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一種令岑矜匪夷所思的方式解決的異常順利,墨沉還有些手續要辦,時謙走在她前面,一路都有人低頭恭敬送行。
警局外。
細雨綿綿的天氣,前面的人單手插在口袋,背脊筆直,馬路如T台,不經意的跨步都足夠成為時尚雜志封面人物的最佳選擇。
當然,沒有哪家雜志用得起這樣昂貴的模特。
對比之下,岑矜更顯狼狽,地面濕滑,她又穿了高跟鞋,一路艱難小跑才算勉強跟上他的步子。
她注意力全在腳下,以致側面走來的另一道身影被忽略得徹底。
黑色卡宴穩穩停下,司機繞過來恭敬打開車門。
時謙微微彎腰預備進去,衣角一緊,回頭就對上她有些局促的著急神色。
「時先生,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拽他衣角的動作有些曖/昧,臉頰不禁泛紅,訕訕松開雙手,聲音愈發低了下去,「還有半夜那件事情給您帶來的困擾,真的很抱歉。」
對錯在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幫了她一個大忙。
時謙上車的動作略微頓了下,轉身,面無表情的臉上,黑色瞳孔里是一望無際的處變不驚,她的倒映在里頭小小的,讓人不安無限放大,漸漸演變成恐懼。
「不必在意。」他視線落在她身後不知哪點,之後更是將嗓音里的玩味拿捏自如,「畢竟都是些你情我願的事情。」
岑矜張著嘴一臉訝異,他突然往前一步,更是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下意識後退,背後卻被人攔腰兜住。
是他的手臂,有力而結實,無可抗拒!
前進有狼,後退不得,很不喜歡這樣的距離,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而她好似玩物,任人捏圓搓扁。
岑矜有些抗拒的皺眉,「時先生……」請自重!
「我記得你半夜走的時候好像說以後有這麼輕松賺的錢還找你?」他嗓音磁性卻不失溫潤。
岑矜說了一半的話被他截斷。
頓了頓,他唇角微揚,勾勒出一記迷人微笑,攝人心魂,「晚上還去我那里替我……治病?」
最後那兩個字,語氣極盡*,讓人滿腦子不純潔的畫面。
難道他來這之前吃的喝的又都被人丟了催/情/藥?
愣神間,岑矜腰上一緊兩人位置對調,後背貼上堅硬車身,冰涼溫度沿她後心不斷擴散,他傾身湊近,無視她突然盡失血色的面容低聲耳語,這會聲音里已經不見絲毫溫度,「如何,這情調得岑小姐可還滿意?」
角度對換,她一抬頭就對上幾步外斜靠在牆上的黑色身影。
顧佑洺唇邊叼了根燃了大半的香煙安靜站著,他不知已經站在那里多久,襯衣扣子解開兩顆,領帶松垮垮掛在脖子上,有種不羈的矜貴卻又是一臉‘捉jian在chuang’的鄙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