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三十八章 商國

作者 ︰ 晨曦雪月

塔烙斯歷史上一直以來都是個殘暴、急躁、易怒的神只,他極度沉迷混沌與毀滅行為,睚齜必報,時常在暴怒之下大發雷霆,偏偏對信徒的要求從來未見稍有一絲減弱或停息。由于塔烙斯的信徒們所到之處必定散播毀滅,所以相比塔烙斯的強大神力存在,事實上他的教會規模非常小,許多人只是因為極度懼怕塔烙斯,才千方百計地敬奉撫平他的怒氣。基于本性塔烙斯痛恨所有提倡建設、學習、以及自然的神只,更特別痛恨那些膽敢有能力控制天氣的神只,對于死亡遠比還算默契,但是自從立偏善良的克藍沃上任,死亡一系也就在他的痛恨之內了,因為克藍沃反對隨意的死亡。

生命是個充滿了隨機與混亂的混合體,因為塔烙斯隨時都有可能取走你的性命,所以要保握時機,在你還能攫取的時候盡量攫取。凡我信徒皆應當四處宣揚塔烙斯的威力,告誡提醒其它凡人只有他才能號令的力量。應當面無懼色地穿越風暴、森林大火、地震、以及其它的災害,因為塔烙斯的力量不會攻擊祂的信徒。盡可能在眾人面前顯現前述的神跡,這樣其它人才會知道只有塔烙斯能保護他們。將塔烙斯與他的僕人們所能操縱的毀滅力量展示給眾人知曉,如此他們才會知道要懼怕塔烙斯。沒有人承受的起輕視塔烙斯的代價,所有人都應當服從敬拜他這就是塔烙斯的教義精要,可見即使信徒對于神祗影響有多大,即便司職毀滅的神祗也不敢無視信徒;但是他所宣揚的觀點無疑不會成為主流,必然為大多數人厭惡,雖然為求自保而不得不敬畏他,但是這類強盜行為在魏曦看來只是空洞的強大表現,一旦有了抵御的力量,那麼他的虛弱將迅速表現出來,因此崩潰也不是不可能。

毀滅畢竟不是生物本性,因此塔烙斯總是很難找到能讓他喜愛的信徒,因此他派遣幾乎所有的牧師到處宣傳他的名號與威力,以求盡量吸收新進的信徒——不管是出于懼怕他的力量或是單純地只想藉由崇拜他而得到操縱毀滅之力的人。因此,他的牧師良莠不齊,大多數都如同他們的神祗一般變態,隨興或惡意地召喚毀滅之力,威嚇那些膽敢抵抗或阻擋他們而不準他們進入城鎮或通過道路的人。有些牧師像土匪一樣殘暴的燒殺擄掠,如果竟然有村落膽敢擊退他們,便會在不久之後遭到集結的牧師們前來展開屠殺,將該地夷為廢墟,貌似如果不是變態也沒誰會崇敬這樣一位危險的神祗不是。

正是由于教會的名聲非常糟糕,因此絕大多數的塔烙斯神殿與聖壇只都建築在隱密之地。在許多國家,塔烙斯的信徒們甚至都被視為不法之徒。塔烙斯僅有的幾處公開神殿往往建成城堡或是有圍牆的莊院,以便在信徒們遭到憤怒的群眾圍攻時而當作堡壘使用,可見要做他的牧師或信徒得有多大的勇氣和心理素質啊!

拋開神祗的原因不談,在魏曦看來,塔烙斯就像強盜頭一樣,四處散布恐怖以換取敬奉。在大地上,有強大的大地女神、自然之父存在,其他各種族幾乎大都有強大的主神,因此在事實上,塔烙斯的火災、地震神職影響並不大。倒是風暴這一主宰天空的神職由于缺乏與之抗衡的神祗,影響更大一點,當然多數地方還是沒辦法制造大災難的。至于暴動神職,無論是爭議之神還是暴政之神或者各種族神祗無疑都持一個態度︰反對,因此注定影響力很難擴大,再說只要還能生存下去,平民百姓誰願意干這等掉腦袋的事情呢?固然回報大,但是危險可是與回報成正比的啊!

