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途愛旅 44東方釋古非狂語 西門論今是真言

作者 ︰ 林女

44東方釋古非狂語西門論今是真言

晚上,東方紅正在寢室躺在鋪位上閉著眼楮休息,有人 地推開房門,站在門旁樂呵呵地朝室內看著。曹珍、于春花等幾個女生一看是小有名聲的張玉英來了,便都一陣驚喜,齊聲喊,快進來,到屋里坐坐吧!張玉英對大家這份熱情也感到挺欣慰的,忙說不了,我是來找東方紅的。早已睜開眼楮的東方紅便起來迎出門去,兩人來到那棵大柳樹下站定。

張玉英沒用分說,先埋怨起來道︰小紅,你下午干啥去了,為什麼沒有去听邱老師他們與我的談話?我身在難處,你竟然不關心你的老鄉?!東方紅感到委屈,直說了自己也去了,在學生會的窗外同樣趴了半天。張玉英便問,我在屋里回頭幾次怎麼沒看見你呀?東方紅說,外面那麼多人,你就回頭多少次,只是拿眼楮一瞭,怎麼就能看到?!張玉英才嘻嘻笑了,十分開心說︰「我是假裝氣你的!」東方紅回說︰「你這個該死的,你假裝的氣我,我卻倒真的氣得夠嗆!」

說笑了一回,張玉英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說︰「下午的談話,從始至終你都知道了吧?」

「哪呀?!隔著窗玻璃,外面又那麼多同學,挺擠不說,有的不是說話就是笑,聲音吵雜得很,氣的我越想听越听不清楚,結果听個稀里糊涂的。」

于是,張玉英如竹筒子倒豆一般,原原本本學說了談話整個過程。尤其是當眾揭發了夏玉玲和含沙射影地暗示出了邱老師背後個人不軌的行為等等,講的更是全面而又細緻。可以說一字不差,連她們當時講話的每一個動作和神情。都講的清清楚楚。末了說︰「這回我憋在肚子里的這口惡氣總算出來了!」

東方紅听得也很高興說︰「看你的樣子,這回真的改恨了?!」

「是!我真改恨了!」

東方紅叫聲英姐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卻說不上為啥,並不完全贊同你那樣與她們針鋒相對,並且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還一報的。……」

「我憑什麼不那樣?」

「因為不像別的事情,那畢竟是我們女人的私事兒,我說的我們當然也包括她倆個,還是那句話︰興她們不仁,不興咱們不義!」

「我可沒那個肚量!但我針鋒相對只是對著夏玉玲。而對邱老師,我就沒有直說出來,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是我老師,得給她留點面子。」

東方紅想了想說︰「有點兒區別倒對,尤其是對邱老師,一定不能明說,要若明若暗的點到為止,話說出後。有如外面遮掩著一塊溥溥的輕紗,讓人像似看到又像似沒看到,這樣才能容易讓對方接受,同時還顯得我們很有分寸!」

「我可不是。照你那樣說,便壓根不說好不好?!」

「不!是要說的,但說不能像你對夏玉玲那麼說。你那樣說不但讓人家寒心,也讓自己心里不安!」

「不安就不安吧!你忘了她背後出賣我了?!你小紅那樣都好。就是有時心太軟不好!」

「那也不是!」東方紅顯出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我說的不僅僅是她倆個。我說的是學校這些領導,他們應該先和你談談,幫助幫助你,而不應該用現在這種態度和方法對待你的!」

「你說這個還差不多。」張玉英似乎方才話猶未盡說,「今個下午我能把氣都出來,多虧了于芳于老師和你那個男朋友西門光輝同學,我是因為有他倆助膽子,才有勇氣把什麼話都講出來。」

