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她說過她已經回來了。
心情因期待而有些激動,喬陽提起旅行箱,快步登上樓梯,輕輕地用鑰匙開門,進屋後又小心地關上,盡量不弄出大的聲響。走進客廳,卸去圍巾羽絨服,月兌去靴子,凍透了的身體因室內的溫度得到些許慰藉。
輕而快地走到她的房門前,推開門,床上一個鼓起的影子。沒有讓他失望,她真的回來了。
摁亮她書桌上的台燈,黃色柔和的燈光讓屋內變得可見,床上的魚小晰緊裹著被子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喬陽坐到床緣,抬手模上她熱乎乎的小臉,心中衍生出絲絲滿足。魚小晰有些轉醒,混沌間也沒去分析臉上這涼絲絲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她抬手撓撓臉皮,拉起被子蒙住頭接著睡。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擺在面前,喬陽會被他自己臉上溫暖的笑容嚇到。
他推了推她,輕聲喚︰「魚小晰,我回來了。」
被子里的人只是翻了個身,把後背轉給他。
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她就給他這種反應?
壞壞一笑,喬陽拉起被子的一角,一只冰冷的手探了進去,直接覆在某人溫熱柔軟的肚皮上。
「啊!!」一聲尖叫,魚小晰蹦了起來,睡意惺忪的雙眼,對上一雙笑意濃濃的黑眸。
「你干嘛!?」她朝他吼。
「太冷,想暖和一下手。」喬陽笑得很欠揍。
狠狠地瞪他一眼,哀怨地搓著自己受驚的肚皮,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說完,喬陽一不做二不休,擠上了她的小床,蓋上了她的被子。
魚小晰嚇得趕緊貼到牆上。得虧她穿得多啊!要不得讓他佔多少便宜去!
「你回自己房間去!」魚小晰踹他幾腳。
「你不是說那邊的燈壞了嗎?我怕黑。」他臉上那無辜的表情看著怪惡心的。
魚小晰嘴角難看地抽動幾下,欲發作,最後終于泄氣︰「那我過去睡!」
說著,就要下床。
喬陽熟練地攬住她的肩,瞬間將她壓到身下,他用額頭抵住她的,笑著問︰「這麼久沒見,就沒想我?」
想?
想!
這些日子,她控制不住地就會去想︰他現在在干嘛,英國如今幾時幾分,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亦或是是不是這次他真就不回來了,……太多了,每次想完了就讓她懊惱至死。她逼著自己天天跟李辰一起泡自習室,一起吃飯,一起到操場跑步健身,就是不知道孫婷婷的那番新感情代替舊感情的言論,到底何時可以生效。
現在,在這樣的深夜,他們兩人同寢而臥,好像是多麼親密的戀人般,實則不過是野合罷了。
「想你作甚?放開我啦!」魚小晰推他幾次不成,最後用拳頭錘他。
「小東西,你這麼說,知道多傷我的心嗎?」喬陽任由她鬧,只用眸光深沉地鎖住著那雙帶著驚慌的眼楮,慢慢說︰「知道我在倫敦的每天都在想你嗎?每天每天……」
心,跳動得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魚小晰驚慌的抬手捂住胸口,怕擂鼓般的心跳泄露了天機。
他的大手,不再冰冷,慢慢覆上她捂住胸口的小手,清晰地感覺到那顆心劇烈的跳動,臉上,染上一層欣喜。
「小東西……」喃喃地念著,溫熱的唇便尋了下來。
魚小晰困難地側過頭,躲開那讓她發暈的吻,卻又被喬陽堵住了嘴。久別重逢的吻,實實落落得不摻一點水分,他調動全身的熱情來吻她。這次回來他就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如今良辰吉日天時地利,他想著就把該辦的事兒辦了吧。
在魚小晰,她被他那句想念蠱惑,老實地讓他佔足了便宜,可……當褲子被他褪下去的時候,她嚇壞了,條件反射地就弓起腿用膝蓋頂了上去,明顯感覺頂到了某種硬邦邦的東西。
喬陽發出前所未有的慘叫,翻身從她身上滾下。
魚小晰連滾帶爬地逃下床,跑到他的房間,關門落鎖。
第二天臘月三十,是除夕,一早兩人踫面,魚小晰訕訕,喬陽氣呼呼地不理她了。以這樣的方式開端怪怪的
喬陽坐在沙發里,啃著隻果看無聊的電視節目。全部都是關于春晚的猜測,到底是否精彩不得而知,先把閑人們的胃口吊起來再說。不過對于從沒有看過春晚的喬陽來說,倒是新鮮。
圍著圍裙,帶著紅色塑膠手套,魚小晰忙忙碌碌地在屋里跑來跑去,除舊迎新,她要進行大掃除。拖地,擦桌子,擦玻璃,大開的窗戶,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喬陽打了個哆嗦,轉回頭去想抱怨幾句,看到的情景讓他大驚失色。
「你給我下來!」他喊著,幾步竄到床前,拉住魚小晰的胳膊。
「干嘛!不幫忙也別搗亂,放開!」蹲在窗台上的魚小晰半個身子探到窗外,一只手高舉著擦玻璃。
「想死嗎你?」喬陽吼一聲,不容分說地把她抱了下來。
「哎,哎,小心!」驚叫著,魚小晰趕緊攬住他的脖子。有他這樣救人的嗎?她差點掉出去。
在地上站穩後,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魚小晰關上窗戶就對著喬陽抱怨︰「擦個玻璃而已,什麼死不死的。大過年的你也不圖個吉利。」這窗戶她每個月都會擦一次的,技術嫻熟得很。
「這里是五樓!」氣憤地搶過她手里的抹布扔到牆角,剛才那場景讓他的心髒都停了。那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對于可能失去的恐懼,那滋味真不好受,讓他忍不住發火。
「五樓又怎樣?」魚小晰輕嗤。
「以後這種事找專業的清潔公司來做,不許自己動手!」喬陽的語氣也不善。
「錢你出啊?」
「行!」
「那還不如付給我。」
「你休想!」
撇撇嘴,魚小晰過去撿起抹布,低頭仔細擦了擦剛才踩過的窗台。又白談了,漲工資是沒戲了。不過,話說他這次回來好像變了一點,雖然大多數情況還是很他大爺的,可起碼知道關心人了。他在英國吃了什麼藥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