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著澄澄加上剛剛確實被氣到了,她腳下步子有些快,以致看到入口處站著的人時猛地頓步險些狼狽摔倒。
「你來做什麼?」
岑矜止步不前,皺眉看向來人。
幾步外,一輛黑色邁/巴/赫霸道橫停著,擋住單元樓入口道路,顧佑洺斜靠車身,發絲微潮,是二十多分鐘前那場細雨所致。
他抬手將嘴邊燃了一半的香煙捏在指間,倏爾,喉口溢出點輕笑,「不是說今晚不回來麼?」
果然是在演戲……她終究還是在乎他的!
顧佑洺重新將香煙送到唇邊,因為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心情跟著舒暢不少。
警局外和時謙合力演出的一場戲,此刻輕易被他揭穿,讓人難堪,他像是在說‘瞧啊岑矜,你果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和你有什麼關系?!」岑矜剜他一眼,嗓音不自禁提高,「讓開!」
要不是去路被他擋住,她一定懶得和他廢話。
顧佑洺聳聳肩,出乎意料的配合,他讓開一些,隨即又吩咐司機挪車,前後不會十多秒,岑矜順利從入口進去。
他這麼配合,她心里反倒更加不安,他不會那麼無聊到特地過來一趟,就為了看她有沒有回家。
他這是什麼路數?!
岑矜匆匆上樓,才到門口心里咯 一聲,臉色一點一點白了下去,家里的門大開著,她請來照看澄澄的保姆正一臉急切的站在門口。
「岑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見到岑矜,張媽立即迎了上來,「您電話一直打不通可急死我了。」
「澄澄呢?」岑矜聲音發顫,說話間迅速跨步進屋。
屋里沒人,往常喜歡搬著小椅子坐在門口等她的澄澄此刻不見蹤影,太安靜了,心底像是破開一道無底洞。
慌亂間,張媽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張媽,澄澄呢?為什麼她沒有在家里?」
「岑小姐,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情呢,我這正準備晚飯呢,大概二十多分鐘前一伙人闖進來,不由分說就把澄澄給搶走了。」張媽有些為難,畢竟孩子是在她手上沒的,「我那會打你電話,可那邊是個男的接的,岑小姐你看這……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咱們要不報警吧?」
岑矜身體里的溫度一點點消失,電光火石間腦袋里冒出顧佑洺在樓底等她的樣子,怪不得他當時並不阻攔,原來是胸有成足,即便放她上來,不久後她也會乖乖下樓找他!
「我已經知道是誰帶走了澄澄,你把這收拾下先回去吧。」
話音才落,岑矜匆匆下樓,只留張媽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樓下,顧佑洺果然沒走。
他車子仍舊停在那邊,只是這次他坐在車里,後座車門打開,岑矜一眼就看到他雙腿交疊的悠閑模樣。
他在等她!
可岑矜卻沒閑情和他耗,幾步上前直奔主題,「澄澄呢?是你帶走她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