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九章 阿斯摩蒂爾斯的故事

作者 ︰ 晨曦雪月

震驚來自于未知,因為未知,才有了震驚,當事實擺在眼前時,一切神秘如潮水般退去時,當人們習以為常時,又豈會有震撼的心情。就如同絲綢,這些小蟲吐出的絲狀物足足影響了一個位面十幾個世界的歷史,交流、戰爭、化革命、時尚、進步都圍繞著這個‘神跡’而狂野甚至誕生,絲綢之路才是一條維系著地球上千年歷史交流的最大媒介,甚至在大航海時代,它也還是促使歐洲人不惜性命相搏,那帆船飄洋過海的探求的誘因之一。克拉蘇、愷撒、克里奧佩拉、塞尼卡、提比略、蘇里曼大帝、亞里士多德等等傳奇人物無不與之交結;歷史上最嚴格的技術保護措施,歷經數朝數代,堅持時間最長延續時間最久的保護政策;歷史上最大和最成功的一次商業間諜活動,種種歷史與浪漫故事甚至殘酷悲劇,都與它有關

可是西方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其實蠶這種東西或許東西方有所差異,但是並非西方沒有類似的物種,他們唯一缺的只是技術而已。就這點差距,造就了絲綢的神奇,它成了西方人又愛又恨的‘神物’,安息人與羅馬人進行了無休止的戰斗,威尼斯商人之所以熱衷于他們並不虔誠的信仰戰爭——十字軍東征,為的就是打開前往絲綢之國的道路;奧斯曼的君主禁止他的臣民穿戴絲綢,因為它是最值錢的等價物;甚至《古蘭經》都聲稱,不穿絲綢的人就不能去往安拉的天堂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堪為神物的東西卻只是大字不識的普通老百姓手空閑時間的作品,那些吐絲的蠶並非是天神的賜予,僅僅是他們不屑于顧的小蟲而已。未知誕生著奇跡,技術創造著神跡。

力量僅僅是力量,就如同蠶始終只是蠶一樣,但是使用方法的不同卻能夠造成巨大的差距,如今的魏曦就握有這樣的‘神跡’,就如同當年的華夏諸帝國一樣,事實上如果絲綢僅僅誕生在一個小國,那麼被掠奪甚至舉國悲吞並的悲劇將不可避免,但是面對一個甚至多個強大的帝國,即使歐洲人垂涎三尺也不得不不甘不願的被剝削上千年。如今的魏曦成功的建立起了自己的神系,自身也步入強大神力的寶座,有了玉石俱焚的力量,這才是他可以傲視諸神,即使古老諸神也不得不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的原因,僅僅因為魏曦掌握著他們未知的絲綢——來自靈魂的救贖。

神祗有多無聊?看看眼前這場進行了足足三個月都沒有講到真正的主題的宴會就知道了,相比與為生存奮斗的人來說,擁有多個化身和巨大的神力的神祗,確實可以做到真正的勞逸結合,就算一場宴會進行數年都不足以震動神祗,畢竟這只是一個化身在參與而已,神的事業絲毫不受影響。

老實說對于這場會議的主題魏曦做了許多猜測,也否定了同樣多的猜測,他依舊不得其所,誠然神是萬能的,但並非無所不能,因為知道得越多,未知就越多,因此他繼續與三位神祗瞎聊下去,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謎底總有揭開的那一刻,或許是三神肯定了他的態度,也或許是三神認為時機成熟了,總之最終當宴會進行到了實在是頗為無趣的時候,他們為魏曦引薦了一位同樣偉大的存在。

