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二十來丈高空的余乘風頓時金光大盛,如似驕陽,氣貫長虹。這股光芒使得攻過來淡綠色的靈力鶴猶如滄海一栗,神奕盡失,看若米粒之珠,與日爭輝。
余乘風張開手掌探出,一股淡金靈力頓時聚集,形成一個巨大的淡金手。
淡金色的大手將不過淡金手掌心大小的靈力鶴覆蓋,靈力鶴頓然被這淡金手所散發出來的氣沖得變成一只畸形鶴。
觀望之人此刻都倒吸一口涼氣,既是閉住了呼吸。
不可道人見此,從樹頂站起身來,嘴中不由自主的道
「天人神識,天人神識!」他仿似在為余乘風喝彩一般。
王然短暫失神後,只見巨大的淡金手帶著一股無匹的氣勢壓著靈力鶴撲面而來,使得王然臉部都被這股勁風吹的變形。
「啊!」王然大呼,終在這五指山壓在身上之際撲了出去,可身子還是被這淡金手壓在地上形成四散的氣流沖飛。
靈力鶴自然無法抵擋這淡金手,被淡金手壓得消失于無形。
整個廣場在這淡金手壓在地面之際,也是微微顫抖,淡金手所壓之處更是濃灰塵四起。
當王然爬起身之時,只覺手腳無力,近乎虛月兌,那是恐懼,那是絕對的氣勢壓倒,不可撼動的威嚴!
顫抖著站起身來,面部惶恐不已的王然望向淡金手所壓之處,不由倒退數步,只覺心力疲累,在無一戰之力,斗志盡失。
就在王然以為要結束之時,只聞高空余乘風又是斷然大喝。
「喝呀!」隨著這聲泄力般的喝聲,王然只覺那濃塵之中,一只淡金大手鑽了出來,向著王然抓來。
「變了,變了!居然如此之快就領悟到仙法的變!」不可道人立于樹頂,縱使修仙幾百年,也不可控制此刻心中的振奮。雖然余乘風所控制的摘雲手只是改變方向,但這一情況也是屬于仙法變的一種。
王然見那巨大淡金手帶著一股壓制靈魂的勢襲來,頓時使王然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盡是忘了閃避,忘了恐懼,如是被這淡金手帶來的勢抽走心神一般,表情呆滯著
此刻,高空的余乘風也並不好受,只覺靈力嚴重透支,死死憋著一口氣,全身緊繃著。他呲牙咧嘴,額頭布滿汗珠,因無法承受自身此招所帶來的副作用,余乘風鼻孔更是流出了鮮血。
「不好!」身在三十余丈外大樹上的不可道人輕呼,炯目猛的一睜,化作一道長虹沖向淡金大手。
在這沖來之際,不可道人手結九字真言中‘前’所對應的寶瓶印,頓然大喝
「別天訣‘前’印,別天洞」
余乘風精彩的表現,使得不可道人差點忘記了救援,若是王然被這摘雲手擊中,恐怕不死也得殘廢。
不可道人印後,只見那帶著一股撲面而來氣流的淡金手將要抓住王然之時,淡金手頓時如是被某種靈力覆蓋,使得淡金手扭曲變形最終只剩淡金色的靈力,那淡金色的靈力如同逆時針旋轉一般。慢慢淡金色的靈力被藍色的靈力覆蓋,藍色靈力形成一個漩渦,把淡金色靈力攪拌的消失于無形。
別天洞式,可謂招中別有洞天。
那股壓倒性的氣勢頓然消失,王然冷汗直流,一**坐在地上,瞪大眼楮,余驚未了。
見此,余乘風總算呼出憋著的一口氣,不可道人前來救援王然,這就意味著余乘風勝了,這使得余乘風心神一松,在無半點力道支撐,頓時力泄,從高空掉落下來。
被余乘風用摘雲手所壓之處,灰塵散去,只見地面出現一個能有近一米深的手型坑,余乘風此刻閉目躺在手型坑的手心位置,已經暈了過去。
不可道人緩緩走到手型坑旁,拂塵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輝向余乘風飄去,將余乘風嬌小的身子托起送到不可道人懷里。
一手抱著余乘風,不可道人望向那手型坑,頓時眼中精光一怔。愣了半晌後,不可道人跳下手型坑中,心中無比震撼。
只見那手型坑不論哪個位置,都有印出手紋的模樣。
不可道人面部變色,抓起懷里余乘風的右手看了看。
‘這這手型坑上的紋路居然和這手上的紋路一般模樣!’
