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是來訛你的?有這個必要嗎?你搶走他也就算了,你還讓他死在你家。死地不明不白你不知道嗎?那你再看看這個,這是他以前游泳得的獎項,第二名。」李美婷將一張證書樣的本子遞過去,「如果你還不信,那就自己去查。」
霍安舒沉默地看著手上的證據,就說明李美婷沒有撒謊。那意思就是說,胡明君真的是冤死的,是有原因的?不,不可能。
誰會要殺他?霍家?
這就更不可能了,簡直是啼笑皆非。可是如果不是,現下的疑問怎麼解釋?
腦海里猛然閃出霍封城過冷的態度。會是他嗎?
不過下一刻霍安舒立馬否認,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弟弟,這是不應該的。
她將手里的證書像燙手山芋似的還回去,強硬說:「就算他會游泳又怎樣?誰都有失誤的時候。」
「還以為你真的在乎胡明君呢!也不過是虛情假意。遇上和霍家有關聯的事,就往一邊倒。如果你不願意去查,我也會查到底。因為我愛他,就算他曾拋棄我。」李美婷說完就憤怒地走了。
獨留霍安舒怔坐在那里。
李美婷的態度不會是空穴來風。她也不相信是爸爸媽媽做的,那就只有霍封城有這個可能了。真的會是他嗎?
晚上霍封城又回霍宅吃飯,霍夫人特別高興,因為她覺得兒子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家吃過晚飯了,都很少見到他的人。不明內情的她,有讓管家去做了好多菜,其實根本就吃不完。
「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三年前了,一家人在一個桌上吃飯,團團圓圓的,多好。安安,來,多喝點鯁魚素心湯。管家說這是廚師長看著營養成份特意做的,比一般的魚要鮮美,而且沒有一點腥味。」
「媽媽,我自己弄。」霍安舒尷尬,她都這麼大了,像小時候這樣被照顧著。而每次餐桌上,媽媽總像是在監督他們吃飯一樣,總生怕少吃了什麼,缺了營養。
「好,你自己弄。」霍夫人笑著。
「不知道經過媽手中的飯菜會更好吃點麼?我可沒這個口福。」坐對面的霍封城摻進來一句似乎涼涼的話,裝得特別無辜。
霍夫人好像這才發現自己對兒子的忽略,但也不在意,對他說:「吃你的飯。」
霍安舒瞥了眼霍封城深邃的眼神,月復誹,只會在媽媽面前拿出規矩的一面,把那惡魔本質掩在下面。
她可是看得透透的!
如果可以,霍安舒才不願意單獨和霍封城相處。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找他問問,所以此刻她站在霍封城門前,猶豫了半晌,抬手敲門。
沒一會兒門打開,霍封城拉她進去,說:「現在找我是想要了嗎?我隨時隨地都可以。」
是隨時隨地都發情吧!
霍安舒咬牙切齒,听他說的話,臉色發紅,卻也難看,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不想糾結他的問題。
「我過來是想問你件事。」霍安舒抬眼看他。
霍封城黑眸敏銳地看她,沒說話,嘴唇輕抿,拉過她的手進入休息廳,然後一起坐下。
「說吧。」
「是關于胡明君的死。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真的是淹死的嗎?和你……有沒有關系?」霍安舒問的不確定,問的小心翼翼,也不敢去再看霍封城的眼楮。
如果不是他做的,會怎麼想自己?懷疑自己的家人總是不好的。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來問了。
「知道自己有錯嗎?」突然間,可怕的靜默中,霍封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霍安舒驚愕又不安地抬起,看進霍封城幽深如黑潭的眸子里,那里就像烏雲密布的黑夜,看不見一絲星光。
「先不說胡明君到底是怎麼死的。作為霍家的孩子,卻想著為別人辯護。在這一點上,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嗎?」霍封城的一字一句就像在嚴密審訊犯罪者,言語不厲,卻藏著鋒利的危險。似乎只要犯罪的人一個謊言,就可以直接爽快地要了她的命。
霍安舒開始後悔坐在他身邊,渾身不安。
她就知道自己不該來問,可是不問又憋在心里,現在呢?會更難看吧!