沒有最雷只有更雷,這句21世紀初的名言是魏曦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老實說與地獄合作魏曦不排斥,哪怕是與眼前這位地獄老大——奈瑟斯的君王,層地獄之主,宇宙三頭之一的阿斯摩蒂爾斯合作魏曦也不意外,但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四位存在的請求︰救贖阿斯摩蒂爾斯。阿斯摩蒂爾斯何許人也,在地獄打個噴嚏,整個多次元宇宙都要一陣兵荒馬亂的存在,即便愛歐最為強勢的時候都無法招惹的存在,即使大戰傷勢未愈都能一手壓服地獄的存在可以說這樣一位存在才是金字塔的最頂端,身為強大神力的魏曦都無法與之對視,甚至在神的傳說這位已經超越了神的存在,這是奇跡一樣的存在,諸神還流傳著它是創世時期就誕生的秩序雙蛇之一的傳說。

魏曦得承認,他確實被雷到了,然而更讓他被雷到的卻是阿斯摩蒂爾斯的歷史,一個沒有修飾的真實的歷史,一個證明著歷史傳說始終不能相信的歷史,一個證明神祗也八卦的歷史

阿斯摩蒂爾斯,原名阿拉佩斯,直系泰坦後裔的一員,巨人一族的死神,與當年的耶各一樣,死亡這玩意兒始終難以讓正常生物愛好,因此也就造成了他與耶各近似的各掃自家門前雪的習慣。在巨人的春天,那些從異世界來的,熱愛四處播種傳播明的泰坦,在自認為完成了他們歷史使命之後,向著下一個未知的世界前行了,這個世界于是進入了巨人明。當然,泰坦們播下的不僅僅只有明的種,還留下了一些他們自身生命的種,于是乎雖然很少但是一些泰坦後裔還是出現了,早期的巨人還停留在憨厚的階段,厚黑與他們絕緣,于是他們將對泰坦的愛戴之情轉移到了這些因為年幼或遺忘不得不留下來的小生命上,因此當年的三位遺留下來的泰坦在接下來的幾千年里相繼封神了,阿拉佩斯就是巨人的死神。

環境對靈魂的影響究竟有多大?阿拉佩斯講述的歷史再次佐證了它的威力,這三位泰坦神並沒有獲得完整的泰坦教育與傳承,也沒有被先輩塑造出完整的泰坦世界觀與價值觀,因此狡猾與厚黑出現在他們身上也不稀奇了,含著金鑰匙長大,一帆風順的他們也體會不到泰坦們的團結與正義,當他們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的時候,當巨人族的英雄相繼封神之後,矛盾產生了,戰爭爆發了。

死神阿拉佩斯基于自己天生冷漠的本性並沒有介入這場戰爭,在當時他本身也是巨人神系最強大的三位神祗之一,因此自保絕對沒有問題,那場巨人的戰爭嚴格來說與他沒什麼關系。

但是他並不知道還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典故,龍族的出現不僅僅給了巨人神系致命一擊,同樣讓身為死神的阿拉佩斯損失慘重,尤其是當愛歐惹毛了他之後,當實力俱損的巨人神祗與泰坦們相繼隕落之後,這位巨人的死神驚天一怒舉起了反抗愛歐的大旗。數萬年的積累不是顯擺的,即便愛歐,即便後來強大的地精明與神祗都無法讓他隕落,巨人荒原成為地精時代巨人唯一的安全區,因為這里是死神阿拉佩斯賜福之地,他的聖地。

阿拉佩斯的隕落同樣充滿了悲劇,這位泰坦神的孤僻者與保守者在整個地精時代都僅僅是守護者巨人荒原的巨人傳承,不介入任何戰斗之。在精靈明的初期,愛歐卻在尋求與他的和解,答應他讓巨人能夠自由生活在整個多次元宇宙,甚至再次取得大陸的統治地位,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庇護龍族等等。然而看似合情合理的條件卻包含著阿拉佩斯不知的內情——精靈神系已經建立並逐漸強大起來。最終經過愛歐的種種努力,兩個同樣來自強大明的後裔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踫撞,然而出乎愛歐預料的是,沒有獲得泰坦傳承的阿拉佩斯空有強大的天賦,卻被精靈主神打得四處逃竄。

