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營地上,直升機徐徐降落,螺旋槳盤起的狂風,掃得林中樹葉上的雨液四處飛濺。
水木華堂一動不動地站在空地前方,看著徐管家從機艙中跳下。
「爺爺沒有告訴我會派徐管家過來。」他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笑,遮掩了心底所有的真實想法。
徐管家微微欠身︰「老爺很擔心堂少,他讓我向您轉達,瑜顏墨是凶險的對手,能除掉最好,若是除不掉,萬不可損傷了自身。」
「謝謝爺爺關心。」從語氣神態上看,堂少像是一個孝順懂事的孩子,但他隨即話鋒一轉,「徐管家半夜來這邊,僅僅是轉發問候關心的?」
「嗯……」徐管家沉吟了片刻,耳邊響起了老爺子的囑咐--在接到小小姐之前,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你是去干什麼的。不能給暗中的凶手可乘之機!
他的目光與水木華堂相接,這個年輕人,他看著他慢慢長大。他從小聰敏機靈,心思慎密,不僅做事滴水不漏,手段更是毒辣。近些年來,他雖然依然很敬重老爺子,可偶爾也實在野了一些。
比如這次,他竟然招呼也沒打,自作主張就來到邊境「圍剿」瑜顏墨。
雖說瑜顏墨是遲早要除掉的,可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未免也有點不把老爺子放在眼里了。
更重要的是,水木華堂,與水木家並沒有真正的血緣。他的母親水木芳,不過是水木罡和夫人年輕時收養的孩子而已。
在未得知雅小姐的孩子還活著之前,老爺子一直有心要把家業全都交給水木華堂。
不過……如果小小姐回來的話,她將會是水木家唯一的真正繼承者。
依水木華堂看似清淡實則殘暴的個性,他是否能坦然接受這一現實……徐管家心中實在沒有把握。
倘若連他都能想到這一點,那老爺子必定也是想到這點了的。所以--
徐管家清了清嗓音︰「其實,這次我來這邊,是來處理我個人的一點私事。因為老爺很擔心堂少,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想著也許能協助一下堂少,順帶處理了自己的事。」
水木華堂嘴角漾起一個淺笑︰「華堂不過是一個小輩,哪敢勞煩徐管家協助呢?您還是去忙您的私事吧。我就不打攪了。」
說罷,他瀟灑轉身,踏著清脆的步子,沒幾秒就消失在徐管家的視線里。
徐管家松了一口氣,低聲吩咐身旁的手下︰「我們走。」
待到徐管家一行離開營地,驅車踏上了山路,漸漸隱沒在山林之間。水木華堂才放下了手中的夜視望遠鏡。
「堂少,要不要我們派人跟蹤一下?」手下詢問。
水木華堂做了個制止的手勢。
不用,徐管家這個人,他還是暫時不想去招惹的。他是跟了老爺子幾十年的心月復,忠心、穩重、是個將才。將來若是能為他所用,自然很好,如果不能……遲早也有機會除掉!
「哎呀……」當瑜顏墨的指尖在悅菱的腰上滑動的時候,她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痛?」他的力道放輕了一點。
悅菱臉色酡紅,如醉酒般誘人,她含著嬌羞的眼,微微喘息︰「有點癢……」
瑜顏墨本想笑,但心中卻有些添堵︰「傷口應該是在愈合了。」
水木華堂給的藥,果然是效果斐然。
「你也用點?」悅菱模著那管藥膏。
瑜顏墨的眸色深了深,突然加重了力,一個深入,讓她禁不住再次呼喊起來。
「我用你就好。」他重重地喘息著,咬住了她被吸到紅腫的唇。
……她的身子,讓他沉迷,一次次索取,卻不知饜足。
「你會帶我走嗎?」唇齒糾纏之際,她依然不忘小心翼翼地確認。
「會。」他從空隙之中擠出這句話,頃刻間,又投入到酣暢淋灕的戰斗中。
他會帶走她,將她關在自己的城堡里,做他臥房里的寶貝。
咚咚咚!凌晨三點,李氏孤兒院的大門再次被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