霍封城是惡魔的化身,也是多變的惡魔,冷漠的時候能將人推進地獄去。
「怎麼不說話?」他低沉詢問的魄力再次壓下來。
霍安舒低著臉,聲調微微壓著:「我知道問得有點唐突,但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再說我又沒有肯定說是誰,只是來問一下而已……」
現在霍封城隨便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能震到嚇著她。
「所以說你可以懷疑每一個人的動機對嗎?這個世界上,就算是法律也沒有這樣的做法,你覺得自己比法律更大嗎?看來我們家是養著一只白眼狼啊!」霍封城的身體微微往後靠,銳利的視線卻散發著寒光。
「我不是那個意思……」霍安舒清麗的臉繃著。
「那你現在還覺得這事和我有關嗎?」霍封城不放過對她打擊似的壓迫。
「沒有。」霍安舒不得不下決定。現在也越來越覺得這些事情有可能和霍封城沒有關系。是她自己才唐突了嗎?
不免有些後悔。
霍封城視線鎖著她,然後低沉性感的聲音清晰著:「雖然你的質問是個錯,但是問題是對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胡明君確實我弄死的。」
前一刻還在懊悔到不行的霍安舒驀然被他的話震懾到,驚愕地轉過臉。開始陰晴不定嚴厲的臉此刻坦然若之地擺在眼前。
他剛才說什麼?說胡明君是他弄死的?更無法相信他猖狂到自己說出真相!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霍安舒不可置信地問。
「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佔有欲,敢對你不軌,就該知道不會有好下場,別說一個胡明君,不管是誰,你替他怎樣求情,都沒有用。你記著,胡明君不過是殺一儆百。」霍封城抬起她清麗的臉蛋,手上的力道並不重,可是,卻要殘忍得讓她听清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霍安舒擋開他的手,怒不可遏:「你瘋了!」她站起身,怒對。
「再怎麼樣可以用別的辦法解決,為什麼偏偏要……殺人呢?」殺人兩個字霍安舒都不想月兌口而出,這太可怕了!
「帶回一個未婚夫,為的是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霍封城冷聲。
霍安舒不說話。確實是,喜歡是一部分,更大原因是為了打消霍封城對她的私欲。
不想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現在你知道了,可以去報警,就對他們說是我殺的。我更會配合你。」霍封城毫無掩飾自己的罪行,還慫恿她。
霍安舒氣得渾身發抖,漂亮的眼楮全是怒火,瞪著他。
是的。殺人償命,她就該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他自己說的,沒有人冤枉他!
可是……
他是霍家最高貴的兒子,是未來帝都的主人,是她的弟弟,她……真的能做到嗎?
霍安舒咬著唇,垂下眼,轉身憤怒地離去。霍封城眼里的瘋狂太可怕,不能再待下去,那個可惡的混蛋!!
回到房間她坐在*上,呆呆地表情,腦海里亂糟糟的。
是的,她不會去為了一個外人,雖然那是她自己的未婚夫,可是也不會去告發霍封城,那可是她的弟弟呀!
可是想到胡明君……
霍安舒捂著臉,內心糾結著痛苦。雙手再放下時,眼楮里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站起身,拿過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
不管了,如果胡明君有冤的話就來找他吧!本身也算是她害死了他,不和他交往就什麼事都沒有。
洗完澡出來心情幾乎也算平靜,但看到堂而皇之坐在她*上的人不免又心里擱著什麼地難受。他還來干什麼?而且發現霍封城手上弄的手機,是屬于她的。
「你在干什麼?」霍安舒不喜歡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允許,就亂動她的東西。
「不干什麼。」霍封城頭也不抬地說。
「那是我的手機。」霍安舒隱忍著怒氣,強調著。
「我知道。」霍封城繼續弄。
霍安舒無奈到月兌力,他都不知道什麼是**麼?既然他不听,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便不再問他。
「我記得你這個手機好像是三年前的吧。誰的手機會用三年?更別說霍家的人。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霍家虧待你了。換掉吧,明天我重新拿個回來給你。」霍封城霸道地根本不去在乎別人的感受。
霍安舒也懶得去糾正他。這個手機她用久了,反正也不要做什麼,沒有壞,就那麼用著了。
她知道霍封城的手機,都是市場最新款式,比起來確實自己顯得寒酸,可是她從來不在意這些。
霍封城站起身,走近霍安舒,俯就在她嘴上吻了下。
霍安舒不悅地推開他:「你干什麼!」
「別生氣,我向你道歉。不過我親愛的姐姐就算生氣也能勾起我強烈的*呢!」霍封城又恢復他的惡魔本質。
「說夠沒有?我要睡覺了。」想到什麼,她抬眼問,「你在這里睡?」
「嗯?身體好了?這次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又不暈過去。」霍封城黑眸里映著跳動的*之火。
霍安舒听著氣的太陽穴直突突跳,他就不能想點別的嗎?腦子里一天到晚裝的什麼?
