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期然,那人是奔著律心房而去.不過被房外的幾名刑衛攔下了.
只見那人與為首的刑衛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不留痕跡的往他手上塞了什麼東西.那刑衛猶豫一下下便給那人開了門.
待那身影入內,寒玉抬步走了過去.那幾名刑衛看到她後,臉上一片驚慌,隨後忙欲開口見禮,被她擺手止住,隨後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示,便入了律心房.
律心房此時是漆黑一片,跟本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寒玉正猶豫著要不要一間間的尋去,忽聞極低的聲音自最里間的房內傳出.
距離遠,听不甚清楚,卻覺得那聲音甚是熟悉.又往那聲音來源處走了幾步,方才听清了,那聲音讓她震住,怎麼是她!
「修陽!你為何如此?」女子的聲音.
「是我做的嗎?」這個聲音嘶啞破敗,豪無生氣,極為低弱,是木修陽的聲音.
「起初我也不信,可是現在他中毒了!……你叫我如何……如何……」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急,有些氣,也有些惋惜與心痛.
「呵呵!」男子的苦笑聲傳來,「若你說是我所為,那便是我所為!」
「你……為何?」女子的聲音頓了頓,稍後嘆了一口氣,接著輕聲道:「你明知道我對他……可你還這樣做!」突然話峰一轉,聲音變得冰冷,「木修陽,念在你對我有情的份上,把解藥給我,此事我便當沒未發生過!」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之聲傳來,過了許久才平息下去,他低弱的聲音又響起,「解藥?你問我要解藥?哈哈哈……」
他突然又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止了笑聲,道:「思瑤啊思瑤!別人不了解你,你當我不了解嗎?十多年了……你心里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你對他有情,可我呢?咳咳……」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我早與你說過,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女子冷淡無情的話音.
「呵!罷了罷了!思瑤……思瑤……你此番前來之意,我明白,我明白了……那我便……再為你做最後一件事吧!從此以後……」木修陽的聲音再度響起,卻是無比的絕然,絕然之中又透著無盡的淒苦與痛楚,無邊的酸澀與無奈,還有無法抑制的哀傷與悲愴,「從此以後,天上地下……再無瓜葛!若有來生……咳咳咳!」
他斷斷續續的話語結束在又一番劇烈的咳嗽之中.
寒玉沉浸在他最後那番話中,雖不明白他話中是何意,但那話中的無限悲涼與絕望、失望、哀痛深深的刺著她的心,讓她本就壓郁的心情更堵一分.
這**,流華閣的燈火亮了**,燈光是暖的,卻照不暖這若大的流華閣,照不暖房中之人,照不暖她的面,照不暖她的眼,照不暖她的心.
寒玉靜靜地在**邊坐著,眼楮盯著**上躺著之人的面容,眸光如水,漾著柔柔的光波.
許久之後,她伸手,指尖劃過他的眉,欲撫去他微攏的眉心的一縷哀愁.卻如何都無法讓他的眉舒展開來.
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寒玉將視線投向那琉璃燈座下躍動的火焰,心中一片茫然與紛亂.
但有一點,她是明白了,那便是他的動機.在她想明白這點後,隨後又有疑慮涌上腦海,總覺得這答案似乎來得太簡單了些,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他二人的對話,話中有話,那木修陽說要為林思瑤做最後一件事,會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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