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二章 再造

作者 ︰ 晨曦雪月

無論天使還是神人,由于其靈魂尚不夠凝固,因此總難免受到位面影響,混亂也罷秩序也好,並非完全不能改變,因時因地而變也不為奇。而對于神祗就不同了,他們才是真正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神火由心生,本心易變豈不如同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神在高處也不勝寒啊!神人與天使們雖說難免為位面特性影響,但是只要有虔誠信仰卻暫時也能得以抵御,畢竟神祗本身乃是是本源的寵兒,晶壁之,他們雖不能輕言創世但是影響一個位面還是可以的,雖然力量不可比擬深淵但是勝在有意使之,所以即便在混亂的代表——深淵,神人與天使大軍們依舊能夠在神的恩澤下牧守心智,勉強抵御深淵的侵蝕,堅守本心,以秩序對抗邪惡,這也是聯軍的取勝之道。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生與死的較量,一直要到另一方完全消失為止,即便交戰雙方原本的生活也許永遠不會相交,但是在命運的驅動下依舊不得不奮力戰斗著,其甚至有前世互為兄弟、父的,雖然幾率很小但是卻並非沒有,而在今時今日,雙方卻已是不可共語的死敵,戰斗與殺戮成為了如今唯一的主題,所謂仁善與大愛完全沒有存在的空隙,無論深淵還是本源都催動著自己的民們戰斗著。所謂大道無情,無非如是,世間情愛是真的能感天動地嗎?天道只在意承續,只在意因果,豈會理解凡事之情。

何為善,順天應命者也,世間豈有永恆的善惡標準,神祗豈會永遠是真善的代表,所謂善良無非是順天應命而已。順天者,遵大道之要,進化之道,能不受yu望左右,無傷進化之途,其行自果,其心自明,大道自然也就印在心,得以超月兌,天使神人即由此而來。應命者,則洞悉進化之道,明晰本源之根,具大能而教化世人引領大道,其自有因果加身,本源鐘愛,或得神性或得仙根,大道也就近在眼前了。殺戮豈是罪,救人又豈是德,殺一人而救百人,救一人而使百人因此而死,善還是惡?誠然,這個世界其實在魏曦看來混亂依舊大于秩序,或者是因為深淵與地獄出現或者種族眾多的緣故,人類大興近十萬年尚且難以大一統,故而混亂不堪,自然對所謂功德因果限制並不嚴格,因此神祗尚可以為所欲為,也就有了大把機會,一旦天下一統眾生生願,秩序大于混亂,那麼即便神祗也難免會受到限制了,恐怕這也是為什麼地球上後期所謂神仙之術難覓其蹤的原因,不是沒有,只是一舉一動皆牽動因果,一不小心就因果加身,劫數疊來,不敢擅動而已。

一日為賊,終身為寇!這個世界並非沒有因果,雖然規則力量更為寬松,但是相反後果也更為明晰,迫害他人靈魂、簽訂下界誓約、強迫性活祭,這是全世界,甚至這個晶壁系所有位面全部通用的三大邪惡戒律,總之就一句話,褻du靈魂即為惡。可以殺戮,可以刑罰,可以折磨,但是靈魂絕對不能褻du,一旦施行,即便神祗也會染上無法改變的永久性邪惡靈光,大凡有點實力的都能察知,對神祗來說更是絲毫無法隱藏,哪怕其擁有者是強大神力,這也是魏曦為什麼對耶各吃驚的原因,能夠消去自身的邪惡靈光的存在,豈是易與。邪惡代表行為,規則內的弱肉強食並非不可,吞噬靈魂只為力量而非本質,本源與規則依舊存在,那麼就是體制內的邪惡。但是惡魔與魔鬼卻不在此列,因為深淵不僅修改靈魂而且永久破壞規則,吞噬靈魂卻是為求瓦解本質,所以它們是毒瘤,是晶壁系法則敵人的使徒,沒有人權的,因此事實上反過來吞噬惡魔靈魂反而會獲得本源欣喜。

這里才是真實的地獄,交戰雙方都在從**到靈魂打擊對方,本源與深淵都在浩然支援著自己的戰士。爾獲得本源的支持,以及聖戰臨禱提取的大量信仰之力,無數刻滿了各種符的救贖之塔在整個位面就被大量塑造,龐大的信仰之力甚至使得這些救贖之塔不需要信徒來維持其存在,來自空間的信仰之力就足以支持其運作。這些塔塔身上不僅刻有了魏曦的事跡以及救贖教義,其更是可有一些神秘的符,這些符也是魏曦近些年研究的成果,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仿若接收器一般的作用,加強吸取本源的力量來加強規則的樹立以及救贖之光的力量,這也是修仙者最常用的手段。

耶各的臉上也難以不染于色,隨著大戰的繼續,前所未有的本源之力從虛空而來,其力量之強甚至直接顯化光明,與救贖之力遙相呼應,征戰整整半年這個世界卻再沒有一絲黑暗,這讓他驚顫不已,這是何等偉力的力量啊。誠然這是因為此戰是深淵誕生數萬年來最成功的一次戰斗,連神人們都足以感知本源的興奮,以古神之資的他更是已經漸漸感覺到那無數規則在重定,這些規則甚至顯得極其嚴苛,嚴苛到了有些違背本源常規之處,但是在勝利面前,本源之力卻依舊不斷支持著那位救贖之主,支持著他的意志。

