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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派克听到這個消息之後頓了頓,然後說道︰「我知道了,讓亞圖帶著‘哥斯拉’到刀塔2這里來一趟吧!我要當面和他說一下。」
百里無用嘆了一口,結束了這次談話,把剩余的時間留給史派克去共享天倫了。但是這個時候的史派克已經沒有心情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一天後,亞圖才帶著一個鐵皮盒子來到了刀塔2的總督府。
史派克直接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他要單獨和亞圖聊一聊關于「哥斯拉」的事情。
史派克托著下巴,看著亞圖說道︰「我叮囑過你,到了危機時刻,一定要下的去手,你沒有做到。說說吧!為什麼心慈手軟了?」
亞圖也知道自己違反了主公的命令,但他沒有辯解,只是說道︰「我還是希望主公能夠饒‘哥斯拉’一命,不要毀掉它。」
史派克問道︰「為什麼我突然沒辦法感知到‘哥斯拉’的意念了?以前就算在帝都,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家伙在干什麼,在想什麼,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就失去了它的訊息。是你將它強制休眠的原因嗎?」
亞圖說道︰「不,在沒有將他強制休眠之前。他就已經找到了接觸您控制的辦法,我正是知道了這一點,再加上它一心想要逃走,我才不得不將他強制休眠的。」
史派克說道︰「可是這家伙畢竟太危險了一點,算了,既然你已經將它強制休眠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什麼了。不過,有一點,我很有興趣,你是如何讓它強制休眠的。」
亞圖左手撓了撓腦袋,然後在史派克的面前,變成了一把重錘的模樣。這也是煉金術士的獨有技能。不過,這下史派克可就傻眼了,心說這個亞里士多德在和自己打什麼啞謎呢?
史派克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亞圖也不急著答話,而是將他帶來的鐵盒給打開了。史派克一看之下,一聲驚呼道︰「我靠,你這不是已經把‘哥斯拉’給干掉了嗎?你沒事還求個什麼情?」
原來,這個鐵盒里居然是一盒的零碎配件,就完全沒有一個整件的東西在。不用說,這一定是分解了「哥斯拉」之後,留下的東西。
不過,這麼一來,史派克也明白過來了。什麼叫「強制休眠」,原來就是用錘子把「哥斯拉」砸的四分五裂啊!煉金術士說話就是不爽快,直接說處刑完畢不久行了。
亞圖說道︰「不,主公你看,‘哥斯拉’的核心模塊,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傷到,只要這個紫色小方塊沒有壞,‘哥斯拉’就沒死!」
說完,亞圖指了指鐵盒中,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閃爍著紫光的正方體。史派克看了一眼,說道︰「行吧,那你看著辦吧!亞圖,你可是最早跟著我的人,好好保重自己,不要站在危險的區域,將來我還準備要和你們這幫老兄弟一起共享富貴呢!」
亞圖笑著說道︰「富貴什麼的,其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覺得我的人生還是蠻快樂的!最近我老婆也懷孕了。」
「哦,小**也懷上了?恭喜恭喜,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該升級當爹了!」
隨後,亞圖又和史派克聊了一些神廟的大致事務,雖然大多數事情都是鵝烤之這個後勤部長再管理,但是有些絕密事情,卻一項是由亞圖直接向史派克報告的。
亞圖在述職完畢之後,當天就趕回了神廟,他一方面放不下實驗室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可以多點時間陪陪自己的夫人。這點上,史派克也很贊同。
美好的日子畢竟短暫,大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和兒子嘻嘻,逗弄女兒,已經和夫人們愉快玩耍的日子就這樣一去不回了。史派克必須再一次回帝都,繼續他囚徒一般的學生生涯。
盡管他也希望能夠和夫人孩子們多待一段時間,但是他身上畢竟還肩負著整個男爵領的責任,他雖然暗暗立下不少的功勛,但是這還不足為整個男爵領打下最堅固的基礎。
雖然無論是跳龍,還是百里無用都或多或少的在挑逗他的神經,示意他可以更進一步,但史派克卻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穩當。用他的話來說,只有腳踏實地的走下去才是真實的,別的東西都靠不住。
就這樣,娜娜等人為史派克收拾好了形狀,送上了離別的擁抱和吻之後,史派克踏上了回歸帝都的旅程。其實準確的說,就是賀玉環的後背。
賀玉環在起飛之前,也不知道在和歸夷光說什麼?反正史派克估計肯定和自己有關,他不是蠢貨,大概也能猜到內容了。但是也沒有去點破,倒不是為了玩什麼**,而是史派克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好。
不過兩日的時光,史派克就又一次回到了帝都。離開學還有3、4天的時間,他當然不會這個時候回宿舍。于是,只好去自己的公寓先住著。賀玉環自然有去處,她現在是帝都的大佬,剛到帝都就被手下人發現,前呼後擁的去視察新開的賭場了。
至于某鶴有沒有借此機會假公濟私,順勢搞上兩手,就不是史派克可以知道的了。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剛走到門前,史派克就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貌似他已經把鑰匙留給了雲婉容,到底是先去桂雲閣問愛德華掌櫃要一把備用的鑰匙,還是去宰相府找雲婉容呢?
