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不寫,生疏了,一天,才擠出不到4000字,慚愧啊。
沈易和秦木被秦和問的一愣,秦木對此事自然也是知情的,當初他和婁凱來到黃宗派,黃宗派在一夜之間換了天,秦木豈能不知?
但現在突然被父親一問,頓時有種時空錯亂之感,仿佛那件事還發生在昨天,反觀現在自己的情況卻已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非但沒有人再追殺自己和母親,反而在秦王宮自己顯然已經成了繼承人的不二之選,而且父親也渡過了要命的天劫,這一切都離不開師父的努力啊。
一切的一切像過電般的在秦和的一問之下映在了秦木的腦海,他清楚的知道陳雄就是師父的大哥,說什麼也得保住!
沈易還在發愣,不知該如何說起,秦木卻是堅定的點頭說道,「嗯,眼前的大長老是師父的大哥,萬望父親全力相救。」說著秦木跪在地上懇求道。
外面的人也還在緩沖,沒想到秦木有此一舉,眾人眼眶發熱,是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不希望陳雄就此離他們而去。
秦和左手還在陳雄的上方,未起身,一個掌風將兒子從地上托了起來,微微點頭,「雲隱之兄,我必當盡力,只是,現在他的靈魂似有剝離之象啊,我全力而為吧。」
秦和的話說的眾人心里沉甸甸的,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秦和看了一眼原本通往外廳有一個小窗戶,此刻也被眾人擠了個滿滿當當,還有門口處,沉聲道,「將門窗全部封了,我要一個全部密閉的空間。」
聞言,眾人愣了一秒,然後一群人齊齊動手,片刻就將門窗用推倒的那些材料給堵了起來,雖然焦急的想知道里面的情況,但他們還是知道輕重的。
秦和雙腿盤上陳雄的床,嚴陣以待,雖然他的修為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但是對于陳雄身體現在處于最糟的情況而且靈魂似乎也漸漸不穩的這種狀況,還是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秦和瞥了一眼秦木和沈易兩人,沉聲說道,「我沒有要求,不準插手。」
沈易和秦木自然無話,此刻只要能救回陳雄別說這點兒要求了,就是要龍頭鳳血也要想辦法弄到手。
沈易在一旁盯著秦和施功,他從脈象上也可以看出陳雄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很糟糕,人的身體是現在世上的最為精密也最為神秘的存在了,不是一個修為高就能處理的了的。
秦木也是一臉的緊張,看著父親手在陳雄的胸口似在維持著,另外一只手插到陳雄的背下,輕輕的將陳雄扶著坐起,擺成四面朝天的姿勢,開始正式的治療。
先要打通堵塞的經脈讓氣息活絡才好,秦和不斷的變換手法,將各個小的封印打在陳雄的體內,要分片兒而治,不然全部混到一起就亂了套了。
打通經脈是個精細活,秦和一手輸入真元梳理,一手不斷的解開疏通地方的封印,饒是強大如秦和,額頭上也開始慢慢的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秦和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一個稍有不慎,只怕陳雄就算是有大仙在此也救不回來了,是一般人倒也罷了,但是他是雲隱的大哥,雲隱,他和他兒子的救命恩人,撇開情分,雲隱,也是他一直以來力爭要爭取的人,豈能馬虎?
瘦猴在外面眼眨都不眨的盯著里面的狀況,其實心中一陣疑惑,看那些武俠小說或是電影上,不是特厲害的高手一出手,快死的人也能救回來嗎,怎麼看著這老頭的面色不那麼簡單啊。
以前在電影中看的多屬虛構,真正放在人身上,功力是功力,能否為病人消除病痛,還是要看一個人的造化和修為,像陳雄這次確實極為棘手。
狼國
「爹,線人來報,說是秦老頭去了黃宗派。」胖墩墩的狼國國王氣喘吁吁的跑進俞智的房間說道。
正在閉目養神的俞智聞言微微睜了睜眼,眼楮眯著看著窗外,心里琢磨開了,現在這種狀況正愁沒有什麼可以打開一個突破口,現在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俞智想到這里,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也不再理會他兒子,徑直走了出去。
黃宗派
秦和的手指在陳雄的身體表層拿、捏、切、堵、順,顯然是用真氣透過在里面疏通,難度確實不小,眼見著秦和的速度越來越快,看的人心也是提起老高,知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不禁心里也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
秦和越治越是心驚,在這麼糟糕的情況下掩藏的真相讓秦和驚得差點沒失了手,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能撐這麼久。
陳雄的體內,就像是小孩兒在輪大錘,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不說,不懂得醫治,只知道傻乎乎的繼續練習,結果新傷舊傷一起疊加,肚子里的能量就像是吞下的一大塊豬油,難以消化,又吐不出來。
最難弄的就是這具身體此刻充當的角色就是一個容器,和靈魂心神並不是水乳交融,似乎只是在應付,讓秦和格外難以處理。
秦和看著到處需要梳通調理的陳雄身體內部,氣息不穩到處沖撞,有一股真元直奔陳雄的氣門,可是秦和兩只手,一手控制陳雄的丹田,一手護住心脈,這兩個部分是萬萬放棄不得的,否則陳雄小命難保,但是……
眼看這股真元就要沖上陳雄的腦部,秦和心中一驚,多少年了,除了這次天劫,還沒有讓他如此手忙腳亂的時候,秦和準備險中求勝,將陳雄的丹田用真元裹住,另一手就要點往陳雄腦海處。
突然從橫向插過一只手,準確無誤的將陳雄體內的那股沖向腦海的真元在最後一刻給截住了,秦和來不及看是誰出的手,連忙又將陳雄的氣息紊亂的丹田給控制住。
秦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轉身看去,原來是那個話不多的年輕人,秦和有些吃驚,畢竟能夠如此細微的把握人體內弱小氣流的走向,是很難的,而他的修為?怎麼如此怪異?
