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直接下旨由大皇兄擔任此事的總領,那個慕容廢物算個什麼東西,她……」
「你是想讓天下人認為朕沒有容人之量?」皇上打斷十六公主的喋喋不休,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現在天下人皆知,天麟大賽事宜由慕容蓁負責,若他貿然下旨交由自己的兒子,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更何況,六國使臣即將來京,稍有不慎豈不讓六國低看?
「那就交由她一個廢物不成!」十六公主氣的跺腳,那個女人,不僅廢物還無德,甚至一點也不把皇室看在眼中,那次升學考核,不僅打了她甚至差點把她掐死,她怎麼能不恨!
「哼!」要說怒,皇帝比她還怒,這個長孫胤,現在越發能耐了!竟然敢給他先斬後奏,朝中如此良才,難倒就非慕容蓁不可?即便是天降真凰,也不可能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廢物。
「父王,兒臣有法,不知可不可行?」夜君瀾垂首,眼角一抹陰狠劃過,慕容蓁,你既然與本王為難,那就別怪本王心狠。
「說!」
「既然院長已經將權利都交給她,父皇不如順水推舟,下旨命她為執事官,統領天麟大賽一切事宜,取勝了重重有賞,失敗了就嚴懲不貸。自然,如果她沒有能力允許她退位讓賢!」夜君瀾曼斯條理的說道。
退位讓賢四字如一把利刃直戳皇帝的心髒!刺得他心肝脾肺疼,大手一拍御桌,有些凶神惡煞的開口,「就讓她負責,如若勝了便罷,輸了便讓她以死謝罪!」
「父王英明!」十六公主立刻高聲附和,哼,慕容蓁,這下你離死還遠嗎?
郁南國雖然不弱,卻比不得三大強國,聖域大陸共七國,地圖上,三大國正好將四小國包圍其中。如今,四小國各有依附,相互制衡,因而才保持大陸的和平。往年,天麟大賽的勝者皆出自三大強國,羽闕國天照國或者琉璃國。而與四小國完全搭不上關系。所以,十六公主乃至夜君瀾皆認定了,慕容蓁此次必死無疑。
二皇子臨西王夜君魅只是低垂著雙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最是無情帝王家,果真如此!
聖旨送到慕容府上時,正值慕容蓮離去。
听著大太監宣讀聖旨,慕容蓮終于得意的笑了出來,那笑聲之歡快似得了無價之寶。
「哈哈哈……慕容蓁,相南王終究不喜歡你!看吧,最後還是相南王替我收拾你!」踏上馬車之上,慕容蓮回頭,一雙眼楮陰森森的盯著手握聖旨的慕容蓁,早先的不甘被快意取代,似乎已經預見了慕容蓁淒慘的結局一般。
慕容蓁緊抿著唇,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終究沒有開口。
「謝謝你!」看著安然離去的馬車,沈戀君看著慕容蓁,語氣里是愧疚是感激。
掃了她一眼,轉身,淡然的離去,看了一眼手中的聖旨,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有意思真有意思!
「阿蓁,聖旨給我,我去找皇帝!」家主慕容卓氣的吹胡子瞪眼,尼瑪,若不是慕容家幾百年家訓,世世代代輔佐郁南皇室,他會由著他們如此的欺負自己的寶貝孫女?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丫要是有能人,能每次天麟大賽都是末尾麼?沒好意思說你你自己還喘上了!
「爺爺,別氣!為這種小事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慕容蓁安撫的說道,「這事你就別管了,孫女我自會解決!」
「你怎麼解決,你一個小丫頭……」
「家主爺爺,你就別擔心了,不是還有我們嗎!」站在一旁的慕容森等人接到慕容蓁的暗示連忙開口說道。
「就是,家主爺爺,只要我們這次勝了不就沒問題了!」慕容烈依舊很清高。皇帝不要臉,但是他們贏了他還能怎麼辦?
「天麟大賽你家開的?說贏就贏?」順利把春夏秋冬季五人送出去歷練的慕容彧終于清閑了,睡了幾天安穩覺終于出來透氣了。
「七爺爺!」幾人立刻恭敬的開口。
慕容彧揮了揮手,「怎麼?發生了何事?天麟大賽怎麼了?」
「皇帝上阿蓁負責一切事宜,且許勝不許敗!」慕容明簡潔的概括,是人都會覺著不公平。
顯然,慕容彧怒了,開罵了!「去他娘的狗屁皇帝,他能耐,上次不是他兒子領著隊伍去參賽的麼?怎麼沒贏個第一回來?你下的崽子是孬種,別人的全是英雄是這個意思吧?個臭不要臉的!」
「好了,臭老頭,別浪費口水了!」慕容蓁涼涼的說道,揮了揮手,徑自進了府門。
見狀,慕容三兄弟連忙跟了上去,「阿蓁,你打算如何做?」
「能怎麼做?」慕容蓁冷笑,「臭老頭說的,他和他兒子是孬種,咱不能也是孬種不是!」
「是!」三兄弟齊聲道。
「阿森,你負責設點讓人報名,明日午時至酉時,過時不候,名額限三百人,沒有報名者便無權參與爭奪入選正式隊員的資格,無論貴賤一律平等!」
「那些個王爺世子們呢?」讓他們也去排隊這……不大可能吧?
「同上!」慕容蓁冷冰冰的道。
「是!」慕容森激動了,不畏強權——爽!
「阿烈阿明,你們負責海選,三百名中選出三十名能力最高者!我有用!」
「是!」兩兄弟點頭,隨即與慕容森一道,開始張羅選拔事宜。
慕容蓁則向滿月樓走去,這兩日,阿卿的身子依舊虛弱,她也發現了,即便阿卿的戰力已經達到十六級,他卻沒有辦法駕馭,依舊與之前一般。
她想,這樣也好,聖域大陸能達到十六級戰力的人少之又少,無法使用反倒不會暴露,也不會找人嫉妒,至少在他痊愈之前。
剛到門口,便听到芭比清麗動听的歌聲。
「大雪紛紛落在我窗前,爐火照亮鏡子里的臉,過了多少年在這閣樓間,我已忘了自己多好看,想起最單純的那些年,空蕩蕩的那個小戲院,從沒人來看,永不會出現,我獨自張開手旋轉,什麼令人夢什麼令人空……」
靜立在門邊嘴角掛著甜膩的笑容,看著矮榻上那斜臥著的紅衣男子,白色的山茶花朵朵爭艷,案桌之上,穿著宮裝的芭比椅坐在茶壺之下,小嘴一張一合,悠然的歌唱。
她說,我願傾盡所有,只為你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