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悲郁情緒,失聲大哭起來,斷斷續續哽咽之語自她的哭泣聲中傳來,「不要……讓它……不要……」話未說完,她已泣不成聲,雙目泛紅滿臉哀求的望著平台之上的男子.
那人足下一點,身形一展,便飄然落于她身前,屈身下去,指尖拖起她的下巴,啟唇,「你……求我!」他的話語很輕,嘴角勾著一絲淡笑,但去掩不掉他眼中邪戾陰森的氣息.
寒玉此時腦中一片混亂,機械式地點著頭,哀泣之聲隨風飄散開來,所有人都听到她那像是無助絕望之中抓到了一跟救命稻草的憐乞的話語:「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轟隆~~~」電閃雷鳴之聲!
「哈哈哈~~~」狂戾邪笑之聲!
那張狂的笑聲許久才停下,他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出口的話讓她覺得冷到了骨子里,「真沒想到啊,你堂堂落雪宮宮主竟然也會求我這個人人都不齒的魔頭,不過真是可惜了,莫離他無法看到,如果他知道自己心愛之人向另一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的乞求,那表情……」他頓了頓,臉上浮上無情地譏笑,「一定是非常的精彩!」
無端的提到莫離,她心中的抽痛又增幾分,望著他的淚目突然一凜,咬齒道:「若是他知道了……你必不會有好下場!」
絕心听此面色一沉,眸光一縮,兩指鉗住她的下巴,眼中殺意浮起,一字一頓地說道:「女人!本來我欲留那二人一命,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你記住,他二人……是被你所殺!」
語畢,霍地起身,抻手,指尖向台上二人一點,口中道了句:「白玉!」
之後便是一聲虎吼震天,再之後便是淒厲的慘叫,痛苦的哀嚎……
寒玉怔怔地趴在地上,閉目,耳邊他們的慘叫之聲一遍遍縈繞,揮之不去,哪怕用雙手捂住耳朵也無濟無事,她使勁的搖著頭,想把那些聲音晃出腦海,但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雙手突然被人掰開,下巴一痛,她被迫迎上一雙泛著怒光的微紅雙目
「他……怎麼配呢?」極輕淡卻像是咬牙切齒的話語傳入寒玉耳中.
語音微頓,他話語一轉,「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一個男人痛不欲生嗎?殺他打他?」他搖搖頭,「通通不是,而是……奪走他最在乎的東西!他放在心尖上的東西!所以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了!」
「轟隆!」雷聲大作,震得她心都在顫動.
眼前之人白發翻飛,黑衣狂舞,像極了一個惡魔,他的話就像是自地獄里傳出來的那般陰森狠厲.
他甩手,起身上了台階,站在平台之下俯視著上千天門弟子,道:「放話出去,從今天起,她……」手指指向地上的女子,面無表情的斜望著她,「便是我絕心的人女人!」,他的話冰涼無情,就像在說一件物什而不是一個人.那嘲弄之意,就如她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說完,他大步下了台階離去,鬼、冥、魅也隨後而行.待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那上千天門弟子便也散了去.不多時,這諾大的廣場便是一片寂靜.只有狂風肆虐與電閃雷鳴之聲.
沒過多久,瓢潑大雨頃盆而下,廣場瞬間被雨水淹沒,那幾個已死的天門弟子的血隨著雨水流動蔓延,從上方看去,儼然一朵美麗的血色曼陀羅,那高台與木樁如它的蕊,那血便是它的花瓣,曼陀羅慢慢綻放,妖異而又詭麗.
在那曼陀羅邊上,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趴在地上的泥濘之中,一動不動,白色的衣衫鋪展開來,猶如一朵白蓮頹敗無助的迎著風雨的侵襲.
血水泥水被雨水沖刷著快速流動,不多時便已流到她的身邊,瞬間浸上了她的白衣,片刻之後,一朵無瑕的白蓮便成了污垢的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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