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來了還不趕快進來,愣在外面做什麼。」一個沉穩的女聲從門內傳來,她的聲音音量並不是很大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壓迫感。
「走吧。」顧懷遠輕聲的對著面色發白的季語說道。進門之前,他放下了懷中的顧子欣直接摟住了季語縴細的腰肢,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季語在顧懷遠觸及她腰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失神,雖然知道顧懷遠只是要在外人面前表演一番,但不可否認強壯有力的男人的手臂卻是給了她面對季家人的勇氣。
顧懷遠摟著季語,一齊走進了顧家客廳。
與顧家整體偏歐化的風格不符,客廳內均是采用中式的裝修風格,牆上裝飾著價值不菲的山水畫,客廳的桌椅也不是普通的沙發而是紅木雕刻而成的木制品。
剛一走進客廳,季語就感覺到一股寒氣鋪面而來,讓季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母親。」
顧懷遠對著主桌之上正在品茶的中年婦人叫道。
顧清流——顧家上一任的當家、顧家歷史上唯一一個女當家、顧家現任當家顧懷遠的母親。她年近中年,面目卻依然姣好,她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然而在歲月的沉澱中其氣質卻越發的獨特。
「怎麼,新媳婦不願意認我這個娘嗎?」
顧母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初來乍到的季語冷汗直流,這就是久居上位者的魄力嗎?季語雖驚魂未定在心中燃起的卻是從未有過的憧憬。
「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趕緊的給婆婆敬茶!」鄒玉潔尖酸的沖著季語說道,眼神里是不帶任何掩飾的嫌惡。
敬茶?這麼古老的規矩沒想到顧家還保留著。季語看到顧母對鄒玉潔的話沒有提出異議,心中暗道不妙,看來這茶,是非敬不可了。
此時顧家的下人端出了一個白底蘭花的茶杯交到季語手中,又在顧母椅子下放置了一個蒲團,季語不但要敬茶,還必須跪著敬。
沒有抱怨,季語接過茶杯徑直走向顧母身邊,彎腰跪拜道,「兒媳婦給母親敬茶。」
「這茶呀,太燙或者太涼都喝不出其中的韻味,這人也是一樣的,懷遠,你可知道為什麼嗎?」
眾目睽睽之下,顧母卻無視了季語敬茶的動作,反而不緊不慢的同顧懷遠聊起家常。
「兒子不知,請母親賜教。」顧懷遠其實心里明白母親是打的什麼主意,只要不過分,讓季語稍稍的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呵呵,你當顧家的家主也有一段時間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應該不用我再教你了,這人你不能對他太好也不能對他太壞,太好了容易蹬鼻子上臉,太壞了會落下個惡毒的名聲,你記住了嗎?」
顧母對著兒子笑的溫柔無比,而此時的季語卻因為上肢力量的不支,幾乎支撐不住那杯熱茶的重量,因為她是跪著的,的疼痛似乎也有再度襲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