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表妹關心,本王很好。」景寒連望都沒有朝架在他脖子上的劍望去,一雙墨黑的眸子停留在蘇若璃的身上,失重不曾離開半分。
每次面對景寒的視線,蘇若璃都有一種被對半看穿的感覺,不想再和景寒在此地僵持下去,蘇若璃猛地收回自己拿著劍的手,景寒白皙的脖頸瞬間多了一條血痕。
墨影見狀,就想上前,但還是被景寒攔了下去。
「表哥,實在不好意思,刀劍無眼,你要沒事,以後還是少在本郡主的面前晃蕩,免得下次這劍指的就是你的這里。」蘇若璃的手漸漸下移,落在了景寒的心髒處,只要稍稍用力,要的就是他的命。
「鳶兒,我們走。」
「是,郡主。」鳶兒看了眼脖頸還在流血的景寒和地上的劍,急忙跟上蘇若璃的步伐,跟隨蘇若璃上了馬車。
忠義王府的馬車漸行漸遠,墨影蹙眉走到了景寒的面前,很少有情緒的開口道,「爺,您不該讓一個女子如此威脅你的安全,更何況此人是忠義王府的郡主,若是皇後知曉,爺您會有麻煩。」
「郡主?墨影,你可知曉,若她不是忠義王府的郡主,本王還不會對她如此感興趣。」景寒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但笑意之下,那落在消失的馬車上的視線,別有一番滋味。
開始只是感興趣,若是他感興趣的人還是他舅舅的嫡女,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走吧,跟上她。」
墨影一言不發的望著景寒,卻不敢不听從景寒的命令,但從景寒的眼中,他至少看出了,他家爺並非單純的追著這忠義王府的郡主,而是另有打算。
馬車內。
鳶兒掀開車簾往後看去,直到確定景寒沒有動怒,才松了一口氣,望向蘇若璃道,「郡主,那可是景王啊。听說,就連凜王都不敢在他面前輕舉妄動啊。」
「那又如何?」蘇若璃實在不喜歡看到景寒的臉,明明長得那般風華絕代、君子如玉,光看他的臉,就是件賞心悅目的事,可他做出來的事,卻讓人膽戰心驚,與其被他盯著,她寧願得罪他,讓他失去興趣。
「鳶兒,不是你家郡主我想得罪他,而是再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只怕他會越發的得寸進尺。」
鳶兒並不知蘇若璃和景寒之間有何恩怨,但既然是蘇若璃的話,她這個當丫鬟的自然是要听的。
或許是蘇若璃的下馬威真的有了作用,在去接老王妃的路上,景寒一直沒有現身,就連老王妃一行人出現在城門口,蘇若璃將人迎回忠義王府,景寒都依舊沒有出現。
不出現是件好事,但蘇若璃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些不安的感覺,好像景寒就這樣離開是件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