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赫端著咖啡卻不再品嘗,而是褐色的雙眸帶著深深地情意看著低頭吃東西安靜的霍安舒,不矯揉造作。
他的歡歡也是這個樣子的,吃東西時特別認真。偶爾會抬起頭來問他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我吃東西的時候能不能看出來我是黑社會?你們身在豪門的孩子是不是都比較囂張跋扈?會不會看不起我這樣平民的人?可是現如今不是人人平等嗎?
她總有問不完的問題,就像一本一萬個為什麼。而且每次她只吃一個九心卷,她一直都是這樣,不會對某一件事特別眷戀,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付出過感情,只是覺得霍瑾赫是一個很好相處的朋友。單純地讓人煩躁。
可是霍瑾赫呢?卻想著怎樣讓兩個人的關系更拉近一步。親吻,還是*?
仿佛眼前的已不是霍安舒,是從前的歡歡,抑或是兩者的合體,讓霍瑾赫辨不清真偽。可是卻讓他悸動不已,甚至眼底有著不易察覺的淚痕。
吃完九心卷的霍安舒抬頭,霍瑾赫才收回那份情感,喝著手上的咖啡,有點涼了,他便放在面前的茶幾上,不再去踫它。
霍安舒並未發現他那翻江倒海的不穩情緒,問她關心的事情:「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麼事?」
「九心卷味道如何?如果下次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親自做給你吃。」霍瑾赫看著她,雖然沒有讓人覺得銳利的情緒,可是那對褐色雙眸總是帶著一股冷漠無情的本質。
霍安舒有些奇怪他的言辭,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做這個吃?會不會太隨便了點?也親近地莫名其妙,和之前的瘋狂簡直是大相徑庭。因為前段時間不愉快事件的發生,霍安舒才不會去吃他做的東西。
「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味道一般,並不適合我的口味。你要跟我說的到底是什麼事?」霍安舒不耐煩地再次問。
「我還想知道,你被霍封城如此玩弄,是心甘情願的嗎?應該不是吧?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種人。」霍瑾赫盯著她的眼楮說。長著和歡歡一模一樣的臉的人,內心也應該是極其單純的。
霍安舒臉上有著被人窺探的異色,也對霍瑾赫探知般的問題加以排斥:「如果你實在沒有什麼事,那我還是離開這里比較適合。」是又如何?跟他有什麼關系?
霍瑾赫準備開口阻攔,那邊響起敲門聲,是他的秘書阿賓。看了眼霍瑾赫。
霍安舒站起身離開,臉色卻難看。她特意過來是想听听霍封城的事,有什麼小道消息,卻什麼都沒听著。氣沖沖地走進電梯。
「說吧什麼事?」霍瑾赫問。
「霍封城回來了,安然無恙。」阿賓說,看著霍瑾赫的臉色。
霍瑾赫眼神陰沉:「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做的那一切都白費了?」
「是因為有個叫白雪嵐的人,現今最有權威的三大將軍之一的兒子,和霍封城關系一直很好。」阿賓說。
霍瑾赫沉默,褐色雙眸凝著冰霜。他還以為霍封城只不過是一個只會玩弄姐姐身體的帝都未來繼承人,卻不想關系還挺廣。縱使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對國內官場權勢的重要性還是有所了解的。
照這麼說,他的計劃又失敗了?也不完全是,至少年慶的事已經交到他手上了。
霍瑾赫的眼神落在另一杯咖啡杯上,他的歡歡,霍安舒一定要回到他的身邊,月兌離霍封城的玩弄。她一定是被逼的。
霍安舒剛開門就覺得辦公室里面異樣,鼻息間有著淡淡的熟悉的木質香味。她辦公室里會有這種味道的唯一可能是,連忙走進去,果然,霍封城正站在她的辦公桌旁。頎長的身影,望過來時俊挺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你,你回來了?」她並沒有看到辦公室門外站著的左翼,所以非常驚訝。
「我說沒事的啊,你要對我有信心才是。剛才去哪里了?」霍封城問。
「去下面部門看看。」霍安舒隨便扯了一個謊,怕被看穿,立刻轉移話題,「不會再有什麼事吧?像上次一樣,說了沒事,後來還是出事了。還有那個李美婷呢?她不會再追究了嗎?」
