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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沒了的會議啊到下午的時候,我們的戰士都睡足吃飽,各個在勝利的刺激下如小老虎般滿街亂竄,拿著新槍這瞄瞄那比劃比劃,那就是精力過剩加多動癥的具體表現。
看到大姑娘小媳婦的,還故意把那一根根肋條顯露出來,小臉揚的與地面平行,更是把那大槍背在背上擺出各種boss。這讓沿途的小公雞很是受傷。
呂小強坐在樹蔭涼底下,抱著胳膊看著他們嘿嘿冷笑,吃飽喝足啦吧,得瑟吧,就這一天了,明天我就會揮舞著我手中的權力,讓你們成鱉茄子。(東北話,蔫了的意思)
替罪羊來了,站在呂小強面前很鄭重的敬禮,他愛理不理的回個禮。
「報告老領導,二連連長小石頭向你請示。」還是正經的紅軍,這要是活到解放,至少是離休老紅軍。
呂小強依舊擺出個愛理不理的臉色,「現在我是誰?決定過他升職的老領導,我才不吊他呢。」
小石頭這麼做的原委,這還是老張首尾,今天早上就去小石頭營房,苦口婆心的說他呂小強的好,最主要的讓他認識了呂小強是他的老領導,不再是他小石頭的監視對象。
「小鬼。」呂小強拿捏著身價說。
當時小石頭就反駁他道︰「我說學生娃,我參加革命的時候,你還在你家喝粥呢。
「你看看,這是什麼人?過河拆橋嗎,剛剛當個二連連長就和我擺老資格了,這是什麼世道,我強烈要求從新召開營部大會,你兩個人兩只手,我加上兩只腳,總比你多了吧。」呂小強已經接近暴走了,指著小石頭給老張看他那副擺老資格的嘴臉。
老趙笑呵呵的蹲在他的身邊道︰「看看,這小子多有虎勁?我們的隊伍就需要這樣的人,這樣才有朝氣。」
得人家又是二比一,那還說什麼?「二連長。」呂小強陰陽怪氣的叫一聲。
「老領導請說。」人家低頭,小石頭就不為己甚的回了一句。
這就對了嗎。
老領導,在我們的隊伍是不忘本的傳統,當初建國後的彭總還給一個種地的老漢敬禮叫老領導呢,你個屁孩子想造反嗎?
(這是實情,請看紀錄片彭大將軍)
「請老領導指導建議。」
態度不錯,那就指導你一下吧,關心下級嗎。
「明天能招多少新兵啊?」
「報告老領導,明天我們新兵連最少可以招收五十名新兵。」
「怎麼這麼多?」呂小強納悶了。看見呂小強的臉色在疑惑中和緩,那小子當時就得寸進尺,一**就坐他身邊了,當時那三八大蓋的刺刀差點就給呂小強來那麼一下子。
原先拿著老套筒,還就一發子彈,還準確的干到了他的腦袋上,現在,得了一個三八大蓋,寶貝的睡覺都抱著不撒手。
鳥槍真的換三八大蓋了。
「其實在原先我們的宣傳教育就已經卓有成效,那十里八村的小伙子,都憋足勁想參軍打鬼子,但就是我們的武器彈藥跟不上,所以我們就只能按照老規矩一半槍一半人,讓人等槍了,其實原先我們還是違反了規矩,十幾條槍,八十多人。」說這話時候,那眼楮偷偷瞄著老趙。
看見老趙正跟樹上的一只鳥交流,所以就放心了。
「這下好了,老領導一通指揮,我們現在有槍一百五六十,這還愁招兵嗎?那青年都成群結隊的已經開始往我們這里趕了,不要多,明天中午,全營三百準能滿員。我新兵連也一定會超員完成招兵任務,說實在的,老領導,我從蘇區到現在還沒過過這麼富裕的有槍日子呢。」
說到蘇區,一臉向往與痛苦的表情,可以理解,那是個即熱血沸騰的時代,又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時代,但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不過听這小子的話頭,呂小強開始警惕了,這小子好像心懷叵測。