「哪里呀?!英姐!要說助膽子,我看主要是于芳于老師,西門,他倒是在其次……」

「誰說的?!西門也起不少作用!但也倒是,于芳于老師起的作用大些!」

「就是呢!」

張玉英忽然說︰「我方才還忘記和你說了,于芳老師頭在邱老師和我談話前,在女廁所門口還當我講了不少她和艾書記倆人之間的事兒,怪招人笑的。」

「她怎麼當你講的?」

張玉英便又從頭至尾講了一遍,然後說︰「她開始講時,就連我都替她害臊;可講到後來,我也感到她說的有點兒……」

「怎的?你怎不說了?!」

「我是說,她講到後來我也不而乎了;甚至多多少少有點兒羨慕她了。後來我自己心中也納悶兒,我怎麼會這樣?!」

「一點兒不奇怪,因為咱們都是女人,上次我不也對你說嘛,她就是怎麼的,我對她總是恨不起來,相反還覺得她做的像對似的。」

「我也是,我真不明白,這其中是個什麼道理?」

「我知道一些,因為于芳于老師頭兩天看到我一回,兩人嘮的可投緣對意了,她也什話都對我說了,講她從小時,就愛穿活襠褲,說穿死襠褲不透氣,下邊還捂的慌;這也倒行,一個小丫頭,一兩歲時誰不穿活襠褲,但到大了四五歲五六歲時,你猜她怎的?」

「怎的?難道她大時還穿活襠褲嗎?」

「那倒不是,可也差不多少的,他竟然要穿一條小布裙兒,而里面卻若不穿褲衩,說只穿小布裙兒風涼,撒尿得勁的很,一蹲下便嘩嘩尿,撒完站起來還不用提褲子,省事兒多了。她媽寵慣她,真給她做了一條花花裙子,讓她穿上。還說一個小丫頭片子,隨她便吧!結果啥事兒都隨她便,于芳也總說,我媽都讓我隨便,關你別人屁事兒,後來她家鄉的人便叫她‘于隨便’,真招人笑!」

「怪不得的!今個兒在廁所門口嘮喀時,她還冒出一句我‘隨便’的話呢!」

「你看看?!我就說呣!那她是過去說慣了,到學校後一時改不過來。你不信就留心她以後的說話,‘隨便’這兩字還會不時說出來的。」

「真挺有意思!」

「後來。有一天我去醫務室開藥,邵醫生話趕話也談起她于芳的事兒來。我便問邵醫生,于老師跟艾書記有染,我為什麼就恨不起來她呢?邵醫生竟然笑了說,她對于芳也恨不起來。我便繼續追問她,到底是啥原因?邵醫生便說,對這種事情絕不能籠而統之地講,我問怎的,她便讓我把于芳和艾書記的媳婦放在一起比較起來看,我說。如果那樣,那于芳真比艾書記媳婦強多了,艾書記媳婦無論是長相、人品、為人處事兒等等,她若和于芳比,她是要哪樣沒哪樣,並且她壓根兒就配不上艾書記;邵醫生對我的話百般贊同,不僅贊同,後來還冒出這麼一句,若她是艾書記。早便跟他媳婦離婚了,一旦離完,馬上就把于芳娶過來,大大方方地擺上幾張桌子。好好待待親朋好友,大家在一起要好好樂呵樂呵!說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我便說她,我說。邵醫生你說的不對,一個人不能動不動就離婚呀。特別是一個女人進一家門出一家門不容易的!她連相兒就反撥我,說我年歲小。什麼不懂,更不了解艾書記兩口子的情況,艾書記的婚姻原本是雙方父母包辦,相互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感情,至于能到一起,艾書記當時是個生葫蘆,認為爹媽給娶媳婦,為的就是入這個洞房生兒育女,媳婦再不撩人,也在眼前擺著,誰能不動心呢,也就行起了好事兒,事畢便覺得有說不出的好處和新鮮來,但一長了,隨著時間的逝去,覺得媳婦下面那地方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新鮮,變得平平常常起來,艾書記便好生奇怪,想來想去,才頓然明白,原來是上面的臉長的不享人,這才感到不行,于是興趣日益大減,方才懂得人干事——無論是干人的還是被干的——其實都是在干臉的!(邵醫生還特別加以說明,作為人的下面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樣的,特別是女人基本都相類似,相對看男人的大小粗細倒是有一點因人而宜,有一定差別)不然如今為什麼婚姻法規定婚姻自由,婚姻自由包拓結婚自由,也包括離婚自由,想保證這兩個自由,必須大力提倡戀愛自由,這里面最最主要的是要堅決徹底反對和取締一切父母包辦的現象,談戀愛搞對象完完全全是男女青年自己的事情,小至于我們的父母,大至于我們的社會,要把在締結婚姻上面的權利切實而毫不含糊地歸還給他(她)們青年自己!新中國成立後,衡量我們的青年是否真正獲得了解放,從某種意義上講,就看婚姻和戀愛自由這一點能否真正得到落實。不然後患無窮!這里還說艾書記他的一家,時至今日沒有一點幸福,既怨不了別人,也怨不了艾書記兩口子自己,能怨的只是雙方父母!既然他倆的婚姻早已形同虛設,並且雙方目前依然不夠明智,沒有勇氣正視他們的現實,不能果斷地結束這令人可悲的婚姻,就在這個夾當兒,同樣有人間大欲並有選擇婚姻權利的(並且一向主張並且是有隨便個性的)于芳難道就絕然不準勇敢地參予這個行將死亡的婚姻里面嗎?!我認為一切心胸不甚狹隘並且有一點兒良知的人們不僅要準許她而且要大膽熱情地鼓勵和支持她參予進去,原因就是只有這樣才能對那個毫無生氣的婚姻起到如酵母一樣的催化劑作用,又能像一縷春風和一陣朝露一樣帶去活力和生機,從而使原有那名存實亡的家庭早些結束,同時還能催生那原本就應該存在的同時也是令人驚詫與羨慕的並且還是讓人感到既脆弱而又富有活力的愛情早日誕生!」

