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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派克離開了老約克的軍帳,而徐一凡則從軍帳的後門走了進來。約克*奎恩對徐一凡說道︰「我從史派克的眼里看到了殺氣,你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
徐一凡笑著說道︰「男人之間,總會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產生爭執,譬如說女人。」
老約克冷冷看著徐一凡說道︰「這些都不過是你們的私事,我希望這不會影響到帝國的平寇計劃。史派克和我的關系,想必你是知道的,但是為了帝國的安定,我駁了他的面子。因為你是一個軍事天才,我希望你的這份天才可以成為帝國的助力,明白嗎?」
徐一凡恭敬的說道︰「不管是貴族和平民,都是帝國的一員,我願意為帝國奉獻自己的力量。」
而這個時候的史派克卻已經和雲婉容踫頭了,雲婉容開口就說道︰「我求了爺爺,可是他不同意,徐一凡剛剛給他寫了一封平定江東的計劃,爺爺很滿意,甚至有了栽培他的想法。」
史派克說道︰「我哪里也差不多,老約克不是當年刀塔城里的一個小鐵匠了。他現在要重組一支強軍,正是用人之際,別說我們沒有直接證據,就算有,對徐一凡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來說,說不定都不會構成什麼重大的威脅,因為他太有用處了。」
雲婉容恨恨的說道︰「越是有用,就越是危險。不管如何,一定要阻止這家伙才行。史派克,其實還有一招可以嘗試,你……」
史派克還沒等雲婉容說完,就擺手說道︰「行了,不要說了,容姐,就算是你,也不能要求我去刺殺他,別忘了,現在我也是一個貴族,貴族不會讓自己身陷困境的!」
雲婉容吃驚的看著史派克,似乎不相信眼前的男子,就是他一直認識的那個男人。她所知道的史派克,絕對不是一個會半途而廢的男人,徐一凡絕對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史派克對他的殺心,但是史派克卻沒有竭盡全力給對反致命一擊,這太不符合史派克的風格了。
但是,史派克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沒錯,我不會去刺殺他。因為我要給老約克面子,這畢竟是他人生中一個難得的機會。還有,那就是徐一凡確實有能力在最短時間內平定瀛寇,這一點也符合帝國的利益。」
雲婉容說道︰「那你就不擔心,徐一凡一朝得志,會給約克*奎恩制造麻煩嗎?要知道,徐一凡這個家伙是我們刻意提防下都無法掌控的存在。」
史派克說道︰「我已盡力全力,有些事情,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雲婉容知道說服不了史派克,轉身離開了。這是史派克唯一一次看到雲婉容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樣子。唯一一次,就是對這個徐一凡,總有一些人會成為另一些人生命中的劫數。徐一凡對于雲婉容而言,可以說真是如此的存在。
而當史派克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更大的麻煩。一個目光呆滯的胖子跌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份書信,這就是刀王的弟子——葫蘆*加威寶。當然,此刻的呼嚕,不過是一個神情呆滯的胖子而已。史派克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師傅的死訊。
加特林也趕了過來,對史派克說道︰「剛才就發現他變成這樣了,那份書信我也掃了兩眼,刀王死了!」
史派克說道︰「我在前幾天也得到了消息,本想找個時間對呼嚕說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得到了這個噩耗。現在他需要一點幫助!」
加特林說道︰「怎麼幫?那是他最親近的人。手把手教他的師傅,恐怕在感情上不下于父親的存在。爹死了,作兒子,大約是覺得天都塌了吧!」
加特林*魯道夫說的很真誠,不用說,當初他父親阿蘭*魯道夫死的時候,他也應該有著一樣的悲痛才對。男人也許可以很剛強,但是只要是人,就總會有脆弱的時候。
史派克對加特林說道︰「幫我個忙,把呼嚕給扶起來,我和你一起把他帶到外面去散散心。」
就這樣,史派克和加特林把呼嚕這家戶攙扶著帶出了宿舍。不過,對史派克而言,此刻的呼嚕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堆人形的肉而已。行尸走肉四個字,算是讓此刻的呼嚕演繹的淋灕盡致。
