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或陌生或熟悉的景色從窗外飛快的略過,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要找她的人是誰?找到她又有什麼目的?季語面上雖是安靜沉穩,心里卻也難免忐忑不安。
這里大概是一處幽靜的高級會所,季語暗道,確實是一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季小姐,請隨我來,我家主人稍後就到。」黑衣男人依然是面無表情,畢恭畢敬的說道,言罷便帶領著季語來到一處包間,本人就迅速消失在季語的面前。
「原來那個主人還沒到啊。」房間內只剩下季語一人,她便也稍稍放松了下心情,心里對這個‘主人’的好奇心也愈發嚴重了,不過不管她怎麼想,能夠這麼快就在s城找到她的人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當看到桌上擺著靜制的點心與咖啡時,季語的肚子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咕咕叫了起來,也是,她從上飛機後就沒吃過東西,肚子叫那是正常現象。
「反正放在桌子上就是讓我吃的吧。」
這麼想著,季語便不客氣的伸手去取離她最近的提拉米蘇蛋糕。
「呵,你還真是毫無緊張感啊。」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季語伸出的手頓住,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相對的瞬間,不由得心下一驚。
這個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左右,卻已是華發早生,銀白色的頭發夾雜于黑發之間更顯冷傲,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頗具壓迫感,整個人散發著危險而又you惑的氣息,就好像罌粟,美麗、卻致命。
很危險的男人,她的潛意識這麼告訴自己。
20年來從未如此的害怕過一個人,深不見底的眼神仿佛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嘴角勾起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她的不堪一擊。
「怎麼,你害怕我。」
男人已經坐到了座位上,可他的氣勢卻絲毫沒有被削弱,反而因為更靠近季語的緣故,壓迫感更強了。
「沒有」季語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大腿勉強鎮定住心緒,只是仔細听的話她的聲音中還是有遮掩不住的顫抖感。
「你這樣子,以後要是同床共枕可是會更不適應.」
「同床共枕?」季語吃驚的睜大了雙眼,什麼,她沒听錯吧,這個男人說以後要和她同床共枕!「我以為我們是來談關于家父的事情的。」
「是關于你父親的事啊,畢竟女兒結婚,父親可不能不出場。」男人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不是,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怎麼可能結婚!」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
「現在還搞不清狀況的人,恐怕是你吧,好好看看你面前的文件再回答我也不遲」男人點燃了雪茄,慢悠悠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你的父親,把你賣給了我而已。」
「怎麼可能,父親他現在正在監獄里」
反駁的話還未說完,季語就已經明白了,她不是愚笨的人,恐怕正是因為父親在監獄里,所以她才會被賣。
「我們結婚的話,他就會被放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