在神人看來,救贖之光或許只是削弱深淵之力,加強與本源溝通,吸取本源之力,以及最大限度加強神人、天使們的力量規則,一個後勤基地而已,畢竟魏曦喜歡這樣。但是古老的強大諸神們還是從感覺到了不同,強大神力並不是沒有進攻過深淵,進攻深淵乃至消滅一個位面的強大神力也存在,無論是曾經的耶各、裳禔亞還是精靈主神柯瑞隆都不少干過這事,但是他們卻依舊對如此巨大的本源之力驚喜不已,也畏懼不已。驚喜在于本源洞開,其奧秘自然也讓諸神得以窺視,而本源之力的純粹,對于諸神來說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補品;至于畏懼,這在于二者的差距,在本源面前,諸神何嘗不是弱者,而魏曦能夠以一己之身調動如此巨量的本源之力為其所用,其能亦為諸神嘆服。

「諸位殿下,感覺到了嗎?」面對如此空前巨大的本源大海,諸神的化身早已撲出四處征戰,神在做天在看,一舉一動皆受本源贊賞,諸神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留在此處的也就是極為古老的強大神力化身,此時對于他們來說力量已非必須,領悟才是關鍵。

「是再造,而且是整個位面規則的再造!他的大能確實讓我嘆服!」精靈主神柯瑞隆說道,作為一個曾經一度主宰整個大陸的主神,作為曾經銷毀過數個深淵位面的神祗,作為見證深淵與地獄崛起的神祗,他自然明白想在深淵再造規則是何其的難。當年,即使以精靈神系的強勢也沒有成功,銷毀絕對比不上救贖,這點他也明白,但是不能抵御深淵的侵蝕,不能調集足夠的本源支持,甚至不能找到抵御深淵破壞之力的方法,自己唯有消滅而已。其實魏曦的優勢也就在于那麼一點,太極是異世界的法則,與深淵不同的是,它是良性的,是異世界成功過的經驗,穿越眾的優勢也就在此——無非新的知識與世界觀而已,眼光的不同就能夠在迷途找到一絲機會,當然力量也是不可或缺的,成功者也自有機遇。

「真是羨慕他啊,在如此空前本源面前得以晉升,恐怕不是一般強大神力所能比擬的了,而且本源加身也足以持續千年,炎黃大興恐怕就在眼前了。」

「其心其智亦是不可低估,從其開始打壓塔烙斯以致其後一些列行為來看,恐怕他早已預料到了今日之景了吧,可笑幾位還試圖干擾此次救贖,成功近在眼前,如果真的被他們干預了的話,恐怕即便他損失巨大,那幾位也難以存在了,隕落也就在眼前了。不過,我到希望那個瘋能夠進來,到時候看看我們的陛下怎麼解決。」對此後者,諸神無比洞悉,無非是看看愛歐的大勢究竟到了什麼程度,能不能違背本源而行。對于因果,也就是本源之意,這些新神甚至塔烙斯或許還不清楚其厲害,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順風順水,一步登上強大神力的寶座,為所欲為,完全不知道其厲害,認為力量才是一切。

「經此一戰,不成功也就罷了,一旦成功,炎黃神系就算是有了一個完整的獨有信仰位面了。神系在本源庇護之下,至少萬年內不受影響,如此優勢,又有幾位能夠比擬呢?」

「是啊,即便他宣稱不限制諸神傳播信仰,但是他謀劃數千年豈能沒有自己的打算,眼前他借助本源再造位面,整個位面規則已經深深打上了他自己的烙印,比起神國來也相差無幾了,難得可貴的是這確將是一個本源位面,信仰位面,諸神可以進入但是想要與之對立就難了。一個專屬位面啊!炎黃諸神足以在此獲得晉升了,我們也必須做好迎接一個新的強大神系的準備了。」沒有誰提出破壞,原因很簡單,神性使然,這等符合自己神性之事如勉力違之,輕者神性削弱,重則神格分裂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在本源已經降臨的現在,木已成舟,此時破壞無異于與整個晶壁系為敵,神力在浩瀚又豈有容身之處。

「唯一慶幸的是這位似乎沒有成唯一神的想法,他連自己的神職都分出去不少,而且也扶植了不少神祗。來吧,諸位,我們的老朋友就要來了,在此我們也不要讓他把好處佔完了,讓本源也見見我們這些神祗的功勞吧,無論怎麼說這次我們都獲得不少不是嗎?深淵與地獄這麼多,總不可能讓他一神就救贖完了吧!」說完,柯瑞隆就打開了一扇傳送門,諸神相視一笑,邁步而入。

大戰已近尾聲,成敗的關鍵就在于諸神的成敗了,望著諸位強大神力的介入,魏曦終于松了一口氣,深淵的大軍已經佔據了此位面一處平原,源源不斷的惡魔正從傳送門進入,魏曦的力量難以抵御,強大諸神們的介入才會為他贏得時間,只要本位面惡魔死傷殆盡,只要給他再造規則,連通本源的時間,救贖才能成功,此位面才可榮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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