「都處理好了。你聞聞我身上也有奇怪的味道?」霍封城靠近她。
霍安舒不解,見他大方地湊上來,不得不尷尬地對著他身上聞了聞,疑惑地說:「沒有啊?」聞到的都是他那身上與生俱來的味道。
「還好沒有。我還特意回去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否則就是一身酒味。到時姐姐對我怎麼會有*呢?」霍封城有所期盼地說。
「你在胡說什麼?」霍安舒對這樣的霍封城很是無語,清澈見底的雙眸帶著微微的慍怒。
「姐姐不會是忘了答應我的事了吧?」霍封城挑眉。
「我是個守信用的人。你說了早晨天未亮就能把事情處理完,你沒有做到,我當然也不必付諸實施。」霍安舒說完就坐在辦公桌前。
霍封城真是討厭死了她所謂的守信用,這明明是要折磨他。不過那臉上循規蹈矩一本正經的清麗模樣,還真是迷死人了。就算現在不做,親一下總可以。
「你要干什麼?霍封城!住手唔!」那撲過來的餓狼,還沒來得及阻止嘴巴就被嚴嚴實實地堵住了,所有的抗議都被吞進肚子里去了。氣得霍安舒掙扎無果,瞪著兩眼,又漲紅著臉。
她真是拿他沒辦法……
中午吃飯進餐廳的時候,電視上又在播放著一則新聞,被采訪的依舊是李美婷,不過她這次說的話和上次完全不一樣,承認胡明君經各種調查和檢驗後確實是淹死的,反而連累了霍家……這樣霍家不僅沒有被牽連受損,還得到了利益,就好像被冤枉的人總要得到一些名譽上的補償。
霍瑾赫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那是因為年慶在即,想讓霍封城在牢里關幾日,偌大的商界宴會,他只想自己成為霍安舒的守護者,而不是身邊總有不相干的人出現,這樣會讓他很不舒服。
霍家的利益又能算什麼呢?與他霍瑾赫無關,那完全比不上歡歡的一根毛發。
霍安舒走進臥室,剛要去衣帽間換衣服,就听到浴室里的動靜,她走過去。推開門,里面還隔著一道磨砂玻璃,上面正映著頎長的黑影,雖然模糊,但依舊能一眼看出那個人是誰。
「封城!你為什麼又要在我這邊洗澡,自己沒有房間嗎?」霍安舒叫。
「這麼小氣做什麼?要不要進來一起洗?」霍封城還厚顏無恥地邀請她。
甚至啪地拉開磨砂玻璃門,展露他身強力壯的身材,自然也露出他那就算沉睡著卻依舊嚇人的j棒。
霍安舒臉瞬間漲紅,氣憤轉身背對著,這小混蛋!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誰會要跟他一起洗?沒理他,關上門出去了。
霍安舒想等霍封城洗完澡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後再洗,她可不想自己在里面洗澡,外面蟄伏著一頭狼等著,所以無聊的她就打開電腦,順便查一查她在公司所需要的資料。
可是剛打開,就有一封郵件跳出來,居然是那個h。
上面寫著,類似打招呼的一句話:在麼?
霍安舒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誰呀?他想干什麼?
她又想起了那張照片,再次將它打開。那個女孩依舊天真無邪地笑,霍安舒再看著這張臉居然有種親切的感覺,那不是因為長相相似的原因,說不上來。
這件怪異的事她沒有跟霍封城講,當然了,憑什麼要跟他講,自己也是有**的,不喜歡將自己的什麼東西都坦露在他面前。
而且這件事確實有詭異之處的話,她也想自己查個清楚。
如果這個女子真的和自己有什麼血緣關系才出現眼前的話,真要查,也不能和家人說。霍安舒承認,好奇促使她有著這樣隱蔽的心理。
正當霍安舒想回那個h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將筆電合上。
霍封城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露出緊實的腰線,luo悜著性感強悍的上身,邊擦著頭發走近,黑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台上的筆電,並說:「去洗澡吧。」
「我現在還不想洗。你洗完澡可以回自己房間了吧?」霍安舒將臉撇在一邊,趕他走人。
「怕什麼?我又不會去偷看你,要看只會光明正大地看。」霍封城黑眸邪肆。
霍安舒听得渾身不適,就算她洗也會穿戴整齊的出來,才不會給他任何可乘的機會。于是站起身去衣帽間拿換洗衣服。可是一進去,霍安舒立馬沖了出來。
「霍封城!你太過分了!我的褲子呢?為什麼一條都沒有了?」她放褲子的地方,全換上了裙子。混蛋!這可是她的衣帽間!做這些事好歹也得問過她這個主人的意見吧!
