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沒有回答,隨意地叼起一根煙,用火柴點燃。
「你會告訴喬陽嗎?」。魚小晰凝神問。
吸了口煙,寧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悠悠然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徐成蹬蹬蹬地從樓上跑下來,面帶緊張地問魚小晰︰「魚姐,你去哪里了?」
「我出去走了走。」魚小晰沖徐成笑笑說,「徐成,能陪我烤蛋糕嗎?」。
徐成趕緊答應了。
上午剩下的時間在廚房度過,魚小晰重新烤了布朗尼,親自嘗過了後用紙盒盛著出去送給了巴斯蒂安,她坐在街邊看著他吃了半個。然後巴斯蒂安開始收提琴,他把盛錢的帽子遞給魚小晰,他們一前一後回了公寓。
公寓的大客廳里,徐成跟阿芙羅拉正坐在餐桌前吃她剛烤出來的面包,阿芙羅拉吃得滿嘴都是巧克力,一根一根地舌忝手指。
魚小晰看著她笑問︰「瑟琳娜允許你吃這麼多?」
阿芙羅拉露出沾滿巧克力的褐色牙齒說︰「她沃爾瑪搶打折的東西去了。」
巴斯蒂安把琴盒擱在客廳,招呼魚小晰隨他去廚房。他系上圍裙,拿著現成的配料做起了布朗尼。邊做邊說著制作重點,為了照顧她有限的英文水平,他說得很慢,每個單詞發音都得很清楚。
一份正宗的法式布朗尼出爐,巴斯蒂安又做了巧克力梅子醬,混合在打發的淡女乃油里。抹在布朗尼上。魚小晰嘗了一下,瞪大眼楮朝巴斯蒂安伸出大拇指。巴斯蒂安用女乃油刀割了一塊布朗尼送入口中,蠕動著長滿胡子的嘴巴,很酷的點點頭表示他很滿意這味道。
這個下午在蛋糕的香氣中度過,巴斯蒂安教魚小晰做了很多種類的蛋糕,魚小晰囫圇吞棗地把做法都記下了,晚上喬陽回來的時候,桌上擺了一長溜的各式蛋糕。
「你一整天都在做這個?」他撫著額頭挑眉問。
「是呀。」魚小晰單腳跳著到他跟前,摟著他的胳膊笑著說,「巴斯蒂安教了我很多。這次每種我都試吃過了。沒有放進奇怪的東西。今天阿芙羅拉吃了一大堆蛋糕,吃得不消化還去了醫院,瑟琳娜氣壞了呢。」
看她笑靨如花,喬陽扶住她的腰。問︰「腳怎麼了?」
「站太久。現在有點疼。」魚小晰吐吐舌頭說。
「我看看。」
他單腿跪在地上。幫她查看傷勢。
看著他高大的身軀矮在腳邊,像是求婚的場面。他們無名指上的字母扔在,他的早晚會被一枚價值不菲的婚戒覆蓋……魚小晰伸手捧起喬陽的臉。含笑端詳他好一會兒。
「干嘛?」喬陽捏捏她的臉問。
「你真的好帥!」魚小晰贊嘆。
喬陽忍不住笑了︰「你幾時變花痴了?」
魚小晰癟癟嘴說︰「我一早就是個花痴了,要不早就跟李辰是一對兒了。」
她這帶刺的一句讓喬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魚小晰心知不該,忙轉了個話題,問他︰「你最近有時間沒?」喬陽卻不打算失憶,他捏著她的後腦眯著眼楮問︰「你前一句說的什麼?」
魚小晰扒拉開他的手,朝他肩上拍了一掌,佯怒說︰「隨便說說嘛!你真小氣!人家只是夸你長得帥,你還不樂意。那個,你說過要帶我去看鹿,什麼時候呢?」
「鹿有什麼好看?」喬陽擰眉。
「我喜歡,我想看,我沒見過野生的鹿。」魚小晰嘟著嘴任性。
「其實跟動物園里的也沒多大差別。牛津公園很大,野生的鹿膽子小,有人的地方它們很少出現,需要運氣才能遇到。再說你的腳傷還沒好,不能遠行。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去。」喬陽拍拍她的腳示意她腳上還有傷。
「一個公園,能有多大呢?」魚小晰不怎麼開心地念叨。喬陽坐到床上說︰「公園里有十幾個足球場。」
魚小晰瞪著喬陽啞口無言,喬陽又笑︰「你忘了,這里是倫敦,跟國內不一樣。」
她的心猛地被觸痛,扭過頭佯裝擺弄蛋糕,嘴上問他︰「你吃過晚飯沒?」
「當然沒有。」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今天去吃什麼?」她揚著笑臉問。
「粵菜怎麼樣?」他把她散下的頭發別到耳後。
「好呀。」魚小晰躍躍欲試地說,「總是吃面包,我好想吃碗面。」
「我知道你在這里過得不習慣,過幾天就可以帶你回國了。」喬陽揉著她的頭發溫柔地望著她。
魚小晰一窒,眨著眼楮看他。
「不相信?」他俯身用額頭撞了她的額頭,「我幾時騙過你?」
接著他又拿過風衣塞到她手里說︰「穿好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魚小晰依言穿上風衣,右手伸進口袋里握住那張紙,上面有岳爍磊給她的電話號碼。
