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斯辰的臉瞬間紅了。
溫晴笑的更開心啦。
憨皮賴臉的趴在慕斯辰的俊臉前,繼續逗弄著他。
「辰,當我知道你腰上系的那條腰帶,就是我買給你的那條時,我特別開心。
你一看到這腰帶就猜到是我送的了對吧,你也特高興是不是?當時,你是故意系著這條腰帶走的對不對?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不再生我的氣啦?嗯?」
听著溫晴這一對的是不是?對不對?
慕斯辰氣結地睨視了她一眼「你說呢?」
溫晴托著下巴,看著面前這個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但是依然俊帥異常的臉,嘟囔了一句「都怪我粗心,怎麼一直就沒有發現呢?害的我整天的還胡思亂想。以為你不要我了,唉。」
慕斯辰抬起手,撫模著溫晴的臉,笑著她說「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溫晴用鼻子蹭了下他撫模自己臉的的大手「哇,都有餿味了,快吃飯,吃完我快給你洗洗。」
溫晴說完,端起放在*頭櫃上的粥碗,用湯勺又將雞湯與小米粥攪拌了一下,舀出一勺,放到嘴里嘗了一下溫度。
慕斯辰听見溫晴說的愣了一下。
怎麼會有味呢?不是早晨,她才給自己洗的嗎?心里想著,但仍然不自覺地慢慢地將手移向鼻子。
溫晴好笑的看著,被自己戲耍的慕斯辰,那呆愣的動作,故意清了清嗓子「嗯嗯,好啦,別聞啦,快張嘴。」說著,舀了一勺雞湯小米粥,遞到了慕斯辰的嘴邊,慕斯辰尷尬的放下手,張開了嘴。
「多吃點,這粥營養價值可高了,煮的時候,我還放了紅棗,這都是補血和強健身體的。」
溫晴又夾了些一點小菜,放進了慕斯辰的嘴里,然後,猶豫地問了一句「辰,你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嗎?」
慕斯辰看了溫情一眼,嘴里一邊嚼著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算是吧」
溫晴眼神微微閃出了一絲復雜的情緒,沒有想到方瑜說的竟然是真,而且,慕斯辰也直言不諱的承認了。
那麼,方瑜說的那些,到底還有多少是真的?
雖然自己嫁給了慕斯辰,但是,自己對他真的是一點都的不了解。
溫晴想的出神,手里的飯勺不知不覺地伸到了慕斯辰的鼻子上。
慕斯辰無奈的看了看神游的小女人,又瞅了一眼自己無論怎麼努力也夠不到的飯勺。
嘆了口氣「囡囡,飯灑在鼻子上了。」
溫晴低頭一看,趕緊將飯勺挪開,抽出張面巾紙,也沒有看清楚,飯灑哪了,隨後就往慕斯辰的鼻子上擦去。
「喂,喂,你在干嗎?」慕斯辰有點氣惱的問著。
「慕斯辰,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家庭和你以前的事?」溫晴手里攥著面巾紙,盯著慕斯辰輕聲的問著。
慕斯辰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這個,突然間,神色恍惚的小女人。
笑著問了一句「想知道嗎?」
「嗯」溫晴點了點頭。
「那就專心點,趕緊把飯喂完。」慕斯辰剛一說完,溫晴立刻向上了發條的玩具,快速的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溫晴邊將一碗飯給慕斯辰喂了下去。然後,又到廚房,自己也盛了一碗,站在廚房里,三口兩口的將飯咽了下去。
收拾好後,溫晴來到臥室,剛想開口問,結果,躺在*上的慕斯辰先開了口。
「乖,去打點水過來」
「打水干嘛?」溫晴不解的問。
「給我洗洗手和臉」。慕斯辰還是沒有忘記剛才溫晴說的嫌棄自己的話。
「哦」溫晴倒是納悶了一下,大中午的洗什麼手和臉呀?不過,溫晴還是快速的跑到洗漱間,打了盆溫水,然後拿著毛巾走進了臥室。
終于把*上這位大爺伺候好了。溫晴將水盆毛巾都一一歸位,然後,一邊擦著護手霜,一邊走進了臥室。
只听那位大爺又發出了指令。
「過來,陪我睡會兒午覺。」
看著溫晴乖乖鑽進了被子,趴在了自己身邊,小手習慣性地伸進了自己的衣服,撫模上了自己的胸膛。慕斯辰心理滿足極了。
溫晴閉著眼楮,像是小孩子睡覺前要听故事一樣。嘟囔了一句「講吧」
慕斯辰頭微微側向溫晴,輕輕地與她偎依在一起。
「想听什麼?」慕斯辰的聲音在溫晴的耳畔響起。
「就講講你的青梅吧。」溫晴心里微微有些泛酸的說。
慕斯辰斜視了溫情一眼,終于明白這個小丫頭,剛才一直在糾結什麼了。沉吟了一下,輕輕地問了一句,「真的要听?」
溫晴在慕斯辰的懷里點了點頭。
