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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取了車踏上歸途。
車里開了空調,溫暖如春,加上吃得很飽,魚小晰犯困。她靠著舒適的座椅閉上眼楮。半睡半醒間感覺手被握住了,她一瞬間清醒卻裝睡,心里盤算著︰給你一分鐘時間,你要還抓著不放就別怪我鬧得大家不愉快了。
僅半分鐘時間,他放了手,她心下略安。然後,他又一次吻了她。
魚小晰猛地睜開眼,他卻適時離開,扶著方向盤朝她得意地笑,像一只偷到魚的饞貓。
「你干嘛?」她防備地問。
「這都看不出來?kiss呀。」他說得理所當然。
魚小晰憤懣了,他當這是握手打招呼呢,說來就來!
後邊的車不耐煩地摁喇叭,喬陽滿面春風地發動汽車。他的好心情維持看到夏子衿之前。
上樓的時候魚小晰跑在前面,她在家門口看到一個衣著單薄的女人,零下十度的天氣她卻只穿著一條長裙,酒紅色的。女人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里,披散著的烏黑頭發擋住了她的臉,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顆璀璨的淡紫色寶石戒指,看著就很貴的樣子。
從她身上傳來酒氣,怕是醉了後跑他們家門口來了吧。魚小晰好心地拍拍她的肩,輕聲問︰「你怎麼了?」
女人臻首微抬,正看見隨後上來的喬陽。
「夏老師?」魚小晰驚訝。
「陽……」夏子矜悲戚。
「你來干什麼!」喬陽厭棄。
貌似此刻沒她什麼事兒了,魚小晰趕緊退居幕後,她貼到牆上閃開地兒供他們二人交流。
夏子衿掛滿淚痕的蒼白小臉上,一雙美目迷蒙地看向喬陽,她慢慢起身,踉蹌一步,忙用手扶住冰冷的牆。
「陽……別這麼對我……我們談談好嗎?」夏子衿低聲啜泣,一只手顫抖地向喬陽伸去。
喬陽跨上樓梯將夏子衿從門前推開,伸手把魚小晰拉到身邊。
夏子衿卻抱住喬陽的胳膊不肯放手,眼淚流得更多。
「放手!」喬陽甩不開她,伸手去掰她的手指。
「不!」夏子衿借勢攀住喬陽的脖子,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兩人胡亂地撕扯著對方,夏子衿潔白的藕臂上留下幾道深紅的印子,魚小晰在一旁看得心酸,想來又是這男人種下的孽緣了。
她大喝一聲︰「喬陽!住手!」
兩人停下拉扯,訝異地看向魚小晰。
「不嫌丟人嗎?鑰匙拿來你們回屋里說話!」魚小晰向喬陽攤開手。
喬陽抿緊薄唇看著她,最後還是給了她這份面子,他從口袋里掏出鑰匙丟給她。夏子衿仍掛在喬陽身上,一雙警覺的大眼,透過濃密雜亂的黑發緊盯著魚小晰。
開門進屋,喬陽推了魚小晰一把。
「回屋去!不許偷听!」
不滿地瞪他一眼,他也太看好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了!真那麼好的話,她也不用被晚上他跟女人的那些破事鬧得無法休息
她轉身跑回屋內,關上門。
喬陽這才低頭看向夏子衿,冷冷說︰「你有五分鐘時間。」
抽抽鼻子,夏子衿卻收緊雙臂,緊緊靠近喬陽懷里,貪婪地吸取他的氣息。
這個懷抱,幾天前她才剛剛呆過。
嫌惡得聲音再次響起︰「如果你不把手放開,現在就立刻給我滾!」
夏子衿一怔,雙臂虛軟地滑下,心碎的聲音,低低響起︰「喬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喬陽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
夏子衿踉蹌地跪倒喬陽面前,痴迷地看著那張俊顏,哀哀地說︰「我以為你又給了我一個機會。」
「夏子矜,你也是經過事的人,我不信你會這麼幼稚,看不出那只是游戲而已。」喬陽笑了,冰冷的神色。
「只是游戲?……」夏子矜迷茫地看他。眼里的水汽降下,他的神情樣貌清晰起來。
月兌去年少稚氣y已經變成偉岸男子,眉間眼角全是堅毅果敢,嘴角唇邊是冷酷無情。
夏子矜終于肯正視現實︰這個男人不再是陰郁冰冷的男孩,他已經徹底變了,變得更像他的父親喬致雄。
11月底,她接到他的越洋電話,說,他想念她。夏子矜信疑參半,但還是定了機票去了倫敦。
她在那座小小鄉間別墅見到了他,他在花房等她。她記得那個花房早已荒廢了,可沒想到里面全是白玫瑰,擠得滿滿的,穿著純黑色西裝的喬陽站在那里等她。
就像默片中的俊美男主角。
他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向她伸出大手。
「i’/waiting/for/you,y/jewels.」
她款款走向他。那一刻她還對他持保留態度。
那之後的一個月,是瘋狂玩樂的一個月。他們去瑞士少女峰滑雪,在湛藍的蒼穹下像鳥一樣滑翔;去拉斯維加斯豪賭,幾萬幾萬地豪擲籌碼;去香榭麗舍大街購物,所有她試過的東西他都買下;去泰國柏森山莊享受高檔spa,在私人泳池中luo|坦相對,致死纏|綿;去印度尼西亞的巴厘島,在情|人崖,他的吻酥|麻入骨髓,她拋卻了所有的顧慮。他已經變成她希冀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死心塌地愛上?
「子衿,嫁給我。」他將6克拉鑽戒戴在她的手上。
「說了可不能反悔了哦。」她端詳著指上的鴿子蛋鑽石說,淡紫色的光芒直刺心扉。
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貼近她的小臉,眯起的黑眸飄著魅惑。
「你怕嗎?」他勾著嘴角問。
「怎麼會!」她勾住他的脖頸,給了他熱吻。
當晚,瑞吉酒店的豪華大床上,夏子矜幽幽醒來。她披上睡袍走到窗前看滿天星斗,最亮的北極星。他就是她的北極星,今天,她已經把他抓在手里。回身走到床邊,她模著他英俊的臉,輕輕吻著……
回到倫敦後,喬陽稱要辦一場訂婚宴會,夏子矜的任務除了選禮服再無其他。她也有問過他,訂婚之事喬致雄是否同意,他卻只是告訴她︰「安心當你的準新娘,其他事情我會處理。」
她很滿意有這樣的伴侶,不管女人多麼能干,還是希望另一半能夠撐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