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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心眼兒壞一點兒的話,就讓他帶著這塊白女乃油到處溜達。可惜她當不來壞人,魚小晰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說︰「女乃油沾嘴上了,擦擦吧。」
喬陽也不接紙巾,他將臉往前一送,說︰「幫我擦。」
抿著嘴唇瞅他幾秒,魚小晰轉身將紙巾塞到身邊剛坐下的某妹子手中,指著喬陽跟她說︰「美女,這位帥哥的手抬不起來,麻煩你給他擦擦嘴。」
說完她跳下高腳椅揚長而去。
這小妮子愈發囂張了,喬陽目送她走遠,長指騷過眼角痞氣地笑。結果旁邊那妹子真的幫他擦了嘴巴,他皺眉,用胳膊擋開妹子的手,自己抽了張紙巾。
清晨四點鐘,結工資。魚小晰開心地數著賺來的931塊,心想著一年再多幾個除夕就好了,這錢也太好賺了!想著直接把錢還給他得了,隨即給喬陽打了電話,約至酒吧後門見面。
後門跟前門截然不同,前門燈火輝煌奢華華美,後門就蕭條得多了,小走廊兩邊堆滿了空酒瓶跟清潔工具,留一個昏黃的小燈泡吊在半空。喬陽繞過多種障礙物而來,機敏地抬手擋住倒下的拖把。
不明白她叫他來這種黑咕隆咚的地方做什麼。
「那,還你錢。」魚小晰挺起胸脯,將錢遞給他。
看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幣,喬陽沒有接的意思。
「喂,你不要啊?不要我可收回來了啊。」她作勢詐他。
喬陽單手支在牆上,刻意貼近她,他勾著嘴角說︰「可以,當我送你的。」
他今天荷爾蒙分泌過剩?魚小晰拿眼瞟他,一個速蹲將錢塞進他的褲子口袋後從他胳膊下鑽了出去。
機靈得像條泥鰍。喬陽扭頭大聲問她︰「喂,你去哪兒?」
「下班,回家!」她徑直向前走,背著他揮揮手。
她那短裙一掀一掀像是蝴蝶拍翼,白女敕大腿上的肌膚吹彈可破。喬陽眯著眼楮欣賞這席**瀲灩,他在想如果只有他們兩個的話,這身衣服看著還是挺不錯的。
半小時才有第一班公交車,魚小晰換好衣服後找了個角落窩著看隨身帶的單詞書。忙碌的時候還不覺得困,一旦閑了上下眼皮就打架。她打了無數個哈欠,揉著眼楮隔著眼淚堅持看那線蟲一樣的字母,結果睫毛掉一根到眼楮里,她只好放下書專心揉眼楮。
「小魚,怎麼了?」同樣下班的小唯湊了過來。
「睫毛掉眼里了。」魚小晰把眼楮搓得跟兔子一樣紅,那根毛發還是固執的貼在她的眼球上。
小唯放下背包坐下,拉開她的手說︰「來,讓我看看。」
魚小晰乖乖坐著沒動,小唯扒開她的眼皮仔細查看,確定了毛發的位置後,她俯身過去,用舌輕舌忝她的眼球。
喬陽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好了嗎?」小唯用食指揩去舌尖上的毛發,問魚小晰。
眨巴兩下眼楮,舒服多了。「小唯,你真厲害!」魚小晰對小唯欽佩起來。
「怎麼個厲害法?」喬陽獨特的嗓音插進來,魚小晰抬頭見他扶著沙發靠背站在面前,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人精如小唯者再看不出端倪的話,就太愧對她混跡于酒吧界這好幾年了。
「嘿,陽哥來啦。剛小魚被東西迷了眼,我幫她弄一下。」小唯解釋著,連連彈指,動作稍嫌夸張,好像上面沾了很多髒東西一般。實則不過是一根毛。
「唔……」喬陽環胸坐到她倆對面,翹起二郎腿,斜睨著魚小晰問,「好了嗎?」
「哦。」漫應了聲,魚小晰拿出紙巾去沾眼淚。
此時不撤更待何時?小唯站起身借口有事迅速撤退,小爺她可沒膽子跟陽哥搶女人。
小唯一走,喬陽直接坐到魚小晰身邊,把她堵在座位里面。魚小晰向更里面挪了挪,跟他拉開一拳的距離。
他的長腿在桌下伸展,直接踩到對面的沙發,仿佛是他用自己的身體造了籠門,將她困在角落。魚小晰放下紙巾,看著喬陽,而他也微抿薄唇地盯著她。
她可沒時間跟他在這里演啞劇。魚小晰抓起背包站起身,沖喬陽揚揚下巴說︰「喂,我得走了,你讓讓。」
「坐下!」喬陽朝她點一下頭,示意她遵從命令。
「干嘛啊?」魚小晰揪著背包的帶子問他。
「我有話說。」他微微仰頭看著她,那氣勢反倒像是他在居高臨下地看她。
這男人歷來霸道慣了,從英國回來以後行為又怪異,不知道吃錯什麼毒壞了腦子。魚小晰跟他對峙了一會兒,想想不便在外起沖突,便坐下了。她把背包甩在二人中間,賭氣地扭頭不去理他。
喬陽湊她近些,低聲吩咐︰「不要跟小唯走得太近。」
魚小晰依然沒回頭,冷淡地問︰「我憑什麼要听你的?」
他歪著身子湊到她耳邊,聲音小得像是嘆氣。
「小唯是女|同|志,她說過喜歡你。」
啥?!魚小晰猛地回頭,撞到了他的鼻子,他借機偷了一個吻。
「你……!!!」她捂著嘴唇對他怒目而視,氣得說不出話來。
喬陽離得她遠些,防止她炸毛,他邪氣地笑著問她︰「怎麼,不信?」
信不信關他什麼事?魚小晰氣呼呼地背上包,虎著臉對他小聲吼︰「你再這樣我報警抓你性|騷|擾了啊!」
「嗯,報警啊……」喬陽食指敲著太陽穴凝眉思索片刻,繼而點點頭說,「听著真嚇人。」
「那也得先坐實了騷擾的罪名再說!」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忽地欺身壓過來。
驚叫一聲,魚小晰連滾帶爬地從桌子下面鑽了出去。
她狼狽地跑了,後面跟著他放肆的大笑。小唯躲在柱子後面抹汗,虧她還沒向小魚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推開酒吧的大門跑出去,天還盡黑著,魚小晰一口氣跑到公交車站才尋了椅子坐下來。寒風嗖嗖吹,她從包里把圍巾拿出來慢慢圍好。平復著急促的心跳,她琢磨喬陽到底是怎麼了。
琢磨來琢磨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要知道早先他對自己棄如敝履,恨不能把她掰成幾瓣來使喚。他的變化就在入院之後……早知道當初就把他扔醫院別管了,弄得現在這麼被動。
光她有一點心動就夠麻煩的了,如果他再有想法往前一步,那她真的不確定是否能夠獨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