「你還挺會用詞的呢,我還頭一次听你這樣講話,看你那激動的樣子,連前胸脯子都一起一伏的,讓我听起來都好不安生!」

「不是,我是把邵醫生的話學說給你,原來她真就是這樣說的。」

「這是我早已知道邵醫生原本就是個女的,不然誰若是剛听見你這樣說話,還以為這人一定是個酒懵子。才這樣胡言亂語呢!」

「那倒不是,邵醫生是大夫。她是從人的生理角度看問題,講的也不無道理。並且她還說了不少呢!」

「她還說什麼?」

「她還說,由于過去大多婚姻都是父母包辦的,夫妻二人由于沒有深厚的感情做基礎,這便給正個當下剛剛組合成的家庭,帶來一種全社會性的病態婚姻現狀,表現在情感上貌合神離;而在生活上,她說的生活主要是指男女之間的合房,往往男人總是看不上女人,喝完大酒像幽靈一樣。不是去外面到處游蕩,就是在家里表現一種獸性出來,既不管女人如何長短也不管女人同意不同意,如土匪**一樣,完事便拉倒,常此以往,其結果,兩人在感情上的裂痕不斷加深,最後不是男人粘花惹草。便是女人紅杏出牆,致使家庭風雨飄搖每況愈下,最後結果必然都走一條路——那便是離婚!」

張玉英搖頭說︰「那也不盡然,就拿咱倆的家鄉牛屯來說。沒听說有誰家離婚的,就是這鎮上也沒看見有幾戶,學校眼下更沒有。再說艾書記和他媳婦近期也不一定就能離開。」

「那也不一定,邵醫生說。社會上的事情,不是今天晚上有了因。明天早上便結下果,而是有相當長的一個時期的孕育過程,一旦時機成熟,那便如大海長潮一般,將會是浪濤翻滾,一浪高過一浪,邵醫生預計,十年二十年以後,最遲超不過三十年,離婚將在我們國家勢不可擋!」

「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那社會不亂套了!」

「那也未必,因為離婚不一定就是壞事兒,也許是一件好事兒呢!」

「這也是邵醫生說的?!」

「不是她說的!」東方紅沉默下來,若有所思,眼楮望著南面大餐廳的屋頂,仰頭又看上面的天空烏蒙一片,片刻後笑了說,「既使是亂,倒也不至于亂哪去,因為你我最近都學了中國古代史——原始公社時期人們生活的情形,那時還叫原始**社會,雖然原始,但也不無公平和正義,而公平和正義便是美好!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好呢?我根據老師講的原始公社制度的狀況,當時是屬于母系社會,帶有部落制的特點,個個部落的首領開始都是女的,並且實行的是群婚制,這群婚制便很有意思,生下孩子後,孩子只知道母親是誰,但不知道爸爸是誰,就是有個姓氏,也是姓母親的姓,不可能姓父親的姓,因為根本就找不父親的下落,你說是不是?」