她幾乎咬牙切齒:「我是說住在霍宅。」
「在你住到山莊前我會一直住在這里。」霍封城眼里帶著強勢的佔有欲。
霍安舒轉身,撇開臉,她都已經說了不會住在山莊。如果住了才叫暗無天日,她不會蠢到自己給自己挖坑。
也不想去辯解,反正她是鐵了心的。
霍宅就霍安舒陪著霍夫人,有時她一個人會在別墅內四處走動。一看到那個被填平的水池,總心里顫顫,走著時也會繞過去。
同時不免對霍封城的狠,心有惶恐。她對霍封城的了解還以為夠足,不想還有讓她更震撼,害怕的情緒存在。
那是殺人,不是踩死螞蟻。而對霍封城來說就是踩死一只螞蟻般的簡單。
霍安舒猛然想起李美婷來,她會找到什麼證據呢?會……對霍封城有影響麼?她還是私心擔心起霍封城的利弊。
霍封城拿霍安舒的手機自然不會是簡單的。和霍安舒聯系的人很少,家人都是有名字或稱謂注釋著的,只有一個陌生號碼突兀地旁人懷疑。
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就像霍安舒不會無緣無故地問他那種問題。如果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點,懷疑到一向在乎的家人身上。
去查了一下,果然有問題,李美婷,不足為懼。
但是為了不打擾他和霍安舒的生活,稍微的警示一下也是好的。李美婷又怎知自己得罪了什麼樣的人,有時候勇敢並不能朝前走,說不定就掉進坑里了。
霍二叔的妻子馬玉婷又來了,霍安舒在外面走動,老遠就听到房子里面的說話聲。她並不想和馬玉婷有過多接觸,不喜歡她的性格是一方面,還有就是因為霍二叔野心勃勃地想篡奪霍家財產。
再說了,媽媽一個人在里面應付,自己總要幫襯著。
「二嬸。」她走進去,禮貌地招呼。
「啊,是安安啊!听說你出國三年呢,都不知道跟二嬸說一下,否則出哪個國可以讓瑾赫照顧下。」馬玉婷連忙就說上話了。
「謝謝二嬸。」霍安舒沒有拒絕,也沒有贊同。乖巧地坐在霍夫人身邊。
霍瑾赫比她和霍封城都大,兩家的來往都在聚會上,後來出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輪廓早就迷糊,根本就一點都不熟悉,又何來的照顧?
