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您來您去的讓我听不太懂,可不可以講得口語一點!」
「恕微臣無法遵從。陛下貴為一國之君,我們只是您的臣子。」
「不要再一直陛下陛下的,我叫做有利,就是涉谷有利,原宿不利啦!雖然好久沒這樣開自己玩笑了。那你說的是不是這樣?!其實我本來應該要出生在這個世界,因為某個理由,我在另一個世界長大成人。但現在突然要用到我,才把我從日本叫回來。是不是這樣?」
「太厲害了,陛下說得一點也沒錯。陛下的聰明才智真是令微臣欽佩不已。」
對于我簡短的解釋,浚達似乎打從心底開心地深深點著頭。
這是《那里亞故事集》嗎?不,應該不是,只是剛好這劇情很常看到而已。電影里常出現這種劇情,卡通和漫畫也常利用這類題材。一般的小說和兒童文學也是,不管品質好壞,已經有數不完的小說賣得慘兮兮的了,原因是題材大多乏善可陳。但是,實際上會踫到這種事應該不多,而且,發生地點竟然還是公廁,這可就更稀罕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從廁所的馬桶穿越連接異世界的隧道,才掉到剛剛那個山坡上的咯!」
「是的。本來是計算好讓您降臨在都城的領域內,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過多的力量,竟然讓您掉在邊境外的人類城鎮。真是十分抱歉,陛下。幸好我們為了以防萬一,在邊境派駐的人員之一孔拉德能及時趕上,實在是謝天謝地。這里是我國的領土,竟沒有危險的疑慮了,請陛下務必放心。」
「雖然你叫我放心,但我想就連你們這些人也放心不下吧!我真的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嗎?就日本的人口密度來看,你們非常有可能是找錯人了啦!而且我的外表和腦袋都很普通,身上也沒什麼奇怪的痣……」
我的身體找不到任何可以作為證據的特殊標記。如果硬要找的話,左手肘上倒是有一個小時候挫傷的疤痕。
「而且,浚達……先生,左手臂上看起來像是燙傷的東西,是我在打棒球的時候擦到人工草皮留下的傷痕。什麼與身俱來的‘陛下印記-之類的東西,我身上是沒有的喔……」
我原本那副知性的模樣,這下開始有些裝不下去了。說好听一點,現在我變得像是在回應記者關于熱戀緋聞的演員,說難听一點,就像是在聊自己養的貓的飼主。
「不,當我第一次見到陛下時,就有一股強烈直覺告訴我就是您沒有錯!高雅的黑發、清澈的黑眼珠,天生就是如此完美高貴的顏色。而且,還穿著烏黑的衣服,除了您之外還會有誰?」
啊,他是說我完美嗎?真正完美的應該是像你這樣的人吧!
「而且,您也通曉我們的語言,使我更確信就是您沒有錯。阿達爾貝魯特在您身上做的事……說來很慚愧……因為他從陛下的靈魂溝渠之中引出了記憶中的語言。每個靈魂都會累積至今所活過的每一‘世-的記憶,絕無例外。當然通常這扇門是不能被開啟的,能運用的就只有當‘世-所學到的知識。可是,那家伙將您的這扇門打開,強迫喚醒已被封印的一部分記憶。這是野蠻、卑鄙又毫無操守的人類才會使用的法術!」
看他解釋的那麼激動,我戰戰兢兢地回答說。
「……听起來好像蠻好用的……」
「千萬不可!如果只是技巧性地喚醒言語的部分,或許還可以,但是若是不小心喚醒了不必要的記憶,那該如何是好!這世上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想知道自己的靈魂所經歷過的每一世的。」
在日本還滿多人想知道的。在大門旁邊,孔拉德冷靜地加入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