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娛樂城聚會（二）
剛到門口的石泉拿著果盤剛好听到這番高論，向婁凱看去，不是董事長又是何人？石泉心想壞了，別人倒霉都是被石頭拌摔倒，自己倒霉是撞山了還是那種超級大冰山，後勤服務一向都是他一手抓的，這該如何是好，腳步卻不由自住的走向婁凱，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果盤放在了離婁凱不遠的地方，
轉身看著服務員，表情嚴肅，「你，從明天開始不用上班了。」
服務員也是一怔，這才注意到端果盤的正是她們的頂頭上司，石經理，一驚，但心下不禁有些委屈，平時不都這麼干活的麼，闊綽的客戶給的小費也多，所以服務員都是搶先給那些大客戶服務的，也沒見石經理有多在意，頂多就是口頭批評兩句，怎麼今天？自己這份差事可來之不易啊，含著眼淚，正要辯解，看到石經理面沉似水，「還要我再說一遍？」
服務員掩面哭著跑了出去，石泉轉過身對眾人連連道歉，說道，「各位如不嫌棄請移駕到二樓，那兒寬敞，今晚所有的消費巴黎夜全包了，」心中戰戰兢兢，余光瞥著坐在那穩如泰山的婁凱，汗都快滴下來了，眾人怎麼也沒想到最後事情的結局會是這樣，很快雙方皆大歡喜。讓眾人對巴黎之夜更是高看了不少，娛樂大城就是不一樣，水準夠高，二樓，可是貴賓房！他們又豈會得知一切都是婁凱在場的緣故。
眾人狂歡，二樓豈是十一樓那種大眾消費級的包間能比的，設施服務都是一流，吃的喝的並不用他們操心，全都是最高檔的，一盤緊跟著一盤，有些都是沒見過叫不上名來的海外珍奇，
「這瓶加烈葡萄酒（）由馬桑德拉（massandra）酒廠藏釀，1775年份雪利酒。2001年倫敦蘇富比拍賣行售出，售價4.35萬美元。」一位貌美的領班小姐在一旁介紹。
听得眾人一愣一愣的，李少華又問了一句大煞風景卻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這些真的免費嗎？」
領班小姐禮貌的回答，「是的。」剛剛石經理特地把她叫去，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她還記得，「一定要把里面的人伺候舒服了。」伺候舒服？再大款的人她也不是沒見過，這幫人沒見過世面不說，也沒見到有什麼特別的人啊，還因為他們開除了自己平常挺待見的一個服務員，她自是不敢多問，但也是狐疑不已，報完菜名酒水，弓著腰後退幾步才轉身離去，就像電視劇中看到過的宮女對皇帝的伺候態度。
眾人都有些發懵，「4萬多？」李少華雙手拿起那瓶酒疑惑的問眾人，「美元！」齊震又緊跟著加了一句，李少華忙又把酒放下，生怕一個不小心20幾萬的酒被自己給打破了。
「沒上最好的吧？」溫強又問了一次石泉。
石泉答道，「是，只是中高檔的酒水。」只是臉上滿是不解，但卻沒有發問，有些不該他知道的他就不會多問。
溫強看了石泉一眼說道，「婁董事沒有通知我們，顯然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不能做過了。」又嘆了口氣，自己混到這份上豈是兢兢業業就夠了的？還要學會看人啊，石泉點頭，有些細節方面自己考慮的是沒有他周全。
包間內，大家躊躇著要不要消費這些高檔品，婁凱又發話了，「既是他們送的，那我們就吃吧。」說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呷著。婁凱心里可是清楚的很這些東西在這兒根本不算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感嘆婁凱那份坦然，看看人家婁凱才是真時尚，再看看自己小家子氣，紛紛用起餐來，不一會兒，石經理又來了，問各位還有什麼需求，
眾人看是經理都紛紛起身，說，「沒有了」，
婁凱卻是難得放松一次，又發音了，「再來一瓶高檔點兒的」
眾人差點沒倒在地上，還真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了？萬一一會兒真算起賬來，把所有人賣了都不夠付賬的，嘗嘗就得了，還喝上癮了，齊震剛要說，小婁開玩笑呢吧，那邊兒石泉卻是像蒙獲大赦般，
