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四十一章 北極之神

作者 ︰ 晨曦雪月

羅絲最終還是沒有再次降臨化身,其實即便在瘋狂的神祗也只是個性,或者說是本源及其源生原力影響而已,他們並不是沒有意識的瘋,這並不是生死相見的仇恨,自然沒有不惜一切的決心,尤其是在羅絲並不十分了解魏曦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君報仇尚且十年不晚,何況不朽的神祗,神祗有的是時間,作戰計劃同樣也可以以千百年計,沒有必勝的把握,何苦死死相逼呢?

最終特林海特城還是被陳陽攻了下來,士氣是一個問題,召喚羅絲不僅沒有收獲反而大量消耗資源也是一個問題,而真正的致命危機在于黑暗精靈缺乏統一的協調指揮,各大家族各自為戰,勾心斗角。

遵照神諭,夜月精靈們並沒有殺害那些不反抗的黑暗精靈,當然既然羅絲沒有答應和解那麼也不會容忍她們留在城里,因此選擇了驅逐,但凡不願意臣服的都驅逐出境,事實上在暗隱藏著無數威脅的幽暗地域,這些失去牧師庇護的種族幾乎難有一半到達目的地(牧師多半是死忠分,因而不會也不願意投降,再說即便投降諸神也不會要,她們可是受羅絲影響最深的一群人啊)。紐達,這是伊莉絲翠為特林海特城命的新名,在精靈語言是新希望的意思,為了慶祝這次勝利,她甚至親自降下化身來祝福,因為這可是自從五千多年前伊莉絲翠麾下黑暗精靈最後一座小小城市被羅絲信徒攻取之後,首次獲得一座城市的統治權,之前數千年她的信徒只能停留在地面日隱夜行,或者在黑暗精靈城市進行地下活動,沒有經歷的神祗豈會明白她的苦楚,沒有神祗是不想強大的,沒有哪位神祗願意在生死線上苦苦掙扎的,事實上數千年來如非她的父親暗地里支持她,或許她早已隕落了。

「感謝您的饋贈,魏曦殿下!感謝諸位殿下的好意!」伊莉絲翠喜悅的說道,這場戰斗雖然打的是夜月精靈的旗幟,但是無論指揮還是主要戰力其實都是人類,而如今在魏曦的協調下,此城被贈與伊莉絲翠,成為她的聖地。這也就意味著即便是統一神系,其余諸神也會在此地退讓,僅僅維持一到兩座神殿作為聯系之用而已,此地的信仰屬于伊莉絲翠,這是神系確保神祗利益的一種簡單模式,也是團結神祗的一種方式,緊靠商國的紐達事實上確保了只要伊莉絲翠不嚴重威脅神系,聖地的防御將永遠擁有可靠的援軍。

其實神的政治更多是如同大國與小國關系一般,主神並沒有全力去干預從神神國的行事,甚至神國內部的防御,他的利益來自神盟約定的貢獻,同時肩負著防御諸神國度外在威脅的責任,如同宗主國與附屬國關系一般。而且這種關系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相當超前,幾乎如同前世英聯邦一類的存在,畢竟神具大能,得享不朽,都是時代的驕、幸運兒,神的傲骨也決定了他們不會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如同國家間總有親疏一般,神的政治也一樣,在炎黃神系,嚴格來說潘越與伊莉絲翠其實並不算真正成員。如果說潘越與伊莉絲翠如同國古代臣服的朝鮮、琉球等王國一般,基本上自治的話;那麼赫鷹就是如同南匈奴等內附的王國,利益決定了他們基本自治的同時不得不接受主神的指導行事;而摩勒則是如同邊疆總督,封疆大吏一類,與魏曦神國緊密結合一起的他完全不用操心神國的防御,但是也就意味著他除了自己的核心神宮,對于魏曦沒有秘密,而且一旦月兌離魏曦的保護,他的神國將是不設防的領地。親疏不同,也就決定了利益分配的不均,這基本公平,炎黃神系的體制如是,一切自願選擇而已。

其實諸神的關系都是如此,神與神之間更多是利益結合,沒有奴役一說,無論新神還是古神們,可以隕落但是決不會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如同已經進入星界沉睡的北極之神烏樓提魯,這位一度達到弱等神力境界的神祗,就是因為不願意委曲求全屈從塔烙斯,被風暴之主塔烙斯攻上神國,真身差點就被滅殺,不得不進入星界沉睡。原本塔烙斯與寒冬女神歐呂爾勾結,意圖分割其神職的,但是在最後關頭,自然之父西瓦諾斯與大地之母裳緹阿聯手組織了這一行動,西瓦諾斯固然是不願意風暴之主力量更加強大影響到自然地平衡與演化,而裳緹阿更是因為具有夏天這一神職,自是不願意執掌寒冷與冬天歐呂爾更進一步,再說作為農業之神,毫無疑問冬天不被她所喜。

最終,二神並不願意折耗大量神力來治療烏樓提魯,畢竟後者並非他們的從神,因此他們選擇了一個折方案︰讓烏樓提魯沉入北極冰河沉睡,慢慢恢復,要知道只要神格依舊在烏樓提魯身上,那麼其牧師與聖職就依舊能夠擁有力量,只是這是神格的自動反應,自然沒有神在操縱時那麼完美。事實上這類沉睡的神祗幾乎可以確定必然神力下降,唯一慶幸的是這自少還有條命。