「我看不一定,原因是那個當父親的,既使就是記不住的話,可以用筆記本記上,不就知道了!」

「笑話?!那時連紙都沒有,哪還有筆記本?!更沒有一只筆來記!就是記,也要以結繩的方式來記,那好,但你今天記了,明天還記不記?!明天記,後天呢?一個女部落長,今天她找這個男的來,明天她又找那個男的來,後天可能又換一個男的來,長此以往怎麼記得了?!再說用以記事的這個結繩放在誰手里保管,你可能說,男的記男的,女的記女的,行!各記個的,但如果其中一方不慎就將這繩子丟失了,那又怎麼辦?!再說不是一個男的跟她,而是有很多男的跟她,如果都記下了,其中有的一定有記錯的時候,或者把你記的換成我記的,甚至是打了起來又怎麼辦?!所以我說是不可能記的。那時如果只能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就好不錯了!」

張玉英思襯半天說︰「我就不信了,怎麼能記不過來呢?!那時一定也是男子白天出去干活兒,晚上才跑到女部落長家來親近個沒完沒了,等到完事時再將繩子結個疙瘩,然後便掛在牆上,如衣服掛一樣,誰的就是誰的,我就不信,怎麼能丟了或差了呢?」

「你說的不對,那時的女部落長哪還有個正經的家呀?!歷史老師沒講嘛,都是游牧部落,居無定所,不是在山洞子里,就是在那棵大樹下,並且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且是群居,哪怕是遷徙,也是一幫子一幫子的,如放羊似的。這樣。人與人接觸與交往便不可能有固定地點,也沒有固定時間。哪怕是干那種事情,也不僅僅就是在屋子里。也可能是半道上,時間也不一定就在晚上,或許是就在大晌午頭的烈日之下也說不定呢!再說了,就那麼一會兒工夫,誰干事還能帶出條繩子不成?!況且九月懷胎,那記事的繩子豈能保存近一年來時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要是這麼說,那也行,我就依你的;但你方才主要產,怎麼還在半道上?」

「是呀!怎麼沒有?!時常便有男人打臘回來。看見漂亮的女人正在小河溝里洗澡,豐乳肥臀十分撩人;女人看威武的男人更是面色紅潤,肌肉豐滿,手提著一把鋼叉,肩頭上扛著臘物,既有兔子,又有山雞,其行走的樣子煞是好看,再一細瞧。下面那粗大的陽物還一晃一晃地擺動著,  啪啪打著大腿……」

張玉英哈哈大笑說︰「真沒承想,你小紅也能這樣說著帶有渾腥味的話來?!」

「還我小紅這樣說話?!你也沒看看自打你的事兒被他們嚷嚷出去後,有多少同學到一起說話都是素的。不帶渾腥味,我看沒有幾個,不時便听到令人作嘔的話來。什麼又模又扣的!」

張玉英臉紅點頭。

東方紅笑了,接著方才話頭說︰「……于是。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頓時便都有情有意。說不定就在路邊行起了好事……」

「我說東方紅,你可別糊說了!怎麼能在大白天,還在路上,那他們不怕別人笑話嗎?」

「笑話什麼?!那時就那樣,人不管是出門兒還是不出門兒,個個總是赤著身子……」

「誰說的?!不說穿樹皮嗎?」

「這你說的對,他們是穿樹皮,一條一條的,那是為了御寒,可身子照樣能讓外人看見;尢其是男人那物件就那麼提溜著,如方才我說的,走起路來還亂晃;更讓我們今天的人不可思議的是,女人來了月經也隨便讓血順大腿咕嘟咕嘟淌下來,不也得挺著?!那時就那樣,很正常,壓根兒就不存在誰笑話誰的事兒呢,因為誰也不往那上想,笑話個啥?!」

張玉英說︰「那可真夠苦的!」

「苦啥?!你是拿現在的眼光看邃遠以前的事情,兩廂根本無法相比。原因在于那時的人從類人猿剛剛才變過來,還帶有動物那種天然的習性,男女不僅都**著身體,並且大欲是人身體的需要,或者說是本能!所以,那時的人絕不像現在的人,他們百分之百都會對男女到一起感到快慰和光榮,並且從骨子里絕不會想到一絲一毫的什麼羞辱呀和可恥呀;而且我還想,如果某對男女正在行事時,很有可能有許多男的女的在一旁高興地觀看著,甚至給鼓掌,喊加油;當然也許有的邊看邊著急,著急怎麼辦?!只好耐著性子等一等,等人家完事時,再和其中某一個異性商量,如果那個人仍有興趣,便再進行**;而絕不是像現實的一些人,一旦看見了便想入非非,頓生惡念,以至如何如何……,因為上古時的人都善良、純樸得很,什麼事情都按事前約定的次序辦事兒!」

