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驚鴻直接帶著冷灕洛就在金友閣用餐,此時苗彩旗很自然的便跟了過來,坐在冷灕洛的身邊。
「送到了?」獨孤驚鴻看開了眼回來的夜子炎說道。
夜子炎點頭,「平安到達!」
冷灕洛見獨孤驚鴻注意力沒在自己的身上,也顧不得苗彩旗說的一些讓他生氣的話,「驚鴻姐,你結婚的日子定下來了?」
「恩!」獨孤驚鴻並沒有打算說。
「那你還去不去軍營?」冷灕洛緊張的看著她。
獨孤驚鴻搖搖頭,「最近時間太緊,沒有辦法開身。」
冷灕洛有些落魄的笑了笑。
「喂,你們兩還正當我是空氣!」苗彩旗皺了眉頭看著兩人,剛剛獨孤驚鴻說的話她可是听的很清楚。
「本小爺又沒有請你過來,是你自己,跟屁蟲一般,討厭死了!」冷灕洛對苗彩旗絲毫的好感都沒有。
「想要本小姐不跟你,很好跟我會歡樂谷!」苗彩旗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一把扇子,自作風流的扇著。
「你不冷?」獨孤驚鴻淡淡的問道,冷灕洛一听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雖然還未到冬季,但是依舊很冷。
苗彩旗一陣尷尬,還不是見到京都的才子佳人都喜歡拿把扇子裝,不然作為江湖中人哪里會管這些,現在是收也不是,扇也不是,索性放在桌子上,「我樂意!」
冷灕洛直接給了她一個輕蔑的眼神,「活該!」說完便在也不理會她,專門與獨孤驚鴻說話。苗彩旗咬著牙,難得踫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以她歡樂谷的旗號,配上一個將軍之子誰都不虧,看著獨孤驚鴻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在模模自己的,心中不忿,嘀咕著︰「還不是長了張好看的臉,有什麼了不起!」
一頓飯,便在一個人的怨念,兩人的交談中吃完。
「本王送你回去!」獨孤驚鴻站在借口,寧靜而平淡的說道。
冷灕洛忙擺擺手,「不用了,小爺還要去逛逛,驚鴻姐有事就先回去吧!」
「冷公子說的是,不還有本小姐陪著他麼!」苗彩旗逮著機會忙說道。
「那你小心!」說著見到他點頭後便騎上了夜子炎早就牽出來的馬,朝王府而去。冷灕洛靜靜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瞪了眼身邊跟著的苗彩旗,「別跟著本小爺!」
苗彩旗模模鼻子,顯然不當他的話一回事!
回到王府的獨孤驚鴻率先進入的便是書房,「暗一!」話音剛落便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閃現。
「將邊關的暗衛全部掉回,同時將本王要求建立的千機閣盡快完工,記住本王要的不僅是白鳳朝,希望千機閣能夠遍布整個莫西大陸!」獨孤驚鴻瞧著桌子,目光深沉的盯著暗一。
「順便將所以暗衛及暗影的名單給本王準備一份,選出幾個得心的女子以後跟在本王身邊!」朝著他揮揮手。
「是!」說完便見到影子一閃消失在原地。
夜子炎在听到獨孤驚鴻需要女子的時候,心中一跳,忙跪下了身子,「王爺恕罪!」
獨孤驚鴻看著此時的夜子炎,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本王身邊可只有你。」意思很簡單,不夠人手,並不是要開除你的意思。
「謝王爺!」跟在獨孤驚鴻身邊雖然不久,但是對于她心里的想法依舊猜不透,同時將自己的心思隱藏的極深。恭敬的站在了獨孤驚鴻的身邊。
「夜侍衛,你跟隨本王多久了?」獨孤驚鴻拿起一本宮廷野史,修長的手指翻著紙張。
「六年!」夜子炎平淡的說道。
獨孤驚鴻的手微微停頓,關于原主十歲之前所有接觸過的人與事似乎都銷聲匿跡了,她很不喜歡不能掌控的事情。所有的功法中獨孤驚鴻並沒有看到原主修煉的功法。現今包括獨原主所有的貼身衣物中,愣是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她曾經懷疑過並不是獨孤九重的孩子,那麼梅香君眼中的父愛是不可能做假,他絕對的生下了孩子,當時見證的可是整個宮里的君妃。
「退下,讓本王靜靜!」獨孤驚鴻放下手中的本子,對著夜子炎吩咐道。
「是!」夜子炎輕手輕腳的到了屋外,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門口。
獨孤驚鴻撐著下頜,揉揉腦袋,片刻後提起筆,快速的在宣紙上寫著自己腦中早就想要實施的計劃,不管如何,想要做到自保以她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所以她需要人手,需要組織,需要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勢力。哪怕江山易主,她依舊是有囂張的資本,依舊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她,包括古家堡。
莫西大陸有多大,獨孤驚鴻在所有的書籍中都沒看到過它的全貌描寫,畢竟還有許多的地方人煙罕至。就她所知道的,白鳳朝不過是一個中等的國家,這樣的國家在莫西大陸少說也有十五個,國與國之間算是相安無事,但是白鳳國依舊要依附著大國生存。