綜合分析,塔烙斯能夠維持強大神力的存在,真正憑借的還是海洋,因為主宰近海的是他的從神安博里,而其他海洋神祗要麼本性與之相符,要麼就是實力不足以壓制他,這也是。所以在魏曦看來,打擊狂怒神系的行為大有可為,只要出現一位等以上神力的海洋之神,就能足夠大力壓制塔烙斯與安博里的影響,只要有可選項出現,魏曦確認足以將他落下強大神祗的寶座。塔烙斯與寒冬女神歐呂爾間的關系十分親近,但風暴之王從來也不曾對試圖奪取寒霜少女神職的舉動感到後悔;他與深海女王安博里的關系頗為曖me,但卻又充滿競爭,甚至試圖謀求她的海洋神職;他只是極為勉強的與猛獸之王馬拉合作,如果馬拉擁有足夠的力量時毋庸置疑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毀滅他。狂怒神系的這種貌合神離,可以預見一旦塔烙斯被拉下強大神力的寶座,神系必然崩解。

在眾多主宰近海的神祗,精靈神系的深海.賽悉拉太過于種族觀念,而且本身是等神力支持他成為一位強大神力並不符合魏曦的利益,至少遠沒有支持費力佩的利益來的大,好歹這位是**自主的,再說在漫長歷史,費力佩是出了名忠實于友誼的存在,這也是他獲得諸神友誼的最大保證。綜合考慮再三,魏曦才做出了支持決定,無論丹布雷斯還是如今的夏王國,都已經臨海而立,一位友善的海神國度為鄰,都是極其有利的。

至于說自己或者某一位從神掌握海洋神職,魏曦倒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無論自己還是自己的從神都從來沒有涉足過這個方面,神格可不是說說就行,有神力就能塑造的,要不然諸神還打個什麼勁,直接創造多簡單。當然,如果給過千兒八百年魏曦來收集、體悟,也不是不行,但是一位種族海神,尤其是一位強大神力存在的種族海神,一位在陸地上影響巨大的種族海神,是很難得到諸神的幫助,利益而已,魏曦對此明悟。所以魏曦既沒有提出費力佩加入神系一事,甚至還有意無意促使他能夠自立,在自然之野諸神的自立,大地之母與自然之父自然洞悉魏曦的想法,但是已經是強大神力的他們對于神職並沒有更大渴求,再往上可不是神職越多越好的,因此諸神對此達成了默契。

其實神也罷,教會也罷,凡人也罷,總得給自己塑造一個目標,這樣才有動力有激情有奮斗,否則就是腐化墮落的開始。神的目標自然是立于諸神之上,甚至超越這個宇宙的局限。教會呢?隨著丹布雷斯戰役的進展,商振拿下丹布雷斯並遵照神諭建立新的王國幾乎是近在眼前的事情,教會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至于幽暗地域,其實在並不是人類能夠大範圍插手的地方,因為彼此生活習性不同,短期內可以,在第一二層還好,一旦長久深入下去,人類的種種不適應將逐漸顯露出來,這也是為什麼人類從未征服幽暗地域的原因。所以要征服幽暗地域終究只能靠夜月精靈,而且這可不是短期內可以實現的,因此打擊狂怒諸神就是魏曦給教會的一個長遠目標,神的戰爭是以百年為單位的,可預見的上千年時間里,教會都有了大把事情可做。

「轟」前所未有的巨大海浪出現在跳舞海豚灣,在海灣下面一個隱藏的城市里,大量海豚與人魚牧師在高聲祈禱著,無數神力在他們流轉,海灣外面劇烈的天氣被不斷引入這個已經平靜了幾千年的海灣,在海灣的隱秘一側,卻詭異的停著一艘艘簡陋的小船,上面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戰士,狂風巨浪絲毫不能影響它們,這種小船也就之比漁船好那麼一點點,絲毫經不起這種巨浪。即便是在堅強的戰士,面對這種咫尺之間的天地之威依舊心驚肉跳,這不是懦弱而是對實力的天然敬畏,對生的渴望。