就在史派克猶豫的瞬間,門卻已經打開了。一聲居家服裝的雲婉容站在屋內,而一臉呆滯的史派克站在門外。史派克有那麼一瞬間展開了奇思妙想,莫非自己還在夢中,其實從自己和雲婉容睡覺的那一晚開始,自己就一直在做夢嗎?
史派克的想象力不錯,但是實際情況明顯不是這樣。雲婉容嫣然一笑,說道︰「呆子,你想什麼呢?還不快到屋里來,站在外面發呆做什麼。」
史派克走進了屋子,換了鞋,看著煥然一新的公寓,笑著說道︰「容姐,你這是剛剛來幫我打掃了一下衛生,還是這些天一直都住在這里?」
雲婉容突然很不高興的說道︰「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麼?」
史派克連忙改口道︰「婉容,我這不是還有點不習慣嗎?」
雲婉容說道︰「莫非你以為我那晚是隨隨便便找一個男人睡的嗎?那只能證明我心里有你!」
史派克在心里補了一句︰「還有徐一凡,徐師兄!」
當然嘍,這話,史派克是萬萬都不會說出口的,他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境界。
雲婉容說道︰「累嗎?現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史派克將行李放在一邊,然後整個人一躺倒在了沙發上,他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但是卻也很享受這一刻的溫暖。
雲婉容為史派克倒了杯水,放在了史派克的手里,然後又殷勤的問史派克中午想吃點什麼?
史派克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道︰「婉容,那一晚其實什麼都代表不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那一晚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搞在了一起,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再說了,我也沒有完成你交給我的囑托,徐一凡現在還依然活得好好的!」
「不,史派克,你錯了。那一晚之後,我想通了,是我一直太執著于過去了。我想把過去都放下,去迎接未來。我一直以為我提防徐一凡,是因為他的野心,但實際上,我卻是一直都放不下他,所以我決定不去管徐一凡了,就算他真的造反了,也與我無關。他失敗了,自然有人收拾他,他成功了,我最多找個地方躲起來過日子。」
「婉容,你如果真的想通了那倒真是一件好事!對了,江東的最後的局勢怎麼樣了?」
「嗯,你小子不是跑了一趟江東嗎?怎麼還要問我江東的情報?」
「我不是匆匆忙忙就回來了嗎?婉容,你就給我好好說說唄。」
雲婉容坐在了史派克的身邊,將自己的頭枕在史派克的肩頭,輕松的說道︰「約克*奎恩大勝,現在江東已經沒有大隊的瀛寇了。不過,幕後的海盜頭子汪五峰卻不知所蹤,經過審問,確定了偷襲刀王丁山的神秘人,就是這個汪五峰。」
史派克一怕大腿,無奈的說道︰「哎,只差一點點,早知道就和呼嚕多待一段時間了。可惜被這個家伙給逃了,呼嚕的報仇機會又渺茫起來了。呼嚕他現在估計不用我說,也應該知道這個情況了吧,他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
雲婉容說道︰「他還年輕,報仇這種事情也不用急在一時,你們就算當時在場也沒有用,汪五峰是在官軍到達之前就失蹤的,肯定是知道消息之後,提前逃跑的。對了,因為剿匪有功,現在老約克已經不是什麼征討使了。他現在已經成了一方總督,就職于南粵省。」
「好地方啊!那呼嚕呢?應該也有犒賞吧?畢竟消弭了一場兵變!」
「小胖子的功勞不好在正面標出來,直接封了一個御賜的騎士,而且還歸你管轄,敕書應該已經很快會送到你手里,想好給小胖子什麼騎士名號了嗎?雖說是御賜,命名權可還在你手里。」雲婉容一邊用兩根手指在史派克的胸肌上跳舞,一邊說道。
「才一個騎士封號?真心小氣啊!要不,就給呼嚕封個‘夢**遺騎士’?」
「討厭!你。」雲婉容笑著拍了一下史派克的肚子。
史派克這個時候卻收斂了笑容,問道︰「那個人呢?他應該也是功勛卓著才對吧?」
雲婉容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說道︰「督管海貿司和江東的戍衛軍,名義上歸蒙塔*大流士管轄,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江東總督根本拿這位官場新貴沒有辦法!」
史派克說道︰「看來是我養虎為患了!將來帝國會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呢?」
史派克這話多少有調侃的意思,畢竟他和徐一凡沒有直接的官場聯系,要牽扯到他的頭上的話,那就絕對是欲加之罪了。
雲婉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閉上了眼楮,抱住了史派克,她也許真的累了,想要放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史派克和雲婉容高高興興的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生活,這其中的樂趣自然不足為外人道了。
新的學年開始了,雲婉容也不得不提前回到學院,開始她學生會主席的工作。史派克也回到了宿舍,準備新一學年的課程。
就在所有新生興高采烈的迎來自己的新學年的時候,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了。北疆的大軍打了一個敗仗,死了幾萬人,現在已經從戰略相持,變為被動的防守狀態了。
消息傳來,整個帝都,甚至是整個帝國都震動了。一時間,風聲四起,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狀態。
而帝國的學生們這個時候,自發的組織起來,他們現在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國勢不穩,哪里還能安心讀書,干脆還是投筆從戎,為帝國奉獻自己的力量吧!
