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回答?霍安舒皺眉,清澈雙眸望著他稜刻的俊臉,輪廓有著與生俱來的鋒利,卻是散發冷鷙。
霍安舒想,霍二叔惹他們又不是第一天,不過還算安分守己,爸爸也會看在兄弟情分上不過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倒好,直接扔一枚炸彈出來,讓霍二叔都有點措手不及。而真正讓他刮目相看的就是霍瑾赫,掩藏的很好,似乎他的父親受辱也是很平常的。
這才是真正的不得不防。霍安舒能想得到,霍封城應該更會有所注意吧!
由于霍萬霆回到霍宅,霍安舒自然不會再任由霍封城胡來。霍封城居然干脆不回山莊,也住在霍宅。表面霍萬霆沒有說什麼,但是在霍安舒不在場的時候對兒子他也聲色俱厲過。
姐弟結合,絕對不可以!可是霍封城完全沒有听進去,似乎是要定了霍安舒,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過這兩天他也沒有纏著霍安舒,一邊等著左翼的調查結果,一邊不甘寂寞地想著法子怎麼才能將霍安舒綁到山莊,那樣歡愛才不會受阻礙,如此囂張的念頭。
這天,左翼走進辦公室將調查的結果放在霍封城面前,臉色並沒有太平靜。
霍封城看了他一眼,翻來那些資料,里面就夾著一張霍安舒的照片。不對,不是霍安舒,只是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因為這女人身上缺少霍安舒本身的清麗冷淡、一種悠遠的氣質,而更多了天真無邪,笑得無憂無慮。
霍封城蹙眉,黑眸微眯地越加銳利。這張照片看著真刺眼。
「這是霍瑾赫在國外交往的唯一女子,應該是他愛的人。不過五年前,死于腦癌。霍瑾赫曾為此,自殺過。」說到此,左翼停頓了下,去看霍封城的表情。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像霍瑾赫這樣的大男人,深沉穩重到可怕卻會為情自殺,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震驚。
而霍封城確實意外,不過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樣的現象讓他不悅。
「對這個女子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只弄到這一張照片。屬下又去調查了她的背景,居然是某黑道家族男人在外與*所生的孩子。那個*似乎也挺神秘,有人說失蹤,有人說死亡,這條線索就這樣斷了,畢竟都二十幾年了。」
霍封城听到這里臉色更冷,隨即問:「那些黑道組織和霍瑾赫有來往麼?」
「有。而且有家以霍瑾赫為法人代表的公司,以地產商業為主。」
霍封城將手里的資料往前一扔,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氣勢高高在上,冷漠地說:「對上次換衣室的事就說得通了,他進帝都本就不單純。不想這個世界上有著和自己心愛女人相同的臉,我想說,誰不是呢!讓人感覺良好的是,那個女人已死。」
「這很奇怪,怎麼會有長相如此相像的人呢?就算整容也不太可能。所以屬下會繼續查下去。」左翼說。
可霍封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更顯得那雙黑眸的深諳叵測:「這件事到此為止,長相相似沒什麼奇怪,你只需要留意霍瑾赫就可以。」
左翼一愣,不過隨後便頷首:「是。」
「這份資料和照片,毀尸滅跡,不準泄露。」霍封城語態冷漠如霜。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
霍安舒還沒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助理前台旁站著的左翼,那毫無疑問霍封城就在辦公室里面。霍安舒進去後瞥了眼沙發上坐著的頎長身影,走向辦公桌將資料放下。
這兩天他沒來煩,剛這樣想時安分的日子又破滅了。
被帝都未來的主人用那種行為狠狠撕裂身體到極致的慌亂感覺,才不想再次感受。
「你過來有什麼事?」她被看得直皺眉,小臉不悅著問。
「當然是想你才來的。」霍封城走上前,將她圈在與辦公桌之間,身子微低,手兩邊撐著,兩張臉近到可以感受對方噴薄的熾熱呼吸。
霍安舒有些不適應地將身子往後傾斜,阻止他的靠近:「這里是公司,別亂來。」他有話就不能好好講嗎?一見面就是這個樣子,讓人那麼難堪。
「我都憋了兩天了,下面難受,怎麼辦?」霍封城看著她說,黑眸邪地讓人心驚肉跳。
「你……封城,這里是公司。」霍安舒覺得自己被他逼得詞窮只會用這個理由了,不知道怎麼去拒絕他的瘋狂了。難道上次的事他還不吸取教訓嗎?