張玉英哈哈大笑道︰「你可拉倒吧!就是再善良再純樸,也不能一個壞人沒有呀?!」

「你可不能當笑話听,假設說有壞人,那也極少極少,迂勁兒也可能有一個半個的。一旦出現了,他將受到到女部落長嚴厲的制裁,開始女首領認為,是他那陽物的罪過,便把他的陽物割下來,當時還有個說法——誰惹禍誰擋!後來明白了,並不下邊的陽物惹的禍,而是上邊的腦子在作怪,便加重了刑罰,將其五馬分尸,或者讓幾個彪形大漢從山頂上扔到山溝里喂狼。由于嚴酷,所以一般很少能出現那樣的惡人。」

「你若是這樣講,還是可以的。再有,你說都不知道羞丑也不對,凡是人不可能不知道羞丑!」

「這個你又說錯了,他們開始是像我剛才說的,不但男女兩人有心情到一起是那樣的,就是一個人也是,正如你講的你們班班長夏玉玲那樣,誰一旦鬧心,那便可以像邱老師說的那樣。大大方方地當眾人面自慰一番,當然也可以求誰來幫助撫模撫模。那都很正常的,可不像現在我們這些人。比如你,就說那麼一句話,便讓人家追問得六門到底,甚至怕得連有地縫都能鑽進去。因此,我認為人們有了懂得羞恥的心里,那是原始社會大大向前發展以後的事情,人們有了尊嚴,才一步一步地穿上衣服!但這也要全面地看︰我們一方面要看到這是一種文明,是進步;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所謂的文明是表面上的文明,在文明的背後,也既是說,當一個人知道羞恥,對身體進行遮遮掩掩時,正說明他的思想已經不潔淨了,開始骯髒和齷齪,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相對于原始人的和諧、大度與公開。這正是一種退步,也是一種悲哀;須知一個剛下生未懂事的孩子絕不會這樣的羞羞嗒嗒,因為他的心里潔淨得肯定如一汪清水!……」

東方紅講到這,張玉英不無驚異地說︰「小紅。你真行啊!我萬萬沒想到,你這嘴皮子怎麼變成如小刀片一樣的干淨利落,還刷刷的!」

「那倒不是。我是受到邵醫生那番話的啟發,並根據我听歷史老師的講課所得到的知識。再加在我個人的猜測、想象、推理和判斷,才最後形成現在的看法。當然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也差不哪里去!」

「我知道你不是瞎講,你是在給我吃寬心呢!」

「我不只是講給你听的,我還就著于芳老師的所作所為為她爭爭口袋。也即是說,對她應該有褒有貶,而且褒要多些,這才是我的觀點!」

張玉英頓時又思慮重重說︰「你說倒是頭頭是道,但我的事可惜不是你抓,所以現在我真不知道,邱老師和艾書記他們將如何處理我?」

「我估計不會怎樣的,因為你沒有承認,再說又不是你一個人,還增加個你揭發的夏玉玲呢,我看她比你還嚴重……」

「就怕邱老師庇護她!」

「就是庇護的話,邱老師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護著她,再說你還有于芳老師和西門光輝兩個呢,她倆能傾向你說話的。所以,邱老師至少應該對你倆個都一視同仁,你說對不對呀?」

「那倒是!」張玉英同意東方紅的看法說。

然而,事隔一天後的下周一,趁早飯後上課前的時間,邱老師直接找來于芳和西門光輝到學生會,商量對張玉英如何處理。為不誤西門上課,邱老師既很著急又假心假意地開口便說︰「這個張玉英呀!我真拿她一點兒辦法沒有︰你倆個還曾記得,上周六我們三個同她談話,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機會讓她承認錯誤,可她拎個灌鉛腦袋,一點兒也不開竅,從始至終執迷不悟,一直頑抗到最後。死逼無奈我把情況向艾書記作了匯報,艾書記又請示了孫書記,孫書記听了十分生氣,很果斷地說,這個張玉英竟然這樣,那咱們還和她扯什麼,你們馬上拿出個意見吧!孫書記說完便干別的事兒去了。看來是一點兒余地也沒有了。所以,今天我把你倆找來,根據兩位書記的指示,我們先提出個處理意見,然後再向他倆匯報,最後決定權在孫書記那里。我初步的想法是,只好將張玉英做開除處理,你倆個再考慮一下,看這樣行不行?」

