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其實這僅僅是說明了環境影響問題,正如同黑暗未必是邪惡的,但是邪惡卻往往伴隨著黑暗降臨一樣,因為人是熱愛光明的,所以才認為黑暗是邪惡的,月黑風高又與殺人放火有何關系?月之女神卻是黑暗的光明,在地球上,物質論證明月亮的光芒來自太陽,但是那是渾圓如珠的另一個晶壁系,在這個多次元宇宙,太陽卻來自于月亮,據說是月之女神應大地之母的要求創造了太陽,所以兩位女神惺惺相惜了數十萬年。真假姑且不論,但是魏曦卻明白至少從能量上來講,這是事實,因為月之女神的神力是純純粹粹的正能量,是黑暗的光明,正因為純粹所以才能與黑暗相容,反倒是太陽表面上光芒萬丈,卻難以與黑暗同列。
在華夏明里,視月亮為陰之力,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月之力表現出了巨大的包容性,甚至包容著黑暗,因此無知的凡人往往認為它更傾向于邪惡,比如說妖怪、冤魂等等,反不如表現搶眼的陽之力來得明顯。無知與畏縮是原罪之一啊!那些凡人恐懼月夜,哪怕他明知陰陽之理卻無法放下內心的恐懼,反而走向了一個極端,這在西方明尤其如是,卻不知這是月之力引導著黑暗回歸光明,回歸希望。陰極陽生,陽極陰生,這一語世人皆知,又有幾人看透。
在這個多次元宇宙里,月之女神據說是與黑暗女神莎兒同時誕生的古老存在,但是看如今的情形,魏曦敢于打賭這兩位女神已經完全沉迷于彼此的天然矛盾與仇恨之,從未思考過為什麼要同時誕生她們?陰陽本是相生相克,豈能一極獨大,當然範圍內局部的強弱也是可以的。事實上在魏曦看來這是太陽神的崛起,接過了相克之道,所以月之女神才會輸給莎兒,因為她不明白相生之理或者她從未打算明白這點。這是本源大道的抉擇,也是自身行事的因果,自從加強合作以來,魏曦得以有更多機會分析著女神的神力與大道,仔細思來魏曦依舊在太極思想找到了答案,天道啊!貌似萬千大道,終究回歸于一,存在才是天道的唯一。
雖說在境界上月之女神不輸于黑暗女神莎兒,反正二者都是走上極端了,但是在神力上無疑蘇倫已經開始與莎兒拉開不少距離了,雖然近來她獲得不少回復,但是只要太陽神們依舊代她擎起對抗黑暗的大旗,她始終難以回到當年的輝煌。這還不僅僅與能量有關,同時還與擁有者的決心與意志有關,魏曦洞察于心,但是他並不打算告誡蘇倫,在這個世界從神到人,大家都認識到了相克之道,也讓認識到了相生之表象,但是或許是這個世界能力的獲得太過簡單,尤其是當天資卓越的凡人幾十年都能在運氣與努力下登上諸神的寶座,金字塔的頂端,過于輕易的成功反而蒙蔽了他們從平凡洞察真理的機會。
雖然蘇倫已經降為等神力了,但是要論神力的凝聚,真理的洞悉,對萬物的經驗與反映,那是希瑞克拍馬都追不上的,畢竟人家數十萬年屹立不倒豈是白活了的,同樣一個能夠傳承數萬年的成熟教會,其教育與經驗又豈是一個新神教會能夠比擬的?要知道在神的世界,神的認知與能力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自己使徒的能力,一個數十萬年的神祗其明智怎麼也比一個瘋好吧。
來自叢林的暗殺者幾乎是整個位面暗殺方面的精銳之一,各種技巧、手段、聖術的使用無一不是經典的教材,可惜他們遇到的同樣是對付黑暗與暗殺的精銳——月之清影與守護之盾,再加上大地之母的生命悲憐,一個集守護、偵查、治療于一身的組合,而且對方數量還佔據著巨大優勢。雖然暗殺者成果巨大,但是卻依舊在三家聯手之下幾乎喪失殆盡,這對于希瑞克教會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畢竟即便神祗要想培養這樣的精銳也是勞心勞力巨大的。背叛與謊言是希瑞克聖職的天性之一,但是在這里他們卻不得不咬著牙繼續著戰斗,因此這戰斗不再只屬于他們,更屬于神,對人的背叛最多是**的痛苦,而對神的背叛將是永生永世的靈魂折磨——只要神付出一點代價,一般來說神都願意付出這些微代價的,因為殺雞儆猴的作用他們同樣明白。
「啊!」這聲劇烈的慘叫來自安息者最強大的聖職——深諳,整個教會排名第一的殺手。這位從八歲開始為神效力的安息者,二十年來死在他手的生命連他也無法記得,作為教會的王牌,他殺死過國王,主教,法師等等一切存在,在他心目,暗殺是一種樂趣,他敬服于神,與神同享暗殺的樂趣。在他人生的巔峰甚至曾經暗殺成功過傳奇人物以及一位神祗的選民——雖然那只是微弱神力神祗的選民,這是那次暗殺他得到了神的獎勵,晉升為安息者的的最高聖職——暗面。
