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途愛旅 49忠官居然說走嘴 輝頭差點嚇轉筋

作者 ︰ 林女

49忠官居然說走嘴輝頭差點嚇轉筋

東方紅正要回教室,卻看張媽一家人正在傳達室門口朝自已笑著,便迎了上去。

張石頭嘿嘿一笑卻無一絲言語,但從那眼神兒里卻明顯能看出他內心里對事情結果的期許。

張媽問︰「你們談了半天,你英姐的事兒,倒是怎麼樣啊?」

東方紅不假思索地說︰「孫書記還沒答應馬上就解除處分,但也沒回絕,等三天後吧!」

張石頭疑惑地問︰「什麼叫‘回絕’?」

「就是他沒有拒絕的意思。」

張媽樂了說︰「那就好,沒拒絕就好!」

張石頭卻斥答說︰「你什麼那就好?!我看咱們不能就這麼白白等大半天,還是要找他孫書記好好嘮嘮,是不是這話?!」

張媽便看太陽說︰「日頭都快落了,咱們就是馬上上路,都不知多晚才能到家,不行就三天後再來吧!」

東方紅說︰「也行,既或是孫書記回心轉意也得些工夫,凡是個人都有個面子,何況人家還是那麼大個領導!」

張石頭說聲「也行」,一家人便回去了。

走兩步,張媽回頭說︰「小紅,咱們走後你告訴英子一聲,就說咱們走了。」

小紅點頭。

話說孫書記正在辦公室坐著沉思,當初對張玉英真不如就信老燒火的——孩子他媽說的那句話——算不上什麼大了不得的事兒!那時如果輕輕一放,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繼而又想到東方紅,照理說這小丫頭真不簡單。看事倒不能說完全就正確,但也並不無一點兒道理。尤其是話講的特明白,甚至入木三分。嘴皮子還快得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的。不由得讓人想起那句後生可畏的話來!當然,自已倒不能就按照她所提的意見就撤消決定,可是她提的事後學生會要進行調查的建議,不能不說是對自已一個及時的提醒!不是嘛,此事以前自已完全相信和依靠他艾維忠一個人來抓,現在看很是不妥。這個人既謹小慎微,又油頭滑腦,還見硬就回。尤其是他和一度令自已心儀的于芳。兩人不時便眉來眼去,而一些事情竟和自已貌合神離。特別是他後來對張玉英的事情,居然來個一推六二五,並且全都轉嫁到邱老師身上,結果將事情弄個亂七八糟,最後全校學生竟然來找我一個人討公道,幾乎是鬧起了學潮,說句不好听話,差點就趕上「五四」運動火燒趙家樓了!還有那個西門光輝。雖然也是個學生,但這小子不緊不慢,貌似公允,一向城府很深。很值得懷疑,未必就能起什麼好的作用?!由此看來,其中也許有什麼貓膩呢!于是便想。這是絕對不行的!我要在最後處理張玉英與夏玉玲之前,馬上放下其他工作。事情要進行一番調查,並且要將其親自拿在手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事情的原委及其癥結弄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最後才做處理。

次日上班便首先找艾維忠來談。

孫書記身著一套正統中山裝,拿下頭上戴的前進(鴨舌)帽丟在桌上,散著懷兒,手捋了捋近兩天未刮的胡子,開口道︰「小艾子呀,在昨天我與他們交談時,你也自始至終參加了,我想要你來談談看法,怎麼樣?」

艾維忠穿一身整齊的藍色青年服,四個悶兜,一排鈕扣扣得齊齊整整,油光水滑的小分頭分得齊齊整整,潔淨的臉蛋閃著光澤。一看孫書記拿起水杯沒水,趕忙接過去倒上水,雙手捧著獻上。又坐下叫聲孫書記說︰「這個事呀,我不知孫書記你是怎麼想的,我是真感到有點鬧心,所以昨晚我一宿都沒睡好覺,翻來覆去地想,最後怎麼想怎麼感到東方紅同學說的對,我們是錯了……。」

「你說我們是談錯了,還是處分錯了?」

「談到不能完全說錯了,但開始談的茬子我們下的老了些,如果個別給她指出來,批評批評就好了;再就是昨天我說的,我用邱老師屬實欠妥。當然,這個是我的責任,與孫書記沒有任何關系。還有給他倆仃學處分,我認為的確重了,根本就不應該給仃學處分。」