之後的幾天魚小晰都呆在廚房,不停地烤蛋糕,弄得她渾身都是甜女乃油的香味兒,晚上他們纏|綿的時候,喬陽笑說她就像一塊芝士蛋糕,綿軟香甜。
其實她只是想要心靜一靜,看著一塊快蛋糕成形,她有種踏實感。亞伯也抱著畫板到廚房給她畫肖像,據說他給來過這里的每個人都畫過,屋子里到處掛著歷任房客的畫像,只不過都是抽象派的,一大半看起來不像個人,魚小晰表示不理解亞伯的藝術。
阿芙羅拉被瑟琳娜禁足,不準她到廚房,她就在廚房隔壁的屋子,用一根木棍挑著籃子當運輸工具,讓魚小晰把烤好的蛋糕放到籃子里。
徐成總是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烤好的蛋糕魚小晰都分給房客們吃了,每次會挑出兩份好的,一份送給外面賣藝的巴斯蒂安,一份留著給喬陽晚上回來吃。結果吃得喬陽只說再這麼下去得去看牙醫了。
公寓的夜晚總是充滿激|情,每晚都會舉辦小型音樂會,海森伯格跟巴斯蒂安組成小樂隊,瑟琳娜最愛跳舞,亞洲女孩喜歡唱歌。
他們喝酒,唱歌,跳舞,興奮之余喬陽抱她上樓,在床上跟她纏|綿到深夜。
在喬陽訂婚禮的前一夜,魚小晰不知疲倦地跟他糾纏。喬陽調侃說這幾天都快被她吸干了,魚小晰嫵媚地笑,騎在他身上放肆地晃動著身體,直到高|潮來臨。
她疲憊的趴到他胸前,咬著他的喉結問他︰「你怕了嗎?」。
「怕?」喬陽挑眉,邪魅一笑,雙手抓住她的**,腰部有力的向上一頂。她剛來過,身體里面還非常敏感,被他這故意一沖弄得又疼又麻,嬌呼一聲抬手拍了他一巴掌。
「我怕你明天下不了床。」他勾著嘴角說。魚小晰喘息著趴在他身上問︰「那我怎麼樣才能讓你也下不了床?」
喬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揉著她胸前的豐滿,吻著她的眼楮啞著嗓子說︰「你這麼躺著就可以。」
她望著他的俊顏,手指拂過他的眉眼,滿含著愛意的眼楮仿佛有光彩流動。她用雙腿柔軟地圈住他的腰,輕聲說︰「我愛你。」
喬陽覺得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翌日清晨,喬陽被鬧鐘吵醒,他忙關了鬧鐘,俯身過去看到魚小晰還在睡著,方放心了。他悄悄起床,小心的穿好衣服躡手躡腳走出屋子。
門關上後,魚小晰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這天上午,奉命守著魚小晰的徐成被岳爍磊叫了出去。徐成驚訝岳爍磊竟然能找到這里,不知道岳爍磊會跟他說什麼事情。可岳爍磊只是撿了幾個無聊的問題問了他就放他回來。徐成一時間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可當他回到公寓後發現不大對,因為魚小晰不見了。
一開始他自我安慰,魚姐可能又出去散步了,他給她打電話,可是拒接。他又跑到街上找了三遍也沒見她人影。等他心急火燎地回到公寓,寧遠坐在客廳悠閑地喝咖啡。
這棟房子里他能交流的人也就這一個,縱使寧遠是他最不想見的人,可為了喬陽的囑托,他豁出去了。
徐成走到寧遠面前,不自在地問︰「你有沒有看到魚小晰?」
寧遠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得近些,徐成猶豫一下還是靠過去了,寧遠細長的眼楮眯起來像只狐狸。
「我看到過她,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可你想得到信息,就需要拿出同等的跟我交換。」
「你想要什麼?」徐成口氣不善地問。
「今晚到我房間。」寧遠伸出手指勾著徐成的下巴說。
徐成瞬間蹦的老遠。
「那交易失敗。」寧遠聳肩,站起來便上樓去了。
想到沒法跟喬陽交待,徐成狠了狠心,抬腳跟了上去。
「我答應你!」
寧遠笑著回頭,頗心滿意足地說︰「她被人帶著去了機場,今天就回中國。」
徐成頓時急了,模出電話打給喬陽,可打了幾遍也沒有人接听。
寧遠冷眼看著徐成心急火燎,附到他耳邊輕聲說︰「今晚九點,你自己過來。」
徐成根本顧不上寧遠說的話,他急壞了,猛地想起喬陽留給他的邀請函,上面有今天訂婚宴的地址,喬陽曾囑咐他有事情發生立刻讓他帶著魚小晰去那里。徐成忙跑下樓,一直跑到主干道攔了一輛出租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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