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怒!
婁凱看向幾個黑衣人,本來上山就沒多遠,幾人趁機已經快退到山口,婁凱一起一落堵住了幾人的退路,幾個小僧趁機沖天發了個紅色信號彈,再說黑衣人那邊,本來幾個人想開槍,無奈婁凱身形太快,不過好在已經退到了略微大一點平坦的空地上,不再擔心咕嚕下山,本想那些僧人足以抵擋一會,誰料婁凱突然擋住退路,均是大駭,條件反射的拿起槍就朝婁凱射去,藍梅見狀,不知哪來的力氣,瘋了一樣用力扳住旁邊黑衣人的胳膊,「啪……」黑衣人的子彈射到了一旁,那黑衣人氣極,「去」用槍把朝藍梅腦袋上磕去,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不能動分毫,婁凱抓住黑衣人的手,微用力,黑衣人被輪到了幾米外,婁凱在母親面前並不想殺人,再說眼看就要救到母親了,又甩出去一個,還有最後一個,婁凱躲閃著子彈,抓住黑衣人的衣領,正欲甩他出去,突然一只鞭子,從旁呼嘯抽來,看樣子力道不輕,婁凱忙放開抓住黑衣人的手,回身,一愣,身後站著一個瘦小的老僧,眼光精爍,一看就是一個高手,婁凱有點發愣,看金庸的小說里恆山派不都是尼姑嗎?怎麼一概都是和尚,凝神向為首的僧人看去,元嬰期!雖然可能是初期,但就婁凱所知現在派別中破丹成嬰的沒有幾人,恆山派居然出了個元嬰期高手,自己現在雖然不分日夜的苦練,算上強悍的撐死算的上是一個金丹後期,差這麼一個台階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婁凱心中琢磨對策,無論如何今天也要安全的帶走母親。
「不要打!我和你們上山!」藍梅看到來人又多了很多,忙在一旁叫道,就要上前來阻止,不想被黑衣人拉住胳膊猛勁兒一拉,藍梅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婁凱眼神一凝,晃身一腳飛踢向那個黑衣人,黑衣人大駭,忙掏槍,哪還能來得及?眼看就要踢上去,又是一道鞭影直直向著婁凱的腳腕射來,婁凱不得不放棄攻擊,心里罵著老禿驢,
回頭怒視著老僧,「難道你不是人生父母養?!一個出家人怎能幫這樣的人渣!」
老僧低頭行了個禮,說道,「老衲恆山派掌門元空,這廂有禮了,恐怕今天女施主必須跟我們上山走一遭,老衲等人必保女施主周全,五天後,老衲不再管你們世俗恩怨,這位施主看可否?」听到雲空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話,不止婁凱罵元空,連旁邊的黑衣人也對老和尚有所不滿了,這合伙人也太差勁了。
婁凱冷冷的說道,「若要有人將元空掌門的母親擄走,也如此說一通,不知你作何感想?」元空垂眼不答,若非不得已,他怎願意干這檔子事兒,但是為了師父,必須要做,如此想心中通快不少,元空抬頭,說道,「這位施主,有不到之處日後元空必上門謝罪,只是今日,他們,」元空指著黑衣人,「是老衲的盟友,老衲必然要將女施主請上山去,還請施主見諒。」
婁凱心中怒火中燒,便不再言語,既是如此,別怪我不客氣,明知打不過,可是這種情形,打不過也要打,大不了這條命撂在這,也不能讓他們把母親擄了去。藍梅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婁凱拉開準備打架的架勢,不禁心中大急,趁著黑衣人沒有注意到她,起身便往婁凱這邊跑去,黑衣人嚇了一跳,猛的反應過來,藍梅已經跑出去了幾米遠了,場上的變化眾人均是沒有反應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婁凱急速奔向母親,元空立即出鞭攔截,黑衣人居然沒有追上前去,而是一時本能反應的開了槍,,「 」一聲槍響後在場的人全部都呆住了,連黑衣人本身也呆住了,這是怎麼了?幫主交代要好生看守人質的,自己怎麼開槍了,看著槍口還微微冒煙,再看射中背部的藍梅緩緩倒下,黑衣人終于認識到,自己闖禍了!