費力佩的本性無疑十分仁善,即便為了打擊敵人,狂風也很是刮了大半個小時,等幾乎所有漁夫與商船都上了岸,不斷的巨浪才堪堪而來,這也就是在凱絲這座已經數百年沒受過風暴的城市,要是其他臨海城市早就做好防護準備了,成果將大打折扣,由此也可以看出本源對神祗的影響,有時候他們甚至寧願承受大量損失,也要做一些「傻傻的」事情。

前所未有高達數十米的巨浪瞬息沖入凱絲城,承受著整個水下王國絕大多數法師與牧師聯手召喚地天地之威的城市,沒有誰敢于立足能夠立足在街道之上,即使城牆與碼頭已經抵御了大部分巨大的壓力。來自水底的攻擊頓時讓凱絲城的統治者懵了,自從丹布雷斯建立以來,甚至在此很早以前,凱絲城所在之地就沒有過風暴,自然城市也不需要大量的武力與建築來防御風暴,最多的幾次也是鄰國的艦隊而已,但是丹布雷斯同樣有巨大的艦隊,所謂的港口防御已經在幾百年來就流為形式了,沒有城堡,沒有法師塔,甚至沒有高大的城牆與防水提,沒有風暴的港口,強大的艦隊就是安全的保障。

事實再一次證明,世上沒有攻不破的城堡,只是你沒有找到方法而已,強大的凱絲城陸地上有高大的城牆,層層推進的小型城堡與法師塔,海面上有整個大陸南方最強大的艦隊,城市里有王國最精良的軍隊,多少年來無論是來自魯倫與哈魯阿的海面攻擊,還是來自阿凱恩人的陸地進攻,甚至雙方的聯手攻擊都不曾踏入過凱絲城內一步,不落的凱絲是王國的驕傲與永恆的象征,這些年來年復一年防御更為堅固。突如其來的巨浪不僅讓從未經歷過此情此景的凱絲人手忙腳亂,更為關鍵的是強大一時的艦隊不是變為海里的碎木就是被強行推上岸邊,擱淺了,對于凱絲的海岸成了不設防的領地,在颶風大浪之除了少數法師與聖職,根本沒人能夠活動自如,堅如磐石的城市露出了致命的弱點。

畢竟水的生命才是駕馭水的天才,在幾位人魚牧師的帶領下,他們展現了神奇的駕馭水的力量,踏浪而行,分水而來,數十艘臨時趕制的小木船卻能夠超載順著巨浪而行,甚至無需風帆與水漿,一**巨浪就迅速將他們推上了岸邊。少數牧師與法師根本無法阻止這些強大的戰士行進,尤其是在水的世界里,在海神的聖職前。

戰爭至此沒有了懸念,受守護之神庇護的戰士豈會沒有突破防御的經驗,順水而行的戰士迅速打開了城牆的大門,城外早已等候多時的戰士蜂擁而入,大段的城牆,無數的防御城堡甚至法師塔落入了遠征軍手,丹布雷斯的精銳不得不退入女王的城堡做垂死掙扎。

炎黃聖元380年4月20日,凱絲城陷落,女王瑞斯娜自殺,王族以及拒不投降的大貴族所有成年成員被處死,‘黑血之民’飛狼部落被證實必須對多項邪惡行為負責,所有成年成員全部交由阿凱恩人處置,所有未成年者則被運往大陸北方交給了月之女神蘇倫的教會,以示友好,這也是因為魏曦不得殺害婦孺的命令,否則依照大陸慣例這類邪惡之民就算是男女老幼全殺了也不會有誰說什麼的,同樣是善良行為。

炎黃聖元380年4月25日,阿凱恩人大祭司獻上世代珍藏的丹布雷斯王冠,並尊稱商振偉丹布雷斯之王,誓言阿凱恩人部落用不進犯丹布雷斯之地,永為王國北方屏障

兩個月後,基本掃清凱絲城500里範圍內敵人的商振,在哈魯阿**師與魯倫大主教等鄰國代表見證下正式稱王,國號「商」,改凱絲城名為「偃師」。同日,大軍開拔兵分三路,以商王之名諭令各貴族臣服,但凡反抗者一律削爵問罪,其一路直奔豺狼人崗哨山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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