「安安真是懂事。不是我又說,姐,你這兩個孩子真的是太好了。哪像我們家瑾赫,事業心太強,一回來就忙東忙西的,連陪我的功夫都沒有。人家都說生女兒早晚得嫁出去,我看呀,還不如生女兒。」馬玉婷可惜又羨慕地對霍夫人說。
「我看瑾赫那孩子倒挺好,男兒志在四方是好事,也別要求的太多,給他壓力。對了,他還出國嗎?總不走了吧?」霍夫人問。
「不走了。」馬玉婷提到此事就開心,「這些孩子沒有成家哪里知道一個做母親的辛酸,你想想,他離開我都多少年了,每年回來就一次。再要出國我可不依。他還想著來看你呢,我想既然如此反正兩家已好久沒有聚餐了,所以晚上我就定了酒店。想必遠程已經告知大哥了。」
霍遠程便是霍二叔。
「可以。」
一般兩家只要說聚餐,都不會缺席的。雖然知道對方心里藏著暗鬼,但畢竟是親兄弟,表面上還是會做做樣子。霍萬霆也不想做得太絕,只要他這個弟弟懂事,在帝都,該屬于他的就會給他。
霍安舒在房間里上網,查著一些資料,自己學的東西也不能忘掉,進帝都,總要提前做些準備,事事都學會應用起來。
這時,霍封城直接推門進來,連門都不敲。她也懶得去糾正。
‘啪’地一聲,整個陰影覆蓋上去,霍封城壓著霍安舒在地上就深吻,舌頭頂進去又是吸又是舌忝,吻得霍安舒呼吸急促,面憋得通紅,猛烈的程度讓她喉嚨里發出細細的*。
掙月兌不開,只有等霍封城吻夠了,才能呼吸新鮮空氣。
霍安舒的眼里蒙上淡淡的水霧,恢復神智後瞪著霍封城,那腿間堅硬的東西毫無廉恥地頂著她的肚子,不由憤怒:「起來!」
他太放肆了,這里可是在家里。
霍封城拉她起來。
「在看什麼?」
「一些商業資訊。」霍安舒重新坐在電腦前。
「這些你問我就行了。」霍封城站在她身後看著。
霍安舒也想著去問。不過總要接觸後不明白的才問。她知道霍封城雖然比自己小,雖然兩人都是在泰科斯學院,可是霍封城很小的時候就是按未來繼承人的嚴格訓練所要求的,更是實戰進商界。
和她肯定是不同的。
「暫時還沒走不懂的。」霍安舒說。
「看來我姐姐很厲害啊!不過,你越要強的認真模樣越容易勾起我想和你做.愛的念頭。再*我,我下面那根就要爆炸了。關鍵你又不滿足我。誰讓你下面的肉那麼女敕,不經操啊。」霍封城厚顏無恥地說。
霍安舒臉色發黑,無法想象一張俊挺冷硬的臉卻說出如此羞恥的話,直接趕他:「你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出去!」從他嘴里吐不出什麼好話,這哪是因繼承人的嚴格教養來的!
「我去洗澡。」霍封城轉個身就進了浴室。
霍安舒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手里拿的是男式睡袍,趕緊著要上去阻止他,卻來不及,門在眼前 地一聲關上!
「你在哪里洗澡啊!出來!」
「我和你的房間一樣,有什麼好小氣的。」
「封城!」
「閉嘴。」
霍安舒立在浴室門前,咬牙切齒,這個轉世惡魔!
共用一個浴室洗澡,這也太親密了!
不想孤男寡女地在一個房間。而且到時霍封城穿著睡袍出來,如果被家人下人看見,到時候別人不會懷疑嗎?做賊心虛的霍安舒想著法子要避免這種狀況的發生。
霍安舒走出房間,下面就霍夫人一個人在。因為往往,這個時候霍萬霆還在公司,一向都是準時回家,除非有應酬。
她倒是發現霍封城總是在下午時就會出現在家,擔心以後帝都交給他會是什麼樣?不管如何,有空就要說說他,少讓家人超心。
「今天聚餐沒那麼早,我讓管家煮了點吃的,先填填肚子才能免饑腸轆轆。說真的,媽媽可一點都不喜歡兩家的聚會,但是沒辦法。就像人生中有很多無奈,那就過過場。」霍夫人說。她也知道女兒也不喜歡那種氛圍,哪有自家人一心一意地吃飯自在呢!安慰自己,也安慰女兒了。
「媽媽好像感慨挺多?」霍安舒問。
「可不是嘛!這有錢人的生活看著豐富,哪有她們想象的好。」霍夫人笑著說。
「沒有關系。爸爸也一直想著帶媽媽出去透透氣呢。」
「媽媽可不在乎這些。有時倒希望霍家別那麼物產豐厚,像平常人家那樣平平淡淡的,也很好啊。」
霍安舒笑著,不出聲。不過說得確實如此。
可,有的時候,天命難違,不過是發發牢騷。
又是一更奉上,還有一更。累死俺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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