生立刻求助看過來,「boss,容夫人她不肯打點滴,你看這……」

樊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側臥在**上氣喘吁吁,臉上因為掙扎而浮著些紅暈,左手捂著右手手背,白色襯衫袖口上一點紅點十分醒目,還染著血的針頭懸在**邊,藥劑從針頭里滲出來染濕了一大片**罩,顯然是她自己把針拔下來了的。

她抬頭看向表情冷肅的男人,臉上掠過一抹復雜情緒,抿了抿唇,低聲說,「我不想打點滴。」

李醫生苦口婆心的勸,「容夫人,你的身體很虛弱,這些只是安穩心神的藥劑,對人體絕對沒有損害的。」

樊雅固執搖頭,「對不起,我不想。」

「可是……」

「就這樣吧。」容潯冷聲接口。

樊雅心口一跳,下意識抬眼看向容潯……他知道了?

容潯冷冷勾唇,繼續說,「有人存心想死,我們這些外人又能插什麼手?」

感覺到李醫生與莊可兒古怪的眼神,樊雅臉上一熱,頓時有些難堪,還有幾分失落,原來根本不是……

容潯淡淡的道,「你們先出去吧。下去吧,我有事跟她說。」

樊雅一怔抬頭,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房間門無聲關上,密閉的空間讓她突然想起電梯里發生的事情,臉上一白,下意識揪住被子,強自鎮定的看向緩步走過來的男人,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用不著這麼看我,我還沒有不挑食到這個地步。」容潯掃了眼過去,繞過**在對面沙發上坐下,渾身散發著凜然的威勢,「你跟卓天逸什麼關系?」

樊雅沒想到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定了定神,「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容潯長腿交疊翹起,淡淡的道,「我沒打算管你葫蘆里到底賣什麼官司,我只想確認,他的突然失蹤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直覺告訴他,卓天逸的失蹤與樊雅月兌不了關系。

「什麼!」樊雅震驚坐起,「卓天逸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真的……」咬了咬唇,她撐著**頭費力站起,連手背上的傷口冒出血珠都沒在意,喃喃的道,「不行,我得去找他們……」

她起身的太倉促,眼前一花,整個人一陣昏眩,不由自主的往前撲,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安安穩穩的趴進陌生的懷抱里,屬于容潯的熟悉氣息撲面而來,沒來由的令人覺得安心。

砰!

休息室的門被人用力打開,完全不理會身後挺著大肚的莊可兒的阻止,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狂傲男人大踏步走進房間,身形挺拔,雖然只穿著普通簡單的休閑服,但依舊掩不住他身上海盜一般的蠻霸氣息!

海盜男人灼灼雙眸直接鎖定在還趴在容潯懷里的樊雅身上,聲音烈肆如火,「你就是半個月前見到過我妹妹的樊雅?說,她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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