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二十五章 放棄

作者 ︰ 晨曦雪月

對于本源來說,深淵和地獄就像毒瘤一般的附骨之疽,難以清除,而對于地獄與深淵來說,本源卻依舊是主體,至少現在它們還不能**于它,畢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所以它們也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服從本源核心規則,只不過很多都被扭曲了而已,最顯眼的就是魔網的存在了,這個主物質位面最大的服務器即便在深淵與地獄深處依舊存在,只是強弱不同而已。

在魏曦的計劃,既然皈依的惡魔實力下降時必然,那麼魔法的發展就必須提到一定高度了,既然個體的優勢不在,那麼群體的優勢就必須發揮出來了。在此前數萬年,深淵從來沒有教育的概念,因為惡魔的法術來自于類法術能力,能力到了自然會覺醒,這是進化的使然,因為深淵魔網被極大地扭曲了。當然,惡魔們也會學習,尤其是高等惡魔,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主要的學習對象確實他們眼的敵人︰神袛,以及食物︰人類。

或許環境使然,惡魔其實天生的魔法領悟能力高于大多數人類,尤其是黑暗以及元素魔法方面,也許這與其環境有關吧,再說惡魔的本質上將其實就是半元素生物,雖然他們也有血有肉,但是同樣能夠依靠吸取元素生存下來,這是人類所不具有的優勢,因此在魏曦看來,他們大有作為,加之潘越身為精神魔法之神,有權掌控一部分魔網權限,他的神殿周圍,他的信徒甚至就連善意者施展魔法都會獲得加成。

總之,這個位面,在魏曦信仰區域,甚至于整個位面,漸漸的向著一個正常社會轉變著,惡魔們開始有了學習,有了藝術,有了固定工作,有了職業,甚至還漸漸有了家庭這讓那些救贖者幸喜若狂,他們相當一部分是被惡魔從冥界甚至其他位面掠奪而來的靈魂,在深淵這個瘋狂的世界他們不得不麻木自己掙扎求存,但是內心深處的渴望豈能輕易抹殺,輪回神力的一個巨大作用恰好就是喚醒他們前世今生沒來得及消融或遺忘的記憶。

這種轉變自然違背了深淵的本質,但是如今深淵的實力大損,大量惡魔的死亡更是令深淵恢復緩慢,為了抑制深淵力量的上揚,魏曦甚至下達神諭將教會的高級聖職試煉地定在了這里,同時一座聯通歸遠城的傳送門被魏曦不惜耗費神力打開來,教會大量的宣揚使得歸遠城等魏曦信仰區成為獵殺深淵惡魔的前哨站,吸引無數佣兵與無數正義的‘英雄’們爭相而入,畢竟惡魔的身體、血液等等很多東西都是魔法材料啊!

如是種種,秩序已經建立,小小的沙粒終于聚沙成塔,成礁,進而成島了,雖然它依舊脆弱,依舊有朝不保夕的可能。種已經發芽並開始茁壯成長起來,剩下的就看彼此的此消彼長了,雖然深淵肯定依舊會反抗,雖然墮落依舊在時刻發生,雖然惡魔依舊狂暴,雖然敵人依舊眾多,雖然失敗與成功的比例依舊遠遠沒有一半,雖然危機時時存在,包括對于神袛來說

昆侖,星辰殿,這座位于魏曦神山半山腰的巨大建築是名義上整個國度諸神的會議場,只是基于魏曦的習慣,其實大多數時候內部會議總是在不斷的變換房間與新意,這里更多的成為了接待來訪者的地方,自然顯得隆重而高貴。

聖元347年,世事如夢,凡事如棋,作為永生的神袛時間概念自然與凡人不同,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完善每一件事情,當凡事種種皆遠離而去時,屬于神的世界才真正開始,因此彼此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里了。