「全扔了。月兌褲子太慢了,穿裙子會更方便點。」霍封城說的話就跟個惡魔似的。
霍安舒氣得胸口直發漲,她那些褲子有的都是全新的,都沒有穿過,他居然都給扔掉了?
「也不是全扔了呀,不是還有兩條在嗎?姐姐穿褲子的時候也是很漂亮的,綁著細細又筆直的腿,想著夾著弟弟精壯的腰的樣子一定很*。」透過霍封城的眼神就能看出他腦袋里的邪惡思想。
霍安舒沒法跟他爭論這些,自己永遠都敗在下風,氣憤地拿了一條裙子就進了浴室。
在霍安舒一進浴室後,霍封城就扔了手上的毛巾,打開筆電,上面設有密碼。難怪霍安舒一點都不擔心沒有關的電腦會被人看見里面的內容。不過這對霍封城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幾下就解開了她的密碼。
里面網頁一張女子的照片,一張是和h的聊天。只需要看照片就知道那個h是誰。
霍封城臉色難看,看來他的姐姐瞞著他很多事啊!
洗完澡出來的霍安舒就看到霍封城就坐在自己開著的電腦面前,心里隱隱嚇一跳,隨即想到自己的電腦有設置密碼,便又放下心來。
可是當她走過去,看到已經被破了密碼的網頁跳入眼中,霍安舒臉色都變了,隨即不悅著:「你干嘛看我的東西?」說著要去合上電腦。
手腕一緊,被霍封城鐵鉗般的手抓住。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看你的東西嗎?」霍封城當著她的面刪掉了那張照片,甚至將h設為黑戶。這樣的行為是告訴霍安舒,他不僅可以看她的任何東西,而且可以自作主張她的任何事。
霍封城的臉色並不好,特別是這樣的時候,霍安舒並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自己隱藏的事被發現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也怕霍封城會發瘋,而唯一遭殃的就是她自己。
霍封城轉過身面對她,凜凜目光逼視霍安舒心虛的小臉:「姐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麼?」
「什麼?」霍安舒心口一跳,果然,這個混蛋一不高興起來就特別嚇人。甚至說話的語氣就像一個成熟穩重的長官對下屬的嚴厲拷問,將她姐姐這個身份完全無視。
這樣弱勢的感覺很不舒服,可是強弱分明,由不得她放任了!
「姐姐居然會對著自己這張低微手段的合成照片產生疑惑,還去問網絡上一個不切實際的人,被帝都的屬下知道他們的領導居然是如此蠢笨,還能讓他們信服嗎?」霍封城一點面子都不給,連蠢笨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霍安舒被羞辱的臉色發紅,雖然不甘,但也疑惑地問:「這是合成的?」
「難道我也會看錯嗎?」霍封城反問。
原來如此。霍安舒不想承認,但在很多方面霍封城絕對是非常優秀的。那…那個h也太無聊了,用這種方式來騙人,而只要是謊言總有被拆穿的時候,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做什麼呢。
「別一副松下一口氣的樣子,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霍封城並不打算簡單地放過他的姐姐。
他以為讓左翼毀了那張照片就可以,沒想到,霍瑾赫居然打著這樣的心思。對什麼事都要弄個明白的霍安舒,內在的單純肯定是要被利用的,她還不自知。
幸虧被他發現了,否則她一定會去查的吧?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霍安舒只能是霍家的,他霍封城的,誰都別想覬覦!
所以他要斷了霍安舒的念頭。
「你還要說什麼?」霍安舒站在他面前,卻有一種想沖出房間的沖動。他不會還要繼續追究吧!不是都已經沒事了嗎?
