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蓁被慕容卿纏著去逛街,想到自己也沒有逛過這古代的鬧市,倒也產生了興趣,本想帶著阿雪,但是想到帶著這麼一頭體型龐大的狼逛街而引起恐慌便不好了,只好帶著慕容卿的小跟班小八。
于是,歷史上誕生了兩個購物狂!見到什麼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也不問價錢,大手一揮——買了!兩個人購物購得不亦樂乎,倒是苦了小八,幾乎被他倆買的東西給埋了!
「少爺,孫小姐,差不多了!」小八要哭了,都快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他。
父女倆回頭,那叫一個囧囧有神,「好了,你先回府,我和阿卿一會兒就回去!」
「孫小姐?」小八遲疑。沒人保護她們他怎麼放心?家主說了,他不能離開少爺一步!
「放心吧,有我呢!」慕容蓁很認真的保證道。「我一定會把阿卿安全送回滿月樓的!」慕容蓁說完,也不等他回應,便直接拉著慕容卿向下一個小攤販走去。
「寶寶,糖豆,我要吃!」拉著慕容蓁的慕容卿的衣袖,瞅著人家的糖豆,就差沒流口水了!
慕容蓁好笑,直接讓人家包了一包,爽快的放到他的手中,「嘍,慢慢吃吧!」
「還是寶寶最好了,我最喜歡寶寶了!」一時間笑靨如花,宛若夏天最燦爛的陽光,璀璨的讓人無法直視。
「嗯,阿卿要永遠喜歡我!」慕容蓁點頭,隨即拉著他繼續逛,深秋,這樣的街道,不見一絲蕭索。掉頭,不經意間見到一抹微微熟悉的身影,抬頭,是一個大大的當字招牌。
「那不是丑八怪麼?」慕容卿一邊塞著糖豆一邊咬字不清的說道。
慕容蓁噴笑,這天下能讓他覺著好看的應該沒幾個人才是,只是……沈戀君去當鋪干什麼?慕容府每月都發月銀,應該不會要她擔憂生計才是!
「阿卿,我們靠近點瞧瞧!」
「好!」
于是兩人貓著腰神神秘秘的躲在當鋪的門口,看著大夫人小心翼翼的取出懷中的物件交給里面的小伙計。
「阿卿,你知道那東西是啥?」倚在廊柱上,慕容蓁望向慕容卿好奇的問。
「橙玉!」慕容卿往嘴里認真的塞著糖豆,「我和你都有啊!爹爹說,玉在人在,玉毀人逐!」
慕容蓁一听,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塊玉會有如此大的作用,而這大夫人是傻了嗎?竟然拿這麼重要的東西去當,這是窮瘋了還是腦殘了?
不一會兒,便看到大夫人捧著個小袋子美滋滋的走了出來,出門之後,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左看右看確定沒見著熟人這才低著頭快步的離開。
「走,進去吧!」確定她人走了,慕容蓁才拉著慕容卿走了進去。那伙計一看到他們父女便客氣的過來招呼倒水。
「不用忙活了!」慕容蓁淡淡的說道,「把大夫人剛剛當的東西拿出來!」
「孫小姐,這……這……」伙計干笑,一時之間也拿不定注意。
「寶寶讓你去你就去,再廢話揍你昂!」糖豆也不吃了,見著有人不听寶寶的話,慕容卿頓時就怒了!「小心我拆了你的地兒!」
最終,迫于兩人的yin威,掌櫃的交出了橙玉,玉如其名,橙黃色,放在手上,滑膩冰涼。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玉,多加五百金珠方贖回來。
「一塊破玉當了六千個金珠,慕容家那麼多人,這樣算來不是很有錢?」慕容蓁把玩著美玉然後想到這麼一件事情,頓時覺著自己高大上了。
「金珠?我有很多啊!」慕容卿回頭,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可是,又不能吃!」顯然,在他的眼中,金珠還沒有他手中的糖豆可愛。
「真的麼?那送點給我好不好?」
「你天天買好吃的給我?」
「好呀!」
「那全給你!」
晚上,慕容蓁知道了慕容卿口中很多很多的意思了,一整箱,全是金燦燦的的豆豆,光芒閃耀差點刺瞎她的雙眼。一瞬間,她就躋身天下富人之流。
太過興奮的結果便是失眠,因而拿著玉簫,鬧醒睡得正酣的阿雪,讓它帶自己出去走走,賞賞月觀觀星。最終停在後山腰的一間茅草屋旁。
「這山不是慕容家的麼?怎麼會讓人在這里隱居 ?你看,還養了雞!」慕容蓁不解,與阿雪對視一眼,看的對方莫名其妙方對著屋內開口問詢,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隨手摘了一片樹葉,坐在茅屋的走廊里,阿雪躺在她的身邊,樹葉放在嘴邊吹一曲世上只有媽媽好,原本漫不經心的吹奏,在想到那一整箱金燦燦的的豆豆頓時心花怒放,吹奏的也越發歡月兌。
「昂唔!」察覺到不妥的阿雪,不得不出聲提醒,奈何人家太過投入,愣是沒停止。
籬笆院的一角,原本睡眠正酣的幾只老母雞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邊咯咯咯噠一邊群毆著雞圈里唯一的一只公雞。
一直享受著至高無上統治權的大公雞何曾受過如此無禮的對待,立刻大叫著反攻,奈何,今晚上母雞很瘋狂,沒了往日的愛戀崇拜,群起而攻之。一時間,雞毛漫天飛舞,花花綠綠甚是好看,不消片刻,盛氣凌人的大公雞便力竭倒地,看著平日等待自己臨幸的愛妾們,黯然的閉上眼楮,眼角,是一滴未落的辛酸淚。誰勾引了我的妻妾?
「咯咯咯……」
「咯咯咯……」
……
曲子未停,母雞依然很亢奮,斗敗了公雞,便開始自相殘殺。
一曲終了,慕容蓁扔了樹葉,不經意間瞧了一眼雞舍,目瞪口呆。看著躺在地上露胳膊露腿甚至漏胸脯的母雞,嘴巴張的能塞下雞蛋,然後看向阿雪,一臉的控訴,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能不跟我說呢?
阿雪雙眼很澄澈,阿雪很無辜,爺差點把你袖口咬壞了你都沒反應,能怪爺麼?
慕容蓁很疑惑,隨即想到某個可能,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轉頭看著自己丟棄的樹葉,再想到自己幾次玩音樂時造成的慘案,頓時心肝亂顫,尼瑪,以後我還不能玩音樂了?
「是誰膽敢到老頭我的地盤搗亂?」夜色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是令人心窒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