忙不迭答應，「好，好請各位稍等，酒馬上送來。」就退了出去
片刻過後，領班小姐又來了，恭敬的介紹道，「這是大瓶裝（5升佳釀）摩當豪杰酒莊（－rothschild）葡萄酒，1945年產，這一年被公認為是20世紀最好的釀酒年份之一。1997年倫敦佳士得拍賣行售出，售價11.4614萬美元」
眾人都愣住了，就算之前對方有失禮之處也不至于如此吧，會不會是圈套，秋後算賬呢，領班小姐像是看懂了眾人的表情，又一次重申，「這次消費，石經理交代過了，分文不取，還請各位略賞薄面，盡情享受。」
眾人都看向婁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婁凱成了眾人的主心骨，婁凱依舊平淡，說道，「開吧，我們難得聚會。」儼然成了東道主，婁凱也沒辦法，如果自己不喊開的話，看是沒人敢喝了。
「是」領班小姐微覺詫異，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婁凱，這一看便覺得眼熟，出門前還在想，這人其貌不揚的，怎麼會這麼眼熟？
結賬出了大廳，溫強親自來送，領班介紹，「這是我們29家娛樂連鎖的總管事，溫管事。」溫強听到介紹不自然地輕咳，在自己老板面前這麼介紹，自然的了才怪呢。
溫強和眾人一一握手，眾人竟有些受寵若驚，不怪這些人，有時權利和金錢就是可以影響到人的心境，溫強雙手握住婁凱，一握即分，怕惹眾人懷疑，婁凱心中暗笑，「溫強這人有眼力價。」沖溫強微微點了點頭，溫強也和眾人一樣受寵若驚滿面紅光了。看的婁凱一陣好笑，他並沒有付賬的想法，本就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外面備好了六輛車，準備送眾人，最後一輛是加長林肯，留給婁凱的，眾人直到坐上車還覺得眩暈，今晚的事情太詭異了，婁凱卻是去推了自己的自行車，溫強一陣的手足無措，「這，我……」婁凱看眾人均離開了，便說道，「我自己回去，你去好好做事吧，記住，百姓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說完便騎上自行車遠去了，
溫強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石泉凝重的說道，「從今天起，要做好下屬的本份工作，以後我天天來視察。」
後提用那個給他提了醒的王磊，巴黎夜也多了很多尋常人能夠消費的起的項目，服務員的服務態度也變得一視同仁，讓來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一時間巴黎之夜等一系列的娛樂城成了城中人工作後的去處，一時盛極，溫強不得不對婁凱佩服的無以倫比，以前總覺得打造一個尊貴無比獨一無二的消費場所很掙錢，現在看來吸納尋常客人並不影響巴黎之夜的尊貴程度，只要巴黎之夜提供最為奢華的消費品，那些燒錢的人仍然喜歡來這里，倒是尋常客人的增多使得巴黎之夜多出很大一部分資金。
婁凱並不關心這些，畢竟巴黎之夜及剩余的28家娛樂場所的機制已經完善了，自己沒來之前不是也運作的很好嗎，人盡所用，別人會更加為你賣力，自己還落得一身清閑，何樂而不為呢，自己只是坐鎮的，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什麼時候都很重要。
現在讓婁凱麻煩的就是每次一到辦公室，人們除了吹噓那晚的消費之外，總喜歡把他當成焦點，什麼，你當時怎麼就那麼大膽啊，你回去坐沒坐那輛加長林肯啊，真是讓婁凱煩不勝煩，還有就是教學主任找自己談話讓自己接過高二115班班主任的位置。放在以前，婁凱肯定會當仁不讓，現在自己和以前不同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關心這些孩子，可是代課老師中除了自己幾乎都是班主任，還剩下一個小李女老師，總不能把一個擔子往一個女同志身上壓吧，想了想，婁凱還是答應了，再忙也就這一年半，反正晚上10:30過後時間還是有的。年前一定要去把藥材這事了了，婁凱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