今日,神光普照,無數天使與聖徒在天上地下曼歌飛舞,無數鮮花隨風而舞,他們奉神諭迎接著一位尊貴的客人︰精靈主神科瑞隆.拉瑞辛,精靈一族的創造者和守護者,管理著那些精靈一族高度重視的東西,諸如魔法,音樂,藝術,手藝,詩歌,以及戰爭。在早期,他一般是以一位身著天藍色斗篷,手持長弓與長劍的雌雄同體的精靈的形象示人的,據說後來因為他愛上了當時名為艾羅希涅的羅絲,因此轉變為男性與之結合,誕生了蒙面之王維倫和伊莉絲翠。

據說在後來,精靈神系發生了極大的變動,導致精靈的分裂,皇冠之戰羅絲被驅逐,黑暗精靈被流放,精靈神系分裂。真正的原因沒有誰知道,猜測它成了諸神的一大樂趣,但是沒誰去明目張膽的查證,畢竟當事人可是兩位甚至三位等以上神力,兩個神系。再說反正皇冠之戰對于人類來說是件好事,精靈大帝國的覆滅造成了人類的興起。在魏曦看來,扣除其他可能的原因,這完全可能是一部愛情肥皂劇︰科瑞隆.拉瑞辛放逐了羅絲及其孩,不久之後就迎娶了新的皇後精靈的生命女神安格芮絲,當生了一系列精靈諸神看看羅絲從一位藝術家的守護者、精靈的命運女神與守護者變成一個崇拜邪惡、黑暗、混亂、暗殺的邪神,至少蜘蛛這副模樣完全無法適合精靈正常審美觀,不是都說女人的嫉妒心是噩魔嗎?當然這只是魏曦想想惡搞娛樂一下而已,完全沒必要去八卦、求證。

無論如何,在魏曦看來這位精靈的創造者其實還不太壞,至少他當年是放逐而非消滅黑暗精靈以及黑暗精靈諸神,畢竟以精靈諸神的強大來看,這不是不可能,再說作為創造者,恐怕也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精靈了。而且對于自己能為女兒伊莉絲翠還是蠻照顧的。

步入神廷來的是一位一位身著天藍色斗篷的敏捷而優雅的年輕精靈,陽光與剛毅,高貴與神秘的氣質共存,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諸神的熟人,伊莉絲翠。早已得到消息的諸神都派出了化身前來神廷,對于一位遠古恆存的強大神力,給與任何敬意與禮節都不為過。

「歡迎來到星辰國度,偉大的精靈創造者!」無需介紹,基于神格之間的本能就能明白彼此的身份,何況眼前只有這一位陌生人。

「這是我的無比榮幸,偉大的炎黃守護者。您的國度如斯美麗,真是令我心動不已!對于諸位的熱情,無比感謝!」他說的到未必全是客套話,要知道魏曦也具有藝術神職,無數來自另一個宇宙的藝術形式充滿美感,卻完全不為柯瑞隆所知,在諸神的世界里,戰爭無時無刻不在,生活的艱辛自然也讓世人無法再藝術等等享受上不斷創新發展,甚至于有時間來欣賞,唯有神袛才能慢慢體味內情趣,倉稟實才能知禮節啊。在那個什麼都是日新月異的世界,古往今來多少優秀的藝術被埋沒了,只因由更好的,只因人的時間有限,得以恆古流傳的自是精品的精品,可以說很多柯瑞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當然同樣很多魏曦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對于卓爾,魏曦殿下如何看呢?」稱呼他們為卓爾,說明柯瑞隆基本上完全放棄了黑暗精靈一族,千年來精靈諸神從未試圖向他們傳教過,反而是見面就殺的仇敵,對其他神袛插手也從未反對過。伊莉絲翠的神國也只是屬于精靈神國影響範圍而已,並沒有像精靈諸神一般彼此接壤。但是無論如何,他們畢竟是曾經自己的民,理所當然應當關心一下,何況涉及自己的女兒,涉及精靈呢?這個稱呼也讓伊莉絲翠眼光一暗,她一直以來的終極目標是將黑暗精靈帶回精靈一族。

