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將所有信息在腦中快速地過濾一遍,然後得出一個晴天霹靂的結論:她落入天門了!
想到這後,她中心暮地一沉,隨後涌上一絲不安的感覺.
她壓下心頭那絲不安,強站起來,卻還是因著酸軟的雙腿而晃了幾晃,再站穩後,她抬目望向那人,「這里可是天門?」
「天門玄龍殿!」
心中又涼一大截,果然……越是不想發生的事它便越是要發生.
「我們怎麼會在此?」
白發男子半闔著眼簾斜望著她,「你們誤入了‘長留林’,那里遍地的長留花雖香,但卻如迷*藥一般,能至人暈厥.」話音微頓,他目光抬了抬,「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長留林那偏僻的地方,你們是怎麼闖入的呢?」
寒玉未答他的話,雙目微眯,問道:「你可是絕心?」
「大膽!」
伴著一聲女子的厲喝,一陣氣風向她襲來,緊接著,耳邊「啪!」地一聲響,臉上一陣巨痛,她忙撫上臉,只覺得左頰火辣辣的疼,嘴角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門主的名諱豈你是隨便叫的?」女子的聲音又響起.
寒玉望去,見絕心腿邊席地靠坐著一個黑紗衣裙的女子,那女子收了手,淡笑的望向自己.
方才她只被絕心那容貌所驚,未曾留意他身下之人.那女子趴在他的腿上,下巴支在手臂之上,她白希的瓜子臉上微眯的眼楮帶著一絲魅惑,紅唇輕輕勾起,又一個嫵媚佳人
「我的魅兒……」女子上方白衣男子微彎彎腰,指尖輕抬她的下巴,聲音如喃呢,「這可不是咱們天門的待客之道,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誰嗎?」語畢,他細長的鳳目瞟向寒玉.
原來那女子是天門三騎之一的——魅,也是天門的三大護法之一.
「不是說是那個什麼宮的宮主嗎?」魅抬眼望望他,又將視線投向寒玉,眼中皆是嘲諷.
「是落雪宮宮主!」白發男子聲音略重了一些,「‘齊國第一宮’的宮主——寒玉!也是那‘武林第一莊’莊主莫離的未婚妻!」
他最後幾個字咬得格外重些,寒玉听著心頭一麻,他其實說得很輕,但總覺得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那般.
「哦?」魅的聲音上揚了一下,「如此尊貴之人,到我們這天下之人痛恨,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來做甚?也不怕污了她高貴的身份?」最後那兩個「高貴」二字她也是說得重了些,卻滿是嘲諷之意.
「那便要問她了!」
兩人一唱一喝,配合極為默契,最後將問題拋給寒玉,齊齊盯著她.
寒玉心中焦慮,醒來之後只有自己一人,未見香巧,不知她如何了,便不予理會他二人,而是問道:「香巧呢?」
她的話音有些低弱,夾著一絲不安.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擔心別人!」白發之人微揚的唇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寒玉雙目微眯,語氣漸冷:「你把她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與你一起闖我天門的女子吧,放心……」他說著,往後靠去,一只手支上鬢角,另一支手搭于屈在寬大座椅上的右膝之上,眼楮斜睨著她,「在還未弄清楚你們的目的之前,我是不會隨意……殺人的!」
寒玉心頭的不安稍稍減弱了些,看著那人,他那樣斜倚著,看似慵懶不羈,卻又透著狂放霸氣之勢.只是那邪魅妖戾的感覺讓這霸氣減了三分.
「她在哪里?我要見她!」寒玉冷冷開口.
那人細長鳳目中冷芒直射向她,「容你見見也無妨!」語畢,目光投向殿外,「將她帶上來!」
「是!」殿個有人應了後離去.
不多時,身後響起腳步之聲,寒玉回頭,卻瞬間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