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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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裝備都準備好後,慕斯辰攝像機掛在了胸前,然後將背包重新又背在了身上。
想要進入蘆葦蕩,必須要先跳下兩米多高的防水堤壩。
慕斯辰告訴溫晴在上面等著,等他跳下去,一會兒再來接她下去。
看著慕斯辰輕輕松松的往下跳。溫晴也跟著走了過去,看了看沒敢跳。想著自己也許能夠爬下去。
于是,某女**沖外,爬在堤壩上,想出溜下去。可是出溜一半就不敢了,然後,就像一只蝙蝠俠一樣扒在了堤壩上「慕斯辰,快來救我」。
慕斯辰跳下去後,往前面走了一段,先探了下路,正望著前方的蘆葦蕩尋找往哪個方向去比較好時,听見了溫晴的叫聲。連忙轉身,看見溫晴版的蝙蝠俠,半掛在堤壩上,腳正在那不停地蹬著,尋找著可以踩的地方。
慕斯辰趕緊跑過去,托住了她的**,將她抱了下來。「不是告訴你,等會我抱你下來嗎?那麼高多危險。」慕斯辰有些後怕的訓斥著溫晴。
溫晴伸了下舌頭調皮的笑了「我看你那麼輕松,我還以為很容易呢。」
「我,是男的,你怎麼能像我一樣。」慕斯辰差點說出自己曾經練過。還好溫晴沒太留心他說的話。
找好了方向,慕斯辰大手緊握著溫晴的小手,帶著她走進茫茫蘆葦蕩,激起了一片葦花蕩漾。
這個時候的蘆葦蕩里,還是有很多的蚊蟲。幸虧有慕斯辰的細心,溫晴才幸免于挨咬。
看著眼前防蚊網外的蚊子嗡嗡的轉著,心里深深的感嘆,慕斯辰這個老男人還真是挺周到細致的。
步入到了葦花深處,溫晴深深的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遠處的水面上,黑壓壓的一片,聚集著成千上萬的水鳥。
「辰,這里的水鳥都是大雁嗎?」
慕斯辰一邊舉著攝像機攝錄著,一邊告訴溫晴「這里的水鳥不完全是大雁,還有天鵝,和野鴨子,其他的,我也叫不上名字來了。」
「它們怎麼還不飛呀?都在水上帶著哪有那麼多的魚呀?」慕斯辰忙著攝像,沒有顧上搭理溫晴提出的廢話。
溫晴看著遠處那些鋪天蓋地,成群結對的水鳥。一時興起,撿了塊兒小石子,使勁投擲了過去。
瞬間成群的大雁騰空飛起,精彩上演了一幅,鴻雁騰飛的壯觀美景。
然而潔白的天鵝仿佛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依然在水面嬉戲。
慕斯辰迅速的攝錄著,這因女人一時淘氣而意外引發的壯觀的景色。
溫晴也被眼前的壯觀的景象驚呆了,驚訝的看著眼前那成群飛舞,此起彼伏的壯觀畫面。
慕斯辰趁著溫晴沒有注意,將她站在一片浩蕩的蘆花中,凝視著遠方那些展翅翱翔的鴻雁時,那清麗寧靜的蒙著面紗的容貌也一並收錄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水面上又逐漸恢復了平靜。
兩人沿著水邊一路追尋著水鳥嬉戲的畫面,又攝錄了一會兒。
「這些景色要是用相機照出來的效果也很美,只是抓拍鏡頭,不那麼好抓拍,有的時候等你端起相機,它已經飛遠了」在拍攝的同時,慕斯辰也偶爾給溫晴講解一些拍攝方面的事兒。
拍完了水鳥,兩人又在蘆葦蕩里,轉悠著尋找了一會兒鳥蛋。當看到那一窩窩的鳥蛋,溫晴驚奇極了。
小時候,曾經見過鄰家的小男孩在樹上掏過鳥蛋。
在蘆葦蕩里看到這麼多的鳥蛋,溫晴還是第一次。
慕斯辰看著溫晴,眼楮發亮的盯著鳥蛋,笑著說「親愛的囡囡,別告訴我,你在動歪腦筋,掏鳥蛋是要罰款的,雖然你老公掏得起那點錢,但是,說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