「那我們去內室。」霍封城似乎在幫她想好主意的樣子。
霍安舒驚嚇,用力推開他,閃向一邊:「別鬧了!我還有工作。」
「或者去我辦公室,那里更安全。而且地上都鋪了地毯,就算滾在地上都不會痛,沒有限制的做a才是最爽的,要不要試一試?」霍封城完全無視她的抗拒。
霍安舒驚駭,沒想到他還打這樣的主意!霍封城的辦公室她是從來沒有去過的,也不敢去。沒想到他地上還鋪了地毯,難道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嗎?
不為公司前景著想,無視危險的霍瑾赫,倒整天想著做羞恥的事情,他到底想干什麼!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做你的總裁嗎?」
「不是安分了兩天麼?也沒見你給我什麼好處啊?」真是可惜了,辦公室一切已弄好,就等著她上門。霍封城靠坐在辦公桌上,如此想。還有天公不作美的就是霍萬霆的出現,打擾了他的好事。
霍安舒眼皮對他掀了掀,還要好處?這不都是應該的嗎?他就和那些做了好事討賞的孩子一樣。不過看他的樣子有可能得不到賞賜,倒會搶的樣子。
不要防備地看著他。
爸爸又在公司,隨時都可能找他們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本來霍安舒心里就有愧疚和不安,這麼一來,還讓不讓她再在公司呆下去了。
她有打電話給媽媽,听開心的語氣似乎並不知道她和霍封城的事,那麼就只有爸爸知道麼?
「爸爸在公司,我絕對不會允許你亂來的!如果你非要這樣,我就……」霍安舒鼓起勇氣去抗拒他。
「別說了,這下面的話听了肯定會讓人生氣。那我就听姐姐一次,不做就是了。免得不知道心里把我罵成什麼樣了。」霍封城的黑眸望著她,適時停止這樣的激怒,可不想讓她真生氣不理自己。真是一提到這種事她就會害羞,惱羞成怒地威脅他,卻可愛不已。
這樣的霍安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敢覬覦就該承擔嚴重的後果。
好不容易將霍封城轟走之後,霍安舒坐下來,整理產品策劃的方案。
這是電腦右下角公司的郵件提醒,以為是公司的事。所以霍安舒立刻打開,一看,以h開頭的發件人,發的是一張自己的照片。
里面的女孩雖然是長發,可是劉海卻不一樣。霍安舒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剪過那種平劉海了,現在那張臉更小了。
正在疑惑間又發過來一封郵件,還是h發件人,上面寫著:是不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霍安舒立刻回過去:你是誰?這個女孩又是誰?
k: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沒有你這麼好的命,她離開人世了。
霍安舒沒有回他,是因為她正在思索,為什麼她會覺得有點詭異的感覺?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呢?還是對方在故作玄虛?
須臾,對方又發過來:你不覺得奇怪麼?如果她是你真正的親人呢?
霍安舒回:你想說什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靜等著對方的反應,可是那個h再也沒有發過來,霍安舒甚至再次詢問,也沒有得到結果。
霍安舒怔怔地看著那張照片,她越來越肯定這照片里的人不是自己,那雙漂亮的眼楮里只有讓人眩目的純潔,笑成月牙的程度。霍安舒不會那樣笑,她更沉靜些,笑,也是淺淺的。
霍安舒關掉郵箱,想著或許是誰的惡作劇,便沒有再去追查。但多少在心里留了個疑惑。比如,是誰發給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真正的親人?霍安舒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抱養的,她早就接受這個現實,也更沒想要去尋找和自己同樣血脈的親人。不管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現在是霍家的人。
如果非要去尋找的話,視霍家的養育之恩為何地?爸爸媽媽會怎麼想?一定會傷心的吧!