秦和只匆匆瞥了一眼,對著沈易點了點頭,又連忙轉向陳雄這邊,現在可不是深究一個奇異的年輕人修為的時候。
要放在平時,沈易心中定是極為受用,要知道自己撐死不過是金丹中期的菜鳥,能和渡劫期高手一起,而且被高手肯定的感覺自是不用說,但現在是什麼時候,沈易眼楮都不轉一下的盯著陳雄的狀況。
游狼族密室
正在閉關的游狼族族長,突然睜開微閉的雙眼,沒有任何遲疑,閃身朝一個方向瞬移過去。
族長對著虛空之人恭敬的作揖,讓外人見了必定大跌眼鏡,堂堂游狼族的族長在哪個星球上不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只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不是俞智又是何人?
別看俞智在那程越和婁凱面前很是謙恭,但在現在的族長面前,那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樣的存在,俞智成名的時候,他還穿著**呢,這種敬畏是發自內心的。
俞智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像是不經意的說道,「你的死對頭去黃宗派了。」
族長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活到這個份兒上都是人精,何況老祖先不會沒事跑這兒來和他閑扯的。
族長立即躬身道,「是,晚輩這就派人去黃宗派看看。」
俞智聞言,微微點頭,知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族長冷面走進游狼族。
「族長」一路的守衛不斷的恭聲問候,平日里族長幾十年不露一面,因此即便在本族人的眼中也是極為神秘的,能見族長一面的人自然覺得無比榮幸。
「族長!」四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族長落座于主位上之後在大廳中響起。
「嗯,林兒呢?」族長對著堂下的四名長老微微頷首,隨即問道。
「**長,大公子因狼國將他心儀的女子送往黃宗派援交,心生不滿,曾揚言要滅了狼國,夷平黃宗派,屬下怕因此壞了族長的大計,因此派人看著,還在族中。」大長老上前一步答道。
雖說關林是族長的獨生子,但四個長老在族中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也是和族長長期不在族中有關系。
族長眼楮微微眯起,淡淡的問道,「林兒的心上人在狼國?」
大長老抬眼看了看族長,說道,「是的,是大公子的貼身丫鬟珠心,我們四人怕因女子誤事,于是自作主張將珠心送往狼國俞重那里,卻不想……」
大長老沒接著往下說,在他們的眼中實力就是一切,大公子正是修為的沖關階段,絕不可因一名女子誤事,他們心中沒有半點愧疚,認為自己所做完全合情合理。
族長沒有言語,心里琢磨著,他現在出手自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一直和游狼族抗衡的秦王宮,于他而言,也就秦和是根刺。
但自己很快就要突破渡劫中期,沒多久就要經歷第二次天劫,這是其一,其二,有競爭才有動力,他不想自己的兒子過的太過舒坦,這樣久了也就沒有了銳氣,這才是秦王宮能存活到現在的真正原因。
現在老祖先有命,明擺著就是要自己去找黃宗派的麻煩,他也實在不明白,前段時間讓族中人拼命的巴結黃宗派,一轉眼就又看他們不順眼了。
只是他這個層次還沒有資格去過問一個仙人,而且還是游狼族的創始人,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
這件事說簡單,也挺簡單,去找一個比自己弱小不少的宗派的茬兒,還是很容易的,就算有秦和在場,那又如何?他就不信秦和為了一個小小的黃宗派,敢和游狼族對抗。
但是說難,也真難,最難掌握的便是分寸,若隔靴撓癢,只怕達不到老祖宗的標準,可要是做得過了,又怕老祖宗責難,一時間一個堂堂的游狼族的族長為了芝麻大點事難在了那里。
「族長是否是有難以化解之事,屬下等願效犬馬之勞。」四個長老對視了一陣,紛紛躬身請命。
族長苦笑了一下,自己何曾如此優柔寡斷過?族長瞥了一眼大長老,大長老以前便是跟隨俞智的老部下,何不征求一下他的建議?
族長目光在四位長老身上逡巡,其實重點落在大長老身上,緩緩說道,「秦和現在黃宗派,眾位有何看法?」
幾位長老表情各異,除了大長老之外,其余三位長老均有些丈二模不著頭腦之感,怎麼好端端的族長會專門提起這件事,就像當初族長專門吩咐要盡全力和黃宗派搞好關系一樣讓人難以理解。
只有大長老沉著著沒說話,族長也是靜等大長老的回音,俞智這次重臨修真界是必須保守的秘密,族長自是不能透露,但大長老能在兩任族長期間均得到重用,自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族長這招叫個高,他不會揣摩上意,但是下面的人做的就比他出色多了,尤其是大長老。
果然大長老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有著別樣的東西,沉沉的說道,「族長,屬下建議,讓大公子前往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