溫晴訕訕地說「你想歪了,我可沒有那麼想,我只是想看看。」
最後,溫晴被慕斯辰硬拉出了蘆葦蕩。
兩人回到了堤壩上,溫晴躺在吊*上,慕斯辰從背包里掏出了零食,遞給她,自己躺在了另一邊,摟著溫晴,閉著眼,靜靜的享受著秋日里大自然的安逸。
而溫晴躺在那,卻是一邊想著鳥蛋的事,一邊像只老鼠一樣,「 哧 哧」的吃著零食。?小憩了一會兒,兩人開始騎著單車,打道回府。?迎著夕陽,溫晴小臉紅彤彤的,一邊沖著慕斯辰笑,一邊興奮的唱了起來?問斜陽你既已升起為何沉落?問斜陽你看過多少悲歡離合?問斜陽你為誰發光為誰隱沒?問斜陽你燦爛明亮為何短促?問斜陽問斜陽問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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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辰,你沒有搞錯嗎?人家情到濃時,不是都鑽進高粱地嗎?你怎麼愣鑽進了蘆葦蕩了?!」司徒逸軒裝傻充愣的問慕斯辰。
「你懂什麼,這就看出你沒有文化了吧。人家辰那是去效仿古人,追尋古詩詞中,所描述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意境,去和小嫂子那是玩浪漫去了。
哪像你個大老粗,就知道鑽高粱地,人家那是斯文人,斯文人是鑽蒹葭的,蒹葭懂不懂。」沈越故作鄙視的看著司徒逸軒。
「不懂」司徒逸軒搖了搖頭,很配合的捧著哏。
「笨,蒹葭都不懂,蒹葭就是蘆葦蕩嘛……」
「哈哈哈」隨著沈越話音一落,房間里頓時笑聲四起。「o(n╴n)o哈哈▔」慕斯辰和溫晴也笑了起來。
今天,沈越和司徒逸軒為了風景區工程的事,又在公司忙了一天。
傍晚,慕斯辰和溫晴回到帝苑,正巧踫到司徒逸軒和沈越剛剛從公司回來,溫晴一見到他們,就開始和他們顯擺上今天他們去濕地了,他們看水鳥了……
沈越和司徒逸軒一听說,慕斯辰和溫晴跑到濕地玩去了,立刻埋怨起慕斯辰來,這麼好的事怎麼也沒有喊他們一起去。
同時兩人的壞水也隨著冒了出來。
慕斯辰看到小妻子興奮的跟沈越和司徒逸軒,顯擺今天兩人去了濕地。
就知道今天肯定會被兩個兄弟戲弄。果不其然,沈越和司徒逸軒像說相聲一樣,拿他們夫妻開了把涮。
慕斯辰伸手撫了下額頭,無語的看著自己那個,瞪著眼楮都被沈越調侃傻了的小妻子。
心中暗想‘你秀幸福,也不看看對象,跟兩個光棍子秀什麼幸福,他們不打趣你才怪。’
就他這兩個兄弟的嘴,他可是知道的。
結果晚飯,沈越非得耍賴要去慕斯辰那吃。還點名讓小嫂子給做家常飯菜。說是最近缺少溫暖了,得讓哥嫂給點陽光,暖和暖和。
慕斯辰考慮到溫晴在外面跑了一天了,肯定累了,所以不同意。
可是沈越這回也跟他較上勁了,非得要去。
結果還是溫晴發了話,你們想吃什麼,讓餐廳把菜準備好,她負責來做。前提是‘家常菜’。
溫晴知道,這三個人的嘴刁著呢,讓她做大餐,她可做不來,家常菜還能夠對付一氣。
結果,在慕斯辰的廚房里,溫晴給大家做了六個菜。兩個涼菜四個熱菜。
在做菜的時候,溫晴也發了點小壞,誰讓沈越笑話他們來著。溫晴在做水煮肉片時,用了最辣的朝天椒和許多的麻椒。反正她不怕辣。
吃飯時,溫晴使勁的夾著那個水煮肉片,沈越一看,溫晴吃著這麼香,應該不會太辣吧。
于是他也伸筷子夾了一口,放進了嘴里。
司徒逸軒看著他放進嘴里後問道「辣嗎?」
因為兄弟三個,只有沈越還能吃點辣子,他和慕斯辰都吃不了太辣的。
「不辣。」沈越痛快的回答著。溫晴愣了一下,難道沈越也這麼能吃辣子嗎?真是遇上對手了。
司徒逸軒和慕斯辰一听,都伸出了筷子,溫晴看到慕斯辰也伸出筷子,嚇了一跳,她知道慕斯辰是不能吃辣的。
「哇,呸呸,咳咳咳」
「咳咳咳,囡囡,水」
司徒逸軒和慕斯辰辣的直咳嗽,溫晴趕緊給他們倒了杯水漱口。