孫書記不是心事說︰「按你說的,我們還真要按東方紅所提的意見撤消我們這個決定嗎?」

艾維忠詭秘地一笑說︰「孫書記那不用,即刻告訴邱老師,不讓他倆再反省,馬上回到教室一上課不就完了嘛!」

「那能行嗎?」孫書記在這樣問著的同時,心卻想,這小艾子腦瓜真是又快又活,要是我真若同意他產的意見,撤消處分決定,這還真是個辦法。

「那不太行了!孫書記你想想看,她們倆一回去上課,說什麼講話,早便騎驢吃豆包——樂顛餡了,誰還能管取不取消決定的事兒?!」

「你還真別說,如果最後真要是那樣,便把那小小處分決定給她們兩個都裝進檔案里頭。」

「我可不那個意思,我是說這樣做可以不降低我們的威信,因為無論是何人都有個面子嘛!」

「必須要給她倆裝進去!」

「我看也行,反正最後由你孫書記決定好了!」

孫書記一笑說︰「我只是打比方說,是不是肯定就撤消處分決定,在我思想里現在還很不好說呢!」

「我還以為你真的同意了呢!」

「不能那麼簡單吧?!我作為一把手,不能讓她們也好或者是誰也好,拿我當成個小孩子頭腦那麼簡單呀!」說完哈哈大笑。

艾維忠心里一沉,思考著,這很明顯孫嘯天的大笑無疑是在說明,他話中的「或者是誰也好」肯定指的就是自已。

孫書記又說︰「你再看看,在你抓這件事的整個過程中。有沒有什麼問題?比如學生不上課呀,或是各班的學生為啥就能都起來呀。心怎那麼齊呀,還有別的什麼呀?等等方面的一些不太正常或是令你感到異樣的東西。」

艾維忠凝眸沉思︰這一看你孫書記開始懷疑上我了!便故作思考的樣子。托住腮幫低下頭去,片刻又抬起來一邊輕輕搖頭一邊慢慢說︰「沒有,我用腦子從前往後濾了一遍,沒有,真的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我看不能一點也沒有吧?!」

「我不用再想,再想也沒有!」

「你再說說,在這一段工作中,西門光輝同學表現如何?」

「怎麼說呢。他開始工作多少有些不是那麼大膽,給我的感覺好像總是在看我們的眼色兒行事兒似的;但是後來便有些進步了,主要表現他敢說話了,比如前不久他直接來找孫書記你那回,提對張玉英不該這樣興師動眾地對待她,便是個很好的證明,總的看,有變化,也有些進步!」

「他找我那回。是他自已主動來的,還是有人背後指使他來的,當然我說有人指使他來我不是指你說的,你要把你自個拋開外。你看看有沒有人指使……?!」

「我明白孫書記你的意思,但我怎麼能那樣做呢?!我要心里有什麼想法就直接找你孫書記好不好呀?!我若是那樣做,我不成混蛋了!那我哪能?!」

「你沒那樣做嗎?」

「沒。肯定沒!」

「那你再說說,他與那個東方紅之間的關系現在如何了?」

「這個嘛。我曾說過他西門幾次,說完後我還記得我曾和孫書記匯報過;要說他倆的關系。總的看現在還算比較正常,據我觀察沒有什麼過分地方。」

「我是說背後西門給沒給東方紅出過什麼歪點子?特別是在張玉英的問題上,西門暗地里給沒給出謀劃策了或是傳遞什麼消息之類的事情,有沒有什麼?」

「這個我可不曉得,因為西門這個學生雖然年輕,但較比成熟,挺有城府,嘴還特緊,既使有,他也不能告訴我。」

「現在我發現你總是這樣說話,我可不像你,依我的看法,東方紅昨天當我大發議論的看法與西門那次找我匯報表現出來的觀點完全一致,這是很值得懷疑的。」孫書記分析說。

「這個嘛……,我不敢肯定,但也說不好!」

「你不敢肯定,但我敢肯定!」

艾維忠無語,心里卻想,孫書記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單單是在懷疑和不相信西門,而更是在懷疑和不相信我……

孫書記心在說︰「你小艾子也是個滑頭呢!」

靜。

孫書記從艾維忠又想到西門來,于是沉思︰這個西門真是比我都強,我作為黨支部書記兼一校之長雖有時也想入非非,但我畢竟還是很謹慎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西門可倒好,當上學生會主席後,沒干什麼正經事兒,倒是把東方紅——學校的校花劃拉到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氣憤之余又從東方紅想到了于芳……

孫書記于是又問︰「小于子于芳,現在怎麼樣?」

「啊?!孫書記你說什麼?」艾維忠突然轉過神兒來問。

「我問你于芳小于子,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她……沒,沒什麼呀?!」這句話說完,艾維忠鎮靜了,「自從上次孫書記和我談話後,我牢記孫書記的教導,一直暗暗警惕自已,要和于芳保持一定距離,千萬千萬不能給組織上帶來任何影響!怎麼?!群眾又有反映嗎?」

孫書記一笑說︰「你說哪去了呀?!我是問你于芳在張玉英問題上有沒有什麼?」

「沒有沒有!」

「我是說你倆有沒有過違背我的意圖,你同她或者說她同你談過什麼?」

「沒有!我還敢違背你孫書記的意圖,那我豈不是吃了豹子膽了!」

「真沒有?」

「真沒有!」

「那你同她,也包括西門光輝,你們三個人的態度怎麼一點都不差呢?」

「那也許是偶合吧?!」

孫書記心想。這個小艾子也不像以往那樣對我了,你問他什麼也是個沒有。唯獨在他與于芳關系上,他今天表現特別驚吼。屬實讓我發現點破綻。別的再費多大心思,也是徒勞無益啊!