所以她不會那麼做。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她的思路,拿起接听,這倒真的是公司的事。
企劃部內部至始至終都是明爭暗斗,從霍安舒管理著市場部這一整塊兒後,問題反而生成更難以調和的矛盾了。
霍安舒到了隔壁樓層,剛進去就听到隔著會議室的爭吵,恨不得連玻璃都在震動。
跟在後面的助理瞅著情況說:「陳思蘭一直是前任行政最信賴的人,所以敢扯著喉嚨,連主管都憋著氣,看樣子是老問題。」
「各有各的職責,這是要越級麼?而且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前景,得利也公平,有什麼好吵的?」霍安舒不明白地問。
「權力啊!女人有了野心可不輸男人。而且听說陳思蘭和前任行政關系匪淺!」助理煞有其事地說。
霍安舒不可置信地看了助理一眼,如果沒記錯,陳思蘭可是有家室。隨後便走向那是非之地。
一進去——
瞧那兩個人的表情也是不甘願地停止。霍安舒除了工作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陳思蘭更是瞧不上霍安舒的樣子,冷冷瞥一眼。
「和本件事無關的人都去做自己的工作吧!」霍安舒知道自己升職升得讓人不服,也不能怪別人,都是霍封城惹的事。
而在霍安舒前腳進,霍封城後腳就隱藏在暗處,瞧著他的姐姐怎麼處理,這樣威嚴的她自己可沒見過,不容錯過啊!
待旁邊不知是看熱鬧還是勸解的不關人等全部離開後,霍安舒對旁邊助理說:「泡兩杯咖啡。」
「是。」
一會兒助理泡好了兩杯咖啡分別放在主管和陳思蘭面前。
「我是第一次和你們面對面接觸,但是不代表不知道你們每個人的背景資料。能留在帝都的,都屬精英。就像你們再怎麼吵也沒有想過離開這里一樣。吵的次數不少吧?」霍安舒說完,對著主管,「我記得你是有權開除下面職員的吧?直接遞到人事部即可。」
霍安舒如此一說,倒是陳思蘭臉色變得更明顯。她眼色一抬,很不服氣著:「就她的本事根本就沒資格做這個位置,我為公司的付出那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她還處處刁難我!」
「你怎麼說?」霍安舒直接問主管。
「我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公正的,她的企劃案通不過,自然不會遞交上去。這是我的職責,如果連垃圾都往上遞交,那我這個主管做的就形同虛設。我得為公司負責。」主管也不甘示弱。
「方案呢?」霍安舒問。
陳思蘭說:「我去拿。」
霍安舒翻著企劃案,字據條例清晰,思路很獨特,這明明就是一個不錯的方案。但是她沒拿方案做文章,而是說:「我記得自己有通知過,任何一個方案,不管優劣都必須拿到我那里去。主管不知道麼?」
主管面色有些慌亂,隨即鎮定:「實在是見她的企劃方案太離譜,所以才……」
霍安舒將方案合上,態度有些強硬:「也就是你覺得我的通知有和沒有一樣?」
主管不說話,低著頭。
「一個職位便是一份責任,你管理的不僅僅是手下的工作進度,還有她們的態度。我要的是全方面的優勢,而不是像缺了一只腳的圓形桌椅。如果我的想法是殘缺的,每個人都帶著殘缺的思想,手上的工作還怎麼進行下去?其實我和你們一樣,都在邊做邊學。」霍安舒冷冷的目光掃向她們。
「听好了。既然我被提拔到行政這個位置,就會做到公私分明,不管是誰,有著怎樣不菲的功績,如果攪得內部不寧,話先說在前面,帝都不需要這樣的殘次品。明白麼?或許你們應該怎麼想想當初怎麼經過千山人海的挑選走進帝都的,我們應該將走過的路好好裝在腦子里,時時給自己提個醒。過會兒各寫份報告,讓我看看你們留在帝都的誠意。」
那兩人被說的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霍安舒的嚴厲連她自己都很意外,其實不是不緊張,但那些話就好像早就裝在腦子里似的,一骨碌全說出來了。
所以一進入電梯後,整個人才松懈下來。
剛走在辦公室前,就被人從身後推了進去,門被關上。