懂得潛伏于自然的不僅僅只有德魯伊,或者說不是德魯伊最成功,而是安息者,因此他們的神來自于黑暗,因此他們的神擁有謊言與幻象神職,來之神的謊言與幻象,即便是沒有智慧的光譜都會受到欺騙,他們才是最成功的潛伏著,能力與耐心無一不足。
深諳一直沒有動手,他選擇的對象是白夜,多年的經驗使他一眼認出了這位聯軍的指揮者,也一眼認出了這位年輕的聖職的強大,也看清了他身邊的大量高級聖職,暗殺他並不容易,但是深諳有耐心,哪怕自己陣營的安息者被屠殺一空都無法撼動他那顆心一分一毫。他等待著,等待著唯一的、致命的一擊的時間,因為他知道自己最多只有一次機會,對于殺手來說絕對不會指望擁有第二次機會的。
深諳忍住了,也等到了,在白夜一行親自攻入雙塔之一的大堂,親自參與圍攻雙塔的領導者黑色意志哈爾肯.阿克米利爾的那一刻,他集自己的精神、力量與聖力于一刻,在那鋒利的匕首上加持上了諸如劇毒、恐懼、靈魂割傷等等一系列強力聖術,在白夜完成蓄力正向著敵人全力一擊的時候,他也迅速向著白夜的後背刺去。時間、力量、環境,優勢無一不在己方,這只是一個高級聖職而已,深諳有信心自己的這一擊即便是選民也難以抵御,因為即便選民具備神性無非是加強抗性與力量而已,能夠更強大卻並不意味著無敵,來自聖術的力量同樣可以給他造成傷害,甚至說某些傷害時完全無法阻擋的。
他成功了,在那幾乎半秒不到的時間里,白夜確實無法躲過去,旁人也完全無法救援,這就是黑暗的安息者的可怕之處,那半秒時間往往就決定了生死。匕首順利的刺入了白夜的後背,劇毒、負能量、靈魂攻擊等等聖術迅速的在攻入白夜的身體。同樣來自強大神力,尤其是強大神力的受寵者的聖力完全不是一位高級聖職所能抵御的。他死定了,除非他的神親自復活他,深諳沒有絲毫深具信心確定的打算,唯一的行動就是迅速後退以躲開下面可能的攻擊,這同樣一秒不到,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再次消失不見了。
白夜遇刺,然而與希瑞克教會聖職們想象的不同,聯軍尤其是魏曦教會的牧師們確實迅速圍在白夜身邊,無數救治神術瘋狂灑向他,但是戰斗並沒有停止,同樣井然有序的按原定計劃進行著。這是魏曦教會的特色,也是秩序化軍隊的特點,指揮不僅僅維系在一個人身上,指揮官遇刺,次席騎士立時結果指揮權,次席騎士遇刺則由下一位遞補,第一指揮層喪盡則由第一牧師層接受指揮權,直到最後一人為止。魏曦並不崇尚井然地秩序,尤其是對提爾的絕對秩序不感冒,但是他並不意味著重視秩序,在他看來自由與秩序完全就像陰陽一般是相生相克的,怎麼樣融合它們才是關鍵。
決定戰爭的最終依舊是人,是人數,暗殺確實能夠讓對方一陣混亂,但是自從幾千年前華夏的軍隊就已經開始弱化指揮官的絕對價值了,軍餃制的誕生徹底打消了靠暗殺來改變戰斗的可能。在魏曦教會的管理體系里,聖職之間的等級本身就是一種餃級,甚至為避免出現意外,每次出戰都會盡量確認指揮官繼承秩序。因此白夜的遇刺實際上除了讓部分牧師手忙腳亂之外,更多大是刺激了魏曦教會騎士們的血性——在任何明,指揮官遇刺無一都是對整個組織的一記響亮耳光。
永恆日蝕雙塔最終成了永恆的記憶,這座上萬年來歷經幾代黑暗神祗的聖地第一次被善良勢力清掃了,斬首戰略成功的希瑞克教會並沒有遇到他想象的混亂局面,反而讓對方進入了哀兵必勝的局面。在付出一半傷亡的慘痛代價下,教會聯軍最終還是將永恆的雙塔拿下了。黑色意志哈爾肯.阿克米利爾或許是在場的人里最強大的,但是他畢竟還不是神,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戰略依舊對他有效,最終他激起了千重浪卻死在了沙灘上;深諳也沒有能夠逃月兌,確切來說雙塔的所有希瑞克信徒都沒有能夠逃月兌,哪怕他們擁有大量的傳送卷軸。
游歷與探索之神山達柯爾,這位弱等神力是蘇倫的盟友與半個手下,因此在蘇倫教會大軍里偶爾見到一兩個他的聖職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而雙塔的人不幸的是這次出現的不是山達柯爾的一般聖職,而是他的進階聖職者——馭風行者,一群擅長使用傳送門的探險家。試想擅長使用傳送的人怎會不知道怎麼樣防御與干擾傳送,一般情形下馭風行者確實難以干擾如此大量的傳送,但是別忘了這里擁有著三神的大量聖職,尤其是蘇倫教會的聖職,與他們的成千上萬合作甚至達到了彼此心意相通的熟悉程度。
暗殺造成的憤怒,使得聯軍用近半傷亡將雙塔的一千多號希瑞克使徒徹徹底底的留了下來,無論高低,不管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