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餘,食之不饑。有木焉,其狀如榖而黑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麗鹿/旨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多育沛,佩之無瘕疾」對于《山海經》前世里魏曦很是研究過一陣,對于歷史尤其是這類奇幻歷史他自小有興趣,在前世里,所謂的專家教授們充分發揮了科學家懷疑一切的精神,將一切沒有歷史證據的傳說打入了迷信的深淵,誠然在當時的人們,在當時那世事洞察的時代,這類傳說太可疑了,就像現在你去告訴這個世界的人,原來神性並非神所獨有,也並非超越傳奇者才能獲得,你只要有那麼點聰明,有那麼點運氣,有那麼點膽量,那麼恭喜你哪怕你只有學徒能力你都能獲得神性,倘若你如此宣揚,試看主物質界的生靈們會如何看你?
然而這卻是真實存在的可能,因為魏曦已經發現了這類種種可能,而且其基數數量極其龐大。魏曦很是仔細的研究了一番,發現這種神性原來只是神性種而已,即便如此它也能提供給覺醒的所有者一些神性的特性,包括延緩衰老,獲得神性力量等等,原來這就是世界初創之時廣為散布的種,倒不是說位面需要這類神祗來管理,而僅僅是規則初創的一些邊角料的結果,如果你有足夠的運氣,也有點小聰明那麼恭喜你,獲得神性就在今日,這就像一個公司在初創之時往往不知道保密,把機密公布出來一樣,自然大把人可以輕易由此獲利,一旦規則穩固,秩序謹然,這等好事就難上加難了。
魏曦之所以忽然想到《山海經》,是因為在這個據說是古老國最古老的神話傳說里記錄了這等洪荒時代的事跡,在規則初創,鴻蒙未分,混亂特性依舊佔據著主體之時,種種奇形怪狀的生物誕生就不為奇了,但是與深淵不同,這里畢竟是由亂到秩的轉變過程,因此不會像深淵一般過分嚴重混亂,至少種族方面大體還是相近的。神性種,其實在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不同,所謂仙神之分恰恰就是在獲得神性,得以能夠操縱神性之後才開始的。在古老的漢字明就形象的分了出來,仙者,山人也,也就是說是那些握有大能,覺醒神性卻潛心自修,以己身來洞徹天機,駕馭萬物的修者,他們輕易不假外物,故而一開始就心堅如磐石映照本源,也由此成結碩果,但是終究是奪天地之造化,偷天地的漏洞,因此自有劫數來臨。
而神一字,在甲骨就是一種祭拜形象,拜的是衣物,在後來隨著明的進步演變成衣申二字的結合。衣者,代表著溫暖、安全,代表著富足,自古以來為世人追求;申者,申述,表達著對公平,對安全,對生活的向往,所以神其實就是眾人渴求的目標,一開始神就是世人渴望的保護者與賜予者,因此眾生信神,也渴求著神的庇護與賜予。故而古老華夏,神仙,仙神從來視為一體,因為他們都是大能者,是本源的寵兒,無非一個安分守己守著家產,一個渴望自由的天空而已,努力奮斗而已。前者自然更為父母喜愛,因此終有恩澤總有福報降臨,而後者卻不受父母所限,自由自在,一旦大成又豈是守業者所能比擬的。
想到這里,念及于此,魏曦明白,原來自古以來其實根本沒有仙神之別,高下之分,所謂種種無非大家各行各道而已。守業者,得以輕易繼承龐大財產舉手投足間皆具大能,卻缺乏創業的艱辛與不懈的精神,是故一旦成就仙人哪怕是歷劫,也能重生,無它,不放棄而已,反是那些轉生天界諸天的福報者,雖然生活無憂無慮卻難免天人五衰,神祗又何嘗不是如是,輕易獲得大能自然不思人家冷暖,不思因果福報,將一切視為想當然,卻不知其實是在敗家,上萬年來,試看有多少神祗在無聲無息悄然逝去
明白這點,但是魏曦卻沒有打算做什麼引導,一切順其自然而已,無論這個即將新生的世界,凡人們選擇何等道路都是他們自己的抉擇,在這個關鍵時刻魏曦可不打算輕易干預,以免觸動本源的反抗,畢竟這是新生而非救贖,這個位面說穿了壓根兒不需要你多手多腳,正在茁壯成長的樹苗,豈會感激你的拔苗助長。