數千年來,歐呂爾雖然不能再直接殺上門去,但是她開始緩慢地吸收沉睡烏樓提魯的力量,誘導其信徒,並開始實施著用她完全吸收的永眠者的部分力量,學習黑暗女神莎爾,繼續假冒烏樓提魯名號賜神術給其信徒。如今的烏樓提魯大部分信仰都已經被歐呂爾掠奪了,這也使得她的神格隱隱有了躍升的聳動。

以寒冰覆蓋所有的地表;不論何時發現火焰都要立即將其撲滅;投向冰冷與寒風的懷抱;砍倒所有的防風林、並在所有的牆壁與屋頂上打出大洞以迎接「女神的氣息」這是歐呂爾的教義,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如何不智,不得人心︰首先,作為從神,她的教義與主神塔烙斯及其他盟友沖突,要知道塔烙斯可是毀滅之神,擁有火災神職,至于海洋女神安博里,領有近海的她如果領域變為冰海,說還需敬畏她呢?當然即便強大神力也無法將所有近海變為冰海,因此她與安博里之間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友誼。至于說她與馬拉之間的關系惡劣,畢竟寒冰地帶可不是野獸樂園,尤其是凶猛的野獸。

其次,正常生命大多數並不是生活在寒冷的,再說寒冰覆蓋的地方又豈會生活著大量生命呢?尤其是砍倒所有的防風林、在所有的牆壁與屋頂上打出大洞以迎接女神的氣息,這更是與人類的生活背道而馳,自然絕大多數人類不會喜歡這位神祗,因此唯有一些德魯依、元素後裔、霜巨人、寒帶地區居民或者游俠信奉她,畢竟北河地帶從來不是生命繁盛的地方。

但是無論怎麼說,寒冰優勢自然地一極,四季之一,不可或缺,加上在北方冰原地區,由于獸人的遷移到達,剩余的人類和其他種族不得不向她祈求力量,因此隨著她獲得烏樓提魯的力量,因此晉升也近在眼前了。

無疑,無論歐呂爾多麼不得人心,但是其仍然是狂怒神系的一員,因此她的晉升對于魏曦削弱狂怒神系的計劃並不利,自然,魏曦不介意給她找點麻煩找個對手。

世界之脊,這座在極其有名的山脈是一堵無盡的、牢不可破的由寒冷山峰組成的大牆,它標記著凡人世界的盡頭,據稱在世界之脊以北除了大冰海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那種寒風呼嘯、由刀般鋒利的層層黑冰形成的寒地上生存,想穿越它需要強大的魔法——屬于神的‘魔法‘才行。

如今在世界之脊的北面,一群人卻在寒風苦苦掙扎著,沿著浮冰之海的邊界,順著瑞德冰河一路向北。沒到過極地的人永遠不知道冰河極地的可怕,哪怕是選擇了最為溫暖的夏季,這里的氣溫也在極點以下,放眼望去,盡是冰雪的世界,偶爾出現一兩只活著的東西都足以眾人欣喜好久,這說明這片土地已經能夠生存,至于是否適應眾人就選擇性的遺忘了。

人數並不多,僅僅十五人而已,但是實力強大,都是傳奇級別以上,也只有這個級別才能夠勉強在這冰天雪地勉強生存下去。隊伍十人是極地居民,也是烏樓提魯最後的一些信徒部落僅有的強大力量,另外五人則是魏曦教會的高級戰力,包括一位強大的精神法師。在五年來魏曦教會大量散布人力致力于宣傳——如何抵御並防護自然災害的宣傳,各式各樣各種條件下的防御方法宣傳。由于魏曦具有教化神職,因此教會與王國一直以來都致力于基礎教育的普及,雖說還不能實現幾年制義務教育之類,但是基本上可以說民們都能寫出自己名字了,當然傻瓜不算。一旦學校將這類知識納入常識範圍,自然迅速傳播開去了,當然對外的解釋是魏曦具有守護神職,防範于未然自然也勉強算是守護之一。

恐懼源于未知,當大量的知識武裝頭腦時,當危險有了急救方法時,自然對邪神的敬奉也會下降,五年來雖然知識的傳播並沒有全世界普及,但是至少在魏曦掌控的三國語周邊地區,對狂怒眾神的信仰下降不少,加上費力佩的牽制,三國及其周邊的狂怒勢力大幅度消退起來。

喚醒一位神祗並不容易,尤其是這類帶著渾身傷痕的神祗,倒不是說魏曦做不到,而是消耗的神力實在太多了,多到神祗會影響神國穩定的程度,再說了喚醒神祗需要神力介入並震蕩,如果魏曦貿然闖入那就如同一個人闖入陌生人家里一般,也許還沒來得及說明就等來了滿腔怒火加雷霆攻擊。因此喚醒神祗一般來說只能是他的信徒,畢竟神祗誰也不會將自己的秘密現于他神面前,當然急迫時候就說不得了。

即便半信半疑,但是極地部族依舊不得不將信將疑的按照魏曦教會的建議行事,因為曾經遍布極地的烏樓提魯信徒,如今僅僅剩下五只了,其他的要麼遷移要麼歸順歐呂爾,或者從此淹沒于冰天雪地之。五族這近千年來也是日趨衰弱,加起來也不足三千人了,要知道這可是全盛時期一個型部落的人數啊!

緊握著魏曦賜予的護身符,眾人默默前行著,這個護身符由于是神親自賜予,因此內含神力,能夠防御神祗的天然感知發現——如果神祗仔細探查,還是能夠察知的,另一個強大功能就是能夠在三米內抵御嚴寒,這場他們能夠深入極地尋找極地冰海——烏樓提魯沉睡之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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