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自己說︰‘喬陽,你現在除了自尊什麼都沒有了,那個女人她不值得你這樣對她。回家去!把她徹底忘掉!’。那晚我回去後徹夜未眠,吃了藥也睡不了,我就喝了些酒。沒想到會因此住院。」
「我想,我要謝謝徐成,他看得比我明白些。他把你騙去了醫院,才讓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
「可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佔了多重的分量,跟岳爍磊比,我是輕是重。小晰,你也許不相信,可在那段時間里,我很在意這個,我也希望在你心里我比岳爍磊地位要高。加上那時候我還是失眠,就把你叫到辦公室里折星星,我知道你的手笨會做得很慢,那樣我就可以睡一會兒,同時也不讓其他人有機會靠近你。」
「你還是要走的,離職書上顯示你半個後就要離開奕陽,你離職後就會跟岳爍磊訂婚。我當時想跟你說明白我的感覺∼,可我又無法做到。我忍受不了失敗的結局,我不能一次兩次三次都被你拋棄吧?」
喬陽自嘲地笑︰「我想,我那些自尊也在對你的事情上起了很大的反作用。」
「人資招募新人的時候,我讓瑟琳娜帶著你一起去面試,我想看看你會給我選什麼樣的人。事實上你果然選了最不合適的那個。艾薇那個女人我看得很透,只是見到她後我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我想試試你到底會不會為我吃醋。我就留下了她。」
「我看到你確實是有反應的,當時我確實很高興。我想再逼著你對我坦白。可第二天你就翹班了。我回去以後沒見到你有些擔心,上了天台糾結著要不要找你,沒想到你也在天台上。」
「那天我真的忍不住了,就抱吻了你。你還是跑了,我發覺到你還是對我有感情的,心里安慰了些。可是我沒想到我帶著艾薇吃晚餐後,會看到你在婚紗店里試婚紗。」
「當時我就站在店門外,看著你一件接著一件試那些婚紗,看著你被那些衣服襯得美得仿佛不屬于人間。想到你是為了岳爍磊才這麼美,我真想進去把你那些婚紗撕爛。」
「所以我故意帶著艾薇去了酒店。打電話要你給我送安全|套。我想如果你不來送。我就立刻找到你把你搶回來。如果你真的來送了,證明我在你心里根本無足輕重,那我也從此不再招惹你,我們各奔東西。」
「可我把自己想得太強大了。當你真的出現在房門口的時候。我卻根本無法讓你離開。小晰。那時候我的自尊就崩塌了,我接受不了你對我無意這個事實,我只想把你搶回來。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你是否同意。你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決定,我絕不能讓你跟岳爍磊結婚。」
「那天我差點就得到了你,如果不是警察查房打亂的話。我猜想警察來是艾薇搞得鬼。也幸好警察來了,我想如果那晚我真把你強要了,再想把你追回來就難了。你這個人,太倔,沒法強迫你做什麼。」
「所以清醒些後,我沒有再對你怎麼樣。我要你留下,你卻說你愛岳爍磊。我當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竟然敢說你愛岳爍磊!當時我就萌生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把你放在國內,我要把你弄到國外來,就像上次把你帶到倫敦一樣,那樣你就想跑也跑不了了。」
「所以我給瑟琳娜下了一個指令,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把你帶到倫敦。事實上她干得不錯,她不愧是我這麼多年來用過的最好的秘書。」
他說到這里,魚小晰猛然想起來倫敦前瑟琳娜異常的表現,她掐了他一把,忿忿說︰「你還設計了什麼?你這個壞蛋!」
喬陽低笑,攏了攏她的頭發,慢慢說︰「其實我帶你來倫敦只是其中一步,我知道要想讓你這個家伙乖乖留下,必須讓你從心里願意才行。我想我還是需要做一些努力。所以我先到倫敦主要是找合適的別墅,當年我答應你要買有湖的別墅不是嗎?時間雖然很緊我還是買到了。你到達倫敦後,我也去了酒店。本來我想當天把你帶走,可我看你剛下飛機不舒服,就決定暫緩一天。」
「那天我想了想還有什麼承諾沒有做完,想到你曾說過要看野生的鹿。那棟別墅在海德公園附近,所以當天晚上我去了海德公園,找向導看好了野鹿的活動地。找束河更改了第二天的年會活動內容。我讓瑟琳娜把你帶出隊伍,我去帶走你。」