雖然洞徹此事,但是魏曦卻也不會後悔,畢竟這個世界不像地球,在一開始就沒有修仙者這樣的體系流傳下來,魏曦可沒打算卻自創,那等難度可是難以思量的,以鴻鈞之能尚且幾乎難以成就,非造化玉蝶之奇,陸壓道君之助都幾乎不能立道,魏曦還沒自于自信到如此地步,再說來自他那個迷茫時代的靈魂正處于轉變時期,刻入靈魂的印記並不缺乏懶惰與畏苦,創業者終究是少數,理所當然的少數。因此,即便渴望仙人的自在逍遙,魏曦也沒有興趣放棄神位轉修仙道,雖然他知道那個世界很是不少神這樣做過,甚至很是成功,但是無論成果的背後多麼美好,但是在成功的背後,總是不乏失敗的影,問題是你永遠不知道你將站在那里。因此,過著舒坦日魏曦自然不會主動去搏上一搏,但是既然領悟于此,那麼上進點還是可以的,至少自己方向更是明確了不是,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對比的作用,與是人是神無關,與智慧無關。
信仰依舊在繼續,無論其他幾座島嶼是誕生大靈還是半神,魏曦都不打算去干預,現在他的全副精神集在這個新生的位面,記錄才是王道。在這個位面他再一次證明了靈魂的巨大力量,在這個島嶼,即便大多數規則在彼此交融扭曲,崩滅,但是信仰畢竟是精神的集,神域本身就是規則的具現,因此相對于其他島嶼來說,這個小島要穩固的多,雖然天雷地火還是不時前來拜訪一下,問候一聲。毫無疑問,在這等時候,團結的力量還是很大的,漸漸地這座小島的優勢開始產生,強大的秩序之力使得它的吸引力空前巨大,因此發展的也最快,島嶼在不斷地堅定而緩慢的擴大著,向著一座大陸的目標邁進。
要說在其他大陸,由于沒有信仰,因而突變的種種能力者廣為世人膜拜,也正因如此,實際上信仰就亂七八糟了,自然由此對本源的規欄就小了不少,突變這種可能就更多了,來個山海經的種族大全也再是正常不過了,其間自由爭斗,自會自會生滅。
位面新創,首先是地水風火等本源直觀能量的到來,踫撞,其實大多數災難都是它們帶來的,在此過程,漸漸地元素彼此交匯,然後產生無數變化,無數可能,于是大海開始出現,大地開始衍生,核心力量開始灌注,島嶼之間開始漸漸緊密直到渾然若珠,彼此是為一體,一個新的位面就誕生了,如此美麗,如斯神秘,深深的讓魏曦著迷。
眾生所願,我必降臨。于此世界大變化,大波動之時,一直生活在此吉斯洋基人即便獲得神性也深為神威所攝,因此本土的大威大能者反而少了許多,所謂時勢造英雄,在信仰統治之下,毫無疑問時勢不再容易被這些聰慧者把握,相對平和的環境不僅僅給與了他們生命的保障,同時也不可否認磨滅了一些進步的動力,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天定,于神來說,這既是大功,亦是大業,唯有看神祗如何取舍而已,所謂陰陽,缺一不可,功過自古相伴而生,德業全憑取舍。其最為讓魏曦驚喜的就是來自這些變異者們身上的神性,是的,神性乃是規則的體現,根植于靈魂,輕易不可剝奪,不容隨意窺視,但是如果其擁有者願意,那麼無論要想剝離還是研究就輕易多了,來自信仰,來自虔誠,這些擁有者都向魏曦敞開著自己的心靈,迎接神的進入,于是種種新意,種種可能都為魏曦所得。
獨木不成林,單弦不成音;獨柴難引火,蓬柴火焰高。這是明的結晶,哪怕這個世界的人再聰明也沒用,因為彼此的環境與社會習慣已經確定了這點,即便神祗其實泛泛而言也是社會的一部分,即便神祗無需金錢,世俗權力,無需衣食住行,但是只要你一日需要信仰,那麼你就一日身在局,不得超月兌何見真理,慶幸的是那個世界有了這麼一切超月兌紅塵之存在,雖然其知識未必完全適合這個世界,但是毫無疑問,這自少給了後來者警醒的忠告與探求的方向,就此,也就是功德無量了。
感受新生,感覺洪荒,魏曦興趣怡然的時時關注著這個新生的位面,感受並記錄著其一舉一動,一絲一毫,研究著神性的秘密,信仰的真理,唯一與諸神們大力攝取神性不同,魏曦對此並不介意,甚至也不介意自己的信徒得以點燃神火,晉升神祗,因為他知道棋局如迷,變化萬千,其是任何神祗所能把握的,既然不能超月兌,那麼就當融入,入其內而知,得其果而升華;即便神祗亦是社會,那麼自有因果,自有善惡,自有友敵,自有恩仇;‘君視臣為手足,臣視君為月復心;君視臣為犬馬,臣視君為國人;君視臣為土芥,臣視君為寇仇’此乃千古證明之真理,莽莽世界,豈是一神能擁有的,如此何妨扶植一些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