史派克沒有直接參與進去,因為這個時候,他還要等一等皇帝陛下的旨意。他甚至想到過,陛下會不會把自己重新派回男爵領,防止索亞托人乘機來搗亂呢?
史派克終究沒有等來這樣的命令,他等來的是,帝國全體貴族的動員大會。
史派克還是第一次,和帝國絕大部分貴族一起受皇帝陛下的接見。原因很簡答,帝國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李爾陛下提出,要所有的貴族都收緊褲腰帶,將領地內一般的稅收上繳國庫,沖作軍費。
這當然是太理想主義了,又有幾個貴族能夠最後答應呢?但是最後這件事情還真被皇帝給做成了。原因很簡單,皇帝陛下直接失心瘋一般的殺人了。連著殺了一個侯爵和一個伯爵之後,所有的貴族都沉默了。皇權的恐怖畢竟讓人難以招架,而這個時候,他們馬首是瞻的四大貴族也一同倒向了皇帝,這才順利通過了這項提議。
史派克雖然心疼,但是那點稅收畢竟不會讓他傷筋骨,他本來就是靠生意吃飯的。光收稅又能收多少。更何況他的男爵領本來就是以低稅收聞名的,雖然這些年稅收的總量已經節節攀升。事實證明,適當的減低稅率之後,往往稅收的收入總量反倒會有提高。
在皇帝陛下一個個接見貴族的時候,史派克被單獨留了下來。看來,是皇帝陛下是想要對自己委以重任了。史派克已經有了這個覺悟,看來北疆是一定要去了。
理查德*李爾這些日子以來又蒼老了不少,他看著史派克說道︰「史派克男爵,我可以信任你嗎?在這個帝國面臨著重大危機的時候,你能不能擔負起我的期望。」
史派克說道︰「陛下,小臣等候著您的召喚,隨時準備著為帝國奉獻自己的力量!」
李爾陛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你是好樣的,無論是在薩南康,還是在江東,要是沒有你,到現在都不會有太平。不少人都說你是山匪軍閥,要時刻羈縻,處處打壓,但是朕知道,只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才是帝國的希望。史派克,朕要你帶著扈從,直接去北涼省招兵買馬,然後繼續北上,支援雷哈格爾大元帥。」
史派克倒是確實對這個旨意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的是,兵源居然要自己去找。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糧餉怎麼辦?
李爾陛下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所有的軍資都會在北涼省安排好的,你到時候直接去找北涼總督就可以了,說起來,現任總督和你還是老相識呢!」
史派克問道︰「是哪位總督?」
「克勞德*c*龍。」
行了,有了這麼一位靠譜的軍需管理員,史派克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不過,這個時候皇帝陛下卻為史派克敲響了警鐘,說道︰「史派克,你千萬不要小看北疆的野蠻人,這個民族的強大,遠遠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而你最大的敵人還不是他們,而是北疆極其惡劣的天氣。我看了北疆的軍報,這次的失敗,也許和奧托的關系真的不大。」
李爾陛下將一封戰報遞給了史派克,史派克才看了兩行就明白奧托*雷哈格爾為什麼會輸的這麼慘了。
兩軍對壘到了關鍵時刻,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可是剛剛交手沒多久。一場逆向的暴風雪就給了希多克大軍致命一擊。
而在長年在風雪中捕獵殺人的野蠻人明顯更有經驗,趁此機會擊潰了希多克軍隊,只怕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是奧托*雷哈格爾壯士斷腕,犧牲了前部的軍士,只怕整個希多克軍隊就徹底垮掉了,連最後一絲勝利的希望都沒法保留了。
難怪兵源要從北涼招募,沒有經過風霜洗禮,在北疆根本就算不上是個合格的士兵。
不過,最讓史派克動心的是李爾陛下的最後一道命令,他給了史派克在關鍵時刻自行其是的權利。這下,史派克連最後那點被當做炮灰的顧慮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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