「在我看來,沒有天生的邪惡,哪怕他誕生于黑暗,人性本善是我的明所推崇的觀念,雖然我明白善惡都不是天生。我認為卓爾也是一樣,舞蹈女士的成就就說明了這一點,我認為是他們生存的環境決定了他們的生活,神對凡人影響太大,他們甚至都無從反抗,因此我才答應女士去協助她拯救卓爾,是女士讓我們看到了希望。我確認,只要不斷地將他們導向善的一面,他們並能擺月兌魔後的束縛!」既然柯瑞隆暗示了他將放棄黑暗精靈一族,魏曦也就不打算將他們強行來上關系了,雖然他推崇明無種族的概念,但是沒道理人家送的大禮不受,否則以他對黑暗精靈的理解與歷史傳承,難說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其實在魏曦看來柯瑞隆也是沒有辦法,崇尚自然善良的精靈因為皇冠之戰損失人口超過一半,彼此血仇海了去了,即便神也不能完全消除彼此之間的無窮怨念;何況誰知道皇後的意思呢,不是嗎?

「可是,殿下,要知道精靈們對于卓爾的恨意即使是我也無法消除,幾千年的時間對于精靈來說也就幾代人,一旦卓爾大量出現在地面世界,我擔心又將引發精靈的戰爭,這也是我們無法大力支援伊莉絲翠的原因。對于這一點,殿下有什麼辦法嗎?」

「仇恨樹立容易,消除卻難上加難,亙古以來破壞總比建設容易啊!柯瑞隆殿下,我認為首先卓爾未必需要回歸地面世界,幾千年地底世界的生活早已讓他們熟悉了幽暗地域並因此調節了自己,地面世界更多的只是一種信仰,何況他們本身就更喜歡黑暗不是嗎?」

「破壞比建設容易,殿下說的是啊,千萬年的友愛,短短數百年就喪失了,彼此間還成了不能共存的敵人在創生之初,他們確實因應黑暗而生,在那蠻荒的時代,黑暗之潛伏著無盡的敵意,他們是精靈黑暗的衛士與守護者,可惜短短幾百年卻不得不刀劍相對,皇冠之戰對彼此的傷害太深了」

「首先,我認為卓爾不適宜,至少現在不適宜大量遷往地面世界,因此可以避免大規模與精靈接觸,尤其是精靈大都遷往了永聚島現在;其次,我將在大陸上宣布信仰伊莉絲翠與摩勒兩位殿下的卓爾善良回歸,但是相當時間內他們將只能在夏王國範圍內活動,以此來漸漸改善地面生物的敵意,給彼此制造了解的機會,也只有這里我的神系才能完全掌控;第三,我認為卓爾的主要區域依舊應該是幽暗地域,他們早已完全適應了那里,因此我建議伊莉絲翠殿下不必再主力宣傳將卓爾拯救出幽暗地域,而重點在于將他們的生活引向秩序與和諧,這樣我們將獲得更多神袛的支持還有暗夜女主的問題,現在掌握著洞穴、地下城以及幽暗地域神職的她也是必需重視的問題,還好她是立特性的,應該可以達成一些協議,這就需要柯瑞隆殿下的幫助了」畢竟莎爾可是遠古以來的強大神力,也只有同樣古老強大的柯瑞隆有資格平起平坐。

「可以,我會與女士進行協商的」

「那麼,拯救那些可憐的卓爾就要拜托諸位殿下了。這是關于黑暗精靈的一些知識與秘密,現在我就交給殿下了。在此我以真名對著冥河發誓,並由規則來見證,黑暗精靈的一切都將是我的秘密」柯瑞隆事實上不得不放卻黑暗精靈,伊莉絲翠幾年來事實上證明根本沒有多少成果,獨木難支,而自己又沒有辦法給與更多幫助,也很難找到真正的盟友。如今魏曦的大動作即代表了他對伊莉絲翠或者說摩勒的支持,也代表著一個意願︰我願意做,但是必須有足夠的利益。為此魏曦已經壓下多次進一步擴張幽暗地域的意圖了,甚至不惜在深淵大動作來回避。

三千年的冥河誓言,足夠教會進行一系列構想了,在魏曦想來如果三千年都沒有成果,那麼失敗也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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