史派克和加特林帶著呼嚕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草叢上。學院大唯一的好處就在這里,總能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做些事,當然,大多數時候,來這種地方都是一男一女,如果口味重些,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一起來也並非不可以接受。
看著仍處在呆滯狀態的呼嚕,史派克對加特林說道︰「幫我把他扶好,我要用物理治療的方式讓他恢復過來。」
加特林一邊將呼嚕扶正,一邊疑惑的說道︰「物理治療?你還學過醫?」
就在加特林還在思考物理治療到底是個怎樣的治療方法的時候,呼嚕已經被史派克一拳給打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草坪上。加特林這才明白,所謂物理治療到底是何等的強大。
加特林扭頭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呼嚕一眼,然後又對史派克說道︰「要不要這麼殘忍,不會搞出人命吧?」
史派克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看著呼嚕揉著自己的下巴坐了起來,很明顯,這一下已經讓呼嚕的站不起來了。下巴是人最脆弱的部位,打架時對下巴進行攻擊,是最容易讓人失去戰斗力的方法。呼嚕沒有當場暈厥過去,一方面已經是史派克手下留情,另一方面也充分證明了呼嚕自身超強的抗擊打的能力。
隔了好一會兒,呼嚕才大聲的叫喊道︰「疼死了!到底是誰打我的?」
史派克笑著對加特林說道︰「看到沒有,物理治療起效果了!」
說完,史派克快步走向了呼嚕,把他從地上攙了起來,說道︰「打你的人就是我,不過,我不把你打醒,估計你這幾天都要維持剛才的痴傻狀態了,我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呼嚕說道︰「大哥,那你就不能出手輕一點嗎?我到現在都有點站不穩啊!」
史派克說道︰「我已經算是很克制了,如果你實在不服氣,可以打還回來。」
呼嚕掙月兌了史派克的攙扶,抖抖索索的走了兩步,還好,最終也沒有倒下去。呼嚕突然對史派克和加特林說道︰「我要暫時休學,然後去一趟江東。」
史派克說道︰「我剛才看了一下你父親給你的信,並沒有說明,刀王是怎麼死的,你就算去了江東,又能知道找誰去報仇嗎?」
呼嚕說道︰「史派克,你有情報,對不對?」
史派克點了點頭,將自己從金三胖那邊得來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呼嚕,然後說道︰「柳生正明自然是你第一的報仇對象,但是那個神秘人,卻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而且我也不認為你對上那個家伙有必勝的把握。」
呼嚕說道︰「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為,但還是一定要去做的。史派克,事實上,你已經做了。假冒東瀛使團,這是多大的罪過,但是你最終還是做了。」
史派克說道︰「那不過是李爾陛下的一招妙棋而已,我也不過是被掌控的一顆棋子而已。」
這話顯得很是低調,不過多少也顯示出史派克的無奈。呼嚕卻笑著說道︰「陛下恐怕也沒指望你一定能挺身而出。能做到這一步,在李爾陛下的心里,恐怕你已經算得上是忠心為國的存在了。史派克,這點上你倒是不用妄自菲薄。」
話鋒一轉,呼嚕陰沉下臉說道︰「神秘人?不管他是誰,血債一定要有血來償還,師傅英雄一世,居然死在了宵小手里,真是可悲可嘆。我是師傅的傳人,一定要替師傅報仇!」
史派克不屑的說道︰「就憑現在的你,我不認為你有絲毫報仇成功的可能。呼嚕,報仇的前提是要保存好自己的有用之身,你要是連自己的肉身都保護不了,就不要指望能夠對自己的敵人實施報仇了。」
呼嚕沒有說話,史派克和加特林就這樣陪著他,等待著他下一步的行動。良久之後,呼嚕說道︰「等會兒,史派克,你是我師傅的死,是因為為了和瀛寇談判,所以才會被人偷襲的?」
史派克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從金三胖副會長那里得到的消息。怎麼了?有什麼疑點嗎?」
呼嚕說道︰「疑點太大了。因為,就我所了解的師傅而言,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和瀛寇談判的。原因很簡單,師傅是個內向的人,他一點都不善于言辭。談判這種工作,需要的是高超的技巧,這方面,是師傅的絕對弱項,他絕不會因為談判而被偷襲!」
史派克和加特林一下都被這個推斷給弄暈了,刀王丁山居然不善言辭,也就是說他雖然有威望,卻不喜歡說話?