她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一統天下,她要的不過是安靜,平淡的生活。可是畢竟她出生與皇族,要平淡,安寧的生活,那麼必須要有足夠的勢力。想著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
直到晚上,獨孤驚鴻才滿意的看著滿桌子的稿紙,整理了一下並沒有馬上拿出去,事情必須是一件一件來。
「踫踫!」
「進來!」獨孤驚鴻抬頭,便見到夜子炎。
「王爺,是不是該用餐了!」本來作為侍衛是以主子的命令為首,但是早就已經過了用餐的時間,夜子炎不自覺的便進門詢問。見到獨孤驚鴻點頭後忙對著身後的人交代了幾聲,便跟著獨孤驚鴻進入了客廳。
可惜還未等獨孤驚鴻拿起筷子,便看到周桂白難得慌張的走了進來。
「王爺…王爺出事了!」周桂白喘著粗氣,見到獨孤驚鴻幽靜的眸子後,忙定了心神,「冷公子又闖禍了!」
「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他將京都府伊衙門給燒了!」周桂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京都府伊雖然只有五品,但是京都百姓的安全都是靠他管理,衙門燒了絕對是一件大事。
獨孤驚鴻利的起身,「什麼原因?」
「听說冷公子是因為趙大人辦錯了案子,冤枉了好人,但是愣是不承認自己的錯判,結果冷公子一氣之下,當著趙大人的面…」
獨孤驚鴻快速的趕到了衙門,見到的便是被壓住的冷灕洛,一起的居然還有苗彩旗。
趙鋼本來不想得罪夏王,但是如果被女皇陛下知道他連一個衙門都保不住,那麼便是他的失職,所以他捉住元凶,送入宗人府辦。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獨孤驚鴻,忙跪下行禮。
「王爺…」這次她還真不好給面子,「府伊衙門,陛下及其看重,今日冷公子所作所為…」
「本王听說你辦錯了案子,冤枉了好人?」獨孤驚鴻似是沒有看到被綁的冷灕洛一般,也不理會冷灕洛可憐兮兮的眼神。
「這…」趙鋼擦擦汗水,「的確是本官的不是,但是就在剛剛本官已經將人放了,而且也當眾道了歉。」
冷灕洛一听一愣,氣憤的說道,「你剛剛怎麼不說?等到小爺闖禍的時候才說,明顯是針對小爺!」
「這個,屬下冤枉。」她之前剛想說,便被與他一起的女子給揍了一頓不說,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火都燃了起來,好在搶救及時,只燒壞了前門。
獨孤驚鴻也看著燒傷的面積並不是特別的大,冷聲的對趙鋼說道︰「趙大人,不用本王說,這件事情說到底是趙大人引起的,這個趙大人不可否認吧?」
作為父母官,尤其是天子腳下的父母官,面對判錯案,自己也的確是失職,但是為嘛被夏王一說,整件事情都是她的錯?而且還找不到反駁的語言,的確如果她不判錯案,那麼後面的事情還會發生麼?
見到趙鋼微微帶著恐懼的沉默,獨孤驚鴻繼續說道︰「大門本王找人來修,至于今天的事情,本王自然會告知母皇!」
趙鋼听聞瞬間便松了口氣,既然她如此說了,明顯是想平息這件事情,以女皇對她的寵愛,應該沒有問題了,「多謝王爺!」想來她還沾了冷灕洛的光,忙對著手下的人說,「還不干緊將公子給放了!」
冷灕洛一自由便忙跑到獨孤驚鴻的身邊。
獨孤驚鴻靜靜的盯著另一人許久後說道︰「苗小姐明明知道縱火不對,居然沒有勸阻,罪加一等!趙大人,你看著辦吧!」
趙鋼一愣,看了眼苗彩旗,在看了眼毫不在意的冷灕洛,笑了,「王爺放心,本官知道如何處理。」
「喂,你們干嘛,他都走了!這是過河拆橋…」苗彩旗的叫喊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在意。
獨孤驚鴻知道關她關不了多久,也不在看冷灕洛直接上馬。
「驚鴻姐!」冷灕洛咬著唇,見到獨孤驚鴻的冷面,心中有些發顫。
「如果你硬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本王在意你!」獨孤驚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麼你離本王就遠了!」說著面無表情的轉移目光,便駕馬揚塵而去。如果之前她有擔心,那麼在看到他後,氣憤居多,算是利用她麼?
「驚鴻姐,我…我不是…」冷灕洛對著她的背影,眼中帶著淚水,「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忽視我…我再也不給你闖禍了,你回來…嗚嗚嗚…」畢竟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說著說著委屈異常,便哭了起來。
在寬廣而又安靜的大街上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一下,一層層的冷霧掩蓋,顯得那個哭泣的嬌小身影是如此的無力,可惜偶爾路過的人並沒有過去安慰。
直到另一個修長的身影再次出現,小人才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