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爍棋笑出了聲。
「王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喜歡攙和別人的感情了?」
「你不該這樣壓抑自己,這十年你太苦了。」王瑞看著外面,沉聲說。
「你不懂的。」岳爍棋終于放緩了車速,越來越慢,最後竟然停在了高速路的臨時停車帶里。
「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對于喬陽的意義,也不知道喬陽會為她做些什麼。」幽幽地說完,岳爍棋轉頭看著王瑞,伸出右手,「借我一支煙,可以嗎?」。
依言將香煙給她,又幫她點火。
吞雲吐霧間,岳爍棋又接著說︰「我們現在忙得這一切,都是他因為那個女孩選擇的。也許,我會對他做事的方法有所保留,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選了最快的路走。如果阿磊今晚傷害了那個女孩,我敢說喬陽會殺了阿磊。」
岳爍棋又笑了笑,瞟了一眼靜靜听她說話的王瑞。
「是真的謀殺。」她補充解釋得仿佛不是指向她的弟弟一般。
「那個女孩是稀有物種,能吸引阿磊也不奇怪。我也很喜歡她。她是個純潔的孩子,這個年紀還能那樣不容易。而你我,再也回不去的。說說你對她有什麼感覺?」
王瑞低著頭不回答,岳爍棋便也沉默了。吸完那支煙,岳爍棋把車子掉了頭,繼續以很快的速度回城。
「那個小女孩,不見得會比你更優秀。」王瑞看著外面,主動說了這麼一句。
「謝謝。」岳爍棋莞爾。並未放在心上。
王瑞知道她不會信,就像她不會信他跟她的姐姐根本沒有關系。
十年來,她當他是姐夫,一個死亡擋在他們之間,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跨過來到他這邊。
束縛王瑞的人,不是岳爍棋,是岳爍琮。
這個傻女人。
「王瑞,你知道,幸福這種東西。我這種人本來就不配享有的。」蓋棺定論般。岳爍棋嘴角噙著少有的冷笑,將車子駛向家的方向。
「阿磊現在肯定不安分,你派的人手夠多嗎?」。
「這種小事我還辦得了。」
無言。
車子緩緩停入別墅院落的時候,還听得到某人的怒吼。岳爍棋抬頭看看岳爍磊的房間。燈亮著。有人影晃動。有玻璃碎裂的聲音。她搖搖頭說︰「這孩子順意慣了,也該被挫挫銳氣了。」
岳爍棋將車鑰匙甩給跑到跟前的手下,快步走進別墅。王瑞破天荒地沒有跟。他雙手抄在褲兜里,慢慢向黑夜中波濤拍案的大海走去。
岳爍棋走了以後,魚小晰關了屋里所有的燈,一個人縮在床上。身體很疲憊,精神無法放松,她睡不著。
岳爍磊的留在她身上的觸感讓她作嘔,即使縮得再緊,也驅除不了那些記憶。絕望,恐懼,羞恥。她不敢讓喬陽知道,又迫切地渴望他的懷抱。
她的身上被刻上陌生人的氣味,很討厭!洗了澡也洗不干淨。
時間緩慢地流逝,在魚小晰胡思亂想地失眠中,喬陽回來了。
輕輕的腳步聲,房門被他推開,漏進一道梯形的光亮。然後他進來了。
她怕被他看見身上的痕跡,是故用被子裹緊自己,死死地攥住背角。她閉著眼楮迅速猜測可能會發生什麼,如果發生了她要怎麼跟他解釋。
如何解釋呢?那些咬痕新鮮得讓她啞口無言!
魚小晰緊張地閉眼裝睡,等待喬陽的動作。
哪知道他只是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就悄悄地離開了她的小臥室。
眼淚忽地又淌了下來,魚小晰把臉埋進枕頭里偷偷地哭起來。
那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因為吞下了啞果,想說也說不出來。
忍著,等他沖洗完畢,等客廳的燈滅了,等听到他房門關上的聲音,魚小晰抱著夏涼被,悄悄蹲到他門口守著,直到听見里面啪的一聲電燈開關摁下的聲音,她將他的房門推開一道小縫。
他屋里的燈也滅了,黑暗給了她很好地掩護。魚小晰模著黑尋到了他的床,爬了上去。
「小晰?你沒睡?」身後貼過來的小小身體讓喬陽驚訝,而她冰冷的溫度更讓他擔心。「身體怎麼這麼冷?」翻個身,喬陽把魚小晰摟進懷里,大手把她的身體模遍,發現到處都一樣的冰涼。
「你吹了多久的空調?」皺起眉頭問。
從他的語氣中就可以看到他蹙眉不悅的樣子,魚小晰拱進他的懷里,濕著眼眶撒著嬌說︰「我就想吹一會兒的,可誰讓天氣太熱啊?根本停不下來。」
「總是不听話,感冒了怎麼辦?我明天走了誰照顧你?」他的斥責沒有絲毫殺傷力,但是懷里的女孩卻哭了起來。
喬陽有些愣,他語氣重了?沒有啊!他脾氣更大的時候多了去了,怎麼沒見把她罵哭?
