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
岑矜實在想不出來,他們之間除了爭吵,還有什麼可談?
她左手還算靈活,只是這麼獨自處理傷口的樣子卻有一些心酸,幸好澄澄還沒醒來,否則目睹過這些恐怕心里真會留下陰影。
衣帽間大得離譜,四年來並未停止更新。
衣服、包包、首飾整齊陳列著,比商店裝修精致的奢侈品店更加夸張。
現在想來記憶更加模糊,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顧佑洺在婚姻里委屈了她,便用更多物質麻痹她的神經。
最貴、最好的。
可卻從來不是她想要的……
四年間也許無數女人踏足這里,也許這里的不斷貨物供給不過是顧佑洺取悅不同女伴的工具,想到這里岑矜胃里莫名一陣翻涌,隨手扯下一條還掛著吊牌的衣服,扯掉吊牌迅速穿上,之後飛快跨步離開。
————
書房。
岑矜皺眉進去,站得離他遠遠的,「你要談什麼?」
「你身上這件裙子,全球總共一百件,我毀掉了另外九十九件只留這一件,因為我想象過你穿這條裙子的模樣,便覺得沒人比你更加適合。」
「那又怎樣?」
顧佑洺並不掩飾眸底驚艷,「果然如我所料!」
藏青色的底料,並不惹眼的顏色,卻襯得她皮膚更顯白/皙,簡單卻別具匠心的設計,像是為她量身裁制,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她天生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同裙擺上那一片手工精心刺繡的金色花朵相互輝映,低調至極卻無與倫比。
「是麼?」岑矜興致不高,「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歡听你說這些話,咱們之間就不需要這樣的花言巧語了吧。」
氣氛凝固。
換做別的女人早就感動的要死,可她卻說成是他的花言巧語。
笑話!
他顧佑洺什麼時候需要對女人用到花言巧語,只要他想哪個女人不是眼巴巴的放低姿態貼上來?
「看來這招不太管用。」顧佑洺無所謂聳聳肩,憤怒並不寫在臉上,「原本還想用來討念念開心的。」
討念念開心。
很親/昵的句子,岑矜眼底涌上一層霧氣,無異一盆冷水澆在心上,林念念對他就這麼重要,以致他不惜用她來做試驗品?
諷刺的是,至始至終她連自作多情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可以帶澄澄離開了麼?」岑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還有,咱們之間並不是多正常的夫妻關系,見面這種兩看相厭的事情可以的話就盡量避免吧。」
她一臉的毫不在乎,手臂卻在輕微顫抖。
顧佑洺將一切收進眼底,唇角一點笑容更加沒有溫度。
「離開?」他像是听到天方夜譚一樣,「我剛剛似乎忘了告訴你,現在開始你和那個野種必須住進這里,我可不想哪天在報紙上看到我妻子給我戴綠帽子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