慕斯辰輕輕嘆了口氣,平靜地向溫晴講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被人販子拐賣給了偏遠農村的一戶人家。
當時那戶人家一直沒有小孩子。我剛到那,那家的大人很高興。
當時,我每天都哭著鬧著想要回家,那家的大人就總把我鎖在一個房間里。
等我不哭了,他們就拿些他們做的好吃的給我,我餓了,也就吃了。
時間長了,他們看我不鬧了,慢慢的就不再鎖著我了。我便尋找機會悄悄地溜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就傻眼了,除了山,就是溝,既沒有車,也沒有路。
我都不知道該向跑。
可是,我當時就是拼著一個勁想要回家,便順著唯一的一條山路向外跑。」說到這,慕斯辰停了下來。輕輕側頭看了看溫晴,看看一直沒有動靜的溫晴是不是已經睡了。
結果看到溫晴,正瞪著大眼楮,窩在他懷里靜靜地听著。听他突然不說話了,懷里的女人也抬起頭看向他,問了一句「怎麼不講了?」
慕斯辰笑了,正好自己想去洗手間。
溫晴一問,慕斯辰便順口說了句,」「扶我起來,我去方便一下。」
溫晴趕緊爬起來,使勁的托起慕斯辰的後背,將他扶了起來。然後,頂住他的腰,幫助他直起身子。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說著,慕斯辰慢慢地向洗手間走去。
溫晴趁著這個空,趕緊爬下*,去倒了兩杯熱水。
慕斯辰現在最怕的就是咳嗽,一咳嗽會震得他的傷口疼的受不了的。
等溫晴爬*,慕斯辰也慢慢地走了回來。
溫晴使勁頂住他的腰,讓他成一條直線的躺下。這樣才能避免扯動他的傷口。
這一點,溫晴已經在看到,司徒逸軒和沈越扶慕斯辰時,總結出來了。
幫慕斯辰蓋好了被子,然後用勺子喂了慕斯辰些水喝,然後,溫晴乖乖的躺在了他的身邊,手不自覺的伸進他的衣服,抱住他的腰,靜靜地等著慕斯辰開講。
慕斯辰看她這樣,不覺地笑了「還講啊?」
「嗯。」溫晴點了下頭。
慕斯辰無奈的笑了「好,繼續。剛才講哪了?」
「講到你順著那條山路逃跑」溫晴趕緊提示著。
「我順著那條路跑啊跑,慢慢的天就黑了下來。
我很害怕,這時後面傳來了好多人的說話聲,還有了亮光。
我趕緊悄悄地藏在了旁邊的岩石後面。一直等那些人走過去了,我才趕緊出來,借著他們的亮光往前走。當時我還很美滋滋的,覺得自己也許跟著這些人,就能夠走出這個大山。
可是,我就沒有想到那些人,原來就是找我的,我跟在後面,終于被一個大人發現了。他們抓住了我,那家的大人,把我綁在院子里,不再給我吃飯,也不給我喝水。
他們說他們花了不少錢,買的我,我要是再跑,他們就打斷我一條腿。
幾天,下來,我感覺自己都要不行了,那家的男人才站在我面前,問我還跑不跑了。
那個男人在看到我搖頭說不跑了,這才放我下來。
從那以後,我就在這個家里住了下來。每天天不亮,就起*出去砍柴,挑水。回來後,就跟著大人們去干地里的農活。」
「那你後來怎麼跑出來的」溫晴著急的問了一句。
慕斯辰苦笑了一下,手輕撫著溫晴的後背,淡淡的說「我不是跑出來的,我是被他們又賣了,在被帶往下一個買家時,我才跑出來的。」
「(☉o☉)啊!」溫晴一听,吃了一驚。「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要賣你啊?」
「因為那家的女人懷孕了。
有一天,我和那家的男人剛干完農活回來,那個女的興高采烈的告訴那個男的,說她懷孕了。
當時,大家都非常高興。
我也非常高興,覺得自己將要有小地弟或者小妹妹了。」
說到這,慕斯辰自己都嗤鼻笑了。
「一年後,他們的孩子生下來了,是個男孩。
自從他們生下了那個男孩後,這戶人家,就開始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了,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我被他們趕到了柴房去住。
每天,除了砍柴,挑水,干農活,又多了給他們洗尿布,做飯的活。
他們每天只給我吃他們吃剩下的飯菜,如果今天的飯菜,沒有剩下,我就得餓著肚子。
即便這樣,這家人仍然容不下我。直到後來有一天,他們找到了人販子,商量著要把我賣了。
當時,我正好起來上廁所,看到上次將我領到這家來的那個男人坐在屋里和這家人說話,我就偷偷地蹲在窗戶下面,听他們說些什麼。
我一听才知道,原來這家人把人販子找來,是想著把我再賣了,賺回當時買我時,花的錢。
可是人販子說,我已經大了,不好賣了。就算賣,也不能給出原來的價錢了。後來,這家人商量了一下,便減價將我賣了。」說完,慕斯辰自嘲的笑了。
「那後來呢?」溫晴喃喃的問。
「後來,人販子帶著我走出了大山,坐著長途汽車來到了一個鎮子上,我趁著他去廁所的功夫,跑了。」
慕斯辰平靜的回憶著自己童年的不幸遭遇。經過了這麼多年,慕斯辰每次回想起往事,心中依然充滿酸澀。
