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現在你就去找個護院將這妖女送入風月之所。不得贖身。」
啊!辛芷雲身子一震。
抬起眼細看榮側妃也算是天姿國色,閉月羞花之容,怎麼是如此歹毒的心腸。
「側妃娘娘你真是好慈悲。人做天看,因果不虛。今ri你對我一個異邦女如此‘慈悲’,不知來ri你的‘慈悲’是誰來給。」
「大膽!」
凌秀‘啪啪啪’反手連扇了芷雲十個嘴巴。
辛芷雲怨怒的瞪了常榮兒一眼象個癟了氣的皮球一樣歪倒暈過去。
血滴順著嘴角流出來染紅了青磚地面。
「李婆子,還不快去。」
凌秀怒道。
「是是是。老奴馬上去辦。」
常榮兒微抬下頜斜睨辛芷雲微微一笑。
「階下囚,囊中物。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鋒罷了。」
回首喚凌秀
「秀兒,本宮累了,回凌香閣。」
————————————————***————————————————
合園的祈壇還在高高聳立著。紅紗飄舞。
前夜被斬掉的鶯兒的血跡已經被一陣大雨沖的沒了蹤跡。
瀾王坐在靛青的塌旁。大手輕輕撫著他曾經俊美高貴而今失了水分失了水分塌癟下去的額頭。
母妃臨終前將才五歲的弟弟交給他。含淚握著他倆的手
「瀾兒,最恨生在帝王家,讓青兒做個平常人就好。」
那時,他十歲。聰慧多謀。是還未立儲的皇上心目中最看重的皇子。
母妃年輕淒涼的容顏牢牢印在他心中。
而害母妃如此悲慘的皇後皇浦婉則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帶著弟弟改名換姓逃避皇浦婉的追殺經歷千辛萬苦找到鬼谷門下,把一切悲傷深埋。
含垢忍辱隱居深山修習絕法。
八年後他百里瀾滄重返京城依然是皇上走失多年的愛子,是皇家盛宴上外史挑釁唯有他獨臂擎天的少武將軍
這些年他待青兒如父如兄。青兒亦敬他如父如兄。
不能想象失去青兒的日子。
「青兒,你何時蘇醒,真要把王兄為難死嗎?」
大手順著靛青的額骨撫模到臉頰。
小時候,青兒最喜歡睡覺前躺在硬榻上被百里瀾滄這樣撫著額頭入睡,就像母親曾經的**一樣。
百里瀾滄喉頭酸脹,閉上凝滿霧氣的眼。輕輕的撫著。
忽然感覺手心處有輕微的抖動。
瀾王‘唰‘地睜眼。
只見靛青的眼皮絲絲跳動。心內狂喜。
「青兒,青兒,醒來了是嗎?」
靛青眼皮內眼珠轉動好久艱難的睜開眼,看著瀾王發愣。
「青兒,是王兄啊,認識王兄嗎?」
「王——兄?」
靛青遲疑一會,突然抓住瀾王的手臂。
「王兄,芷雲怎麼樣了?你把芷雲如何?」
瀾王 地站起身奇異的看著靛青的異樣。
「青兒。你在說什麼?」
「王兄。千萬莫要為難芷雲。」
「青兒?那妖女傷了你。你何出此言啊?」
瀾王復又坐下攬過靛青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
心下疑惑靛青是不是暈糊涂了。
靛青抓進瀾王的手。
「王兄不知。可青兒知。辛姑娘她不是異族妖女。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