霍安舒嚇得不輕,還沒轉過身,就被纏上,耳邊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姐姐剛才實在是太有魅力了!讓我看得全身的血都涌向同一個方向了。」仿佛是要證明是的,用他開始蘇醒的對著霍安舒臀部上頂了頂。
霍安舒面紅耳赤地推開他,什麼全身的血都涌向同一個方向了,這樣的*話也虧他說得出來。
「你剛才也在企劃部?」霍安舒抬眼問他。
霍封城轉身坐在沙發上,俊挺的臉微仰卻依舊高貴不可侵犯,黑眸凝視她:「剛巧路過,就看見姐姐那沉著冷靜睿智敏捷的一面,真教我意外。」他還想著或許得出現下幫幫忙,結果卻大為改觀。
霍安舒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說:「我只是…做我份內的事,沒想那麼多。」她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帝都,自然而然就說了那些話。
「姐姐怎麼知道是主管的問題?怎麼想去看企劃案的?」霍封城問。
「也沒有什麼的……就是听助理說了些事。說陳思蘭和前任行政有關系的事。推想,如果陳思蘭有意刁難為什麼以前有那麼強的後台不發作,偏偏等到現在?所以就覺得奇怪了。想必主管處處針對大部分原因來自以前陳思蘭依仗前任行政的欺辱吧!都不是省油的。」霍安舒說。
霍封城見她認真分析的樣子,心中一動,站起身一把拉過霍安舒坐在他碩實的腿上,行為親密,讓她極為尷尬臉紅。
「這麼害羞做什麼?以前比這更親密的事又不是沒做過?」
這怎麼能一樣呢?以前她在泰科斯學院就看到過這樣的一對戀人,女的坐男的腿上,怎麼看都是太親密了。而且他們兩個可不是戀人!
「別再扭了,再扭我都要s了。」霍封城毫無遮掩地讓他那凸起的形狀暴露眼前。
那話更是沒打听。
霍安舒不敢再動,瞪了他一眼,抿著唇。
「不過放心,沒那麼容易s的。我還是比較喜歡姐姐在*上快g潮卻得不到時,對我說的那些大尺度的話……」
霍安舒抬起手快速地捂住他的嘴,臉色是羞恥的紅,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還讓不讓人活了?雖然是真的,可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地說的,是他逼自己的!
他太可惡,明明將塊感沖擊上去,卻故意吊在半空,逼她說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話……
霍封城沒有拿來她的手,靜謐地讓她不得不對上近在咫尺的黑眸。那份深邃無底的黑潭似乎在微微蕩漾著波痕,慢慢地繞成漩渦,將人的靈魂不斷地往里面吸。
霍安舒的腦海懵了一下,她看到那雙黑眸里自己慌亂的神情,就想著快點離開他的身體。
可是剛動,就被他摟緊欲逃離的腰肢,拉下她的手,嗓音低啞:「別動。」
不是霍安舒不想動,她根本就動不了,然後就被霍封城霸道又溫柔地吻上去——
挑開她的雪白貝齒,去纏著她的舌頭不放……
有敲門聲響起,霍安舒整個人一激靈,就好像剛才是在催眠中被一個響指震醒的感覺,而此刻自己衣衫不整,霍封城的手也伸進裙子里……
她剛才居然沒有反抗,和霍封城在沙發上……
太荒謬了!她臉色通紅地立刻推開他站地遠遠地,迅速整理自己的衣服。
那邊霍封城臉色極差地低吼:「什麼事!」剛才差點就可以在沙發上來一炮了,該死的,到底是誰來擾他好事!
左翼嘴角抖了下,回到:「是您的父親,正在辦公室等您。」其實他也不願意來打攪的,他都是硬著頭皮張嘴的,殺人都沒這麼為難過。
霍封城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臉色發黑,他還真會挑時候。也可以證明那老頭回來確實很不方便。
可惡!
「你還不快去?」霍安舒催他,不知道爸爸找他何事。害怕被發現,又不敢對霍封城說不。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然後霍封城才冷著臉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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