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徐然的反對,對這兩個瘋狂的女人,是不管用的。
最終徐然只好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要去。」就是沒有鬼怪什麼的,他也不放心兩個女人去那深山野林之中啊。
且不說那野外會不會遇見突情況,萬一遇見劫色劫財的……他對林青瑤還算放心,是那寶彤,是生了一副,招人的面容啊。
惜,寶彤卻是不知道徐然的好意,冷哼一聲說道︰「你不是怕鬼嗎?這時候怎麼改了主意了?難道不怕鬼出來抓你?」
徐然被寶彤堵得啞口無言,不過他沒有解釋——和女人,那是永遠說不清道理的。
林青瑤卻是好考慮的周全一點,對著徐然道︰「那就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她難免要自己悄悄探查一番,讓寶彤一個在那,她總是放心不下的,既然徐然願意去,那何而不為?到時候也能幫著自己照應寶彤一下。
林青瑤都點頭了,寶彤就是有意見,也不好駁了林青瑤的面子,只好勉為其難的點頭。
看著別別扭扭的兩個人,林青瑤覺得有些好笑,並不理會。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去買用的東西了,寶彤出資租了一輛越野車,林青瑤又買了兩個帳篷,以及一些野營用品,比如那狼牙手電筒之類的。
到了徐然這里,徐然看著自己手上那幾百塊錢,有些尷尬,這還是他最近去建築工地當小工賺來的。
他又不好意思把一切都讓兩個女人操辦了,于是只好做起細心的活,比如什麼花露水啊,應急藥,繃帶,打火機什麼的,小型的砍刀……
林青瑤看著徐然笑了笑,她和徐然住在一起,也有些時日了,他到是個好的,以後自己若是達了,一定不會忘記幫襯他一二,也算是對他那份好心的報答吧。
把買來的東西,盡數裝到那有著超大後備箱的越野車中,林青瑤一踩油門,出了!
林青瑤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有人尋到了自己家中。
正是那公子邵景明。
今日的邵景明,比昨日和林青瑤在一起的時候,頹然了許多,一雙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他本以為那不安的被人偷窺的感覺,只是幻覺,是沒有想到,林青瑤離開沒多久,那種感覺又來了,讓他坐立難安。
他想尋林青瑤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既然和林青瑤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沒了,那麼林青瑤應該是知道真相的!
他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來找林青瑤的,千方百計的,總算是打听到了林青瑤住在哪里,沒有想到,卻撲了一個空。
他站在林青瑤家那刷著朱紅色油漆的鐵門前,看著那大鎖,生氣的用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大門。
就在這時候,林青瑤家屋後的那口井,竟然慢慢的……慢慢的……逸出黑氣,向著邵景明擴散而來。
就那黑氣要沖出門,接近邵景明的時候,邵景明憤恨的罵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那黑氣在後面追著,想沖出鐵門,也的確是沖出來了,只不過卻比在院子中的時候,淺淡了許多。
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翅膀的煽動聲,一只黑色的,看不清是什麼物種的鳥類,快速的飛過,然後一團黑氣,便給卷向了它的嘴里。
那黑氣中,出了一聲嘶啞的難听的怪叫,終究是怕了那鳥類,然後又快速的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院子中。
那不知名的鳥類,滿意的張了張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到底是怕了那屋子,沒敢接近,而是黑影一閃,追著邵景明而去。
自始至終,邵景明都沒有察覺到有絲毫的不同尋常,他還不知道……那一直讓他痛恨的存在,在無意中,為他化解了一場危機。
「青瑤!你開的快點!」寶彤不停的催促著。
坐在後面的徐然一臉冷汗,心中道︰「姐姐啊,這開的還不快啊!好在是這沒人的鄉間公路,若是在高速上,準保會被交警逮到!」
寶彤很是享受著這種刺激的感覺,忍不住的驚聲尖叫著。
林青瑤被洗精伐髓之後,這手腳反應很是靈敏,車開到了這個速度,倒也是一點也不擔心,見寶彤開心,索性也就任性了起來,越來越快。
只是憐了徐然,這一路上,是沒少受到驚嚇。
到了榕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榕村——顧名思義就是生著榕樹的村子,榕樹是一種生命力極其旺盛的植物,一棵樹便生長成一片樹林。
所謂獨木成林,說的便是這種古老且長壽的樹種。
進入榕村的路,早已經被盤扎的榕樹給擋住了,幾個人只好棄車步行,不過才晚上八點,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榕村卻被那隨處見的大榕樹,給遮擋的愈陰暗。
走在里面靜悄悄的,若不是偶爾會傳來幾聲家畜的叫聲,外來的人,怕都會以為這是一個死村。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明天再進山了,這大晚上的,如果走進去再安營扎寨,實在是有些倉促。
既然進不了山,林青瑤就去敲了當村老鄉家的門。
挨個敲過去,竟然沒有人開門,直到到了村子盡頭的時候,才有一戶人家,從里面傳來了小心翼翼的女聲︰「誰啊?」
「我是來這後面的山中旅游的,來的有些晚了,想找一個地方借宿。」林青瑤的聲音清脆悅耳。
听到那院子中的女子耳中,卻是極為驚恐的,這麼好听的聲音,這是普通人能有的嗎?當下就拒絕道︰「你還是去別家吧。」
寶彤皺了皺眉毛,看了看天色,這時候已經很晚了,這找不到地方住,他們只能在這附近安帳篷了,這一天也著實勞累,她想養足了精神,明日好進山,于是道︰「大姐,我們不白住,一晚上給你一百塊錢怎麼樣?」
一百塊錢,拿出去不算什麼,是放在這小山村之中,卻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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