「但是。」
「不要和我說但是,這詞我熟識的狠。」呂小強馬上與他保持距離三米。
「是這樣,你看上次繳獲的武器雖然按照約定,你得了大頭,結果你先一個通知,結果最好的預備兵都跑你那去了,連搶個頭盔的都和我人五人六的說,我是三連的,結果我就真成新兵連了,你看看是不是再給我撥點什麼,算是支持下級工作?」
看看,尾巴漏出來了吧,孔子說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要支持?想你都別想,當初要是不想拿你當替罪羊,十條槍,一挺機槍你是一樣也別想。
「新兵連,知道是干什麼的嗎?」呂小強壞壞的問道。
「知道。」小石頭一臉向往,「等訓練三個月後保準是響當當的骨干連。」
「得了吧你,新兵連是為骨干連培養後備力量的連隊,是為骨干連輸血的連隊,凡是新兵都要先到你那個新兵連受訓,合格了才去戰斗連,要不抓個農民就上骨干連沖鋒陷陣,那和讓他們去死有什麼區別?如果那樣做,就不是擴大革命隊伍,那是殺人,那是犯罪你懂不懂?」
作為老領導,呂小強得教育批評愛護他。
當時這小子就一臉黑線了,委屈的跟什麼似的。
其實在紅軍時期,根本就沒新兵連這說,那都是動員一個便是一個,有時候,剛才還在火線抬擔架,但戰事緊急,傷亡慘重,當時把一把槍塞在他手里,由班長教下怎麼開槍,你就是一個戰士了。
當初呂小強的爺爺就是這麼被革命的,當時他們擔架隊過湘江的時候是五十多人,負責一個團的後勤工作,說好了的,隊伍過了道口就一人一個大洋放回家,結果一個戰斗下來,那個團就剩下一百多人,當時一個渾身是血的連長把一支沾滿鮮血的步槍往他爺爺手中一塞︰「老表,為革命,為親人報仇,參軍吧。」
「可我不會打槍啊。你得教我啊。」他爺爺當時這麼說。
「不必了,那槍里沒子彈,等白狗子上來,你和他拼刺刀吧。」當時他爺爺二十歲,之所以沒被擴紅是因為他家成分不好,他家小地主出身,是被革命的那種,當時沒被革命了就是不錯了。
但現在也顧不得了,于是呂小強的爺爺就共榮的被革命了。
一個戰斗下來,擔架隊五十多人,就剩下他爺爺和其他幾個人了。他爺爺命大,活下來了,于是就成了這剩下的幾個人的班長。
然後是四渡赤水然後是爬雪山過草地,然後是陝北會師,然後是八路軍,解放軍,然後是志願軍,呂小強爺爺的那個擔架隊的人都沒了,只剩下他爺爺了,于是在轉業的時候,就留在了錦州,每次呂小強小的時候,每次想听爺爺打仗的故事,他爺爺就很深沉的長嘆一聲,整理下思路之後——就只剩下嚎啕大哭了。
他也想給爺爺寫個回憶錄什麼的賺點稿費花花,但每次和爺爺說,爺爺就奇怪的問他,寫那個干什麼?夸耀嗎?看著難受嗎?算了吧,我還活著就行啦。
他爺爺享年九十四歲無疾而終,那一大堆他想留著炫耀的軍功章證書什麼的就都被呂小強他爸給埋他爺爺墳里了,說這東西有什麼可炫耀的?不當飯吃,不值錢,你爺爺喜歡就都給他帶去吧。
現在這東西很值錢了,那些收藏的人都是高價收購,他呂小強的爺爺的還是整套無空缺的那種,那就是一個小小的天文數字了,每次他想到這個都有種挖祖墳的沖動。
但想想好像不妥哈,沒听說為發財挖自己家祖墳的哈,當然挖別人家的也不行。
不過現在他穿越了,他爺爺也不知道在那個部隊抗日呢,這叫什麼?這叫一門忠烈,「有空我得打听打听,認祖歸宗嗎。」呂小強如是想過。
「不過貌似有點麻煩,我也是革命的一員,我爸爸算起來也有三歲了,你說我管我爺爺叫同志呢還是叫爺爺?我管三歲的我爸爸叫————(書友,你敢想邪的,我真敢揍你。打不到你我也叫縱橫責編封你號。)」
跑題了,嚴重的跑題了,呵呵呵。
咱們接著說。新兵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