「你說介意我已婚,那對我來說並不是問題。瑞貝卡的孩子並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她跟誰有了孩子,只是那男人拋棄了她。當年她來辭職,說要回香港獨自生活。」
「她出現的剛好是時候。喬志雄的子嗣觀念很重,我同岳爍棋離婚的時候,他一定要把思琮要過來。可是我跟岳爍棋的約定是她給我股份,我給她孩子。所以,瑞貝卡的孩子正好是我需要的。」
「我跟瑞貝卡結婚的時候已經把條件說得很清楚。我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她老實在喬志雄那里當個听話的媳婦。至于孩子,我不在乎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只要喬志雄認為那是他們喬家的血脈就好。將來那孩子也只能是喬家的孩子。」
「我不是忌憚喬志雄,是因為喬家有奕陽的股份,我自己也持有喬家的股份,這兩個公司是互相牽連在一起的,現在還不到做殺敵一千自傷三百事情的時候。如果一個瑞貝卡可以讓我耳根清淨,那這筆交易可以利益最大化。至于瑞貝卡最終生了個兒子,跟我也沒有太大關系。喬志雄應該是很高興,他以為喬家有後了。」
「所以從公園回來當天,我去了趟喬家,說了離婚的決定。喬志雄果然只要把孩子留下,其他事情由我決定。可瑞貝卡她反悔了。我們有簽訂婚前協議,孩子必須留在喬家,至于她,只能離開。」
「那晚我回來的時候,你就穿著那件招搖的旗袍在男人堆里笑。」
說到此,喬陽掐了把魚小晰的臉,佯怒道︰「小晰,以後你不許在外面穿旗袍!」
「我哪有在男人堆里笑?」魚小晰模模臉上被掐的地方,嘟囔了句。
喬陽笑著揉揉她的頭發,以示安慰。
「昨天,你後來又叫瑟琳娜把我叫到你的房間,你想對我做什麼?」魚小晰不滿地說。想著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一手安排,她就像枚棋子一樣被他擱來擱去,她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她是笨點兒,可被他這麼團弄也是會吃味兒的。
「笨蛋。」喬陽又揉揉她的頭發,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你都想不到?就是做剛才做過的事情。」
他的手又在她私密處逡巡,魚小晰身子一顫,紅著臉把腦袋埋進他的胸口。
「還要嗎?」。他邪|魅地問。
她搖搖頭,小聲說︰「累了。」
「睡吧。」他拍拍她的背,溫柔地說。
她閉上眼楮。
魚小晰其實明白喬陽說了那麼多的意思。他是想告訴她,他過得也不好,她不能只考慮岳爍磊不考慮他。她也很苦惱,選了岳爍磊,會傷害喬陽,選了喬陽,會傷害岳爍磊跟瑞貝卡,再加上一個孩子。
激|情褪去後,她的頭腦清醒了些。她不敢想回國後怎樣面對岳爍磊,也不敢想瑞貝卡跟孩子骨肉分離的場景。其實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選擇可以少傷害兩個人,就是喬陽不要跟瑞貝卡離婚。可這樣問題就又回到了六年前,她是否要做他的情|人,一直生活在暗處。
如果她那麼選了,對念喬跟念陽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閉著眼楮,想偷偷想出個辦法,可每條路都通向了死胡同。她就嘆了口氣。
「還在胡思亂想?」喬陽的聲音傳來,魚小晰抬頭見他正看著自己,就點點頭。
「瑞貝卡那里我會再找她談。至于岳爍磊,我會處理。你別想太多。」他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魚小晰知道喬陽總是喜歡大包大攬,可感情的事情,怎麼能簡單處理得了?是故她搖搖頭︰「我想,還是我自己跟他說要好些。」
「你還要見他?」喬陽的聲音不自覺拔高。魚小晰皺起眉頭,解釋說︰「總得見的呀?總得有個交代,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
「不許見他!」喬陽又開始霸道起來。
「別這樣,喬陽。」魚小晰頓時就有些頭疼了。
喬陽果然捏著她的下巴喝問︰「什麼叫別這樣!你還想跟他怎樣?」
魚小晰看著妒火中燒的他,最終決定妥協,她摟著他的脖頸幽幽地問︰「喬陽,你是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吵架嗎?」。
喬陽話到嘴邊又被噎住,他抿著薄唇怒氣沖沖地瞪著她,繼而翻身壓到她的身上。
「小晰,從現在開始,你是我一個人的。」他說完,就再次抱住了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