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歌去而復返,只听到最後‘一小時兩千’以及‘酬勞’,浮想聯翩也是醉了,「三哥,你那狀況招/妓也是正常的,我特地借口買藥給你留了空間,可你這麼快就完事給錢了?你這槍怎麼擦的,這麼快就走火了?」
頓了頓,他一臉神叨叨湊近,「三哥,你是不是太久沒踫女人,一激動才上陣就泄了?唉,怎麼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
這話明顯帶著幾分不怕死的幸災樂禍,被調侃的人一記眼神殺過去,江弦歌立馬沒了聲音。
虛驚一場,無故被耍,岑矜心里不爽肯定是有的。
男人捏著錢的手還伸在空中,岑矜撿起手機,心思一動,預備將‘招/妓’的誤會進行到底,不在乎自黑。
她瞳孔里的靈動,妖精一樣,亂了人心……
男人突然沒了耐心,「怎麼,嫌少?」
「怎麼會?」岑矜起身,一臉嬌羞的笑,故意理了理不怎麼亂的衣服,「不勞而獲的錢我不賺,按小時收費你太虧了,不如咱們按分鐘算吧……」
話落,她自男人手里抽出一張票子,「這樣就已經很多啦~」
一小時兩千,一百塊錢三分鐘……還!很!多!
意思是他一次三分鐘還不到?
男人臉色不變,眸底卻是愈發陰沉,是惱火的前兆!
玩夠了氣也出了,岑矜倒不戀戰,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場子,這會抽身最要緊。
臨走,還不忘補上一刀,「帥哥,下次有這麼輕松的活記得還找我~」
紅木門開合,岑矜迅速離開。
‘噗——’
偌大空間靜止兩秒,隨即爆發一陣狂笑,江弦歌笑到差點岔氣,「三哥,快瞧瞧我是不是笑出魚尾紋了?你常笑我書到用時方恨少,愛到做時力不夠是不是更銷/魂?與其痛苦忍受,不如放手去補,我爸六十大壽的時候收到不少特制牛鞭,改明兒讓人煲好給你送來?」
時謙難得任他消遣,點了根香煙捏在指尖,視線定定落在出口處,神色平靜漠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
回到公寓,只眯了一會就要起來上班。
一整天岑矜都有些精神恍惚,猛灌幾杯咖啡這才應付掉早上為數不多的患者。
然而,臨近下班緊接著上一位病人拿著病歷進來的卻是林念念。
「岑矜,好久不見。」說話間那人徑自在岑矜對面坐下,妝容精致也蓋不住她臉上的惡毒,「沒有你和我斗的日子,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岑矜拽緊拳頭,片刻卻又松開,一臉漠然,「病歷給我,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太舒服呢。」女人兀自扯開脖子里的絲巾,任由紅紅紫紫的曖/昧痕跡暴露在空氣里,「昨晚佑洺真的太狂野了,我到現在還覺得意猶未盡、余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