溫晴靜靜的靠在慕斯辰的懷里听著慕斯辰講述著他的過去。
當听到那家人苛待他,又將他轉賣時,慕斯辰終于逃了出來。溫晴撫模在慕斯辰腰上的小手不由的繃緊了。
有些緊張的問「那你跑了,人販子沒有到處找你嗎?」
「找了,找了一個多星期。我每天東躲西臧的看著人販子滿大街的找我。」慕斯辰說完,沉默了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當時,他把自己衣服撕破了,頭發上撒上了土,和水,感覺像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洗過的。臉上也模得髒乎乎。混在一群乞討的人群中。
只要看見人販子的影子,他就悄悄地躲起來。
人販子在挨個看了要飯的人當中沒有他後,便走了。
他再鑽出來,混在這群乞討人當中。
就這樣,東躲西臧的,終于,人販子徹底失望了,慕斯辰看著他坐上了長途汽車離開了。
看著慕斯辰半天都沒有再說話,溫晴既揪心又著急,不由的追問了一句「那後來,你怎麼辦了?」
「我那是才就十三、四歲,身子也很單薄。打工人家嫌我小,沒有人用我。
我只能靠要飯或者撿一些人家吃剩下的東西來填飽肚子。」听到這,溫晴眼圈紅了,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趴著他的懷里,小手緊緊的摟住了慕斯辰勁腰。
感受到溫晴的變化,慕斯辰抬起手臂,輕輕的撫模著她的頭發。「別怕,沒事的。在要飯的時候,也遇到過好心的人。
他們看著我可憐,就給我點錢。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因為那樣,我就可以買一個熱饅頭吃了」
听著慕斯辰當時為了能夠吃上一個熱饅頭,而知足的話語,溫晴心酸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潤濕了慕斯辰的睡衣。
「好心人給我錢的事,被街上的一群地痞*發現了。
又一次,他們把我圍在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告訴我,以後每天都要把好心人給我的錢,拿出來大家共享。」
說到這,慕斯辰笑了。「一個饅頭的錢,再拿出來共享,我自己還能有什麼?
我不答應,他們就動手打我。並且威脅說,以後每天只要看見我就打我。
我不服,就和他們對打。
可是,那時候,我不過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
還經常饑一頓飽一頓的,幾天都吃不上一頓飽飯。每天都餓的兩眼昏花,骨瘦如柴的。哪有什麼力氣。
我不是那幫人的對手,每天都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好心人給的那點錢,我也根本就得不到,全都被他們搶走了。」
回憶起那段日子,慕斯辰的心里依然是沉甸甸的,當時的他都已經絕望了。
那群地痞每天都會去堵他,他拼命的躲藏,可是總能被他們發現,只要被他們抓住,便是一頓毒打。
慕斯辰每天都是新傷貼舊傷。
又一次,慕斯辰看見一個老大娘推著的車子倒了,上面裝著的東西撒了一地。慕斯辰趕緊跑過去,幫著大娘將東西撿了起來,還幫著大娘推著車子,把東西送回了家,老大娘很感激他,給了他一個饅頭,還給了他兩元錢。
慕斯辰開心的一邊走,一邊吃著饅頭,沒想到迎面踫到了那群街頭地痞。
慕斯辰轉身就跑,但是,還是沒有逃過這群地痞的毒手,那一次,這些街頭地痞差點要了慕斯辰的命。
慕斯辰的肋骨被他們打斷了,嘴角流出了血,頭也被打破了。
過路的人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便大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那群街頭地痞一听說警察來了,這才悻悻的丟下他轉身走了。
慕斯辰正陷入對往日的回憶中,突然听到懷里傳來了抽泣聲。
低頭一看,溫晴正窩在他的懷了抽噎著。
自己的睡衣也早已經濕了一大片。
慕斯辰輕輕拍撫著溫晴的後背,柔聲安慰著懷中傷感的小女人「囡囡,不哭啦,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你當時為什麼不去找警察?當時怎麼就沒有人告訴你去找警察嗎?你就那麼傻的讓他們欺負?」溫晴一邊抽噎著,一邊數落著慕斯辰。
慕斯辰一听笑了,順著溫晴數落的話語,調侃著哄著懷里傷感的小女人「是呀,當時我真是傻了,怎麼就沒有想到去找警察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