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想說?」看到他們的遲疑,慕容蓁再問,卻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苦衷。
「盜亦有道,我們殺手也有我們的堅持!道義不能毀!」想了片刻,阿懶認真的回道。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會解決,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吃貨嚼著野草有些模糊不清的說道。
慕容蓁點頭,她也是做殺手的,自然知道殺手的規矩。「我自己會查到的!」
「那我們送你上去療傷吧!你傷的不輕!」阿呆開口,不說外傷,便是和吃貨阿懶的打斗便傷的不輕。
「不用!」慕容蓁搖頭,雖然罵老頭心狠,卻也不是不理解老頭的用心,她必須憑自己的力量上去才行。
「那我們在這里保護你吧!」吃貨有些模糊不清的道。
慕容蓁抬頭看他,發覺這人嘴巴一時也閑不得,沒了雞腿便啃野草,什麼壞習慣!對于他的話仍舊是搖頭,雖然奇怪他們突然的改變,卻也珍視這難得的善意,「我必須靠自己才行!」
「那……」
「好了,就听她的!」吃貨的擔憂被阿懶打斷,將手中的傷藥放在她身旁的籃子里,這才開口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自己包扎下!」
「謝謝你們!」慕容蓁起身,躬身道謝,每一位與她善意者,她皆小心珍藏,來日有需,她定全力相報。
「告辭!」話音未落,三個身影便已消失。
慕容蓁微笑相送,這才拿了個饅頭塞在嘴里,一籃子全是饅頭,想來,老頭子認定了她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任務,嗤笑一聲,起身去摘之前看到的六月霜,至于他們送的傷藥,收著便是,即使任務,就不能作弊。不是所有困境都會有好人相助,有時候要想或者就必須靠自己!
卻不知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兩個老人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其中一位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那神情要多驕傲有多驕傲,似乎在說‘看,那是我慕容卓的孫女!’,誰都比不上!
「倒是個倔丫頭!」慕容彧板著一張臉,卻難掩語氣之中的喜愛。
「你猜她用多久才能上去!」慕容卓轉身往回走,聲音微啞,是克制後的激動。
「哼!你別把她看的太高!」慕容彧受不了他的得意,「執著倔強是一回事,能力又是一回事,那處斷崖高度,便是你也得用盡全力方能上去,那臭丫頭不說受了一身的傷,便是健健康康也難以上去!她若能控制自己的簫音倒還有一線希望!」
慕容卓沒有出聲,自知他說的不假,只是心中又對自己的孫女充滿了希望,相信她能人所不能!
三日後,慕容蓁給了他昭告天下的權利,——他的孫女確實能人所不能!
那日與前幾日一樣,他與慕容彧前往崖底打算暗中觀測她動向,崖底卻空無一人。兄弟兩人相視一眼,動作迅速的掠了過去,地上是踩碎了的籃子以及一大灘血跡,心頓時失了平穩,惶恐不安佔據了整個頭腦。兩人分頭尋找,找遍了四周卻無一絲發現。
「哥,你過來!」慕容彧的喊聲,帶著些許恐慌。
慕容卓縱身一躍便已落在他的身旁,不遠處,一只老虎正在享受著美食,鮮血淋灕看不出原型!身子一晃差一點站立不穩。
「不會的!」穩了穩心神,慕容卓態度堅決的搖頭。
「哥!」
「不是她!」從未如此的莽撞,慕容卓不假思索,認定自己的孫女不會是一只老虎的月復中餐。「上山頂上去查看!」
「你不會認為她已經爬上山頂了吧?」慕容彧咬牙,雖然不想承認佷孫女命已歸西,卻也很難說服自己她已經爬上山頂。
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信,當他們兩人到底山頂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趴在地上昏睡的慕容蓁,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復又綻裂,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尤其是一雙手早已不堪入目,皮開肉綻鮮血淋灕。一只手仍舊緊緊握著軍刀,刀尖已經被磨平,再不見原來的鋒利!
慕容卓心疼的將她抱起,二話不說直奔山下。
連續幾天找不到阿蓁的慕容卿,看著慕容卓抱著一身是血的慕容蓁回來,頓時紅了雙眼。
「寶寶……寶寶……你怎麼了?誰傷的你?我要殺了他!啊!」一聲狂叫,掌力揮出,院子里的桂花樹應聲而倒。
「寶……」緊隨而來的慕容彧,一掌劈在他的頸間,順手撈住到底的身子,二話不說直接抱進玲瓏苑。
秦越已得了家主的命令,行動迅捷的去尋胡醫師過來,慕容烈先一步過來,看著一身狼狽的慕容蓁,也是狠狠一震,立刻取出懷里的瓷瓶,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她的嘴里。
「家主爺爺不用擔心,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休息一些時日便會痊愈!」慕容烈開口說道。
慕容烈乃中級煉藥師,他的能力慕容卓自然清楚,倒也少了些緊張,胡醫師過來,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包扎了傷口,眾人方才全然放心。
「七爺爺?」慕容烈愣怔,不是……
明白他的疑惑,慕容彧爽快的揮了揮手,「老頭子不隱居了!」
「阿烈見過七爺爺!」恢復過來,慕容烈恭敬的行禮問候。
「別整那些虛的!」慕容彧皺眉,不喜歡這些沒用的東西,「听說你已經是中級煉藥師了?」
「回七爺爺,是!」慕容烈回道。恭恭敬敬一板一眼。
老頭子心煩,丫頭多爽快,一口一個臭老頭!不跟你丫說話了!于是,理也不理他徑自轉身離去。
「你七爺爺就那毛病,你別計較!」慕容卓看了眼慕容烈,柔聲說道。
「阿烈明白!」
慕容卓看了看昏睡的慕容蓁,這才靜靜的退了出去,回到沁格齋便看到一臉不愈的慕容彧。
「好了,別介意了,不是誰都明白你有被虐傾向的!」慕容卓坐下,幾位認真的說道。
「對了,你說那幾個男人和咱們家阿蓁是什麼關系!」慕容彧喝著茶好奇的問。
「那不是你派去試探阿蓁的麼?」慕容卓皺眉,為著這意外的問話。
「我派人能不經過你嗎?」慕容彧跳了起來。「那些人一開始是要殺阿蓁的?」
「來人,給我立刻派人去查!」
「不用了!」男人的聲音,冷漠如冰,奢華的紫袍,肩上,一直黑色的貂安靜的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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