元空也是一滯,軟鞭垂了下去,緩緩低頭口中念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婁凱覺得自己听到了心支離破碎的聲音,心口處痛的難以呼吸,沖上前去,抱住母親軟軟的身體,雖然母親的身體好了很多,但是還是個年老的尋常人啊,婁凱不覺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母親跟著自己沒有享了一天的清福,記得小時候家中重要條件不好,媽媽多少年了總是那一件衣服,也要保證自己的營養,有好吃的,媽媽總說不愛吃,而那時自己也就信以為真,長大了才知道,媽媽那是舍不得吃啊,現在條件好了,媽媽卻整夜整夜等自己,不管什麼時候下班,母親總是在客廳里面等,等著端上一碗熱熱的湯才打著哈欠去睡覺,無論婁凱怎麼勸,母親總是堅持,說婁凱營養不良,不然怎麼越長越瘦呢,婁凱現在雖然不需要這些東西了,但是在冷冷的冬夜有一個人等自己,這種感覺卻是極度的溫暖,也許在母親眼里,自己總是辛苦的,母親的眼楮里總是心疼的眼神,現在那充滿心疼慈愛的眼楮卻永遠的閉上了,「媽……」婁凱抱著母親撕心裂肺的沖天嘶叫,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卷入這場紛爭!好恨自己為什麼還是沒有能力保護親人!好恨!好恨眼前這幫人!
婁凱猛的抬起頭,雙眼充滿紅色的血絲,冷冰冰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黑衣人一個寒戰似乎被一頭洪荒怪獸盯住了般的恐懼,似乎誰也救不了自己,只想跑的遠遠的,遠遠的,現在就是讓自己回家種地都行,可惜很快他便知道他從開了那槍之後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婁凱忍著巨大的悲痛將已經沒有生命母親收入空間,緩緩站起身,祭出赤血槍,橫握在手中,看著微微有些發呆的眾人,元空也詫異萬分,原本看來人並未結丹,或者是修真人士,還以為只是修為很高的武者,現在看來,身上還有儲存空間類的寶物,元空心中一動,據說,只有那種昆侖崆峒那樣的大派才有這樣的寶貝,要是恆山派也有這樣的寶物,加上自己又結了丹,有這麼一件寶貝,那恆山派可就今非昔比了啊,看樣子那把赤紅色的槍也是好東西,要是據為己有的話……元空不禁對著婁凱有點想入非非。
婁凱渾身血液沸騰,全身的內力高速運轉流向赤血槍,赤血槍像是知道主人的斗意,灌輸了內力發出歡快的「嗡嗡」的顫音,婁凱挺槍刺向開槍的黑衣人,軟鞭呼嘯一聲纏了上來,婁凱怒吼,「滾!」婁凱恨極了元空,如若不是他的阻撓,母親根本就不會死,用出五成的功力對著元空虛拍一掌,這才感覺快要炸掉的右臂稍稍好受一點,元空只覺巨大的氣浪迎面而來,忙運轉內力抵御,心中大駭,原本只以為婁凱身懷寶物,功力只是平平,因此有些大意,如此看來,來人不凡啊,想是也有大派坐鎮後方,要不然身上哪來這麼多的寶貝呢,本來被婁凱的掌風逼退數米,又如此遲疑了一會,赤血槍刺穿了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胸膛,婁凱赤紅的眼楮盯著元空,抽槍,看也不看倒下的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了元空,
恆山弟子見狀紛紛後退,心中不免埋怨掌門,因為二長老自己門派做過很多次不和常情的事情了,元空竟然有些氣滯,心下微微後悔剛剛所作的舉動,但看到血跡斑斑的地面和橫七豎八的尸體,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施主殺孽太重了!阿彌陀佛。」
婁凱聞言停下了腳步,仰天長笑,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話,笑畢,手指元空,怒罵,「你這滿口假仁假義虛偽的老禿驢!你要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納命來!」說罷,長槍拖地,劃出一路火花,以極快的速度攻向元空,元空的軟鞭善于遠攻不善于近守,急忙向後退去,熟料,婁凱只是虛晃一槍,刺向還站在原地的恆山派弟子,「啊」一聲慘叫,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連抵擋都來不及抵擋就成了槍下亡魂,元空大驚,大叫,「師弟!」心痛不已,眼看師弟已無力回天,沒有立即上前,元空站在原地有些發呆,本派就自己和師弟天資很高結了丹,自己也是前不久參悟才結成元嬰,怎麼也沒想到婁凱居然會中途轉向向門下弟子施了毒手,心下暗恨,恆山派弟子看到除了掌門和二長老以外的天才高手一槍就被對方給干掉了,都嚇得四處逃散,不敢上前奪尸。婁凱卻是槍刺著元空師弟的丹田源源不斷的吸取內力,這也是婁凱選中他的原因,想要打敗元空就必須要比現在的內力高出很多,一眼就瞄上了唯一的一個金丹期僧人,婁凱吸完內力緩緩拔出槍,看著怒火中燒的元空和大驚失色的眾恆山派弟子狂笑道,「怎麼樣?放在自己身上,這種滋味很難受吧?元空,」婁凱拿槍遙指著元空說道,「記得你剛剛的話,不要亂造殺孽,那你現在要不要放了我啊?哈哈哈哈」看著氣的臉色發青卻又說不出話的元空,婁凱又是一陣狂笑,「我說過,我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