精靈與泰坦的戰爭是愛歐計劃的一環,但是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愛歐依舊小看了柯瑞隆.拉瑞辛的力量,試圖做黃雀的他卻在這位精靈主神面前撞得頭破血流,來自異世界成熟明的強大神力,對本源對世界的認識不是那些初生小孩所能比擬的,泰坦們被輕易掃下神國的奇跡讓自信心膨脹的愛歐忽視了柯瑞隆.拉瑞辛的力量。作為異世界規則掌控者的柯瑞隆.拉瑞辛雖然無法調用這個世界的力量,但是卻能夠在自己的領域形成異世界獨有的規則,就如同魏曦的太極一樣。一個參透與沒參透僅僅是使用的對踫,結果可想而知,實力大損的柯瑞隆.拉瑞辛確實受到了劇烈打擊,不得不回神國療傷,然為愛歐也不好受,因為他的大殺器,命運泥板在這場規則的直接對踫完蛋了一塊。

命運泥板是什麼,就像華夏神話的造化玉蝶一樣,是整個宇宙規則力量的高度體現,是規則的具現與淨化的濃縮。本來這個東西壞了也就壞了,規則的主體還是不會改變的,但是麻煩在于它是與另一個同等的規則踫撞損壞的,規則的沖突甚至直接影響到了整個多次元宇宙自身的規則體系。失衡,就是這時的現象,愛歐不得不承擔自己狂妄的後果,作為命運泥板的主人,他不得不致力于修復這種失衡狀態。這也是為什麼聖者浩劫時期,愛歐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使用命運泥板,一些古老的神祗因此能夠抵御愛歐力量,沒有被掃落神國的原因,補漏可不是一件好事。

阿拉佩斯再次遭受了池魚之災,愛歐奈何不了柯瑞隆.拉瑞辛,不代表他奈何不了阿拉佩斯。于是乎巨人神系最後一位強大神祗——死神阿拉佩斯隕落,巨人明從此逐漸式微,再也不是整個主位面重要力量之一,到現在甚至說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還有這一族。

但是,隕落的阿拉佩斯或許是因為規則在那一刻被破壞的原因,也或許是柯瑞隆.拉瑞辛故意為愛歐留下一個麻煩的原因總之,他並沒有到星界場面,而是直接墮落進了地獄,並在後來成為了層地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歷史的真相永遠出乎你的想象,阿斯摩蒂爾斯身為層地獄之主,卻依舊保有一絲神性,這點說出去恐怕沒有誰會信,但是魏曦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一點,這震撼簡直就跟告訴地球人美國總統其實是國的間諜一樣令人目瞪口呆,魏曦被徹徹底底的雷到了。

魏曦一直懷疑被人類神系傳說的秩序雙蛇是如同陰陽一般的客觀而模糊的存在,現在終于得到證實。愛歐的強勢造就了反愛歐地下組織的誕生,這位地獄之主也是其一員,畢竟同為死神的他與耶各曾經交流不淺。為了給阿斯摩蒂爾斯吸取靈智保障自己的行為掩護,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免受愛歐的打擊,也為了塑造他統治地獄的權威性,三位最古老的神祗編撰了秩序雙蛇的傳說,將他的失敗歸于與善蛇的長期大戰與偷襲,同時也將愛歐的注意力引向那傳說的天堂山——七層天堂,于是乎有了七層天堂與層地獄之說

從目前來看,四位陰謀家的計謀是成功的,但是現在卻給了魏曦一個難題︰怎麼樣救贖一位神祗,因為神祗的救贖就意味著要還他神祗的身份與力量,否則的話有何苦來苦苦求他,按照他們的說法,阿斯摩蒂爾斯擁有著一些關于龍神愛歐的秘密,以及最後時代泰坦留下來的些微傳承不得不說,在現實面前在單純的孩也學會了厚黑。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生物命運確實不咋地,他們不得不承受著一個又一個外來戶的統治,不得不與一個個喧賓奪主的存在妥協,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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