于芳和西門光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示意著。

西門笑著說︰「開除我看重點兒,能不能先做勒令仃學處理,時間以一到兩周為宜,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我同意西門同學的意見,還是要再給她一次機會為好。」

「我不同意你倆仃學的意見,那樣太輕了,屁扯扯的,啥事不頂的。」

「但要開除,那邱老師你須拿出個理由來,不然怎麼能讓張玉英服氣,又如何向全校師生交待?!」于芳說。

西門附合著于芳說︰「我同意于老師意見,應該拿出一個正當理由,要不然咱們三個會讓多數人打嘴巴子的!」

「西門同學!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我們會叫誰打嘴巴子?」邱老師很不高興說。

「我那麼說是怕我們三個被動,完全是好意呀!」

邱老師氣得低下了頭,前胸脯起伏著,面部能听見喘氣的聲音。忽然又抬起頭來說︰「理由也是很明顯的︰正如張玉英自己上周六講的,她對夏玉玲講完那句話的當天晚上連及以後幾天的晚上,她都發現夏玉玲蒙著大被在撫模著自己。這足以證明了兩條︰一證明了她張玉英說的那句話的真正意思就是撫模女人的**,而不是像她強詞奪理辯解說的那樣,什麼心口疼,模的是心;二更證明了夏玉玲的撫模,正是表明了是她張玉英言說的那句話所直接產生的後果。而且我說的這兩點其前後之間有接著因果關系,並且是完全符合事物的發展邏輯的。」

西門低頭看著于芳,小聲說︰「邱老師講的是不是也有點道理?」

于芳直視一眼西門光輝,又針鋒相對地看著邱老師說︰「邱老師你說的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你的所指不能只指向張玉英一個人,因為她自始至終也沒有承認夏玉玲指證她的所謂的錯誤;相反,張玉英所揭發的夏玉玲的錯誤,讓我們听起來倒是完全可信的。因此如果要研究如何處理,應該將她倆一併來研究才對!」

邱老師嘿嘿一笑說︰「咱們是在和張玉英談話,要處理的是她一個人,再說處理夏玉玲,兩位領導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呀!」

「邱老師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們研究處分應該針對談話中所暴露出的問題,哪個領導也不能帶任何框子呀?」

邱老師怔怔地並無可奈何說︰「那夏玉玲也沒有承認,這又做何解釋?」

于芳說︰「張玉英不也沒有承認?!」

「這便說明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底,應該還繼續談下去才對!」西門提議說。

「事以至此,你們說還怎麼能談下去?除非關她倆的緊閉,還差不多!」邱老師冷笑說。

于芳奚落說︰「再不像舊社會私學的先生打手板能差不多,她倆個不用多,我猜一人就狠狠打,少則十板,多則二十板,就能把她倆個打告饒,保證馬上說真話!」

「我可不能打,要打你于老師打吧,再不就西門同學打,大小伙子,還有勁!」

「我可不打!原因是我不能以錯置錯,再說了,我今天說一句我不該說的話,不管張玉英也好,還是夏玉玲也好,兩名同學盡管已是個中學生了,但準確地說,都還處于發育成長時期,都還很不成熟,事情又是她們的難以啟齒的私事兒,別說本來就沒有,她們不能講;就是真有,我看她們也不能講。所以,我認為學校采取的這種公開談話的方式就很值得研究!」

于芳贊成。

邱老師驚訝說︰「這倒是個新的看法,但只能是西門光輝這樣說,我可沒膽量如此講話!」我再問你西門一句,你講的,我還向兩位領導匯報不呢?」

「你匯報不匯報,那是邱老師你的事兒,我不能管;但我是要直接當領導匯報的!」

上課鐘聲響了!

邱老師覺得沒趣說︰「不行就先踫到這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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