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腳步聲在宮內響起,隨即緊閉著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宮女手中的燈籠頓時照亮了黑如墨的夜空。
「她呢?」太後見只剩下躺著的靈兒,頓時大怒,「不是叫你們看好人,連個被點了穴的女人都看不住,廢物!」
「奴才該死!」一干侍衛立刻跪了下來,誠恐誠慌。
「皇祖母!」慕風城淡淡地叫了一聲。
「你怎麼在這?」太後像是剛剛才看到的一樣,「你來干什麼?」
「孫兒帶悠悠回家。」慕風城斂下眼,掩蓋了那一池冰冷。
「放肆!敢到哀家這帶人!」太後完全不顧他的面子,對他橫加指責。
「悠悠是孫兒的妻子,為何不能帶?」慕風城揚起臉,明亮的眼定定地看著她。
太後一怔,陰霾的臉上閃過一絲慈愛。
「哀家絕對要阻止,即使被你恨了,哀家也不會讓櫻蘭悠踏進離雲皇宮一步!」
慕風城愣了愣,皇祖母對悠悠的厭惡不加掩飾,是跟那件事有關嗎?據他所知,那件事跟一名叫蘭兒的女子有關,如果沒錯,那就是悠悠的母親了。他曾經問過母後,只是母後除了暗自垂淚,只字不說。
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所有的人都保持了緘默。
「皇祖母,悠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慕風城堅定道。
「你……」太後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好好!你們都置哀家的心意于一邊,到時候休怪哀家!帶走!」太後冷冷道。
「慢著!」慕風城一閃身,擋在了靈兒的面前,「她,孫兒要帶走。」
「反了你!」太後厲眼一瞪,「好大的膽子!」
「皇祖母,請讓孫兒帶走她。不要阻止孫兒,孫兒不想跟皇祖母動手!」慕風城定定地站著,冷靜道。
「跪下!」太後的臉氣地發白,「如此沒有教養,跪下!」
慕風城臉色一沉,「皇祖母,請原諒孫兒的無理,她我一定要帶走!」說著慕風城便一把抱起了她。
「站住!」太後厲聲道。
慕風城從懷里拿出一塊金牌,「皇祖母,見牌如見人。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太後的眼一緊,皇上竟然把唯一的一塊御賜金牌給了他,難道他想把皇位傳給他嗎?絕對不充許!
「哼!」太後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佛袖而去。
慕風城低頭看了眼躺在懷里早已暈過去的靈兒,心下微嘆。你到底是誰?可以讓悠悠為了你連性命也不要!
「主子!」莫言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
慕風城把手中的靈兒交到他的手里,「帶她回去,讓環兒好生照顧著。」
寞言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手,平靜的心湖竟微微有些波動。
「是!」他沉聲道。沉靜的面子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去跟大皇子說一聲,我有事要出宮。」慕風城匆匆交代。
「可是,半個月後就大婚了。」莫言提醒道。
「呵呵,把新娘接回來才能完婚呀!」他的語氣輕松,只是眉頭糾結,「二皇子府內有任何動靜馬上去稟報大皇子。」
如今,只有辛苦大哥了。
「對了,翎兒是不是還沒回去?去初雪宮通報一聲,就說翎兒暫住在我那。」
「是!」莫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
悠悠,怎麼可以讓你受到傷害呢?