深深的望了一眼懷中早已暈過去的余乘風,不可道人從本體世界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從中倒出一粒不知名丹藥,將其喂到余乘風嘴里。
真沒想到這小家伙能將靈力如此精確的分布,從而形成如是自身手擴大一般的巨手,地上的手印每條紋路清晰可見,縱使是這無妄宗所有人恐怕都沒一人做到這一點。
將靈力精確分布在仙法之中,後天道法高深雖也能做到如此,但先天所佔的因素居多。能夠做到精確分布靈力到所施展的仙法之中,是一種天生超強對靈力的控制能力,有此能力的人,演繹仙法之時,會使得所施仙法看上去更加絢麗。在同階之中,若雙方所演繹同一種仙法,無疑,擁有這種對靈力精確控制的人所施展的仙法會比後者所施的威力更大。
天人神識果然不凡,這事一定得告訴掌門,定要全力栽培這小家伙。
此刻,眾仙童也是圍著手型巨坑,個個神色異樣,議論紛紛。
「哇!乘風師弟當真是曠世奇才吶!不得了不得了,這般年紀就能打出如此霸道的掌印。」
「成形啦,師父,乘風師弟此次施展摘雲手是不是成形拉呀?」一名仙童忍不住問道。
不可道人點了點頭,從手型坑中跳上來。
對于余乘風剛施展的摘雲手成形不可道人並不感到驚訝,但萬沒想到懷里這個小家伙,居然能在一夜之間將摘雲手演繹到‘變’的層次。
這次余乘風所施的摘雲手,可謂三大因素齊全,勢、形、變,一樣不少。
眾仙童眼楮此刻根本離不開余乘風,盯著雖已睡去的余乘風如是在看活寶一般。
有些較為聰敏的仙童,此刻早已心中有所想法,以後一定要和余乘風關系搞好點。
不遠處坐在地上的王然,神色總算清醒,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塵土,深深望了一眼被不可道人一手抱著已經暈過去的余乘風,一甩大袖,朝著長生門第十二府行去。
他此刻較為冷靜,成王敗寇,他無話可說,只是心中多了一種想法‘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將你踩在腳底!’
朦朧中,余乘風緩緩睜開眼楮,吞下那不知名的丹藥後,身上並無異樣感覺,只是蘇醒的更快。
驚異的發現,此刻自身正被一個人抱著,余乘風猛然蹬了下腿,很是不習慣。
不可道人見余乘風已經醒了過來,便將其放在地上。
「師父。」余乘風拱手向不可道人打招呼。
不可道人微微點頭,隨即對著眾仙童道
「為師要出峰有些事,你們就此打坐吧,對于摘雲手有什麼不明之處,大可問乘風。」
話閉,不可道人大袖一揮,七彩葫蘆逐漸放大飄向高空,七彩神芒四溢,璀璨耀眼。
不可道人身子一輕,慢慢浮向七彩葫蘆,駕七彩葫蘆迎風而去。
待不可道人走後,眾仙童又是將余乘風圍成一團,七嘴八舌道
「乘風師弟,你剛剛沒受傷吧?」
「師弟,你剛才這一招摘雲手可真是霸道無匹吶,我站在幾十丈開外,胸口都如堵住一般。」
「乘風師弟吶,你可不能顧著一個人習會摘雲手,不管我們這些師哥了。」
余乘風裝作一副天真模樣,一一向諸位師兄彎了彎身子,他們一句接一句的問話,使得余乘風不知如何開口。
隨即,余乘風加大分貝的說到
「好好好,諸位師兄們,我們到那邊大石上討論修仙可好?」
眾仙童起哄,將余乘風托起,拋向空中,歡聲連連,朝著不遠處大石塊行去
不可道人駕馭七彩葫蘆來到一處山地,此處山地密林茂盛,鳥雀歡鳴,時有不知名小動物在這草叢中穿搜,如是原始林間一般。
一件簡陋茅草所建的屋子坐落于山林深處,茅屋前是一不大的院子,籬笆圍繞。
一名身穿素衣,極為簡樸的老者正提著一個較為老式的水壺,正在給院中各色的鮮花澆水。
不可道人臨近茅屋之時,收起七彩葫蘆,凌空飄下,落于院中一拱手道
「師父。」
那素衣老者頭發花白,背對著不可道人,應道
「嗯。」
「弟子不可,師父最近可好。」不可道人彬彬有禮,語中畢恭畢敬。
「挺好,在這世外桃源修身養性,不知宗中最近情況怎樣。」素衣老者說完,從自身一方世界中取出一把剪刀,輕輕將一盆花上的枯枝剪掉。
「宗中一如既往,只是弟子有兩事要說。」不可道人道。
「說吧,何事。」素衣老者語氣平淡。
不可道人道
「其一便是弟子現在也身為人師,所收子弟中有一名名為王然的子弟他會我宗《別天訣》中的別天鶴式,弟子並未教我門下子弟別天鶴,這名為王然的子弟,恐怕是在未入宗之前便習會了別天鶴。」
「哦——」素衣老者先是停頓了下剪枯枝的手,隨即又語氣平淡道
「宗中仙法有外傳,你可知是何人傳授于這王然別天鶴的?」
不可道人眉頭微皺,沉默了會,後道
「據弟子所知,王然有一親叔叔,是我宗內門子弟,弟子妄自猜測,很有可能便是王然的叔叔教王然此仙法。」
宗中有規矩,宗中的絕學絕不能外傳,外傳仙法者都將受到嚴重處罰,再者不可道人與王然的叔叔又不算熟,而王然並不會因此而受到什麼懲罰,所以不可道人身為無妄宗幾百年的宗人,自然是要將這一事稟告宗中長輩,誓不能讓一些瑣事影響到無妄宗。
「既然王然已是我宗之人,那麼也不便追究,不過要給予王然其叔一個警告。」仙法外傳,屬宗中大忌,素衣老者只是出于懶的出山,才如此輕易放過王然其叔。
素衣老者頓了頓,後又道
「說第二件事吧。」
不可道人拱手,道
「第二件事,是在弟子門下子弟之中有一名六歲多的小童實力達到了聚氣一階,被弟子以及幾位師叔認為此小童擁有天人神識」
不可道人話沒說完,只見素衣老者身子明顯微微一震,人未回過頭來,話中卻加大幾個分貝,道
「什麼!」
素衣老者短暫震驚過後,放下手中的剪刀,終是回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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