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今晚南焉天舉辦家宴,我混進舞伶之中,等宴會結束,我去找信物。」舟頓了頓,「你們就在宮門口接應我,隨機應變。天亮之前撤退。」
「是,閣主。」
話落,舟身影一閃,不見了人。蔽月回雪看白色衣袂消失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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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說你呢!就是你!新來的舞姬吧?快去換衣服,就是白色繡芍藥那件!露兒病了,你去!就跳那個《瓔珞花》!」一個娘里娘氣的老太監扯著嗓子對著一個面容絕色白衣女子叫嚷。
「是。」女子俯了俯身。
那女子就是舟,因為在異國,沒人能認出她,所以並未改變多少容貌。
她部署好了,就潛進了舞伶隊伍。只是格外不願意給一群囂張跋扈的王公貴族跳舞。但從宮外進來的只有舞女,因為皇後覺得宮內舞蹈看膩了,想換換口味。
她走進更衣室,一眼看見了那件白色繡芍藥千裾裙,換好後,就被老太監催著進了場。《瓔珞花》她雖然沒練過,但見別人跳過一次就會得差不多了。所以也不帶半分緊張。
一列舞女魚貫而入,舟走在最後面,為的是等下給別人留下視覺震撼。
粉衣舞女擺動衣袖圍成一個圈圍著舟向外舞動,舟低著頭半蹲身子,慢慢站起。舞女突然從袖中灑出許多芍藥花瓣迷亂了眾人的眼,只有一雙血紅血紅的眼楮帶著趣味地盯著中間舟隱約的身影。
舟忽然一躍轉動裙擺,傾國傾城。舞女們向外移動把中間嬌俏淡然的人露出,中間的人面無表情,但讓所有人驚艷得回不過神。舟一眼看見那坐在皇帝左邊的一個面相妖嬈,比舟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美,但那是個男子,眼楮紅得妖異,青絲不束,散落在身後,簡直人神共憤。他正在看舟!那視線相交,便是永恆。
舟很快回神,衣袂上下飛舞,美得不可方物,世間無色,只是美人未笑。為博美人笑,誰能舍江山?
翩躚起舞的人兒緩緩停下,一舞已畢。
皇上南焉天最先回神,拍手稱贊。眾人驚醒,紛紛迎合皇上。
舟隨眾舞女低首,皇上︰「賞!白衣女子上前來!」
舟一驚,這不在她計劃之內。
「你舞跳得很好,朕要賞你,你想要什麼賞啊?」
「謝皇上,民女不用賞。」
「朕說賞就要賞,皇後你說呢?」
皇後唐虹笑說︰「皇上一言九鼎,這自是要賞的,卿兒,律兒還有行兒都還無多少妻妾,不如將這傾國女子給皇子們中的一個當妾可好?」
舟知道八皇子南焉行是沒有妻妾,但皇後的六皇子南焉卿和燕貴妃的三皇子南焉律絕對是**人物,妻妾堪比皇上後宮。
「謝皇上皇後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