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中,劉展翎肅然而立,也許是因這黯淡的天幕,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隱晦,眼中似也攏著一層陰霾.他握劍柄的手指關節凸顯.
他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卻未去追,良久之後,冷冷啟聲:「寒玉!原來你在酒館中所為,是為了……引他出現,好助你月兌身!」最後一字落,手中之劍猛地回鞘,劍柄與劍鞘重重磕踫之聲于這寂靜的山林之中格外清晰響亮.
一陣騰雲駕霧般的疾行之後,一陣頭暈眼花之後,寒玉終于領教到了傳說中的「神輕功」!
看看周圍的環境,寒玉手按上心口,撫了撫被他帶著疾奔引起的疼痛,問道:「這是……在哪兒?」
方才被他擄著如踏風而來,根據心中閃過的某方程式,她已粗略計算出,他們這半個時辰所行里程——約七八十公里!也就是說,他的速度堪比與速度聞名的獵豹!更何況是在架著她這麼個‘包袱’的情況下.此人……是人嗎?
「怎麼樣?此處風景可好?」宋伶將她松開,一個轉身,飄飄然的青色身影身輕如燕的躍至一塊頂部平坦的大石之上,雙手一展,平攤于身側,笑望著她,「這可是我為我心愛的小娘子精心挑選的‘洞房’之地呢!小娘子可還喜歡?」
洞……房……寒玉嘴角抽了一下,這里,確實是「洞」房——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
如果不提她是被一個*賊擄來的事情,這里的風景還是能讓她很歡喜的.
這個洞穴高七八丈,寬與深四五丈,洞口水簾遮蔽,洞內花草遍布,只不過現在是夜間,自洞外灑進來的月光經那水簾的隔射打到洞內,一片朦朧的銀輝,照得各異的花草似乎都成了一個顏色.
洞外明月如銀盤,洞口水簾如銀幕,洞內花草上掛著的細密水珠折射著點點銀芒,一派仙幻之鏡.
她現在便立于星光點點的花草之中,而宋伶則站在這洞中央的一塊巨石之上,一臉笑的望著自己.
如果不提他是一個*賊的事實,他的樣子還是讓她很歡喜的.
一襲青衣,身形修長;潘安面容,如若天成;薄唇挺鼻,似如刀雕;桃花之目,灼然清亮,標標準準一古代美男!
「看來小娘子你是很滿意嘍?」正失神中,入眼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寒玉被嚇了一跳,不由地後退兩步,卻被他一把拉住,順勢一帶,又入他懷.
「既然滿意,良宵苦短,娘子何不與我及時行樂呢?」說著,他抬手便往她臉上撫來.
寒玉頭往後一仰,躲過了他的「魔爪」.
「那個……」空出一只手模了下鼻子,眼光一閃,道:「良辰美景,若只是行樂,豈不是太無情趣了?」
前幾日與這宋伶有過交集,起初他為她的美色而來,想要佔她的便宜,卻縷縷受措于小白.但他性子執拗,越挫越勇,此後幾天,日日前去報道,與小白糾纏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糾纏之時不忘與寒玉貧嘴討些口頭上的便宜.
寒玉也樂得可以觀賞難得一見的人虎斗,順帶再偶爾調侃于他,次數多了,與他無形之中漸漸生出一種熟絡之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除了對美瑟情有獨鐘之外,並無其它*之處.
不知是不是因他臉上從不消失的看似*卻又干淨的笑容,還是因那眼中明明是籠著*卻又透著清澈無邪的目光,她竟然覺得並不是很害怕他.
正如此刻,明明是落入*魔爪的小羔羊,但她竟然還能鎮靜自若地想良策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