史派克接著問道︰「那呼嚕你認為你師傅丁山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
呼嚕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史派克,我懷疑師傅的死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瀛寇的關系。不能排除江湖中的紛爭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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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史派克接著和我們聊他的人生故事的時候,他的長子阿魯波克敲響了大門。
史派克笑著問道︰「是不是哈繆*史瑞克已經被壓過來了,讓他們等一等,我馬上過去!」
阿魯波克說道︰「是的!父親,現在就等你的命令了!另外,比蒙的泰戈族長老沙星也來了,他想要和您商討一下,未來的平叛方略。」
史派克打開了門,對兒子說道︰「讓沙星長老先去休息一下,我們先和巨魔首領史瑞克交流一下。對了,亨利、泰蕾莎,你們也一起來吧!順便也可以做一份關于哈繆*史瑞克的專訪,這家伙有可能是未來巨魔一族的領袖,在獸人界可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啊!」
史派克突然要我和泰蕾莎去采訪一個粗鄙的巨魔?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無論如何,這種身材魁梧,但是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未開化種族,完全不是我感興趣的內容。所謂專訪,無非是雞同鴨講之後,新聞工作者自己開動腦筋編寫的一片感人肺腑的小說而已。
不過,當我真的見到這位巨魔領袖的時候,我一下就為自己的淺薄而感到了羞愧。這是一個看似蠻橫卻充滿智慧的領袖,至少說這絕對不是什麼野蠻的亞人種族。
史派克笑著對被士兵押解到面前,按在地上的史瑞克說道︰「哈繆,我們又見面了。上一次,你說要在戰場上和我一決雌雄,但是很抱歉,你連擊潰我軍隊的能力都沒有。所以,我們不得不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哈繆*史瑞克身材是巨魔的標準的身材,健碩充滿爆炸力的淺綠色肌肉,青面獠牙,一只耳朵帶著三只黃銅耳環,意味他是大型部落的終身制首領。黑色的板寸如同鋼針一般根根扎在了他的頭頂上。而渾身的獸皮鎧甲也充分顯示了他在巨魔中的地位。
哈繆*史瑞克笑著說道︰「不要多費力氣了。狡猾的人類戰神,你打敗了我,直接將我殺掉就行了,休想通過花言巧語來使我投降。借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無論是過去的比蒙還是現在的人類,通通都是壓迫我們的敵人。偉大的蓋亞將會注視著她的子民,我們終將重新屹立在這片土地上,否則死亡才是我們這些大地之子的歸宿。」
泰蕾莎偷偷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然後悄悄的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反派人物似得,巨魔怎麼顯得很是正義啊!」
我立刻在泰瑞莎的耳邊說道︰「正義並不掌握在弱者的手中,只因為強者才能更好的兼顧到各方的利益,減少流血和廝殺。」
我說這話絕對不是歪理邪說,完全是站在公正角度上的評斷。如果說,巨魔是正義的,只怕比蒙第一個就不會答應。他們之間的千年戰爭為什麼最終能夠停止下來?那是因為史派克帶領著他強大的軍隊,將所有的反對勢力都給蕩平了。
史派克這種從別的時空來到這個世界的行為,理所當然被原住民認為是侵略。但實際上,史派克的到來,卻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難得的和平和商業開發。讓兩個因為長年戰爭,已經近乎于接近原始社會的民族都有了喘息和休養生息的機會。
雖然種族和宗教的問題,使這個世界最大的兩方勢力,始終處在敵對的狀態。但是,史派克的存在,在客觀上讓這個世界少了無數的亡魂。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史派克這個侵略者才是最大的仁慈和正義。
而那些標榜著正義的家伙,卻在實際上讓不斷的消耗著自己。時代已經改變,但是他們卻不明白新的游戲規則。哪怕是哈繆*史瑞克這樣杰出的原住民也依然不明白史派克真正想要的東西。如果一個種族腦子只有統治別人和被別人統治兩種念頭,那這個種族已經算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戰爭不是目的,政治也不是結果。史派克笑著對哈繆說道︰「我不殺你,放你回去如何?」
哈繆*史瑞克驚異的看著史派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史派克還是接著說道︰「我放你回去,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再來找我的麻煩。不過,現在快要到飯店了,吃了飯再走,怎麼樣?」
哈繆*史瑞克說道︰「有什麼條件?我的部落剛剛打了敗仗,沒有足夠的財富來作為我的贖金!」
史派克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那些個三瓜兩棗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打仗歸打仗,硫爾勒城的商貿還是照常進行。相信打了這麼一場敗仗,你現在也一定急需補充物資。我們人類可是有著不少好貨色,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哈繆*史瑞克試探著說道︰「難道連武器也可以購買嗎?」
史派克說道︰「可以,只要價格合適。武器、糧食都在出售的範圍之內。」
哈繆*史瑞克說道︰「我希望現在就能放我走,我要立刻回部落去整頓我的部隊。」
史派克揮手讓士兵推開,並隨便幫哈繆松了綁。阿魯波克和史派克手下的幾個將領第一時間站到了史派克的面前,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但是史派克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將兒子和手下將領推了開來,徑直走到了巨魔首領的面前。
高大的史派克在巨魔的面前卻明顯顯得有些矮小,但是史派克的氣勢卻一點都不弱,史派克笑著說道︰「哈繆,你說如果你現在動手,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把我給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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