于是下了逐客令。

艾維忠出來時,自已後悔萬分︰當孫嘯天問小于子怎麼樣時,自已怎麼那樣不冷靜,結果讓姓孫的進一步產生了懷疑,這是我今天的重大失誤;不過多虧自已一口咬定,什麼也沒說,還算沒徹底露餡;但令人不安的是,自已如日中天的日子不知還能維持多久了?!

孫書記下一個是找西門輝談。

西門一進屋便看孫書記水杯里只有半下水。沒用分說就端起暖水瓶想給敘上。孫書記用手捂著水杯蓋搖頭。西門便睜只眼閉只眼看那暖水瓶心里邊,自言自語說,水剩不多了,我再去打一壺來。說著便走,不一會兒回來。又是給敘水。孫書記還是捂著並搖頭。西門無奈只好坐定。

孫書記喝口水,才問︰「知道找你是什麼事不?」

西門微微一笑說︰「不知道,我得好好想想,才能明白孫書記的意思。」便沉思一會兒,抬頭又笑了說。「孫書記是不是想問我,上次我來向你老匯報有關我們與張玉英談話,我認為有些過分,不該興師動眾的事兒?」

孫書記一笑說︰「你別問我。你談你的。」

「當時我是真的為我們組織上想,也是為你孫書記想,張玉英說的那句話本來就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我仍是這樣看的,真的是這樣的。反過來說。孫書記今天一找我,倒叫我模起迷糊來。也不知我這樣認識到底對還是不對?」

「什麼對不對的?!你這個學生會主席當的不錯呀,什麼什麼你都帶個好頭,你還問我什麼啊?」

西門一听這口氣有些不對,一句問話中竟然有兩個「呀」一個「啊」和四個「什麼」,尤其是第二個「什麼」兩字講的語氣很重,便明白了孫書記意思,大膽地說︰「我真不好意思說,孫書記你的意思是說我在搞對象上帶個好頭兒,其實我和東方紅吧,也就算是認識,互相連話都沒說過幾次,就是說過這幾次也都是一走一過三言兩語的,根本算不了什麼;並且我心里也有所警惕,很怕有什麼影響,讓領導操心。」

「你和東方紅見面都嘮些什麼了?」

「也沒嘮什麼呀,我方才沒說嘛,就是一走一過三言兩語的,什麼吃飯沒呀,回家沒呀,就說的這些,真沒嘮什麼正經八景的。」

「你沒當她嘮有關張玉英什麼話嗎?」

「沒有沒有,真沒有,一走一過我和她倆自已的事都沒工夫嘮,哪有那閑工夫嘮別人的喀呀?!」

「你撒謊!」

西門臉刷地紅了說︰「我還有那膽兒?!敢在孫書記面前撒謊?!」

「那你臉紅什麼?」

「我臉是紅了嗎?!若是真紅了,那也是听孫書記一問,嚇的我才紅了臉。」西門手模著嘴巴子說。

「東方紅對你說過有關張玉英什麼沒有?」

「我想想,也沒有,哎!就有一次她說張玉英她爸是貧農組長,土改時給村民定過成分,別的沒說什麼。」

「再我問你,你們艾書記和于芳,據你看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沒有?」

「我看沒有什麼,有時于老師就是笑的過分,但當時我也在場,我笑的也挺勵害的。」

孫書記噗哧笑了說︰「笑算個什麼呀?!快吃中午飯了,就這樣吧!」

西門剛走出門,又回頭小聲說︰「孫書記,咱家今年栽不少黃麻子土豆兒,一吃嘴可面可面的了,家中一時吃不了,都在屋當地堆著,再不吃就爛了,哪天我給你老弄來一書包怎樣?!」

「留你家吃吧!」

「我沒說吃不了嘛!」

孫書記沒吱聲。

西門出來時臉還火燒火熱的,心想︰平生頭一回說幾句謊話,嚇的我腿肚子就差一點兒沒轉筋。看來不下注真是不行,一書包如少,便弄來一面袋子!

後來西門真的將一面袋子土豆用肩扛到孫書記家,累個滿頭大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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