「你這是怎麼了?」他用手模上她濕漉漉的臉,她哭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我哪里得罪你了?」他自問沒干過什麼過分的事兒,他們今天分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現在又演哪一出?不過他是百煉鋼成繞指柔啊!踫上她哭就沒辦法了。
「喬陽……」哽咽著,魚小晰摟住他的脖子,貪婪地吸取他獨特的味道,突然出口的一句話差點讓他一口氣把自己噎死。
「我們做|愛好不好?」
「我……我說……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要開學?」日後想起來自己能說出這種話,還磕巴了,喬陽羞憤致死!
他就知道,這個小東西是他的克星!
「沒關系,不過少睡一會兒,你走了我就補回來了。」說著,魚小晰很主動地把喬陽的睡衣扯開了,也把自己月兌得干淨,柔柔地爬到他的身上,低下頭,吮吻上他的耳根,惹得他喉結一陣抖動。
「你也不說會走多久,我會想你的。」吸著鼻子,魚小晰說得哀怨。「總是動不動就要離開,剛送了我禮物就又要走,你真的很討厭你真的嗎?」。說著,她咬了他胸前那顆綠豆般大小的凸起,用舌尖在上面打轉。
一個激靈彈身而起,喬陽將她拖起來翻身壓住,緊鎖著眉頭粗聲質問︰「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她竟然學會挑|逗男人了?!他不記得有教過她!
「無師自通。」嘻嘻笑著,魚小晰的胳膊蛇一樣糾纏住他的脖頸,一拉就讓他的唇印到自己唇上。
他們的前戲向來是火辣纏綿的,喬陽總是讓魚小晰足夠潤滑的時候才會進入正題。可是,今天某人在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卻突然起身要離開,魚小晰急忙抱住他不允。
「你要去哪里?」她很急切。
「拿套子。」喬陽笑著回答,聲音有些啞。
「今晚我不想用那個。」說完,換做魚小晰餓虎撲食,將喬陽壓到身下,尋好位置就讓他進入了自己。
他還能想什麼?她今晚變嫂蛛精了,他除了想她再也不能思考別的,也許他這輩子就被她給吃定了!
喬陽內心深處給自己立了個小墓碑,碑上刻著「魚小晰專用」五個字。他痴迷地享用她的主動,有點笨拙,有點青澀。不要緊,他會慢慢教她,他們有的是時間。
在魚小晰不熟練的主動之後,接力棒還是由喬陽接了過去。
今夜的魚小晰很熱情,比之以前的任何一次都熱情。喬陽心醉了,身更醉了。
這是告別之夜,他們徹夜纏|綿,在晨曦初露的時候喬陽才睡了過去。
可是她沒有睡意,很滿足地靠在他的懷里。她覺得自己干淨了,岳爍磊的氣味跟觸感被他洗滌盡去,她又是他的干淨的魚小晰了。
模到他的左手,拉過來,又把自己的左手比在旁邊看了又看。他的刺青已經消腫了,她的因為啃咬反而腫得厲害些,好在字母沒有變,依然黑得好看極了。
他八點就要出發,但是她必須得離開了。她不能讓他看到身上那些印痕,即使也有他留下的,她還是會心虛。
抱著涼被,魚小晰偷偷溜回自己房間,收拾好自己以後她背著書包悄悄出了家門。
「乘坐***航班前往倫敦乘客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沒有辦理登機的乘客抓緊時間。」
機場候機廳內廣播這溫馨甜美的女聲,一遍又一遍。
喬陽站在貴賓候機室,又一次撥打魚小晰的電話。電話被接通隨即被掛斷。
今早八點鐘他才醒來,她留給他的是一個涼被窩。他來不及去找她,匆匆收拾下行李就來了機場。一路上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不是不接就是接听後被掛斷。
他煩躁地原地打轉。
很多猜想,最壞的是跟那個岳爍磊有關的……
收了手機,喬陽拉著行李就出了候機室。陪他一起候機的中年英國人立刻跟了上去。莫里大步搶到喬陽身前,神情嚴肅地開了口︰「少爺,你該登機了!」
「今天不能走,明天再說!」喬陽沉聲說完,神色中的焦慮地想繞過他。
「你必須走,就是今天!」克里又擋了喬陽的路,依然堅持。
「給我滾開!我說會回去就會回去!今天不行!」喬陽瞪起的眼楮,視線里都是警告,伸手推開擋路的男人,大步繼續前行。
「給我把他攔住!」霍地一聲喝斥,莫里身後幾個彪形大漢立刻沖上來將喬陽圍在正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