「剛好,因為胡明君的事年慶的策劃已不需要我去安排了,這兩天爸也沒有時間管我們,我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姐姐了。否則總是記不住我跟你說的話,對我隱瞞這樣的事,就應該受到懲罰!」霍封城鐵面無私著。
霍安舒被他嚇得後腿幾步,他要干什麼呀!
「封城!我又不是故意的。也……也並沒有想怎麼瞞你,而且你都說這是假的了。」霍安舒害怕他發瘋。說了,那倒霉的絕對是自己。
她這個姐姐做得也真夠窩囊的,被弟弟一再打壓欺辱!
「那萬一我沒發現呢?」
霍安舒咬著唇,不出聲。她更後悔自己的不當心,不被他知道不是更好?
「你……你想怎麼懲罰?」只要不被*折磨,她都可以接受。
可是霍封城偏不如她願。
「姐姐害怕了?」霍封城明明坐著卻高高在上的危險,似乎會隨時隨地撲上來。
霍安舒像個小學生似的受教,她沒承認自己害怕,內心還是有點傲氣的,不過能堅持多久卻不得而知了。
「不如懲罰姐姐在弟弟面前自w好了,至少g潮五次如何?」霍封城驀然輕松一說。
霍安舒猛地抬臉,怒不可遏:「我才不會那麼做!你就是個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顧他人感受的混蛋!」她就知道霍封城的行徑不會正常到哪里去!
雖然比她想象的*折磨要沒有痛苦的多,特別是那個心靈扭曲的尿道導絲,可這種方式在r體羞恥感上強加了數倍,讓她自己月兌光衣服……而且當著他的面!
她絕對不會願意的!
「真是勇氣可嘉。」霍封城不痛不癢地贊賞了一句,隨後緊接著說,「那我們就來點公平的。」
公平?霍安舒沒有听懂內在涵義。
「姐姐雖然身在霍家,其實卻一直想著尋找自己的親生媽媽吧?別急著給自己辯解。」霍封城阻止霍安舒欲張口的行為,「如果真的有個和姐姐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就一定會去調查的吧?調查後下一步是不是就準備離開霍家了?原來姐姐一直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覺得爸媽知道了會有什麼感想?」
如果霍封城是個心理學家那一定杰出到讓人可怕,抓住弱點加以抨擊,久經沙場地讓霍安舒的堅強防線瞬間倒塌。
「你不要胡說!我才沒有那樣想!」霍安舒想說,她只是好奇,就算知道真有那樣一位親人她也不會離開霍家的。
因為她懂得,生我者父母,養我者至親的真實感受。
「那你剛才在做什麼?」霍封城問。
「我只是好奇而已,真的只是這樣。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對這類的事有別的心思,想都不會去想!」霍安舒急著保證。
霍封城看著她的焦急,表面還是面無心緒,內在卻因為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有所心安。早點這樣說不就可以了。
「封城?我真的沒有那樣想……」霍安舒見他不說話。而他偏偏不說話的樣子更深不可測,總覺得他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的樣子。
是的。看著霍安舒清麗又不安到佯裝鎮定的臉,下半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該死的,不是他控制力差,實在是*力勝過一切,她自己還迷茫不知的樣子。
面對心愛的女人卻不能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這時,外面適時的敲門聲打斷他的yin邪思想。
「小姐,少爺你在這里麼?」是管家的聲音。
霍安舒松了口氣,她真的怕霍封城不顧爸爸在家做出那種事,她會沒有臉面去面對威嚴敬重的爸爸。
「你還不快把衣服穿上!」霍安舒催促霍封城難看的臉色,不情願地穿衣。
「來啦!」霍安舒對著門應了聲,這感覺就像在*似的!不由對霍封城的放肆更有怨氣了。
見他穿的差不多霍安舒才轉身離開房間去開門。
「小姐,少爺在這里麼?是這樣的,老爺讓少爺去趟書房。」管家說。
霍封城走出來,臉色冷沉地對著管家。管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霍安舒,霍安舒用平淡的笑掩飾著。
霍封城一進書房,坐在沙發上,臉色冷漠:「又有什麼事?」
人人敬重的霍萬霆,從霍封城對待的行為看來簡直就是一點都無所謂的樣子。霍萬霆也習慣了,對他的無禮並未說什麼。他有更著急的事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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