沈越哈哈笑了起來「小嫂子故意弄得那麼辣,我都吃了,你們倆要是不嘗嘗,豈不辜負了小嫂子的一片心意,呵呵,對吧,小嫂子。」
溫晴一邊給慕斯辰捶著背,一邊狠狠鄙視了沈越一眼。「丫的,就你最壞,還總賴別人。」
後來在吃飯,溫晴沒有在戲弄他們,把辣菜,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逸,這幾天怎麼沒有看到丫丫」溫晴向司徒逸軒問起了丫丫的情況。因為這兩次,都沒有看到丫丫與司徒逸軒一起過來。
「丫丫老家來人了,她請了幾天假,說陪家里人轉轉t市」司徒逸軒跟溫晴解釋著。
「哦……」
溫晴沒有再往下問,兩人的進展情況。
因為溫晴一直覺得,感情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別人參與的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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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慕斯辰和沈越、司徒逸軒一起走進了書房。
沈越將這段時間風景區的工程進展情況,向慕斯辰匯報了一下。
「大哥,今天我和二哥已經把奠基儀式的事都安排妥了,市政那邊已經來信了,說書記和市長都會過來。」
慕斯辰听後,沒有說話。微微沉吟了一下,抬頭看向沈越,又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次你提到的hd公司,成立了建築分公司的事,調查的怎麼樣?」
「那件事,我們與派去監視zf公司的保鏢聯系了一下。
保鏢告訴我們,據他了解的情況,這支隊伍以前確實是zf公司的王牌建築工程隊。
前不久,跳槽離開zf公司去了hd公司。而且,保鏢也證實,zf公司現在的內部情況,確實是在負債經營。」
听著沈越的介紹,慕斯辰沉思了一下「最近kj公司的陳述有沒有什麼動靜?」
司徒逸軒對慕斯辰輕輕搖了搖頭「暫時沒有,最近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派去負責盯著他的人,也許多天,都未見他出過門。」
「逸,你負責的娛樂場所一定要加小心,千萬不要出了紕漏。」慕斯辰眼中透出了一絲憂慮,出言叮囑著司徒逸軒,然後,又同樣,不放心的叮囑了沈越一番。
「越,你那也是一樣的,施工隊伍一旦敲定,生產的安全和建設的質量必須要放在首位,安排專人盯著。並且提前跟大家都講清楚了。
你們兩個自己也要加點小心,盡量不要單獨出入,能帶保鏢的一定要帶保鏢,把你們的追蹤定位儀都藏好。」
「大哥,你怎麼了?」沈越和司徒逸軒都有些疑惑的望著慕斯辰。
「沒什麼,小心使得萬年船,畢竟對方的底細,我們沒有模清。還是小心點。」慕斯辰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其實,慕斯辰沒有跟他的兩個兄弟說。最近,他一直都有點心神不寧。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美國回來,並沒有查到什麼的原因。
現在的他們一直處于被動。這樣的境況,讓他很是憂慮。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自己在回來前。陳述一直都在聯系溫晴,可自從自己回來以後,陳述一次都沒有再找過溫晴。
這樣看來,陳述根本是知道,溫晴是慕斯辰的女人這件事的。
慕斯辰現在擔心的是‘他還知道些什麼?’。這才是慕斯辰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